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飞扬年代 第395节(1 / 1)

蓝色的帽,破旧的军挎包,个头应该不矮,身形偏瘦削……

杜飞愈发觉着,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发现了目标,杜飞也没立即动手,打算先看看这人要上哪去?抓住小乌究竟想干什么?

是单纯看上这只大猫了,还是别有什么目的?

怀着这种心思,杜飞减慢速度,远远跟着。

因为有小乌在,也不怕跟丢了。

离着足有好几十米,也不怕被对方发现。

那人趁着夜色,骑自行车的速度也不慢,不一会儿就出了老城区,沿着阜城门大街继续往西走。

大概走了不到公里,停在一片筒子楼下边。

这应该是某个工厂的家属院,但具体什么地方,杜飞也没来过。

那人轻车熟路,在楼下车棚锁好了车子,拎着车后边的木头箱子钻进一栋楼里。

因为家属院里有路灯,杜飞远远看着,也看个清楚。

片刻后跟过去。

楼洞里黑黢黢的,走廊里堆着各种各样的杂物,使本来宽敞的走廊只剩下窄窄的一条过道。

杜飞集中精神,感应小乌的位置,顺着楼梯来到三楼。

再沿走廊缓缓走进去……

这个时候,关着小乌的箱子已经被打开。

不算明亮的灯光下,映照出一间破旧杂乱的屋子。

那人一脸兴奋,把束缚着小乌的铁丝网从箱子里拿出来。

小乌醒过来,顿时“喵”了一声,凶狠嚎叫。

可惜虎落平阳,凶巴巴的却没什么威慑力。

甚至在那人的军挎包里,钻出来两只皮毛光溜的红毛大老鼠。

其中一只眼睛里冒着凶光,竟冲上去一口咬在小乌的身上。

这老鼠本就比一般的体型更大,两颗门牙跟铡刀似的。

即便小乌皮糙肉厚,这一下也给咬出一道深深的伤口,立时就淌出不少血来。

疼得小乌“喵喵”直叫,却被铁丝网裹着,跟一条上岸的鲤鱼似的。

另外一只老鼠,这对此没什么兴趣,转身跑到窗边的一个水盆位去喝水。

而抓住小乌那人,却是嘿嘿一笑。

也不理会一猫一鼠在屋里折腾,摘下军挎包和帽子,挂在门上。

然后转身到里边,在脸盆里洗了洗手。

打开旁边的柜子,里边竟摆着好几十个瓶瓶罐罐。

这人拿出一个瓶子,里边装着浅绿色的药水。

又取了一个玻璃针筒,从里边抽出一点药水,装上一根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针头。

看那样子,大概又想给小乌扎一针。

而在这时,小乌那边又给那只大老鼠咬了好几口,浑身鲜血淋漓的。

这人看着,不由得皱了皱眉。

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呜呜”吹了两声。

那只老鼠蓦的一颤,似乎十分害怕哨声,立刻瑟缩到旁边。

这人吐掉哨子,拿着针筒正要继续走过去。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这人脚步一顿,不耐烦的问了声“谁”?

门外边传了一个比他更横的声音,没好气儿道:“快开门,查电表的,有人举报,你们家偷电~”

这人听了一愣。

心说谁这么缺德,自个啥时候偷电了?

不过他也没怀疑别的。

至少这说话口气,的确像电业局的。

“您稍等,我穿下衣服。”这人应了一声,赶忙又吹了一下哨子。

那两只红毛大老鼠立即钻进了床底下。

随后抓起小乌,又给塞回箱子里。

唯独地面上沾了一些血,不过看了看手上抱着的纱布,他也有了解释。

没去处理血迹,直接过去开门。

“同志您好,是不是搞错了,我……”这人一边开门,一边笑呵呵解释。

却不成想,门刚打开,话没说完,迎来的却是一只拳头,整整打在他鼻梁子上。

这人直接被打的凌空倒飞!

紧跟着杜飞闪身进来,砰的一声,反手关门。

面前那人已经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好像开了油酱铺……

这让杜飞颇有些‘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感觉。

可惜面前这‘镇关西’忒不经打,挨了一拳就躺地上装死。

杜飞却是小心谨慎,深谙那些粗心大意,又被反杀的经验教训。

跟着上去一脚,咔的一声,踢断了这人的腿骨。

陡然剧痛,顿时令这人张开大嘴想要惨叫。

却被杜飞从旁抓过一条不知多久没洗的破手巾,狠狠塞到嘴里,把叫声堵回去。

这才腾出手来寻找小乌。

看见刚才自行车驮回来的的箱子。

过去掀开盖子,小乌果然在里边。

杜飞松一口气。

小乌看见杜飞,可怜巴巴的“喵喵”直叫,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随即杜飞也看见小乌身上的伤口,连忙用手一扯,将铁丝网扯断,把小乌放出来。

这下小乌出来,犹如猛虎出笼。

喵呜一声!

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猛地就钻进了床底下。

跟着就听一阵“吱吱”老鼠惨叫。

转眼小乌再出来,已经叼出刚才咬它那只红毛耗子。

这大耗子软趴趴的。

小乌的犬牙直接刺穿了它的脊柱,当场就领了盒饭。

另一只老鼠也没幸免。

被小乌抓着,锋利的爪子嵌进肉里,也从床底下给拖出来。

大概是刚才没上来咬小乌。

小乌对这老鼠也算是手下留情,并没立刻弄死。

杜飞见小乌报了仇,身上还在流血,立即收进随身空间治疗。

至于那只奄奄一息的红毛耗子。

杜飞也没浪费,也给收了进去,正好回头弄到水塔那边去当苦力。

随后才看向被打倒在地的那人。

刚才杜飞出手不轻。

这人腿断之后,直接晕厥不醒,现在还没缓过来。

杜飞伸手抽出这人裤腰带,俩手绑上,打个死结。

在捆绑的时候,大概翻身碰到了被踢断的那条腿,这人哼哼一声,竟然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晃着膀子挣扎,却发现手被绑在后头。

再定睛一看,总算认出杜飞,顿时脸色一变,想要张嘴说话,无奈嘴里还塞着馊哄哄的臭手巾。

杜飞瞅他一眼,眼神相对,皱了皱眉,随手揪掉手巾,冷冷问道:“你认识我?”

这人三十多岁,长得有点尖嘴猴腮,但也算不上难看。

杜飞隐约想起,好像前几天早上上班,在四合院门口见过这人。

刚才通过视野同步,还看见这人吹哨控制老鼠。

猜到张姐爱人同事看见的,应该就是这个人。

现在想起来,多半那天小乌在储粮库大发神威,让这人给瞧见了,这才盯上小乌。

而这人咽口吐沫,满嘴的血腥味。

没回答杜飞的问题,但也没有大喊大叫。

杜飞见他不吱声,也没再问。

而是拿起了那个军挎包,把里边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