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现在过去,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让人找上来,就说不清了。
而且,他也不忙去追查那大耗子的老巢,等回头小乌恢复过来,大可以让小乌去,再通过视野跟随。
对这只大耗子的老巢,杜飞心里也有些期待。
大凡这种有年头的耗子,巢穴里东西肯定不少,它不仅自个偷东西,还有下边的子孙进贡。
甚至杜飞听说,曾有人翻修房子,挖开一个大耗子洞,里边堆满了金银财宝!
后来调查才发现,他家附近有一座古墓,被耗子挖穿了,墓里的随葬品,能搬的都给搬到耗子洞里了。
杜飞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壁炉重新点上。
又敞开门窗,放一放屋里的血腥味儿。
正在这时候,隔壁李婶突然开门出来,大概没想到这个钟点,杜飞竟站在门口,家里门窗还都敞着。
李婶吓了一跳,似乎有些心虚,忙想要缩回去,却又觉得不妥,勉强对杜飞干笑一声:“小杜啊!这大冷天的,咋还开窗户开门的?”
杜飞瞎话张嘴就来:“嗐~晚上做饭糊吧了,弄得一屋子味。”
李婶提鼻子问问,却没闻到糊味。
杜飞笑道:“敞半天了,快散差不多了。”
杜飞看李婶刚才的反应,就料定她不知道自个家的状况,才随口胡说八道。
李婶点点头,心不在焉道:“那你可得小心点!”
杜飞笑呵呵道:“您这干啥去?”
李婶眼神闪烁,强笑道:“那啥~我上前院小姜他们家说会话。”
说着一端肩膀,俩手插到袖子里,向前院走去。
杜飞看她背影撇了撇嘴。
虽然不知道她出去干啥,但肯定不是去前院找姜家那娘们儿聊闲天。
不过,有蒋东来那边盯着,杜飞懒得管李家这些鬼蜮伎俩。
站在门口抽了一根烟,觉着屋里的血腥味散的差不多了,这才回屋洗漱,又看了一会《福尔摩斯》,到十点多,熄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杜飞睁开眼睛,先查看小乌的状况。
这次小乌伤的不轻,过了一宿竟然还没完全恢复。
杜飞倒也不急,随身空间里储备的白光不少,足可以支撑消耗。
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朱婷请客上全聚德,杜飞中午还得去通知楚成,他心里合计顺便再去一趟信托商店,买点家具放到屋里。
白天,雷老六和魏犊子要来搭鸡窝。
昨天说好了,杜飞不用等他们,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入冬后,天儿越来越冷,杜飞不仅戴上了皮手套,还找出一顶带毛的羊皮帽子。
戴上这玩意儿,再围上厚围巾,零下十几度也不打怵。
刚出后院的月亮门,迎面正好碰上李胜利。
这货昨晚上还意气风发,今儿见着却蔫头耷脑的,嘴角和脸颊带着乌青,明显是挨打了。
“杜飞,早啊~”李胜利看见杜飞,勉强打声招呼,急匆匆就走过去。
杜飞回头看他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心想:“看来李家计划进行的不太顺利啊!”
来到街道办,杜飞刚坐下把桌子擦完,就见朱婷一脸美滋滋的从外边走进来。
也没进小办公室,直接到杜飞这来,走近一看却诧异道:“咦?小乌今天咋没来?”
杜飞笑嘻嘻道:“这不昨晚上,小乌出去抓耗子,让一大耗子给咬了,送医院去打点滴了。”
朱婷根本不信,白他一眼骂了一声:“没溜儿~”一拧腚走了。
杜飞一脸无辜,这年头说实话还没人信了!
等过一会儿,朱婷在办公室里拾掇拾掇又跑出来。
这次还是找杜飞,问道:“哎~最近小军、小玲他们过的咋样?”
杜飞疑道:“你问这干啥?”
朱婷嗔道:“问问还不行?怎么说他们也是经我手送出去的,万一……我也过意不去呀!”
