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套路,杜飞非常熟悉。
不过扫了一圈,却没看见雷老六在现场。
杜飞也没管他,直接推车子回到后院。
聋老太太家里也是一个流程。
魏犊子为首,领着两个青年。
其中一个,上次也在杜飞家干过,另一个却是个生面孔。
一大妈抱着小玲,跟聋老太太也在边上看热闹。
瞧见杜飞回来,又问了一遍刚才三大妈差不多的问题。
杜飞敷衍过去。
跟魏犊子打声招呼,这才停好车子,回到自个家。
进屋之后,仔细听着外边施工的动静。
因为是前后两个院一起施工,“咚咚”的大锤声和“嘎吱嘎吱”锯木头的动静,混在一块,非常嘈杂。
杜飞要的就是这个!
他站在门口等了片刻。
聋老太太岁数大了,看了一会儿热闹,很快就撑不住,跟一大妈带着孩子回了中院。
杜飞瞅准机会,从屋里出来。
魏犊子带着俩人正忙着干活,也没人注意到他。
顺着他家门前的回廊快步走到隔壁的房前,伸手把门推开,闪身钻了进去。
自从以秦京茹的名义买下这间屋子,房门一直上着锁,钥匙在杜飞手上。
之前刘光福引来那个土耗子,偷偷住进去。
只是撬开了耳房的窗户。
在昨天夜里,杜飞就开始着手准备。
早把锁头拿了下来,房门只是虚掩着。
杜飞进去之后,立刻反手把门关上。
回头顺着门边儿向外看了一眼,确认并无任何异状。
稍等片刻,缓了口气,把门从里边插上。
随即向屋里的西北角走去。
根据之前对照,耳房的前后宽度不一样。
基本可以判断出,通向地下密室的入口就在这里。
杜飞一边走一边从随身空间里拿出凿子和一把短柄大锤。
拿好的家伙什儿,大致估摸一下,用凿子顶在墙上。
同时知道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确认嘈杂声音不小,猛地一锤砸了下去。
顿时砰的一声!
杜飞的力量非常大,即便外边正在拆家,这一声也显得太大了。
好在前边后边同时干活。
前边以为是后边的动静,后边则以为是前面搞出来的。
杜飞也给吓了一跳。
这一锤下去,直接就把凿子楔到墙里,就剩下他手握着的一截还露在外头。
杜飞嘴角抽了抽。
使劲扭了两下,把凿子抽出来,对准旁边继续上大锤。
不过这次他控制好了力道,尽量让这边的动静不显得那么突兀。
即便如此,进度也相当惊人。
一来,他身体素质实在太强。
二来,这里也不是真正的墙壁。
当初地下密室入口被封死,仓促间表面只抹了一层水泥,再刷上白灰,看着结实,其实很脆。
随着杜飞狠狠敲了几下,抹上这层水泥就像核桃酥似的,大块大块剥落下来。
在这层水泥的里面,是钉死的木板和碎石砖块。
看见这些,杜飞更加笃定,这里就是入口。
直接把弄下来的东西收进随身空间,又取出撬棍把里边的木板一根一根撬下来。
这些对于杜飞来说都没什么难度。
很快他就从墙上清理出一个不到一米宽,将近一米五高的密道入口。
但麻烦的是,入口里面都被砖头瓦块填满。
虽然这一些砖头瓦块之间并没有浇筑水泥,但互相堆叠在一块,异常不好清理。
而且随着入口清理出来,里边就是直上直下的,又相当狭窄逼仄。
像杜飞这么大个子,钻进去连腰都直不起来。
换是常人,面对这种情况,想把这条四五米长的入口打通,非得好几天不可。
好在杜飞有随身空间。
这里面的砖头瓦块与整个房屋并没有形成整体。
杜飞集中精神把手伸下去,开启随身空间。
在下一刻,肉眼可见的,那些砖头瓦块接二连三快速消失。
杜飞心中暗喜,清理通道的效率瞬间提升数倍。
但这样一来,他的精力也在快速消耗。
平时随意开启关闭随身空间还不觉得什么。
但像现在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次数多了就有些吃不消了。
杜飞连着弄了十多分钟。
眼看着掘进速度大幅加快,已经推进到地下一米多深。
但他的精力消耗更快。
这令他不得不暂时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缓一口气。
同时也在思考能不能再加快速度。
其实杜飞的随身空间,不是不能一次收放多个东西。
像当初修房子时,他买的那些金砖,就能一下子收进去好几十块。
但眼下这些砖头瓦块不一样。
那些‘金砖’大小形状都差不多,便于杜飞在大脑里形成统一的概念。
可被堵死地下密室入口这些砖头瓦块,完全是不规则的,杂乱的堆叠。
根本没办法在脑中一次性描述出它们的概念。
只能用最笨的法子,一个个的锁定。
休息片刻。
杜飞感觉恢复了一些,再次下到洞里。
这一次,杜飞只干了十分钟,向下推进了不到一米。
他估计,距离抵达地下密室,至少还得有三米多。
但他精力却有些受不住了。
太阳穴的位置,隐隐有些不适,就像长时间进行视觉同步一样。
出现这种状况,杜飞立即停下,从洞里退出来。
看看自己浑身是土,杜飞皱了皱眉。
好在他也不是非要立即把这里打通。
到了这一步,接下来就没什么难度了,就是费工费时。
要打通这里,真正不好搞的,就是最开始凿掉那层墙皮。
那个动静,要是没有外边施工的遮掩,肯定被院里人发现了。
杜飞看了看表。
已经十点多了,差不多该回单位了。
现在他的精力消耗不小,要想完全恢复过来,最少得一个多小时。
与其在这死守着,还不如等晚上再过来。
杜飞拿定主意,清理一下现场,脱掉干活时候的衣服和帽子。
回到窗边,看看外边情况,然后飞快从屋里出来,向他自个儿家走去。
这时候,魏犊子那仨人都在聋老太太屋里干活,也没人注意到这边。
杜飞回到家里,又拾掇了一下,洗了一把脸。
然后出门,推上车子往外边走。
刚到前院,就看见一个人,撅着屁股,鬼鬼祟祟,在大门里往外张望。
杜飞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刘光福那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