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又开始重复播放他的那段哭声。
宁湾心里臊的慌,他立马乱摸按钮,按下了暂停键。
循环在脑海里播放的可怕哭声这才停下了对他的攻击。
所以这副耳机里只有这首、不对,只有他的哭声吗?
怎么会这么奇怪?
“这是你录的?你为什么要录这个?”
宁湾疑惑地看向江愈,虽然他心里好像莫名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当然,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录?再说了,实在是因为老婆实在是很少哭,我又不舍得他哭。这么珍贵又可爱的哭声我当然要特地珍藏。”
江愈轻柔地拂过耳机罩圆滑的弧边,醉酒后的声线格外温柔,像在低声喃喃着自己满溢的爱意。
宁湾的心就这么被江愈一挠,耳朵又又又红了。
江愈这难道是喜欢他喜欢到哭声都要录下来吗?
但他又觉得有些莫名说不上的怪异和惊悚?
正常人喜欢一个人的话怎么会这样,
肯定是被变态害的,才让江愈不得不压抑着情感。
宁湾暗自点了点头,认同了自己的这种说法。
“但是那时候实在有太多人看到了老婆可爱的模样,明明这只有我能看才对。我忍了好久才控制住我自己,没有当场把我老婆抓回去,藏起来。”
江愈上一秒还温柔动听的声线瞬间变得低沉浓烈,里面满是丑陋且深刻的妒意。
宁湾严重怀疑江愈是否又被便太上了身,于是他谨慎地往后退了一退。
“我真的好怕他被别人骗走,不要我了。那我就算每晚每晚都听着我老婆可爱又好听的声音入睡,也只是饮鸩止渴,我最后都会死掉的。”
江愈抓住了宁湾的手臂,他的情绪又再度发生了转变。
那双浅灰色的眼睛中似有若无地闪过红意,浓密的羽睫也低垂着,彷佛下一秒就要掉溢出泪珠了,看上去分外的脆弱。
“我会死掉的。”
最后江愈再次暗自轻声低喃着,声调渐渐萎靡。
他老婆呢?他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又香又甜又软的老婆呢?
眼前影影绰绰,只有散发着诱人香味,跟他老婆一样又香又甜的小骗子。
江愈的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缺了一块最重要的东西,急需填充。
于是他就像被花蜜吸引的蜜蜂一般,又极为自然地将面前的小骗子紧紧圈住,圈进自己的怀中。
而后又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再度把自己埋进了小骗子柔软的肩颈中,
就像是候鸟找到了归巢一般,江愈这才安定了下来,
他发出一阵满足至极的喟叹,心中瞬间充盈了起来。
宁湾又被江愈没安全感且脆弱的样子给定住了身形,他望向又死死埋在自己身上,抱自己抱的很紧的江愈。
高大英挺的身躯,紧紧搂住自己的修长手臂,但却微微颤抖的睫毛。
宁湾恍若看到了江愈冰冷又坚硬外壳下最柔软、最脆弱的鲜红蚌肉。
房间里面很安静,江愈埋在宁湾的肩颈上,温顺的闭上眼睛,一副快要熟睡的俊美模样。
宁湾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他的眼皮也慢慢变得跟铅块一般重,不自觉地往下垂着。
就在宁湾也快要睡着的时候,蛰伏在他肩颈处的恶龙猝然睁开了那双冰冷却充满爱、欲的眼睛。
恶龙哪有什么乖巧可言。
对于它喜欢的珍宝而已,存在的只有掠夺、私藏的自私却又强大的本能而已。
更何况眼前这块香软的宝物堪称是它人生中最喜欢、最珍爱的宝贝。
它只会将珍宝拖进自己构筑的、不见天日的温暖巢穴中,而后小心翼翼地将脆弱的珍宝放置在布满柔软丝绒的床榻上。
紧接着用痴迷的眼神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抚摸、舔舐,将珍宝舔的发光发亮,舔湿舔透、舔得珍宝露出自己最璀璨的艳丽色彩而已。
“我突然想起老婆的腰侧有颗特别漂亮的小痣。你有吗?”
江愈轻声低语,口中温热的气体打在了宁湾的肩颈上,同样也是又轻又柔的。
宁湾还没感受到危险的来临,他脑袋晕晕乎乎的,只是单纯地觉得脖子这里很痒。
于是他伸出手来想要阻止这个不安分的温热东西。
散发着香甜气味的白肉主动将送入到江愈的眼前。
江愈自然被刺激地不行,脑内都是漂亮又精致的香软小面包。
于是他遵循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先是轻轻啄了宁湾的指尖,而后张开了嘴,露出洁白的健康牙齿,啃咬了上去。
他环住宁湾腰部的手也像条灵活的蛇类一般,自觉地找着衣服的缝隙,试图钻进去,接触着宁湾掩藏在衣物下的细腻皮肉。
宁湾这下终于从困顿中缓过了神来。
可惜已经迟了。
因为江愈的手已经顺利且精准地找到了那藏在腰窝下方、轻微凸起的敏感小痣,并且亲昵地和它来了个亲亲。
宁湾最最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腰部那块,因而他整个人又软了下来。
嘴里还泄出一声闷哼,和耳机里的那段跟撒娇似的呜咽声颇为相似。
“江愈!别摸那里。”
宁湾一把拍打掉江愈的贼手,他的瞌睡虫瞬间被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