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山涧的修士来了!十来个人!从南境传送阵来的,还要追杀我!幸亏我跑的快,不然魔尊大人你就看不见我了!”
看着房中地上和矮桌上又留下了山鹪的黑烟灰,言炔额角抽痛,一脚把矮桌连同山礁一起踹出门,“说了多少次!你不许进我房间,你是听不懂吗?”
这次没有直接被踹飞,山鹪停在门外的连廊上,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黑烟灰落下来的更多,几息间,连廊上覆盖上了一层,看着就脏兮兮的。
苏珩,“”
这只黑鸢到底是什么特质,怎么还掉渣啊
“去南山找柳如相。”言炔吩咐了一声,转头又面向苏珩,“我先送你回房间,这几日你就在房里休息,无事不要乱走。”
苏珩只好点头。
老老实实的回到房间中,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等言炔忙完再说吧。
苏珩站在窗口找了个好的视角围观,揽山涧来人,不知道有没有那个三清君,他可不想让对方看到他,万一知道他没死再被带回去,之后万一又给他下了乱七八糟别的药,希望言炔能给点力,赶紧的把他们赶走。
地下宫殿的壁火能照亮整个宫殿,封雨和封雪站在殿门口,封雪还在一直吃个不停,好像从苏珩来到未央宫以来,小点心小零食的就没断过,她的嘴就没停过。
两炷香的功夫,柳如相一袭翠绿色的袍子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十来个穿着揽山涧月白色的法袍的人就从未央宫地上的入口走了进来。
平心而论,柳如相长的是真的不错,很阳光的样子,但苏珩十分不理解,为什么每次见到柳如相都是一身绿,怎么会对这种颜色呢?
往日那身还好些,如今这鲜嫩欲滴的翠绿色穿在身上,若是他皮肤白一些还能好看点,但明明是小麦色皮肤的柳如相在配上这一身绿,离远了看就像个菜虫子一样真是白瞎了这张脸啊
可能魔修的审美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也说不一定。
柳如相把人迎进未央宫后,苏珩就看不到了,也不想去听墙角,言炔一门心思的想让他回揽山涧,不会一会儿就被他们给抓回去吧
苏珩每次一着急紧张,脑子里就会四处发散思维,坐在房间中神游天外。
反正他是不会去揽山涧的,这本书中所有的剧情都是围绕着揽山涧这个宗门发生的,危险不断,他这种没有根基的炮灰回去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毒那个药的,主角受遭人记恨,通篇中毒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完。
他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要是言炔非要赶他走,那他还不如自己走呢
想到言炔,苏珩就一阵
头疼。
他根本就摸不清对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看也不是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但每次一提到双修,就一脸不愿意的样子
而且双修就真的是双修,以修炼为主,与本书里写的主角攻受之间的什么神魂交融,灵魂都为之颤抖啥啥的,什么都没有,就连普通情侣间的事都做不到
难不成就真的是一时不忍,帮他解毒后,就不管了?
现在还赶他走
走就走,苏珩心想。
不行,无论如何这种事情也不能处于被动的情况下,苏珩想了许久开始在房间内收拾起来,乱七八糟的用品都装到了储物袋中,以防万一。
过了凤潮月吧,苏珩想。
是走是留,言炔总要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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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大雨倾盆,雨大的仿佛要给万古的天开个口子,即便身处地下,苏珩都能感觉到潮湿,就连未央宫外的山洞壁,都流淌着小水流。
未央宫内的人都走光了,未央宫一丝声音也无,就连封雨和封雪都被言炔带走。
偌大的地下宫殿只留下苏珩一人,太安静了,苏珩知道,他们都去储渊了。
魔物现世,生灵涂炭。
苏珩心慌到坐都坐不住,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那天留在储渊上的那抹白色身影
南山上送给他的药
苏珩在储物袋中翻到了一张神行符,是柳如相所赠,那会他还开玩笑的说,若是哪天魔尊发飙,就赶紧把符篆贴在身上跑。
攥着符篆纠结了半天,苏珩实在是放心不下,便穿上第一日来万古时带来的隐藏气息的袍子,贴上神行符往储渊的方向赶。
修炼了三个月,苏珩依旧没有学会什么御风,避雨,清尘的这些法决。
不是他笨,原身本就刚入揽山涧没几天,原身不会,他一个外世来的,根本就没有这里的知识体系,也理解不了,尽管在修炼,但修炼的无非是个灵力的堆叠过程,并不能为之使用。
所以他真的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到了储渊后,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隐藏在一片黑暗中。
落脚之处也是一处崖顶,崖上长了一颗千百年的老树,苏珩就坐在树下往崖下看。
拜这三月以来言炔帮他修炼所赐,苏珩的眼神越发的好了,能清晰的看到言炔的身影。
能看到一旁的山崖下,揽山涧的十来个人在那好端端的站着,连雨都浇不到身上。
一旁封雨封雪站在崖边,不停的往崖下面看去
储渊上的金色封魔阵在疯狂的高速运转,封魔阵下是成群结队的魔物想要破阵而出,有些魔物大到苏珩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漆黑又黏腻的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