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 第139(1 / 1)

温言有做过一盏小台灯,谢云在上头画了她的美人图,让她自恋了一把。温言的墨笔水平,一直不高,只会画一些吃食,她把和谢云在一起时的点滴食物记录下来。樱桃,杨梅,螃蟹,小萝卜有时是一道菜,有时一碗面,偶尔会有一束花,每幅图上都盖有她的印章。谢云笑她水平一般,印盖得好。温言不为耻,她天天盖印,自然盖得好。在谢云生辰的时候,把精装过的画册送给他,谢云嘴上嫌弃,但却是把它藏在了书房,不时拿出来欣赏。这是他收到的温暖心意,她为他花去了许多的时间。后来温言顶着夏的烈日,乘一小舟,穿进荷花池,她学东洋画里的女人,穿着艳丽裙躺在小舟中,小舟流淌在一片荷莲之中。谢云被温言明确要求,这幅画就是她的生辰礼物,他也只好在夏日里,苦苦流汗给她画。温言晒了好几日,脸都黑了,所幸,谢云不负她期待,半成品就已经令人惊艳。剩下的只需填色,谢云闲暇时再完成,距离她生辰还尚早。夏日炎炎的时候,谢云进入枢密院,成为元老之一,他的位置,也被空降的人顶替。温言在官场上,已经少有遇到为难她的人,李相夷之前在宴上对她讥讽,事后户部遭遇了查账。李相夷紧张了一整个月,人都瘦脱相了。他每每见到温言的时候,眼神都不善,但嘴巴却是收紧了,他怀疑是温言蓄意报复。夏季的清晨,天亮得早,温言现在不会再带早膳去工部吃,而是吃完再去上早朝。谢云把景国的通路计划交给她,若是能完成,加上之前的大坝政绩,可以弹劾工部尚书能力不够,不配位,移去养老位,由温言顶上。温言接过这项计划,连谢云都感到棘手的项目,她开始苦思。当温言把这计划讲给傅明庭听时,他盯看了她许久,久到温言以为他眼睛出问题了,“你干嘛这么看我。”“你攀的高枝,会不会太高了。”全国通路,这种计划,不在最高位是不会谋的。“攀都攀了,你现在叫我停啊,你之前不是很支持。”“那你也不能把自己全搭进去,只是让你利用。”“你以为便宜那么好占啊,我要不是全心全意,连根毛好处都不会给我。”那两人精明之极,哪里是能随便被占去便宜的。在温言离开后,傅明庭双手插进了发间,他少有的一脸愁容,温言,在做危险事。他不过是想让她利用上位资源罢了,谁能想到她陷进去根本出不来了,他要怎么救。修路计划,温言没瞒着周浔之,她一有空就翻地理志方面的书籍,不停的补知识。周浔之对此一笑而过,并不多问。温言在灯下认真的模样,他觉得很美。有些人看着精明强干,其实内里是个空心人,无爱无感,但有些人远看是粗玉,但内有乾坤。温言不仅是个顾家的人,也还是个有事业斗志的人,她把两者平衡的很好,不会因为忙而忘记身边人。而周浔之一忙起来就忘记睡觉,经常到深夜都还在书房。温言在的时候,会定时去捉他睡觉,事情是做不完的,留到明天也不会有问题。每每这个时候,周浔之心还在书房,温言把他衣给脱了,然后给他按肩揉背,身体放松后不想事情了,很快能入睡。温言顾了这边,又顾另一边,谢云忙起来也从来不记得事情,点心当饭吃,肚子不饿就行,宅子大,他嫌挪步用膳浪费时间。男人有时候简单起来是真简单。温言在他书房支了张不占地的小桌,他不想走出去的时候,就给他送去热食,也耽误不了他几刻时。只能说,在高位的人,事多时贵,不轻易浪费。今年的夏季,雨水特别多,温言早早就派人去各地检查过河道,是否陈年失修,是否淤泥堵塞。她搞了个各地排名,把各地官员叫来开大会,会上通报,把压力给下去。以前,各地官员不知其他地做得如何,如今,被温言召集来参加会议,信息整合,知道了自己排在何位。做得好的地方,笑容满面接受嘉奖,做得差的地方,不停怪上任官员不作为,害得现在工作难做。各地官员参加完中央的会议后,回去大力整改,务必要把自己的排名提高上去。再怎么样也不能垫底。天灾无法避免,人祸尽量避,因此,河道疏通的及时,各地灾害的程度减小,并且温言还在大会上提出以后要提前做好善后的方案,如救援方式,如物资发放等其他。不干事的官员们,各个压力大。工部经常开会的事情,其他部门的人都知道,但这种召集地方官一起开会的情况,头一回见。温言把开地方官会议的时间,固定下来,一年一次,时间将持续多天,要各地汇报自己的工作。

