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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人咱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马凯觉得监控画面当中最先出现的这个人有些眼熟,但是一下子又有些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是鲍鸿光学校里的年级主任,咱们之前在学校见过他一次。”方圆小声提醒马凯,因为监控录像还在播放,她怕说得太多会影响到别人。
马凯经她这么一提醒,倒也想起来了,点点头:“哦,对对!是他没错!”
年级主任是法,几乎可以算是乱转了半天,最后在一个相对比较偏僻的路段停了下来,大约停了二十分钟左右,才再次移动起来,最后又回到了租车人家的住处附近,这一次车子彻底的停住了,再也没有移动过,一直到法可言,所以起初她也只是隐约的有某种不太清晰的思路,方才看行车路线的时候,她脑子里那些时隐时现的念头渐渐变得有些清楚起来,并且一点一点的串联在,形成了一个清晰的链条。
穿好了大衣,坐车跟着戴煦去往租车人的住处,这一路上方圆一直在梳理着自己的思绪,所以格外沉默,一直到路程过了大半,戴煦才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开口问:“你已经走神儿了整整一路啦,是不舒服,还是想事儿?”
“哦,我想点案子的事,没有不舒服,都好了,没有事了。”方圆回过神来,连忙说,生怕戴煦以为她是个娇里娇气的小病包。
“那想出什么结论来了?”戴煦问。
方圆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大敢贸然的说出自己的主观判断了。戴煦似乎也看出她的这种顾虑,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开口,便又说:“现在这儿没别人,就咱们俩,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用担心别人会不会笑话你说的不对。”
其实只要马凯不在,方圆这方面的顾虑就一下子减轻了一大半。现在听戴煦这么一说,便也就点点头,没有再忸忸怩怩下去:“其实我是方才受你的启发。你说要我们留意细节,所以我就一直在回忆打从这个案子立案开始一直到现在,称得上是细节,并且又不容易让人法的带着我们乱转,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的。”
方圆骨气勇气说完自己的心里话,之后略微有点紧张的看着戴煦,生怕他因为自己这么冒昧的讲话而感到不悦,没想到,戴煦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高兴,反而还笑了出来,看起来应该是觉得很有趣,而不是怒极反笑。
“哎呀,这可怎么办,居然被你给看透了。”戴煦笑过之后,略显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这几乎是他感到无可奈何的时候下意识的招牌动作,“好吧,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抵赖了,对,我确实在心里头有个大概的估量,也考虑过掩埋其他部分的地方周围可能会有什么样的特征和迹象,就像咱们俩找到的上半身那样,但是我也确实是如你所说,故意没想好好找其余部分。”
“可是为什么呢?抓紧时间找到鲍鸿光尸体的其余部分不是最重要的么?你既然心里面都有数了,为什么还要一声不吭呢?”方圆听他这么一说,更加糊涂了,“你就不怕别人找不到线索,耽误了破案进度么?”
“不怕,刑警队里的其他人也都至于那么弱,顶多是快一点慢一点的区别罢了,对整个案子的调查进展不会有实质性的影响,我心里也有数儿,假如他们那天真的就钻了牛角尖,没有绕出来,我也会适当给他们一点提示的,不会影响到调查工作。”戴煦不大在意的摆摆手,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方圆想起之前他们跟着鲍鸿光父母到鲍鸿光的住处时,也是戴煦最先注意到了茶几上的那些啤酒瓶,在其他人都还把注意力投向别处的时候,他确实提醒了别人去留意啤酒瓶口可能残留的唾液和指纹,只不过他提醒的方式,是完全装作不经意提到似的,即便别人在他的暗示下发觉了,之后的功劳也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方圆有些想不通,别人都恨不得显得自己功劳最大,为什么这个大个子反倒生怕自己表现优秀似的。
就好像是看出了她内心里的想法一样,戴煦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在,便自顾自的对方圆说:“有一句话叫做枪打出头鸟,也有一句话叫做人怕出名猪怕壮,还有一句话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必为了一时脸上有光,凡事都争强好胜呢,适当的分一点给别人,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你的意思是,你这么做,是害怕树敌?”方圆问。
戴煦摇摇头:“我不怕,我是懒,你看看武侠片里头,哪个号称江湖的搞这么多花样呢?”
戴煦两手一摊,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刚才我憋着不说,怕的就是说出来你们就一定会问我,当师傅的答不上来被问住了,你瞧,现在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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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把三个人都给逗笑了,笑过之后,马凯挠挠头,问戴煦:“那弄了半天,咱们谁都没有答案,你不着急啊?”
