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星愿意解救犼神脱困,终生以天下龙脑供之!只求犼神垂怜,让魔族报那五万年前四族混战的血仇!”
“哦?你想让我帮你?”犼停下脚步,定睛看向夙星,“可你又有什么值得交换的?就你这小玄蛇,连玄子期的手指都比不上”
“夙星可保证,待到魔族称霸三界,犼神可肆意游走,魔族绝不干涉,契约在此,请犼神垂怜!”
见犼看了契约犼还是沉默不语,夙星缓缓道来,“鬼族一脉,玄子期嫡系曾孙还存于世间,唤作玄夕,玄朝。”
“什么?!”
紫安长发肆意散在肩上,她今日都没有梳发髻,因为要时时刻刻盯着那冰玉簪。
现在的她的双手正死死抓着冰玉簪不放手。
“师父,”玄朝在一旁撇着嘴,“这还没到时间呢,你盯得都快对眼儿了”
紫安好像看不见玄朝似的,就坐在那藤鞭的摇椅上一直盯着那簪子。
这时,簪头映出淡紫色仙气,一晃一晃得好似烛光,映着的‘玄夕’二字格外显眼。紫安瞬间弹起身来,那摇椅晃得厉害,玄朝看那摇椅就快失重慌忙去扶。
“来了来了,你哥报平安了!”
“看到啦看到啦!你俩不是说好的一日三次嘛这可倒好,差不多一个时辰就亮一次合着我哥这是想你了就亮一下。”玄朝不耐烦地晃着脑袋,不过他也习惯了,毕竟这二人恩爱的时候从不避讳他这幼小的心灵。
近日的紫安都是这个样子,只要冰玉簪子不亮,她便忧心忡忡坐立不安,时不时的就要探下自己的仙力,看看是不是还没恢复。许是玄夕猜到紫安会如此,为了平她心情,只要在赶路没在打架的时候便会唤着这簪子一直亮着。
“诶呀,你兴奋一点嘛~你哥没事你不是应该跟我一样高兴?”
“我又不嫁他我兴奋什么我师父现在跟个痴傻儿郎似的什么也不干,天天捧着一根白筷子傻乐师父!师父!你什么时候看我功课啊,我有一段心法老是练不会”
“你这个小孩真是的!”紫安把那眼睛终于从冰玉簪上挪开,“你师伯跟你说了,你这个年纪不要老是想着练功!老了你会后悔的!”
玄朝眼睛翻到了天上,一直解释,“我不后悔,我就要练功!我要保护师父,保护招摇和鬼界!”
“朝朝你听为师的吧!要不你等你老了,到了十万岁了再想掏鸟窝是会被人笑话的!”
“”
“朝朝,你这么爱学习要不你学个做饭?我觉得你手艺应该也挺好的毕竟你哥他真的有天赋!”紫安轻轻一躺,在摇椅上自顾自晃着。
“我真的是服了”
玄朝就觉得他师父定是被他哥哥下了情蛊,自从玄夕离开招摇,紫安三句不离玄夕,玄夕虽然不在,却又好像日日都在。
小知这时慌张出现,“不好了!桂花树发现了凤族踪迹!他们在探招摇山!”
紫安瞬间坐起,“天后莫不是!她知道了我的事情,准备再次屠山?”
玄朝唤出满月剑,“小知姐姐,快!带孩童去鬼族山体里避难,我去召集赤狐军和鬼族将士!”
玄朝看向紫安,刚想张口却摇了摇头。
是了,他就是再劝紫安去山体之内她也是不会去的。
“我把玄夕和染承叫回来,你去部署吧,不用管我。”
“不行,”玄朝拉上紫安,“师父身边不能没人!此番天族赶来进攻,除了为了屠山,就是为了杀你。玄朝绝不会再让师父涉险!”
天空上满是凤族特有的橙色烈焰,那火气烧得天空一躲云彩都没有,团团热浪砸向招摇和西海。
玄朝的满月剑散着亮银色仙气,与小知直直立在紫安面前,梧桐和桂花树们织起木网,灵水山泽里的灵气被树根吸收,散在木网之上形成了一层五光十色的灵气盾牌。
被唤回的玄夕和染承瞬间落在紫安身边,玄夕一把抓住紫安,“你听话,在狐狸洞等我。”
紫安望着满身是伤的玄夕倒吸了一口凉气。
玄夕脖子上一条手掌那么长的口子,一看就是利爪留下的,还有脸上的零星血迹根本分不清是妖兽的还是他自己的,玄夕面色疲惫,紫安甚至觉得玄夕抓着紫安的手都有些力道虚浮。
紫安杏仁眼不断颤抖,嘴巴微张着,手轻轻按住玄夕脖子上的伤口,上下打量着玄夕,不知道他身上还有多少伤。
玄夕眉头微皱,表情严肃看向天上的火云,来不及和紫安讲道理,他一把搂住紫安,瞬移进狐狸洞把紫安放在石凳上。
“等我。”
说罢玄夕便消失在狐狸洞里。
紫安跑到洞口,发现玄夕已经设下结界,自己仙力都没恢复竟连个结界都破不开。
玄夕,染承和玄朝带着赤狐军准备迎敌。
“染承,”天后在那团烈火中现身,“交出妖狐,天族便不会与魔族论长短。”
“你现在撤军,招摇也可以不和天族计较。”染承的青蛇刀染着正红色灵火,在凤族面前毫无惧色。
“没了紫安,你们打不过天族的,本君劝你们,莫要自戕啊”
天后的凤族神火熊熊燃烧,山上的植被都低下头颅纷纷躲藏,有些枝头上高处的叶子迅速枯萎,灵水湖畔的水位快速下降,疯狂供应着招摇植被,“妖狐内丹已损,若是他日失了控制祸害人间后果你们招摇可担待不起,我天族作为三界之首,理当收复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