很多官员,这辈子都没踏入过大都几回,如今公差到大都,虽然工作压力大,可心中依旧激动。见到大都的繁华和新物,开了眼界,回去后,面对落后,也有心要整改。中央召集地方开会的方式,被内阁采取,命各部门要多加强与地方的联系,学习工部的这种方式。温言顺势提出,宫外建造一处会议楼,专供人多开会使用。每次开会搬桌椅,温言嫌烦。这个请求,女帝直接批了,会议楼不仅工部使用,其他部门也可以用。温言在内部要求,会议楼要造成地标性建筑,要壮观,要雄伟。地标建筑,扬名天下,工部负责此事的人,誓要做好,废寝忘食的投入到设计图稿之中温言最近手里事情比较多,时间眨眼就过不知觉,盛暑即将过去。等她闲暇下来后,发觉周浔之和谢云依旧没个空闲时候,她有怨气了,天天守空房。谢云的书房,温言不陌生,她一袭云纱薄裙,花蝴蝶一样翩迁进去。谢云以为她是来送吃的,可当抬头时,惊出声,“大晚上你画什么妆。”瞧吧,男人再聪明有什么用,不解风情。看到温言秋波送过来,谢云心里咯噔,开始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有忘记什么吗。等到片刻后,温言扒了他衣,翘腿把他给搞了,然后也不给吃的就走。付出体力的谢云饥肠辘辘,温言来找他,根本不是记挂他吃没吃,这个骚女人。没心情看公务了,谢云走出去饱腹后,回房去找小女人算账。天上月皎洁,云层浮阔,夏晚风吹来,挠得肌肤痒。周浔之看着被送过来的苦莲羹,百思不得其解,这么苦兮兮的东西给他吃,哪里吃得下。这晚提前回去,一进门,看到地上铺了花瓣,指示的通向一个地方。房内其他地方都暗落不甚明亮,只有那躺着人的顶头,灯光明亮,薄布欲遮不遮,身体摆着个姿势,双腿全露。周浔之懂了,原来不是莲苦,而是人苦。一番云雨过后,周浔之困了想睡,温言趁他朦胧,又在他身上点火,不需他有动作,她自己来。周浔之头一回体验被强,困倦的手,放在两侧,任她为所欲为。温言这么想要他,骚。周浔之享受着被舔吻的感觉,此刻不存在理智清醒,被妖精勾着在暖被里翻腾。热夏的尾巴,温言逮着两个男人享受生命。被频繁索要的两个男人,私下里有次坐在一起,谈论起他们的小女人是不是变风骚了。被滋润的谢云和周浔之,面色很好。两人和谐坐着,惊讶了看到此景的一片人,他们怎么和平相处了。以前针尖对麦芒,固然有子女利益冲突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两人皆因冷苦,心性变刻薄,见不得对方好,挖苦嘲讽乃乐事。现在,正常的幸福男人哪里会动不动嘴巴刻薄,一般过得不幸的人才脾性差。温言对他们两个,并没有厚此薄彼,也从来没有混淆过,熟记他们的喜好。因为他们各自得到了够多的关注,对对方变得宽容。自古一个道理,不患寡而患不均,各有千秋的两人,都是温言的大丈夫,都有爱。她只有他们两个,爱够分,并且因为两方压力,温言为了平衡,就要做得好,无法懈怠。三角的关系,因为温言的付出,变得稳固,只是她自己不知,一直担心会翻船被淹。论诡计多端,男人尤擅长。夏天的雨,刚刚变小,不一会儿就又开始打雷,转眼又刮起大风。电闪雷鸣,狂风肆虐,吹得屋瓦哐当哐响。风雨再大也得去上朝,温言撑着一柄墨梅的伞,不疾不徐的走着,周遭移动的伞有许多,官员们都需要走一段长长的路才能到议政殿。温言的官袍不时飘高,凉风把手吹得冰冷,正瑟瑟走着,怀里被塞进一条披肩,“让你多穿点,不听。”“谁晓得外头这么冷。”谢云比温言晚出门一会儿,给她带了披肩,经过她的时候,顺手给她,紧接越过了温言,步子跨得比较大,走在了前头。温言抱紧了披肩,等散朝后再穿上。大雨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手里突然多了东西。议政殿内的湿气重,即便在边角点了炭火去湿,依旧有股湿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