“不急,这有什么好急的,发现不了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现在咱们发现了问题,找答案不过就是时间的事儿,早晚而已。”戴煦对此心态倒很洒脱,摆摆手,不大在意的说,他舒展了一下眉头,一挥手,“好了,干正事儿吧!”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死者的大概年龄,即便一时半刻也没有找到特别相符的失踪人口,也可以靠排查来掌握一下情况,毕竟人和人的想法差距还是很大的,现在无法确定死者失踪的具体时间,也就无从判断对于她身边的人而言,这样的一个天数到底值不值得兴师动众的去公安局报案找人。
死者的年龄被推测是在18到25岁之间,即便是没有比较符合的报案人,排查起来的难度也不算特别大,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女性,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还是高校里面的在校大学生,甚至高中生也有可能,这一部分人的生活范围比较小,平日里的作息和行踪都比较有规律,排查起来并不难,更何况死者无论是面部皮肤还是身上的皮肤,都保养得十分细致,推测起来应该也不是每天操劳辛苦的职业,即便不是在校学生,应该也是公司白领之类相对比较不用风吹日晒的稳定工作。排查范围应该也比较好确定,总体来说,算是不理想中的理想情况了。
明确了目标之后自然就是要抓紧时间行动,首先就是从a市的各所高中和大专院校开始着手,如果没有任何收获,下一步再考虑从大中型企业和机关单位入手。由于需要排查的学校数量比较多,为了节约精力和时间。人手必须分配的比较妥当才行。这样一来戴煦一个人带着三个实习生到处跑显然是不合适的,于是马凯和林飞歌就被他交给了另外的两名同事帮忙带着,他自己带着方圆去排查。
对于这样的安排。林飞歌显然是不满的,她在乍一听到关于人员的安排之后,用不情愿的语气,半真半假的对戴煦说:“师傅。虽然说要一视同仁,可是你是不是也把我才是你‘亲徒弟’这事儿给忘得也太干净了一点啊?就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不也应该是你带着我,让方圆去跟她师傅钟翰么?”
戴煦倒没有急着开口,都是负责带林飞歌出去排查的那名同事脸色变得有点尴尬,似笑非笑的对戴煦调侃说:“你这小徒弟跟你感情还挺深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人说话不过脑子,你可别和我一般见识啊!”林飞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赶忙扑哧一笑。改口说,“其实是我脸皮太薄了。认生,跟我师父老戴同志好不容易才混熟了,冷不丁让我跟着你去,你长太帅了,我怕我自己光顾着害羞去了,什么也没学着!”
其实被戴煦委托帮忙带林飞歌的那位同事远远达不到帅的标准,也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普通人罢了,而开口说这种夸赞的话的林飞歌同样也不是什么绝色美女,甚至连清秀都扯不上边儿,不过好听的话么,哪有人会不爱听,尤其是从年轻的异性口中说出来,被她这么一说,那位方才还有些略显不悦的同事也缓和了脸色,玩笑似的冲林飞歌摆摆手:“不要紧,你不用担心会害臊了,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平易近人,走吧,咱们赶紧出发,别浪费时间了。”
林飞歌这回也不好再说什么,赶紧跟着人家往外走,临走的时候还多看了方圆几眼,那目光里似乎隐隐的带着一种耐人寻味,只不过方圆并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自己是跟着戴煦,而不是跟着钟翰,这个问题方圆到没觉得有什么好纳闷儿的,在她的理解里,钟翰是和唐弘业一起去调查衣柜的来历和原本主人姓甚名谁,戴煦他们这边是去排查死者的身份,完全是两项不同的任务,假如真的各找各的师傅,那就等于又少了一个人帮忙排查,眼下人手都还不够用,戴煦当然不会再多扔出去一个,让余下的人更加手忙脚乱。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走访,开车周转于不同的高中,楼上楼下的跑,挨个班级去核实有没有无故不来的在校女学生,甚至有没有无故旷工的与刘法医他们推测出的年纪区间相符的女老师,这样全面的排查,每排除掉一所高中,就绝对不需要再回头返工,可以给以后的排查节省不少的精力。
排查工作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的地方,但是却十分的消耗人的精力和体力。做别的调查就像是如果让一个人做一套非常复杂的动作,可能这个人为了能够确保一丝不差,会精神高度集中,紧张感比较强,尽管也会疲劳,但是神经却会长时间处于兴奋状态,而排查就好像是一个简单动作周而复始的无限重复,最初可能会觉得并不难,时间稍微一久了,就会因为枯燥而让人感到昏昏欲睡,强大精神,无比疲劳。
的扳回一城,维护住自己“天才”的面子了。
回到办公室,马凯和林飞歌就迫不及待的凑上来献宝了,他们去找朱峻远了解情况的功夫,这两个人倒是挺有效率,已经把那个张忆瑶父母提到的卢姓男生的身份给确定了下来,此人名叫卢开济,和张忆瑶从初中开始就是同班同学,高中原本也是同一个班级的,后来因为文理分科所以到了不同班,大学考到了a市的一所农业大学,这些都与张忆瑶父母提到的那些模糊的细节可以对的上。
“老戴,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马凯眉飞色舞的对戴煦说,“你猜这个卢开济大学时候念的是什么专业?”
