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多谢仙子搭救!”
“你需刻苦习得此心法,日夜用功。待到渡劫之日,我自会来助你。”白鹿双手奉上一片玉碟,便化成水雾消散了。
黄璟湜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觉了,后来看到玉碟的时候才知道这仙子的的确确出现过。他心中按捺不住的狂喜,自那之后他便用心刻苦地练习心法,只待大劫将至。
他哪里知晓,那是空心咒。
习空心咒者,可被随意支配,哪怕让他捅死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心甘情愿使出这套心法的人,可转操控之人九成功力,比使用寻常傀儡功力大涨。
待到楚辞入桐溪城之时,白鹿出现在日盼夜盼的黄璟湜面前,带他去了泌阳谷。那离奇的洪水,便是白鹿操控黄璟湜练的手气。
看着这如此配合的傀儡,白鹿脸上露出了胜利的欲望和笑容。她从锁妖袋里放出钩蛇,操控流石把楚辞孤立开来,才有了之前玄夕舍命相救的事。
如今他遭到反噬,白鹿又不见踪影,每日要受噬心之痛的他原本以为找到玄夕或许可以救他。可惜,听刚刚那个意思,玄夕好像是要不行了。
黄璟湜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这时他突然心痛发作,只能蜷成一团在地上打滚,那路上的灰尘四散仿佛在帮着黄璟湜诉说那刀绞一般的疼。
天上的白鹿冷眼看着在地上仿佛要被碾死的蠕虫一样的黄璟湜,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白鹿脑门上一层细密的汗还没退,刚刚被药王救回的她满脸疑问地望向玄夕,喃喃自语,“你这个魔族杂种,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偷看我洗澡了?
那日泌阳谷一战,白鹿被玄夕一枪击退之后,都快要死了。
她的仙脉迅速枯竭,但脑子里的疑问甚至盖过了面对死亡的恐惧。她没有料到那魔族小杂种竟然豁出了命去救那楚辞。
白鹿怒不可遏,紫安,你只不过是仗着你妖族公主的身份才捷足先登的。
如今你何等卑贱,竟也有人如此护你!!
更神奇的是,那小杂种一看就资质平平,甚至可以说他连个土地公的仙力都不如。濒死之际竟还能一举击退摄魂环,而她也因这一击险些丧命,难道他身后有人相助?
白鹿迅速消散的仙脉让她不得不停下思绪,专心吸收着药王的修为。
药王把她安顿在了自己的寝殿里,给她渡气施法,试图保住她的性命。不过药王也很震惊,这玄夕到底什么来头,以当时的情景来看,那一枪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药王足足渡了八万年修为,才保住了白鹿的命。
他满头虚汗,短时间内直灌八万年修为使他精疲力尽,一头倒在昏迷不醒的白鹿身上,二人双双晕厥过去。
等白鹿逐渐苏醒过来,看见自己在药王的床上,怀里还躺着还未苏醒的药王。
白鹿一把奋力推开他,努力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不知何时醒了的药王闭着眼悠哉说道,“我渡了八万年的修为给你,才保住了你这条命,白鹿娘娘就这么推开我,实在是没有良心。”
“你肯用八万年修为救我?”
“你当时不是还用你的心头肉救了我么?如今你我二人两清,你不必挂怀。”药王身上的虚汗还在,因为真气的缘故吹得衣服极其松垮,袒露出半个胸膛。
他侧身一躺,手抵着脑袋一脸坏笑,刚刚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怎么?娘娘舍不得从我的床榻上下去么?这要是被哪位小仙娥看到了,本王可百口莫辩啊。”
白鹿倒也不慌,反身倒转过来直勾勾的看着药王,整个人差点就趴了在他的怀里,“你我如何两清?我是剜了一块心头肉,不光救了你还让你功力大涨,你用区区八万年修为就想打发了我?”
药王一愣,这白鹿真的有趣。
药王身体前倾,直接贴在了白鹿的耳旁,低沉的气音吹过,“那你想我如何报恩?”
这耳鬓厮磨的姿势并没有让白鹿退缩,她反倒尽显媚态,软软的唇轻碰着药王的耳垂,弄得他心痒难耐。
“帮我杀了紫安。”
药王轻笑一声,脸从白鹿耳旁挪开,又回到当初那一付高傲又疏离的样子,“那可是妖族少主,新一任的招摇王啊”
“你大可不必在这打着看客的如意算盘,紫安可不是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子,那染承殿下被她吃的死死的,定是一个鼻孔出气。妖族魔族都不会收你,你只能跟着星移。”白鹿收了那狐媚姿态,洞察一切的表情看着药王。
她知道,药王是想等着天下大乱后再另做打算。
待到三位少主归来,这天下三族相安无事的日子就算是要到头了。
可谁会更胜一筹,可不好说呢。
若是跟错了主子,那这条命但若跟对了人,仙途昌隆可就唾手可得了。
“就紫安和染承的脾气,你就算是真的被逼无奈参与其中,单单造出燧歘粉这一条,便足以把你碎尸万段。”
药王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动摇的。他浓眉微微一挑,倒也不输气势,“你如今是知道自己无法恢复仙力,所以想找我帮你?”
白鹿一怔,她急忙闭眼运气,发现身上早已没有多少功力了!药王八万年修为,怎得只能为她修复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