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坏最近很是惬意。
惬意过了头,又有些无趣。
点了书院几个学子,陪自己过夜。
把人折腾得半死不活。
干那事时,总让人家穿着书院的白袍。
学生气的青涩,自有一番味道。
不温不火玩了几天,想找些新乐子打发。
听说宫外有家“狗苑”。
有点稀奇。
于是去玩了几次。
所谓“狗苑”,是找了貌美的小童,从小当狗奴养着。
等大了些,一言一行跟兽类无异。
懵懵懂懂,不食人间烟火。
不通世事。
纯欲放荡至极。
这日,李不坏又去了“狗苑”。
被小狗奴侍候了一番。
销魂得很。看好文请到:r oeb ac o
她换了干净衣服,摇着大肚子在街上走。
身边只跟着几个普通侍卫。
吃喝玩乐,好不快哉。
左手拿根大骨头吸着,右手拿个小苹果啃着。
忽然,看到几个清秀的少年。
穿着学堂制服,背着书箱,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好不勾人。
啪。
大骨头掉地上,不要了。
小苹果塞侍卫嘴里,不要了。
嘿嘿一笑,挽起袖子,想上去调戏。
蓦地被人抓住了右手。
嘶,好痛。
哪个杀千刀的,这么大胆!
李不坏龇牙,艰难扭头。
多层肉下巴挤在一起。
颤巍巍,滑弹弹。
恶狠狠地瞪过去。
竟然是当朝国师,言雪臣。
只见他一头银色长发披着,垂在两边脸侧,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额上束着两指宽的云纹银色抹额。
耳戴一副铜蝎耳饰,耳饰末端的银白绸缎一左一右,长长地垂在胸前。
背一把古琴,雪衣飘飘。
古琴镶白玉,雪衣沾杏花。大概是刚从城外杏林回来。
长睫半垂,淡色的瞳孔不染凡尘,淡漠地看着李不坏。
抓着李不坏手腕的手指上戴着一个白玉扳指。
如神袛般的容颜,面上有几分嫌恶与不耐。
脖侧隐隐有枝银色杏花,如纹身一般。
花向上,枝干延伸进衣领。
衣襟镶着两个盘玉扣。
他身材高大,肩宽腿长,越发显得腰细。
行走间,有种花香吹过。
不知道怎么回事,言雪臣脸侧的头发垂着,发丝微微拂过,莫名有种脆弱厌世之感。
李不坏“啧”了一声。
这人,一个字形容:装!
搞得自己好像个世外高人一样。
骚东西。
多管闲事。
信不信当众干死你。
看着他的细腰吞吞口水。
呸!
晦气东西。
他大声叫嚷:“国师,你抓着孤干嘛,想谋反啊你,还不快快松开!”
她跟这人很不对付。
言雪臣常常用星象、算命、玄学等等东西,说她的坏话。
无非就是想证明,她李不坏当不了皇帝。
这的确让她吃了不少苦头,时不时要去抄经祈祷。
二人互相看对方不爽。
李不坏的侍卫拔剑:“住手!放开殿下!”
不等他们出手,言雪臣已松开了手。
手上沾了点油渍,言雪臣胃里有些不适。
李不坏捏捏手腕,眯眼质问:“国师,你什么意思?信不信孤砍了你的脑袋。”
言雪臣淡淡地:“那几人是良家子,何苦去招惹。”
呵!
竟然不对她行礼,完全没把她这个皇太女放在眼里。
还敢来教训她,好大的狗蛋!
李不坏曾经缠磨过言雪臣,可惜这人不识抬举,拒绝了她。
她得了几个美男,就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了。
后面这人抽风了一样,老是找茬。
李不坏脸颊上的肥肉颤动:“什么叫招惹,孤找他们,那是他们的福气。”
言雪臣皱眉:“他们不情愿,如何是福气?”
心中不屑,百般唾弃。
强抢民男。
这样的人,也配当太女。
简直是笑话。
李不坏身上威压尽释,冷笑:“选秀需要人同意吗,军令需要人同意吗?孤身为太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有本事,就推翻这个规矩,没本事,就不要只咬着孤乱吠,否则,孤怀疑你是对我爱而不得!”
她上前一步,逼近言雪臣。
一身肥肉乱颤,脸上油光发亮,还有几颗痘痘。
两人站在一处,就跟天神和猪精一样。
也不知她哪来的脸皮。
言雪臣心下一跳,后退一步,目露嫌恶:“胡言乱语。”
李不坏嗤笑,抬手:“来人,把那几个小东西带过来!”
那意思明摆着。
想阻止孤,你有这个资格吗?
“今儿个这民男,孤非抢不可了。”
李不坏一脸挑衅,言雪臣怒火中烧。
“是!”得了指令,侍卫立刻抓了那几个清秀少年过来。
言雪臣气得脸色发白:“如此昏庸好色之人,你简直无耻!”
李不坏得意:“你能耐孤何?”
言雪臣变了脸色:“今天,我就要当街好好教训你,抽你叁下,长长记性!”
说着拿过小摊贩的一个鸡毛掸子。
一挥手。
啪!
直接抽了李不坏一下。
这速度,谁也没反应过来。
几个侍卫惊呆了。
“啊!”
李不坏肥肥的手臂上赫然一道红痕。
皇太女殿下哪里受过这样的折辱。
她朝言雪臣吼道:“天杀的!孤跟你拼了!!”
几个侍卫看着她。
李不坏:……
她站着没动,扭头跟几个侍卫吼:“饭桶!真要孤拼啊!!还不快去!你们跟他拼了!”
“是!”
言雪臣上身几乎没怎么动,只用了几个指头轻弹。
他内力高深。
点中人,人倒。
弹到剑,剑断。
几个侍卫武艺并不突出,打不过言雪臣,害得李不坏被言雪臣又抽了两下。
啪。
啪。
侍卫倒了一地。
言雪臣放回鸡毛掸子,宛若谪仙般站立,头发丝都没动几分。
李不坏捂着衣臂,眼中喷火。
一共叁下。
简直是奇耻大辱。
竟然当街被抽了叁下。
啊啊啊。
她气得眼睛都红了,满脸都是阴毒的恨意。
出了口气,言雪臣这才觉得心头好受一点。
暗暗心想,此人不配为君,早晚拉她下来。
只是还没想好该辅佐谁。
在他心里,是瞧不起李不坏的,所以才觉得可以“管教”她。
倘若换成皇子,他会不会如此呢?
教训完了,言雪臣启唇:“今日……”
忽然有几人跑过来。
“天哪,这是怎么了,殿下……”
“呜呜,真让人心疼……”
几声啼哭打断了言雪臣的话,那几个清秀少年竟然捧着李不坏的手臂哀哀哭起来。
其中一个气鼓鼓地指着言雪臣:“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伤了殿下!”
言雪臣一脸困惑,不解道:“你们这是何意?若是太女强迫你们,我会庇护你们一二……”
少年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们愿意跟着殿下!”
“就是!谁要你管了,莫非你是嫉妒我们不成?”
若是普通小官看上他们,他们不一定愿意,可若是未来的天子,那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全族都将一飞冲天啊。
这人实在可恶,还想阻挠他们的路!
更何况,他们是家里买通了侍卫,特意换装在这儿守株待兔的。
小道消息,太女最近好这口。
衣服还花了不少银子呢。
几人气恼不已,生怕言雪臣坏了他们的好事,围着李不坏嘘寒问暖。
这下言雪臣就尴尬了,他出山不久,完全无法理解。
李不坏咬牙说:“现在,你该道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