“我猜是兽医。”戴煦憋着笑回答。
马凯的兴奋劲儿顿时削弱了一半:“你咋一下就猜着了?我都没成就感了!”
“你还怪上我了,你小子啊,下次想卖关子也先整理整理台词!”戴煦拍了拍马凯的后脑勺,“你一个劲儿在专业这件事上故弄玄虚的吊人胃口,那肯定是比较敏感的专业,结果刚才又都告诉我们了,卢开济念的是农业大学,我就算想配合配合,故意猜个医科什么的,不也做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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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戴煦这么一说,不光是其他人,就连马凯本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摸摸脖子:“我这智商,算是彻底告别阴谋诡计了,这辈子也别想着干坏事,还没等怎么着呢,自己就得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重要的都给抖出去了!”
“你们也别都那么高兴,接下来还有一个坏消息呢,”林飞歌清了清嗓子,试图唤起其他人的注意,“卢开济在哪儿念书,学什么的,这倒是查出来了,不过我们俩打电话去农业大学那边一问,他学的那个专业是畜牧兽医,专科,三年制就毕业了,他还比张忆瑶早一年上大学,也就是说现在他都毕业快两年了,现在的学校又不包分配,毕业之后卢开济去哪儿了,做什么,学校一点也不知道。”
“是啊,而且他那个专业是专科,毕业之后连个能有机会留校的同学都没有,也就是说他大学期间的认识人,基本上都毕业走了,一个也找不到,根本就是想打听卢开济现在人在哪儿都找不到可以打听的人!”马凯也收起玩笑的心情。语气听起来格外遗憾的对戴煦和钟翰说。
戴煦倒是不着急,去取了张忆瑶的电脑过来,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笔记本,开始破解起开机密码来了,这台笔记本在带回来以后,因为还没有百分百确定死者就是张忆瑶,也没有得到家属的许可。所以不方便查看电脑里面的信息。只是提取了上面的指纹,借此确定了指纹与发现的女尸相符,算是在家属前来辨认之前又更进一步确认了死者身份。直到现在,才是大的还是两章小的?在书评区上面那个作者调查里帮小莫点一下哈!么么~】
“你这算是太担心张忆瑶,所以格外小心提防着,还是曹玥婷以前有过这方面的不良记录?”戴煦听他这么一说,倒也彻底的抛开了方才关于张忆瑶褒贬的争议,开始打听起关于曹玥婷的情况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过于一边倒的偏颇被戴煦挑出了太多的破绽,虽然说起与曹玥婷相关的事情,梁康还是一副打从心眼里嫌弃的样子,但是在措辞上头稍微收敛了一点,没有之前那么具有攻击性:“她以前就有过这种事儿,那都好多年前了,虽然这几年曹玥婷感觉挺老实的,她也怕在我面前表现的太凶,太暴脾气,我会不喜欢她,所以一直装温柔,但是狗改不了吃屎对不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就她以前干过的那些事儿,我想一想都觉得后怕,要是万一这次惹急了,她去那么对付小瑶,我肯定得气死。”
“她之前怎么了?你说过去很久,不是大学期间的事儿?”戴煦问。
梁康摇头:“当然不是了,我现在想一想,当初肯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和她在一起的,就冲她当初做那些事《,我就应该想到这种女人碰不得!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们那时候上高中。但是根本就没在一起,就是她一厢情愿的缠着我,还跟别人说我们俩在一起了。她那时候是真把自己当成我女朋友的那个样子。不是我吹,我在没正儿八经的和曹玥婷在一起之前,喜欢我的小姑娘也不止她一个,后来都没了,不是我留不住人,是曹玥婷跟个疯狗一样,谁敢离我近一点儿。她都恨不得扑人家身上去把人家给活撕了!当初我们都是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外校的女生对我有点儿意思,学校离得不远。我那时候喜欢偶尔逃课出去打个台球,打会儿游戏什么的,那个女生也挺爱玩儿,反正就总能遇上。说话说的多了一点儿。那女生估计确实是喜欢我,我对那女的倒没有说是特别感兴趣,本来也没当回事儿,就想着女的么,有几个像曹玥婷脸皮这么厚的,黏你几天,觉得你对她不热情,自己不就放弃了么。谁能真那么有瘾,拿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结果。曹玥婷也不知道从谁那儿听说了,一声没吭,悄悄的就把人给阴了。”
