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她的手掌贴在赵彦丞的额头上,下一秒立刻大声喊叫起来:“还说没有!都快烫死了!”
“温度计呢?温度计放哪儿了?”她满屋子乱转,帮赵彦丞找温度计。赵彦丞这会儿哪儿顾得上量体温,可他只要亲到她,魏烟就像小鱼似的在他怀里乱动,然后一猫腰,溜走了。
魏烟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温度计,坐在赵彦丞腿上给他测体温。
一测,好家伙,三十九。
魏烟急得大叫,她在赵彦丞手臂上拍了一巴掌,打得一响,说:“你都快四十了!”
赵彦丞嘴唇贴着她的后脖颈,耳垂和锁骨,有一下没一下吻着,懒倦又无所谓地说:“胡说八道,我连三十都没有。”
魏烟哭笑不得:“哥,你生病起来,真的太像小孩子了。快吃药,吃了药就睡觉。”
“真不做吗?”赵彦丞问她:“我现在在发烧,温度很高。”他比平时要更加烫的嘴唇沿着着她的肩头移动,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说:“听说,温度高的时候,会更舒服。”
“睡觉……”魏烟涨红着脸,说:“我又不是变态。”
“没事。”赵彦丞安慰她:“我是就好了。”
“不行呜呜……”
两人闹了一会儿,什么都摸了一遍,但偏没做到最后,在一种舒服尽兴,但是又没有疲惫的状态下入睡了。
赵彦丞发烧睡得要更沉一些,下午她醒了他还没醒。魏烟侧着身,悄悄看了他一会儿。她戳戳他的脸,碰碰他的眉,确定他在这儿,他是真的,那种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他们真在一起了,而且所有人都同意,都祝福。
手机震了震,魏烟怕吵醒赵彦丞,便拿着手机出去。
唐糖:【呜呜呜呜我失恋了。】
魏烟:【!!!什么?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到!】
魏烟去楼下找周峰,“周叔,我哥他生病了,有点发烧,您晚上能给他准备点鸡汤么?我晚上有点事,不回来吃饭了。”
“没问题。”周峰说。
他笑眯眯地打趣她:“还不改口?还叫哥呢?”
魏烟抿唇笑了起来,说:“这个真改不了,叫这么多年,都叫习惯啦。”而且她还有一点私心,哥这个称呼比宝贝老公亲亲都要不同,哥这个称呼要更亲密一些,那是一种谁都无法将他们彻底分开的亲情的纽带。
赵国忠也在大厅,两人碰了面。
赵国忠没说什么,冲她点点头,就转身走了。
赵彦丞身体底子好,睡了一觉,醒来时倒是精神好了点。
他从屋里出来,见到周峰,问:“小烟呢?”
“她出去见朋友了,说晚上不回来吃饭。”周峰说:“给您准备了些鸡汤。”
“嗯。”赵彦丞一边喝着鸡汤,一边看新闻。和春节连在一起的,就是情人节了。这个情人节意义还挺重大的,该怎么过?
周峰说:“小赵总,家里收到了一些快递,没写收件人名字,但我估计应该是寄给您的。”
“我看看。”赵彦丞接过去看。
快递包上写明,商品是一只打火机。
赵彦丞戒烟挺久了,立刻锁定他倒霉弟弟。
他给赵孟斐打了个内线电话:“阿斐,下来。”
赵孟斐下楼来,“哥,你找我?”
赵彦丞没说话。
赵孟斐一看桌子上摆着的崭新打火机,立刻将自己撇得一清二楚——“不是我的,我没有,我不知道啊。”
“真不是你的?”
“真不是。”赵孟斐说:“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的,我也不至于蠢到直接寄家里吧?”
赵彦丞刀了他一眼。
赵孟斐心虚地瞥开眼睛。
赵彦丞从小看着赵孟斐长大,赵孟斐有没有撒谎,对他来说基本是看一眼的事。赵孟斐说的是真话,这只打火机的确不是他买的。
那是谁买的呢?
发错货了?
快递盒上有商家的电话,周峰便打过去问了问。
“商家说是他们弄错了,东西是几年前买的,输地址的时候,两个相近,录错了。”周峰说。
“几年前?”赵彦丞想到了什么。
家里也就这么几个人,一个一个排除,最后就只剩下魏烟一个。
几年前,那时他还没戒烟。
那时候魏烟为什么会想到给他买这个?
又为什么,明明买了,却又悄悄退掉?
或许,在他们的这段故事里,除了被他侥幸发现的照片,仍有他不知道的事。
魏烟到酒吧时, 唐糖已经在卡座前哭好一会儿了。
零散几张卡座坐了人,一位波浪卷发的民谣歌手在台上弹吉他,嗓音清澈悦耳, 曲调忧伤。
“糖糖别哭,为了一个渣渣,掉这么多眼泪,多不值当!”魏烟将唐糖揽到自己的肩上。
唐糖跟她的学长男友分手了。
起因是春节学长约她出来玩,加上他的其他朋友, 一共三男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