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溪忍住悲伤,脚步沉重地在小厮的搀扶下,一步步往回走。
母亲根本不在意他的感受,来他这里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铺路的。
“你!”林母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可看着周围准备上前的小厮和管家,只能忍住了气。
这个孽子翅膀硬了,竟然顶撞她了!
傅萧笙回来之时,听闻了此事,有些担忧地往主卧中赶来。
“大人。”小厮朝着他行礼。
“夫人怎么样了?”他开口问道,听到里面没什么动静,便先问向林玉溪的贴身小厮。
“夫人刚偷偷哭过一会,现在歇下一个时辰了。”小厮如实答道。
闻言,傅萧笙眉头蹙起,立刻走了进去。
林玉溪躺在床榻上休息,这大冷天的,房间内烧了地龙还算是温暖,只是少年睡得并不安稳,眼角处还带着泪痕。
“官人……”
一大片阴影遮挡烛光,好似有人坐在了自己的床边。
林玉溪睁开眼眸,看见傅萧笙,有些委屈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傅萧笙拍了拍他的背部,小心翼翼地安抚着他,“不用管岳母说些什么,倘若以后你不想见她,便让管家去接见,不用怕外面的流言蜚语。”
闻言,林玉溪破涕为笑,“这会影响官人名声的,她毕竟是我的母亲。”
“没什么,你不想去见,那就不见。”傅萧笙接过来小厮递过来的温热湿帕,给林玉溪擦了擦脸。
林玉溪低垂下脑袋,有些自卑,“其实他们说得也对,我也不会为你传宗接代,倘若官人想要纳妾或者娶平妻,我也不会反对。”
只是想到傅萧笙不止有他一个人,他就有些难过罢了,可如今男人已经对他够好了,他总不能让对方断子绝孙吧?
傅萧笙抿了抿薄唇,“过几日,我会从堂亲那里过继一个孩子过来,我喜清静,后院干净些好。”
傅父在之时,也有些妾室,但自从傅家得罪人之后,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分了些银子那些妾室就跑路了。
但以前,傅母傅父还在之时,傅萧笙也没少在那些妾室和庶子庶女面前吃过亏。
傅母又性子柔善,根本压不住底下妾室,要不是傅父不是宠妾灭妻之人,怕是傅萧笙也要受罪。
现下如今到他了,他也不想自己的后院一群争宠夺权的。
如果不是林玉溪这个意外,他也没打算这么早成亲的。
宫里面总有人另辟蹊径
林玉溪却是眼神错愕地看向对方,“这……”
他捏紧了手指,“官人现在年纪轻,不用过继什么孩子的,以后官人……”
傅萧笙打住了他的话,眼眸沉沉,“我不打算纳妾,差不多就可以了,你好好管着傅府,后院清静些可比那些后院起火的官员好。”
闻言,林玉溪倒是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心中也含着点隐秘的窃喜,但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索性时间还长着呢,说不定以后傅萧笙就变了心思,于是他并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了,睡吧。”
傅萧笙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转而又问林玉溪道:“你用晚膳了吗?”
林玉溪摇了摇头,随即低下头来,脸颊微红,“还没有。”
闻言,傅萧笙叫小厮将晚膳送过来。
傅萧笙在翰林院中已经吃过了,只陪着林玉溪,略微用了点粥,随后便放下了筷子。
夜深人静,月亮在今夜格外的圆,林玉溪洗完澡躺到床榻上,过了一会儿,傅萧笙也洗完回来了,躺在了他的身侧。
黑暗中,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挽上了林玉溪的腰肢。
林玉溪眼眸眨了眨,身体微微轻颤,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傅萧笙说。
自从那日之后,傅萧笙每夜几乎都和他宿在一起,那种运动仿佛也成了常态,可林玉溪却觉得太过频繁了。
他有些累了。
炙热的亲吻再次落下,男人亲吻着他的锁骨,黑暗中男人有力的臂膀,高大的身材将他完全笼罩在床榻上。
林玉溪意识越发模糊。
“官人。”
他语气带着泣音,软软地向施暴者求饶,却不知道更激起男人的血性。
床榻翻浪,直到半夜那咯吱声才停下,林玉溪渐渐睡了过去。
傅萧笙清理完也安分地躺在他的身边,阖上眼眸。
……
皇宫内,沈清流看着已经长成的魏南晟,欣慰地点了点头。
在宫中短短两年,魏南晟却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储君了,这令沈清流有些欣慰。
“皇后娘娘。”魏南晟朝他行礼。
“坐吧。”沈清流笑了笑,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魏南晟坐在了他的旁边,“最近天气也慢慢变热了,皇后娘娘注意身体。”
他看到御医来到乾坤宫不少趟了,也怕沈清流的身体出问题,毕竟他的底子就比别人差。
沈清流点了点头,“你有心了,最近江南巡游有何感想?”
魏越西将江南一个案子给魏南晟练手,魏南晟最近刚刚解决完那件案子,回到朝廷,听说是完成得不错。
但他想要问问青年,有何感想?
“江南一案的确惊心动魄,但也不难解决。”魏南晟跟他谈论起他游历江南,调查案件过程当中经历的一一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