“具体说说。”
“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那事儿都是后来人家才跟我说的,我这算是二手消息,而且又是说曹玥婷不好的,我说完你们回头再觉得我这是前男友小肚鸡肠,分手之后卯足了劲儿的给前女友泼脏水,”梁康对方才几个人的态度还颇有些腹诽,只不过自己毕竟是在道德层面上不占理,方才又在戴煦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所以也不敢把自己的怨言表达的太过于强烈,“那个女的当初找我跟我告状的时候,把我也吓了一跳,那脸,半边儿肿的多老高,跟平时看着都不像是一个人了,还有好多擦破了皮的地方,她还卷起来袖子裤腿儿给我看,那胳膊腿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一问怎么回事儿,她说是被曹玥婷给阴了,我一开始还不信,我原来真没想到曹玥婷是那种有这种坏心眼儿的人,还以为她长得五大三粗,肯定心眼儿也是有点儿迟钝的那种,结果等人家说完,我都觉得开了眼了。”
“行了,你能不能少渲染几句,赶紧说正经的,曹玥婷到底干了什么了?”马凯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梁康,希望他能够直奔主题一点。
梁康被他催促的略微也有些不太开心,瞪了他一眼,说:“那个女的跟我说,一开始她也不认识曹玥婷,也不知道曹玥婷跟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就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然后曹玥婷从她旁边经过,忽然之间就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一下子就把她给推得整个人一点儿防备都没有,侧着身就撞墙上去了,脸上的皮都擦破了,那个女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也是成天在外面和一群小混混都玩得来的人,莫名其妙就被曹玥婷给推了一把,撞得这么狠,你说她能乐意么,肯定不能啊!所以她就骂曹玥婷,曹玥婷就回嘴,俩人就吵起来了,那女的越吵越生气,就动手打曹玥婷,曹玥婷一开始根本不还手,就自己护住了脑袋,嘴里骂得凶,死活不还手,光是那女的一个人在那儿打她,俩人这么一打一闹,周围就有人过来围观了,等到一群人都看到那女的在揍曹玥婷之后,曹玥婷就开始还手了,还手之前还喊什么你要打死我啊,要死大家一起死之类的话,你们是真不知道曹玥婷之前的那个体格,一般女的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两个人对打了一会儿那个女的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曹玥婷也不打她别处,就专门往胳臂腿上拧,拧住肉了就掐死不撒手,后来围观的有人觉得怕出事儿,就打电话叫了110来,110的人来了之后肯定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俩人都说是对方打自己,警察就得找别人问问,给做个证什么的吧,结果一问,你猜周围人都说什么?”
“他们都说是那个女的在打曹玥婷。”戴煦听到这里,基本上就已经明白了。
“是啊,他们说是那个女的在打曹玥婷,曹玥婷被打得受不了,所以才忍不住还手的,要是不还手指不定得被打成什么样。”梁康现在说起当初自己得知的这件事,还是一副十分惊讶的口气,“我真是没有想到曹玥婷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鬼心眼儿,她这招真是太狠了,那女的满身张嘴都说不清啊!白挨了一顿打!”
