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大腿上的照片随着两人大幅度的亲吻蹭进了裙底的大腿根,膈着了下方细腻又丰满的软肉,甚至于压出了一小块三角形的浅淡红痕。
下方大腿被照片尖角膈着的酸痒刺痛感和上方两唇亲吻的酥麻快感在宁湾的身体交织并行,令他莫名地有些煎熬难耐。
宁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那张照片藏在了自己的身下,其实他并不在意江愈的家庭情况,毕竟他喜欢的是江愈这个人,又不是江愈妈妈。
所以江愈妈妈再怎么样都和他没关系。
但江愈在意,非常在意。
或许是因为这个可能存在着的,无法占据道德高位的私生子身份,才让江愈对他患得又患失,敏感又没安全感。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江愈才会披着个破马甲来接触自己。
因而宁湾为了破除两人之间的隔阂,也不得不在意。
可心底有一种不知名的直觉催促着他藏起来,他总觉得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难道他要直接拿着那张照片问江愈,你妈妈是别人感情的插足者吗?
这实在是太尴尬,也太越线了。
他问不出口。
更何况单单凭借一张肉眼可见的照片根本就没办法完全窥见暗藏在背后的真相。
而且江愈他格外敌视温以言以及自己的马甲的缘由也不是这个身份能解释清楚的。
因而宁湾决定慢慢向江愈传递自己的态度,能够放下他心里的不安,从而能够亲口从江愈听到缘由。
只要江愈亲口对他说出缘由,他就原谅江愈。
“江愈,你不是说要给我画画吗?”
宁湾最后给了江愈一个浅吻,然后从江愈的怀坐了起来,并藏好了腿下的照片,轻声问道。
江愈点了点头,替宁湾整理着桌上有些翻乱的相册。
“那去外面的玫瑰园可以吗?我觉得那里很好看。”
宁湾望了望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玫瑰,想起了刚刚被丢出去的小团子江愈,有点想把它捡回来,便试探着问道。
“宝宝,外面又脏又不好看,你喜欢玫瑰,那我们换一个地方,那里更好看。”
江愈拒绝了宁湾离开这栋房子的请求,正要蹲下来帮着宁湾整理刚刚被蹭地有些乱的裙摆。
“好吧,我现在就想去。”
宁湾制止了江愈伸向他裙摆的手,自己胡乱地理了理,以防他发现被他塞进沙发缝隙下藏起来的照片。
于是江愈带着宁湾七拐八拐,来到了位于房子后方的一扇门前。
他轻轻地打开门,明媚的阳光随着门缝跃进了宁湾的眼睛里。
里面是一间透明的花室,花室里种满了漂亮馥郁的红玫瑰。
不知道是不是宁湾的错觉,他莫名觉得这里面盛开的玫瑰更合他的眼缘。
“这里怎么还有一间花室?”
宁湾有些惊愕地问道。
“这是我种的。从小就开始种的。”
江愈将宁湾拉进了花室之中,浅灰色的眸盯着置身花海中的漂亮爱人,暗含着炙热和痴迷以及暂时得到满足的独占欲。
宁湾想到了温以言说外面的玫瑰是他父亲为了他爱的人种的,那这个爱的人大概率就是江愈的母亲,那这里面的有没有可能是江愈为了他母亲种的。
“你种的?是为了你母亲?”
于是宁湾开始轻轻地踏出一只脚,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江愈对自己母亲的态度。
“不,是为了你。送给你的玫瑰。”
江愈摇了摇头,摘下了一支鲜嫩欲滴的玫瑰,轻轻地插在了宁湾的耳侧,用行动淡淡地否认了宁湾的答案。
外面的玫瑰是江愈父亲为了他爱的人,江愈的母亲种的。
而江愈说是为了他种的,这是在暗暗地跟他告白吗?
听了太多直白的“我爱你”的宁湾,他的心弦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又被江愈拨动了。
耳侧小朵的玫瑰将暗含浓烈爱意的花香传到了宁湾的鼻腔之中。
“谢谢。”
宁湾有些无措地呐呐回应着,这种并不直白的示爱他暂时还招架不了。
而且江愈这算不算是转移话题?
再仔细一想,这种类比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如果按照江愈父辈之间混乱关系的逻辑类比,江愈是弟弟,温以言是哥哥。
那自己岂不就是那个原先跟着哥哥,后面又爱上弟弟的人。
宁湾皱了皱眉头,将这奇怪的联想从脑子里丢了出去。
他们之间才不会是那种关系。
不说他和温以言之间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当然要排除掉那个有目的的吻之外。
而且这么类比似乎也不是很对,江愈送他玫瑰,他父亲送他母亲玫瑰。
这么比的话,他就和江愈母亲对上了。
这样他就变成插足温以言和江愈之间关系的小三。
更怪了。
宁湾捏了捏自己的大腿,从逐渐跑偏的联想之中回到了现实。
江愈已经摆好了画具,正坐在画板前静静地看着宁湾。
“江愈,你要画了吗?我要怎么做,是不是不能动啊?”
宁湾轻声问道。
他看着拿起画笔的江愈,不知为何莫名地有些紧张。因此他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却发现是裙子。
那这样画进画里的不也就是穿裙子的自己吗?于是宁湾生了换衣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