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吃了,他不想吃。
宁秋娘大为感动,她儿子真好,真孝顺。
叶汉生看了眼自个两闺女一儿子,没一个想着为他夹一块,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能不能好吃?看你们一个个的,一点吃相都没有。”
宁岳忙在一堆土豆里找出两块鸡肉,夹到叶汉生碗里。
“叔,快点吃,消消气,气大伤身。”
快闭嘴吧你,看你那口水喷的。
宁岳吃不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出息了,以前酸水馊饭都照吃不误,现在被溅了几滴口水就难以下咽。
还真是,娇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叶汉生被亲生儿女伤了后,在宁岳这被治愈了。
他欣慰道:“你,真是好孩子。”
宁岳撇了他一眼,这是发什么癫?
叶老娘看不下去了,她戳着叶雷的后腰,说:“给你爹夹一块去。”
叶雷塞了一嘴的肉,模糊不清地说:“盆里多的是,他自己夹。”
盆里多是土豆,最后一块已经被你手抓去了。
叶汉生又被憋了一肚子气。
叶家村全部都在抢收,连两岁走路都不稳的孩童,都颤巍巍地跟在后面捡麦穗。
宁岳每天抓一只野鸡或者野兔一些野味回去,叶老娘居然都开始对他和颜悦色了。
肉的力量强大。
叶汉生每天累的喘粗气,宁岳怕他春收一半时累死,不着痕迹地给他输了两次木系异能。
他的木系异能没有治愈功能,但他吸收的都是纯碎的生命能量,输点给叶汉生让他透支点力气先把春收忙完再说。
今年是个丰收年,家家户户都是喜气洋洋,即使交了税也够填饱一家老小的肚子。
宁岳从山上下来,手里又提着一只野鸡。
石头眼热不已:“宁岳,你到底是怎么抓住的?”
村子里不少大人小孩看宁岳天天提着野味下山,也想上山抓点为家里添点油水,可大多数人无功而返。
宁岳无形中成了叶家村小孩心目的羡慕对像,但他都是独来独往的冷淡模样,大家也不好往他跟前凑。
全村他只跟叶秋熙和石头一起玩,于是都缠着这两人问。
石头心里莫名骄傲,但他自己也是挠心挠肺的想知道,所以不用其他人多说,他自己就忍不住问了。
宁岳想了想,说:“对于你们来说,多动动脑子就行。”
石头:感觉有被骂。
虽然这样想,但他并没有忘记奶奶的嘱咐:“你把鸡送回去后去我家吃午饭吧。”
宁岳往叶家走去,脚步不停。
“为什么?”
石头跟在他后面一路小碎步:“春收时你送了我家两只野鸡,我奶奶今天意外捉了一条大鱼,请你去我家吃鱼,感谢你。”
说到后面他都不好意思了,吃了人家两只野鸡,结果就请人家吃鱼感谢。
可他们家真的没什么好东西。
“不用了。”宁岳说:“我不喜欢吃鱼,有刺。”
啊?石头挠头。
“那我给你挑刺?”
宁岳无语,白眼都快翻出叶家村了。
“滚蛋吧你。”
宁岳到叶家后,刚好和出门的郎中撞上。
“宁岳是吧?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至从宁岳越来越好后,郎中每每都是称奇不已,明明当时人快不行了,怎么一夜过去路都能走了?
宁岳睇他一眼,冷声道:“不用。”
每次看见他就要给他把脉,那眼神就像他是什么稀有物种似的。
让他无端想起实验室那些白大褂。
厌恶的很。
郎中只能遗憾离去。
宁秋娘接过野鸡,顺带呸了郎中一口:“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宁岳抬着下巴示意屋里那位,问:“他怎么样?”
宁秋娘立马忧闷道:“郎中说是太虚了,要好好补补,怎么就生了这种富贵病。”
叶汉生彻底躺床上起不来了,瘦的脸都脱相了,叶老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生怕唯一儿子死了。
宁岳突然笑着说:“床都起不来,就不能打人了。”
宁秋娘熟练地用热水烫鸡毛,闻言动作一顿。
“哈,说的是。你说我这时候提和离,他会不会直接气死?”
宁岳摸索着下巴,一脸认真地说:“说不定会求你不要走。”
宁秋娘眼里亮光乍现:“我回头去试试,让他也求一求我。”
“做梦!”叶老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宁秋娘,你死了这条心。”说完又瞪着宁岳,嘶哑着嗓子说:“你个小兔崽子别乱怂恿,出了我家这道门,你孤儿寡母的要饭都没地盘。”
宁秋娘现在才不怕她,她有儿子可依靠,闻言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顾拔鸡毛。
宁岳一丝眼神都没给她,直接去了窝棚,闭目养神。
叶老娘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撅过去,她恨恨地说:“鸡做红烧,今天两只鸡腿都给我乖孙吃。”
宁秋娘不干了,甩着满手的鸡毛,说:“你儿子都快死了,还你乖孙,他少吃一顿会死吗?今天这鸡我要熬鸡汤给汉生补身体,谁都不能吃。”
阿岳说的对,贵的补品买不起,现成的鸡熬点鸡汤总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