“那不对啊,你不是说那个女的撞墙上了,脸撞肿了,还擦破了皮么?人家巡警来处理,又不是没长眼睛,能看不出来她脸上的伤?就能那么随随便便就相信了是那个女的无缘无故的揍曹玥婷?”马凯觉得梁康的说法听起来有漏洞。
梁康摆摆手:“那当然不是了,我说她阴损可真不是给她泼脏水,那女的说,曹玥婷当时就跟警察承认了,说自己赶时间,迎面跑过来一下子没刹住,就撞到那个女的了,把那女的给撞得碰到了墙,但是自己是练体育的,体格结实力气大,方才又跑过来,速度快,一下子脚底下啊没刹住闸,那个惯性也不是一般的大,她也道歉了,说愿意带那女的区医院检查,结果那女的不依不饶的就开始打她,她一开始觉得自己有错,就由着那女的打,后来实在是被打得受不了啦,才挡一挡,但是自己手没轻没重的,三挡两挡俩人看着就好像是掐起来了似的。”
“那后来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戴煦问。
“后来俩人都被带派出所去了,检查了一下,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定不了性,而且俩人都是高中生,还没到十八岁呢还是怎么着,反正就是也不太好处理,警察就给劝了劝,让以后不要再打架了什么的,就让她们走了。前脚从派出所出来,后脚曹玥婷就变了一副脸,告诉那个女的,让她离我远点儿,这次就是给她个教训,要是再赶往我身边凑合,下一回更狠,就不是这么简单了。那个女的这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被曹玥婷找茬儿的,她气不过,就跑回派出所去,跟警察说曹玥婷是故意给她下套,等着她往里头跳呢,结果人家警察差一点儿当她是神经病,说什么都不信曹玥婷会为了给她下套,宁可自己也跟着被人打了那么多下,那女的又被警察上了一顿课,说要是再惹事儿没完没了的就要叫家长出面处理了,那女的害怕,就走了。”
方圆听梁康讲这些,觉得简直好像是听故事一样,她之前和曹玥婷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但是确实是看不出来这姑娘居然有这么复杂的心思,为了报复情。敌,居然会想出这么复杂的计策来。
当然,前提是这些不是梁康编造出来的,这一点方圆还是有些相信梁康的,毕竟他也不太可能事先料到警察会找到他,没有必要编造这么详细,具有这么多细节的谎话出来,要知道撒谎这种事,简单的好过复杂的,单一的好过连环的,越是关联比较强,越是复杂程度高,就越容易穿帮。
“那个被打的女生,是你们当时临近其他学校的?叫什么名字?”戴煦听他说完之后,又问道。
梁康摇摇头:“记不住了,这都过去几年了,那时候本来也不熟,现在冷不丁问我,我想不起来了。”
“那假如我说名字你来回忆呢?”戴煦给出了另外一个选项。
梁康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行:“那我说不定能想起来,至少能有个大概的印象。”
“是不是叫万惠婕?”戴煦问。
梁康听后立刻摇摇头:“那肯定不是叫这个名字了,没这么特别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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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毕竟之前梁康对当年早到曹玥婷殴打的那个女生姓甚名谁记得模模糊糊,现在自然也不可能因为他随便的一句矢口否认就立刻采纳,戴煦又反反复复的询问了他好多遍,希望他能够再认真的回忆一下,哪怕曹玥婷那一次冲突的对象并不是万惠婕,梁康在当初上学期间,又有没有通过别的什么途径结识过一个名字叫做万惠婕,和他年纪相仿的女生。梁康在戴煦的要求下,又回忆了半天,最后的结果还是对万惠婕这个人,甚至这个名字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印象。
他解释说,当初那条街上虽然有两所高中,学生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一般比较喜欢在外面玩的,很多都认识,但是即便是经常逃课在外面玩的学生也大体可以被分成两个群体,一个是喜欢和学校里面的其他问题学生混迹在一起,一块儿逃课出去打游戏机或者打台球之类,另外还有一部分虽然自己是在校生,却并不喜欢和其他在校生在一起厮混,觉得人家都是小屁孩儿,没意思,专门喜欢找社会上的小混混、小流。氓,所以这两伙人基本上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各玩各的,完全不搭界,相互之间有的能混个脸熟,有的就压根儿没有印象了。
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是,那个叫做万惠婕的受害人当年在上学期间也是个很少到学校去的问题少女,经常和社会闲散人员混迹在一起。这倒是与梁康回忆的情况大致相符合,既然梁康确实对万惠婕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那也不能勉强。两所高中再临近,毕竟也还是不同的群体,再说了,没一所高中里面几千个学生,同学校的校友都未必能够做到互相认识的全,更何况还隔了几年时间,只是当年的那个案子和这一次张忆瑶的案子到底有没有确切的关联还是没有办法验证。这也让他们多少有些觉得失望。
梁康的心思基本上就都放在张忆瑶的身上了,说过了曹玥婷当初怎么花心思去对付自己身边的其他追求者之后,他就又开始缠着戴煦追问到底曹玥婷有没有找过张忆瑶麻烦的事情。看那个架势,要是说曹玥婷确实那么做过,他都会忍不住立刻跑去找到曹玥婷,把她教训一顿似的。
“除了张忆瑶自己口头给你讲述的那段感情史之外。关于她的事情。你还了解多少?”戴煦被他的这种纠缠也闹得稍微有点头疼起来,只好选择避而不答,用办案需要,不方便随便透露为由,把梁康一连串的追问给顺利的搪塞掉了,以梁康这也的个性,再加上他维护张忆瑶到了几乎走火入魔的那种境地,要是告诉她张忆瑶出了事。几乎不需要想也知道,他肯定会立刻把这笔账记在曹玥婷的头上。不理会警察这边有没有进一步确认,说不定还会私下里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会对曹玥婷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
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是客观存在的,不管曹玥婷过去再怎么练过一段时间的投掷项目,力气很大,她的性别也注定了她在比她高比她壮的梁康面前不能够保证体能和力量上面的优势,所以张忆瑶出事的这个事实,戴煦并不想让梁康知道,免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惹出别的麻烦来。
好在梁康虽然一开始表现的对他们几个挺不屑一顾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面也不是一点儿谱都没有,他清楚的很,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被那么一说,也就不敢乱打听了。
话又说回来,反正从梁康的角度出发,他确实也没有什么知情权就是了。
梁康想了想,摇摇头:“我们俩哪有那么多机会闲聊啊,我旁边有只母老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想和小瑶见个面都得趁着曹玥婷不在家的时候,后来被她发现了,我倒是破罐子破摔正好想和她分手,但是小瑶不是说她内疚么,还躲着我,不接受我,我也怕这个节骨眼儿上缠太紧一来容易吓着小瑶,二来曹玥婷一冲动可别对小瑶怎么着,所以就更没有机会加深一下了解了。但是我跟你们讲,我和小瑶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有些事情不用说,我也懂她,我这么说你们可以笑话我,那种一看到对方就觉得是命中注定的感觉,你们肯定没有过!”
