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 第138(1 / 1)

他悄悄来到她身后,想知道她在看什么这么入神。不堪入目的图画直入他的眼,配有故事的春宫图,温言看得津津有味,丝毫不察身后有人。白玉葱的两根手指,夹走温言手中的图册,她受惊之余,焦急去抢,周浔之把图册扔到了高处,使她无法拿。这一晚,温言要周浔之赔她精神损失,等摇床摇了两回,周浔之问她还要不要再赔。温言拉过被子,让他躺好睡觉,“节制点,明天还要早起。”“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后可别说我不给。”“不说,保证不说,我的大人啊,快点睡吧,我都被你弄得疼死了。”温言轻拧他腰上的肉,两人拥在一起,温暖的体温彼此传递,再无夜里的孤寂。外头呼风唤雨的人,回到家中,也只想吃饱搂着娘子睡觉,此刻并不存有大志。温言手上的绞丝镯子,周浔之一看就知不是她能得到的东西,难为她还想了个借口。联想到温言最近接触的人,除了谢云没有其他人,周浔之找过他,让谢云不要因为与他有恩怨,就把温言扯进来。岂料,谢云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那镯子是故意让他发现,想让他恼怒弃了温言。谢云问出疑问,“你既然知道她和我也有关系,为什么还不放手。”“那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她。”周浔之当然不会因为谢云的强行介入,就舍弃温言,他现在日子过得舒服,怎么可能因为他就拱手让人。和温言在一起放松不累,并且她身段特别软,比较会照顾别人情绪,很少要被哄。谢云自然也是觉得和温言在一起舒适,才主动挑明。两人交换了信息,信息一致,温言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他们身上。人又不能劈,情敌又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好在温言确实做到了身边特别干净。两人都不放弃,又灭不掉,只好错开时间。目前都是未自由身,尤其是温言,名义丈夫还在,他们自然不会为了个别人妻就大动干戈,徐徐图之才是他们会做的。当温言还在胆战怕翻船的时候,她的两个男人私下里已经谈妥了。对她的监控,更严了,一个人的爱分成两份已经很少了,隐瞒让她不知他们已知,使她保持紧张感,做好两边人,免得偷懒懈怠。遇见他们两人,也不知是温言的幸还是不幸。温言原本不觉得自己会移情,可谢云有着他独特的魅力,她没能抵抗住。她本身对其他人已经毫无兴趣,就围着他两转。这也是机缘构成,若是换成在过去,二人沉浸在权斗之中,根本不会顾自己的感情需求。体会到被爱的温暖,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贪恋。不管是何种感情,都会转变成重要二字,无需清晰分辨。因为放手皇位的争夺,他们明白了其实只要自己站立不倒,那坐在上头的人是谁,影响不到他们。君君臣臣,有能力者控。就是自己的亲儿亲女坐上去,他们也要站好臣位。天家人之间,到头来反目的还少吗。 浑浊爱,逐渐沉沦这次官员调动,只小动了几个人,就如周浔之所说,户部尚书李相夷被放了出来。女帝敲打他过后,他感恩戴德的继续效劳。兵部尚书秦仪渊顶了吏部尚书位,是此次调动中出乎意料的人选。而他的兵部尚书位,被空降的江岫白顶替,苏沉接任江岫白,成为都尉司指挥使。温言问周浔之,秦仪渊是不是他的的人,他说不是,应当是那五个阁老之一的人,但是谁,还不知。尚书位置,是需要内阁同意才能升任。秦仪渊成为吏部尚书,秦墨为上水涨船高,大理寺卿,板上钉钉。温言被他爹念叨,若是当初她没悔婚,她的前途也不会差,而且也不用守寡,不停夸秦墨为年少有为,特别惋惜。温言听得耳朵起茧子,她又没预知能力。秦家双喜临门,秦墨为喜得麟子,满月宴秦家邀请了许多同僚,比上次秦墨为成亲还要热闹。温言也在邀请之列,这次她学乖了,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周浔之已进内阁,和阁老们一起坐,而谢云今年年中六月进枢密院,跟枢密院的元老们一起坐。吏部尚书,这面子够请得动他们。

