药王换了个姿势,直接平躺在床上,双手抱头悠哉道,“别小看了那魔族小蛇,他这一击差点使你药石无医。好在你是夫诸玄鹿,有自愈的本事,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那小蛇”白鹿脑子转地飞快,“不可能,他当时都快死了,钩蛇的尾巴有奇毒,他被双肩贯穿,区区小妖怎可能有如此威力。”
“所以,唯有一种解释可以说得通”药王眼神变得犀利,“你遭到了反噬。”
反噬?!
可是她并没有对紫安动手啊她只是要杀了那不知从哪来的魔族小蛇罢了
≈ot;那蛇,怕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紫安命数里的他二人命运因些契机相互交织,好似天定≈ot;药王饶有兴致地提醒着白鹿。
难道,白鹿是不小心扰了紫安命格,所以才遭到反噬?
那也就是说,那小蛇玄夕竟是紫安命格里本就应该出现的人!
那黑蛇碍手碍脚,如今还动不得他了!
药王看着眉头紧锁的白鹿,迷糊之中实在撑不住,便沉沉睡去。白鹿本来还想问些什么,回头便看到了累倒的药王。
白鹿面若冰霜,看着药王额头和脖颈为她流的汗,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间桐溪城,次日清晨。
鸟鸣不绝如缕,吵醒了昏沉的玄夕。
他刚睁开眼,就看见紧贴着,睡在他旁边的楚辞。
楚辞还是昨天那副装扮,只是眼睛肿得吓人,脸上还有大片泪痕,像只花猫一样。她一只手臂紧紧环住玄夕胸膛,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头倚在他的肩头上,眉眼微蹙地睡着。
玄夕艰难转身,想要卸掉楚辞的钗环,让她睡得舒服些。
他一手解掉了绑在楚辞头上的靛青色发带,看着那发带的玄夕一怔,楚辞头发一散,那紫玉莲花簪掉了下来。
这不是他赶回桐溪城那天手上的靛青绑带吗?难怪他找不到了,玄夕心头一甜,随即手里拿起那发簪发呆,这倒是十分眼熟。
这时玄夕感到怀里一阵慌乱,一只手一把夺过发簪。
楚辞半撑着身体突然起身,玄夕不慌不忙长臂一揽,把半坐起来的楚辞紧紧拉回怀里。
“你放开我!”楚辞一阵扑腾。
“嘶你再动,我就要疼晕过去了。”玄夕吃疼轻轻说道。
楚辞瞬间没了动静,只是心跳传入耳中,振聋发聩。
二人就这么抱着,久久没有说话。好一阵之后,楚辞还以为玄夕又睡了,便准备起身梳洗,却又被一下紧紧环住。
“别乱动。”
“我,我该起了”
玄夕放轻了手臂的力气,俯首看着怀里的楚辞,“昨晚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又哭了这么久,不用再多睡一会儿?”
楚辞此刻支支吾吾,双臂紧抱在胸前控制着与玄夕的距离,两只手紧紧攥着那莲花发簪,耳根通红。
玄夕每次看到这通红的耳根都想上去咬一口,这次可算是逮住了机会,一把揽过楚辞的头,不重不轻地一口含住了楚辞的耳垂。
“诶!你,你干嘛啊”
楚辞想用蛮力推开玄夕,不想玄夕口中突然用力,楚辞吃疼躲闪,耳垂瞬间被咬出了血。
顾不得疼,害羞得恨不得现在就钻到地下的她跌跌撞撞跑到梳妆台梳起头发。
这一抬眼,我的天,这昨天哭花的妆实在是丑的奇特,吓的她赶紧去洗脸。可能是刚才太过暧昧,楚辞这手止不住的抖,弄得水洒了满地。
一番梳洗之后,楚辞终于洗掉了这大花脸,不施粉黛的梨花面双颊绯红。
玄夕看着这眼前一切,突然一阵恍惚,好似看到了与楚辞大婚以后的日子。
大婚?玄夕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嘴唇微勾,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浅笑,眼角眉梢皆如和煦春风一般笑意绵绵。玄夕手里不慌不忙地晃着从楚辞头上取下的靛青色发带,笑得颧骨都升了天。
“还我!”楚辞跑回床上冲着玄夕叫嚷。
“这是我的东西,你拿了又不跟我说,我还没说你偷盗呢!”
楚辞被噎的说不上话,眼神飘忽不定的样子逗得玄夕哈哈大笑。
“我看你就是好了!没完没了的胡闹,昨天还从天上掉下来!”
玄夕不想多说昨天的事,随即转移话题,“你这莲花簪子,是我们在西召秋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头上的那支?”
楚辞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一脸惊讶,随即便羞臊得要死。
玄夕揉了揉楚辞滴着血的耳垂,靠的更近了,“疼吗?”
楚辞摇了摇头,一阵木香花的香气在二人之间散开。
“为什么用木香花沐浴啊?”
楚辞这辈子从来没为谁用心打扮过,这第一次打扮虽是给姜崈看的,实则也是为了玄夕,便用了些玄夕喜欢的,算是成全自己吧。
但她一未出阁的姑娘哪里好意思说这些小心思,正想着怎么搪塞过去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你!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看着玄夕抿着嘴不否认但也不承认的样子,楚辞赶忙摇头,“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别呀,我跟你说呀!你来嘛~我什么都告诉阿辞!”本来忍着笑的玄夕露出两排牙齿,笑得嘴角都没了。
楚辞羞得直接跑到院子里,谁想到刚开门就一头撞见了表情严肃的姜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