“是,哪像你啊,一辈子估计能有好几回。”马凯偷偷的撇撇嘴,在方圆背后用非常小的声音嘀咕着,别看他自己也是个男人,和梁康的年纪也相差的并不是很多,但是对于梁康对曹玥婷的那些措辞和一面对前女友感情背叛外加冷酷无情,另一面又对新欢表现的深情款款的做法,他也是表现得十分不屑。
方圆听到了,回头瞥了他一眼,走访都要结束了,方才戴煦也已经给梁康碰了几个软钉子,这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节外生枝,万一梁康被激怒了,耍起无赖来,又要浪费不少时间去摆平。马凯收到方圆递过来的眼色,也就没有再吭声,好在梁康自己说的眉飞色舞,根本没有注意听别人讲什么,再加上马凯的声音也不大,所以那句嘲讽他并没有听见。
“你方才说的那种打架的事儿,曹玥婷做的多么?”戴煦随口问,他觉得该问的都已经问得差不多,基本上可以收尾之后就继续去做别的了。
梁康这次倒是还算实事求是,没有卯足了劲儿继续往曹玥婷身上泼脏水:“那倒没有多少次,主要不是说她那人知道分寸,是她五大三粗的,又一膀子力气,一般男生都不敢和她瞎闹,更别说女生了,曹玥婷那个人,脾气也没有说特别好,又倔又臭,我觉得女生都挺怕她的。”
“哦,好,那我们心里就有数了,耽误你不少时间,谢谢你配合我们工作,呆会儿你回去继续打游戏吧。”戴煦对梁康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回网吧去了,梁康松了一口气,抬腿往网吧方向走,戴煦他们的车也停在网吧门口,所以跟着他一起往那边慢慢走。
走着走着,戴煦忽然开口问:“哎,对了,你喜欢鸟么?”
梁康没想到戴煦会忽然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一脸莫名其妙,又似乎有点戒备的看了看他:“鸟?什么鸟?你什么意思?”
“你别紧张,我就是忽然想起来,随便问问,你平时有没有什么喜欢养个小宠物之类的那种爱好?比如养个鸟啦,养个小猫小狗啦之类的。”戴煦示意他放松一点,然后又把自己的问题问了一遍,这一次他还为了不引起怀疑,又在选项里加入了小猫小狗之类的其他寻常宠物。
梁康奇怪的看了看他,还是没有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会忽然之间问自己那种前后不搭的问题,但奇怪归奇怪,他还是回答了:“我不喜欢那些东西,动物植物我都不喜欢,自己钱都不够花呢,还养那玩意儿,不是闲的就是有病!还有,我最讨厌的就是有羽毛的东西了,你要说鸡鸭鹅,让我吃,那我能接受,剩下的浑身上下长羽毛的我看着就烦,别说养了。”
“你和曹玥婷分手之后,她有没有送过你什么分手礼物之类的?”一听这样的答案,戴煦就有试探着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梁康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用看外星人似的那种眼神看了看戴煦,说:“开什么玩笑,你偶像剧看多了吧?还分手礼物!哪来的那种东西!再说了,我倒是想跟她一刀两断来着,她狗皮膏药似的死缠着不放,还想跟我复合呢,就差没到打都打不走的份上,我这次是下定决心要跟她彻底分,所以她一回来求我,我就专挑最难听的话说她,她有时候也觉得伤自尊,就一个人一声不吭的走了,隔两天再来,又是那副没皮没脸的样子,真是够受的。你问这干嘛?”
