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夫人伸手使劲儿扭了闻侍郎一下,瞬间刺激的闻侍郎痛呼出声,龇牙咧嘴说道:“我说错了吗,我没说错啊。”
“你还没说错,你不看看你儿子也对那周寒不对劲儿了吗!你是想着自己儿子入赘到周家吗?”
闻侍郎依旧淡定:“你也不看看周侍郎是何样的人?有他在,只有周寒入赘咱们家的。”
闻夫人:???重点是谁入赘的事情吗?重点是自己儿子居然即将可能跟个男人在一起,还是周寒那样一看就不简单的人!
“意儿虽不算争气,那周寒却比他还不如,就是个厨子,你居然看得上?”
“你儿子都那样名声了,哪家闺秀还看得上他?起码周寒家世不错,长得俊俏,以后孩子肯定好看。”
闻夫人直接揪住了闻侍郎的耳朵,愤怒:“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谁能生孩子?还是你给他生?”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没过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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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站在窗前看着星星,看着这个陌生院子。
这个地方,是闻意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他虽没住在闻意的院子,但也能想到对方从孩童到现在少年模样在这花园里嬉戏。
或许是在那摘花,或许是在那挖洞,或许是坐在小亭内乘凉,或许是在那荷塘里钓鱼,甚至在里坐着船穿梭在荷叶间。
那笑着灿烂的人,比周围的荷花都引人瞩目。
爹!
闻意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又有着些许陌生的景物有着瞬间的恍然。
他在这屋内住了十几年,离开了半年,发现他还是没有把这里忘记。
从床上坐起,周围都是熟悉的摆设。
恍惚想起自己小时候还啃过桌角,夜里被那石头摆件吓到,把屋里的绿植都摘下来混在妆粉里,画了绿呼呼的妆冲出去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最后脸上长满了红疹。
想着想着,闻意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闻意仔细回想,但就是想不出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郎君,您起了吗?”
闻意回过神来,不再想这事了。忘了的怕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其乐融融的吃完晨食,闻意正打算带着周寒逛一逛闻府,就听到闻府下人的禀报,韦林居然来拜访了!
闻意眉头一皱,察觉到了一点不对,这时间韦林不应该去找朱鸠完成赌约吗,要不然为什么花费一百五十两银子?
这么重要的时候,居然来找他了,难道是赌约那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闻老夫人跟闻夫人她们说不打扰小辈之间的谈话,直接走了。至于闻侍郎,那是早早的上早朝去了,根本没跟他们一起吃饭。
一见到韦林,闻意脸上已挂上了神秘的笑容:“你今日怎得来了?不去完成你的事情?”
韦林脸上的笑容一僵,略微有些心虚:“怎的了?我不能来找你啊?”
闻意微笑:“不是不能。”
闻意刻意停顿了一下,看着韦林那紧绷起来的神色,笑的更灿烂了:“是不是我奶奶叫你来的?”
韦林:!!!!
韦林瞬间否认:“这怎么可能?我跟你一直不对付,老夫人怎么可能来找我。”
但看对方那闪烁的眼神,闻意还是能确定,对方是说了谎。
但闻意也无意戳穿,他倒要看看在昨晚他接连拒绝后,奶奶还会给他安排什么行程。
“那你今日来找我是干什么的?”
韦林一听这话,以为闻意不再怀疑他了,立马说道:“那当然是去看戏了,今日可是有我最喜欢的秋水的戏,要不要来看看?他可是这宁安城最热的名角!”
“是上次半截被周寒揍了的那次要看的那个?”
韦林:……
这是专门戳他的痛处啊!
韦林艰难笑着:“是那个。”
“这么久了还没下去啊,看来有几分本事,周寒,咱们一起跟韦林去长长见识。”
周寒微微一笑:“好。”
韦林忽然一哆嗦,感觉周寒这笑容有点危险。
一行人骑上马,被韦林直接带去了勾栏。
直到坐进雅间,闻意看了看这底下已坐的乌泱泱的人,又转头看向韦林,微笑询问:“这果然是受欢迎,你这雅间是临时订的吗?”
“当然……”韦林瞬间止住话,连忙补救:“不是啊,这雅间早就被人订满了,我这还是托了关系才订到的。”
虽然韦林说的很是肯定,可是闻意还是通过他闪烁的眼神看出他绝对又撒谎了。
这怕又是老夫人定的?要是他今日没回,是不是也要在之后借口把他叫回来?
而在不远处的另一个雅间内,正陪着芙蓉县主前来看戏的儒雅中年男人借口外出,对下人问道:“让人看看那间雅间里是不是有闻意。”
很快,下人就通过扮成进去送茶果的小二认出了里面的人。
听到确定的禀报,这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了迷人微笑,低声吩咐下人了些什么。
正在吃茶的芙蓉县主看到中年男人这神情,伸出纤纤玉手放在了男人的手背上:“怎得忽然如此笑。”
男人正好吩咐完,挥手让下人出去,自己则是站起身来,上前将芙蓉县主楼入怀中:“县主是被我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