谁的家中都有小辈,需要吏部不卡人。被打发出去的孟昭昭,出现在了宴席上,还在猜的人,都知道秦仪渊是跟着孟老了。孟昭昭出去一趟,学乖了不少,再见到温言,态度变得恭敬,她被贬和她爹被低评,和温言绝对有关系。温言本就和她有无冤无仇,她有心敬酒,温言也不为难,爽快喝下。孟昭昭到孟阁老的身边,说和温言释前嫌了。孟阔礼去看温言,后者起身,拿着酒杯来到他面前敬他。孟老含笑喝下温言的敬酒,以前的事,算翻过去了。温言拿着空杯回去的时候,感叹,有人撑就是好啊。她刚落座,李相夷就歪叽叽,自打他下狱后,就记恨上了温言,觉得她阴毒,“温大人,听说你以前悔婚秦家,现在看人家团圆美满,心里不是滋味吧。”“不如李大人在地牢有滋味。”温言慢悠悠的反击李相夷,都是烂谷子的事了,还拿出来说,也不嫌陈旧。“地牢的滋味总不如温大人孤家寡人,大皇子前些日子也喜得麟子,温大人好像没被邀请吧。”沈确不想她难堪才不请的,但到了别人嘴里,就不是这个味。“李大人,听说你孙子为了个娼妓要死要活,是没李大人家里热闹。”这事,温言是听谢知繁说起的,自打知道了她是“小婶娘”后,谢知繁和她关系缓和了不少,他的小道消息特别多。一桌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李相夷,皆是想听八卦。李相夷气了个半死,明明捂住不外传了,温言是怎么知道的,不争气的孙子,尽丢他脸。李相夷气焰消下去,不找温言的不痛快了。温言只坐到了秦仪渊和秦墨为过来敬酒,之后就离开去了傅宅。温言抱起小胖子傅余,亲他白嫩嫩的脸颊,“温姨。”傅余口齿清晰,笑起来有两个大梨涡,不陌生的抱住她。年纪渐长,又没有子女在身边,温言待他如半子,很喜爱他。温言和傅明庭只一起喝了会儿茶,说了些事,就走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和他无拘用膳。傅明庭问她到底跟了谁,管得这么宽,温言让他别问,免得有麻烦。傅明庭送她离开时,见到她肩上有落花,伸手去拿,此事稀疏平常,温言却是避开,自己拿落。温言被管到了这种地步,傅明庭皱起了眉,“他连你正常的交往也要限制,你不反感?”温言现在的酒局很少,一般要么带着傅明庭,要么由他代替出席。温言望着年轻智慧的傅明庭,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先生,被管着,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有那么点重要,至少,我是被在乎的。”傅明庭的眉皱得更深了,这是什么病态的感情,被控制到这种地步了,还是自愿的,她有没有底线啊。温言心里清楚,傅明庭不会懂他们飞蛾取暖的感情,所以不多解释,也不会告知。离开的温言,去了谢府,沐浴换衣后,懒散的躺在庭院里,她的手边有一盘松花饼,外表是绒呼呼的明黄色,内里包裹着乌米,入口绵软有嚼劲。来自树叶和松花的味道,没有甜味。这款点心,是温言近日在街头发现的,她让谢府厨子复刻出来,清新的味道,谢云尝了后,很喜欢,频繁点这个吃。温言趴在净亮的木廊地上,身下铺了毯子还有软枕,看着闲书,不时再吃上几口松花饼。春末夏初的阳光,照射着庭院中的一池鲤鱼,粼粼的碎光闪耀,红色金色的鲤鱼摇曳大尾游动。温言没穿袜子,趴在软垫上后勾翘着腿,裙摆滑落在大腿上,露出光洁白皙的一截小腿,四下只有几名婢女,她不甚在意如此。谢云从宴上回来,看到她在廊下惬意,酒劲上来,过去直接把她横抱起进了寝房,把什么都抛在九霄云外,只是个被女人勾起欲来的男人。午后醉欲,力道大,谢云失控的沉浸其中,温言被他弄得喊哑了喉,双腿酸软的走路差点跌倒。午睡的时候,温言靠着他,手指尖描绘他的眉眼鼻唇,俊朗的人,岁月赋予了他成熟的魅力,又因自律,身材紧实。温言的腿搁到了他身上,不停去蹭,见火苗有燃起的趋势,转身背对人睡觉,点火不灭火的行为,惹来谢云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接着也侧身将她搂进怀中。被拥抱的踏实感,温言很喜欢,她手覆在他的手上,一起入睡。和周浔之喜好音律不同,谢云擅长绘画。温言执扇坐在窗边,谢云勾勒描绘出此景,当一个人走进了一个人的心里,就会想留下有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