“没什么,你到了,进去吧,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戴煦没有理睬他的询问,到了网吧门口,朝里面指了指,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梁康略微有些不满的撇撇嘴,一边嘟囔一边走了进去:“神经病,搞得那么神神秘秘,问这问那,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这小子真是看了就让人觉得手痒痒!”等梁康进去了,马凯不爽的抱怨道。
“你还说,方才幸亏梁康没听见你在背后嘀咕的话,不然的话,后面这些都不用问了。你看他不顺眼又能怎么样呢,你还能真手痒就打他一顿?”方圆想起方才马凯差一点点惹事,忍不住提醒他几句。
马凯不太服气的撇嘴:“那我也不怕,我就不信他能打过我。”
“然后呢?你打赢了之后挂处分。”方圆立刻戳穿他。
马凯悻悻的摸摸鼻子,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第二更】
戴煦示意他们上车,然后给钟翰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和顾小凡那边的进展,得知那边正好也需要人手,就在这方圆和马凯直奔那边去了。
“方圆,”车子开了一会儿,戴煦开口问,“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感情真的是不可以一厢情愿,像曹玥婷和梁康这种相处模式绝对要不得。虽然我有点理解不了到底像梁康这么一个浑身上下找不到亮点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曹玥婷喜欢到死缠烂打,喜欢到宁可不要自尊也得和他在一起的程度,不过看梁康对她的那些评价,我觉得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想要让别人爱自己,尊重自己,要是连自己都不尊重自己,都不拿自己当回事儿,怎么可能指望别人尊重你!曹玥婷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非得要这么作践自己呢。”方圆一股脑的把方才憋在心里面的感受都给说了出来,刚才在和梁康对话的过程中,一肚子牢骚,看他不顺眼的人可不止马凯一个,只不过是她比马凯更懂得克制住自己的个人情绪罢了,现在戴煦一问,才有机会一吐为快。
说完之后,她发现戴煦并没有吭声,而是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一脸努力忍住笑的样子,嘴抿得紧紧的,但是挡不住他那一双几乎快要弯下来的双眼。
他这样的反应,倒是让方圆有些茫然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什么问题,便更加搞不清楚状况,只好开口直接问戴煦:“是我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是这样的反应?”
“没有。你其实也没说错什么,我就是觉得,看样子你是真的挺讨厌梁康的啊,方才这些话憋了老半天都没有机会说出来了吧?”戴煦被方圆这么茫然的一问,反倒更忍不住了,一边笑一边说,“其实我问你是怎么想的。主要是想问问你结合现在咱们掌握的情况,在见过了梁康之后,对张忆瑶的这个案子怎么看。”
“啊……”方圆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过还是发出了一声低呼,她终于明白戴煦笑得是什么了,他是在笑自己摆了一个大乌龙,明明是工作时间。人家前辈开口问自己。肯定是询问对于这个案子的看法,而不是对于梁康这个人的看法,而自己对梁康的反感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所以听到戴煦那么一问,就自然而然的以为是让自己说主观感受呢。
她连忙调整了一下思路,说:“我觉得梁康对曹玥婷在一些事情上面的表述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情绪,很有可能是根本不客观的,假如我们想确定曹玥婷过去是不是有过什么和万惠婕有关联的行为。可能还得通过其他人去核实一下。不够我倒觉得关于曹玥婷怎么故意摆了梁康当初的外校追求者一道的那件事,虽然听起来有点让人觉得太戏剧化了。但实际上有可能反而可信度比较高。因为梁康这边是咱们突然找上门来的,除非他本人和张忆瑶的死有关联,所以菜想方设法的在把嫌疑往别人的身上推,否则我不相信他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即兴发挥的编造出一个这样复杂的事件,并且从头挺到尾,还找不到什么明显的破绽。”
“那有没有可能梁康是对张忆瑶下手的那个人呢?你看他对张忆瑶的评价有多高啊!”听了方圆的话,马凯也有了点新的想法,“他把张忆瑶想得特别完美,又善良又纯洁,还为了张忆瑶跟曹玥婷翻脸闹分手,结果这边他好不容易算是分开了,得继续被曹玥婷纠缠不说,张忆瑶居然还没接受他,这要是我,我也得觉得挺郁闷的,谈恋爱这种事儿,你要么同意,要么不同意,把人吊在那里不上不下是最缺德的做法了。所以我觉得就冲这一点,梁康对张忆瑶心里有有点儿怨念也是说得过去的,回头这种怨念都还没有消除呢,万一再通过什么别的途径知道了张忆瑶在外面还和好多中年男人关系搞得不清不楚,摆明了已经不是男。女。关系方面不严谨那么简单就能形容的了,那梁康还能受得了?一下子从天上就给扔地上去了,自己心目当中的仙女,在外面搞不好赚着那种见不得光的不干不净的钱,这简直太打击人了,一怒之下,干脆把张忆瑶给弄死吧!弄死之后还不解恨,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所以干脆模仿‘黑色大丽花’,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马凯,我问你一个问题。”戴煦听完之后没有表示赞同或者反对,而是向他提问道,“你现在就把‘黑色大丽花’那个案子凶手作案的细节给我复述一遍,从尸体上面有哪些被施虐的地方,到脏器的处理,尸体的摆放,都说。哎,手机放下,别上网去查,你就凭着自己的记忆,尽量说完整详细一些。”
马凯原本正摸出手机打算查一下,被戴煦戳穿了,只好把手机放回去,摇摇头:“那我可就记不住了,我就光记得从肚子那里被切成了两半,一侧胸被切走了,张忆瑶没死之前还被凶手逼着吃了大便,哦,对,还有声带,没有了,也被凶手切掉了,别的……别的……别的我就记不住那么多了。”
“你看,你之前跟着出过现场,还看过了法医出具的详细的尸检报告,张忆瑶尸体上的那些细节,人家法医那边很系统的帮你归纳好了,你看过之后都记不住,梁康就算对张忆瑶因爱生恨,起了歹念,他也不可能是临时起意,觉得不够解恨,所以把人杀死以后又按照‘黑色大丽花’的做法去处理的。”戴煦听他这么说,这才回答了之前他提出来的那个问题,“另外我也不认为梁康会是你假设的那样,因为发现张忆瑶不是自己想象中以为的那么完美无瑕,那么纯洁,所以就觉得受到欺骗,起了杀心。我觉得梁康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张忆瑶的真实面目呢,一直都停留在自己通过主观认知盲目加工出来的那个美丽形象上。”
“为什么啊?你怎么看出来的?”马凯觉得好奇极了,他和戴煦一起面对梁康,看到的是一样的,听到的也是一样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没有看出来什么端倪,戴煦却可以说的这么笃定。
戴煦并不介意他这么刨根问底的和自己打听,有求知欲是一件好事,比不求甚解要可贵得多,他很有耐心的回答说:“其实很简单,咱们有一个现成的参考对象,卢开济。找卢开济的时候,说起张忆瑶,他是什么样的反应,什么样的态度,包括神情,你们肯定还是有印象的。和今天梁康放在一起比较,一样么?”
“不一样。”方圆从戴煦说起卢开济的时候,思维就跟着他的提示走,等他提出问题的时候,答案也就已经从脑海中浮现出来了,她原本是等了一下,希望马凯作为提问者,能够先答的上来这个问题,没想到他居然迟迟不开口,便没有再作无谓的谦让,开口说,“卢开济说起张忆瑶的时候,虽然一个劲儿的假装自己很释然,但是实际上他的痛苦和难过根本遮掩不住,他也强调过去张忆瑶很单纯,后来也不坏,只是交友不慎,抛开他替张忆瑶开脱的那部分,还是可以听得出来,他在被张忆瑶辜负了感情之后,觉得很失望,很痛苦。梁康没有,他对张忆瑶的态度,说是喜欢也不太确切,我觉得应该说是迷恋,他完全不了解张忆瑶的性格实质,只是因为张忆瑶漂亮,还有在他面前扮演出来的那种性格,就主观的在自己心里面给张忆瑶塑造了一个很完美的形象,从他方才的反应和态度来看,他比较沉迷于自己塑造出来的这种假象,根本就不容许别人质疑张忆瑶的品质,怎么看都不觉得像是明明恨得要命还假装去维护对方的那种态度。”
“马凯,你挺清楚了么?”戴煦问马凯,马凯点点头,“这就是我想说的。明明恨一个人,还假装对这个人深情款款,这并不是做不到,但是在已经识破了一个人的本质之后,还要在别人说出事实以后表现出被冒犯的愤怒,表现的那么到位,我觉得就算是电影学院的在校学生,没有足够的舞台锻炼,恐怕都做不到。”
马凯想了想,觉得他们说的好像确实在理,自己揣摩了半天,最后说:“那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曹玥婷就更可疑了,哪有人那么没皮没脸还那么能忍的啊,张忆瑶抢了她男朋友,抢了之后又不要,她想回收呢,男朋友又死皮赖脸的宁可追着人家,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也不肯回头跟她好,这多恨人啊!”
“有怀疑对象是好事,回头咱们再一个一个验证吧。”戴煦回应他的话。
马凯也点点头:“哎,对了,老戴,咱们现在这是去找钟翰师兄他们干什么啊?”
“咱们啊,”戴煦卖关子似的停顿了一下,“帮钟翰他们找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