杜飞道:“那你就放心吧!易中海那两口子对孩子挺好,该管的管,该疼的疼。小军已经上学了,小玲都喝上奶粉了。”
朱婷高兴道:“那还真不错。”又问道:“对了,明天出去,你跟楚成说了没有?晓丽那边我叫了。”
杜飞道:“还没呢,等中午我去一趟。”
朱婷点头,又看看桌子上,平时小乌都在那趴着,今天没来心里还空落落的。
第98章 杨卫国
等到中午,去小食堂吃得了饭,杜飞骑上自行车,直奔城北粮站。
到了地方一看,楚成正趴桌上睡觉。
杜飞也没咋咋呼呼的,屋里除了楚成,还有旁人睡觉。
从旁边写粮价的小黑板下边捡了一个粉笔头,对准楚成脑袋就丢过去。
“哎!”楚成趴那本就没睡瓷实,有风吹草动,立刻就醒了,迷迷糊糊抬起脑袋,正看见杜飞站在柜台外边冲他嘿嘿笑。
“唉我……”楚成郁闷的揉揉脸,走出来道:“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杜飞笑道:“看你那熊样,别说哥们儿有好事不惦记你。明儿全聚德,朱姐请客,带你一个。”
楚成一听,顿时就精神了。
全聚德的烤鸭!还是朱婷请客,不由得看杜飞的眼光有些古怪,低声问道:“老杜,你实话说是不是跟婷姐……你俩闷得儿蜜了?”
说着伸出俩大拇哥对着弯了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杜飞切了一声:“你啥时候看见男女搞对象,女的请男的出去吃饭的?”
楚成一想倒也是,忙问道:“那是咋回事儿?”
杜飞解释道:“这不前几天我帮她一忙,当时说好要请我吃饭,但孤男寡女出去不好,就便宜你跟周晓丽了。”
楚成知道大其概,也没细问。
杜飞则问道:“对了,上回那姓魏的,最后怎么了?”
楚成神情复杂,说不清是快意还是惆怅,低声道:“那人查出不少事儿,估计……够呛了!”
这个结果也在杜飞预料中。
一来,现在的刑罚的确较严;二来,从魏三爷的行事风格,他那个侄儿估计也不是善茬,也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告诉楚成约定的时间,杜飞从粮站出来,又奔火神庙的信托商店。
这里明显比星期天冷清多了,店里的营业员也高冷起来。
杜飞走进来,眼睛寻么一圈儿,没看见魏三爷。
先上卖手表的柜台,花六十块钱买了两块表,一块劳力士,一块卡地亚。
杜飞对手表没有特殊喜好,他买手表纯粹是图手表蕴含的蓝光。
不过今天买这两块表,那块卡地亚上次来没见过,应该是新收的。
这块表与众不同在于,带着老旧的鳄鱼皮表带。
之前杜飞买的两块表,只有表盘,没有表带。
他还想找时间去配一条表带,却一直没腾出功夫。
这下倒省得费事了,直接把这块卡地亚修复了就能戴。
杜飞美滋滋把两块表丢进随身空间内,随后晃晃悠悠去了买家具的区域。
因为家具个头较大,这里也没有柜台,随意挑选,相中哪件,再去开票交钱。
杜飞在这里瞎逛,也是有的放矢。
这几天,他早就想好了。
原本想等房子装好了,买一套真皮沙发摆在客厅,能躺能坐还舒服。
但冷静下来,觉得那玩意儿太招摇,容易让人想到解放前的资本家。
思来想去,还是买点传统家具保险。
但逛了一圈,他却有点失望。
在这摆的家具,大多都很破旧,虽然其中不乏有紫檀黄花梨的,但保存的很不好,都是划痕磨损。
不说这些东西将来值多少钱,但至少现在买回家去,比家里那几件老家具,看起来也强不多少。
杜飞左看看右看看,始终没找到合心意的。
他想了想,眼光一扫,朝一个看着十分机灵的售货员走过去:“同志,跟您打听点事。”
那男售货员年龄跟杜飞差不多,长的还挺周正,就是油头粉面,听见有人招呼,抬头看来。
杜飞掏出一包没开封的大前门,拆开抽出一支,对他比划一下,然后把整包烟放在身边的一个茶几上。
这售货员眼睛一亮,立即会意的走过来,接过杜飞递过来的烟,瞄了一眼那整包的,笑呵呵道:“同志,您说。”
说话间,仔细打量杜飞,忽然“咦”了一声:“您……您是不是认识魏三爷?”
杜飞有点诧异:“您见过我?”
售货员一拍大腿:“您可能没注意,那天您来买炉子,我就在旁边来着。”
杜飞仔细回想,却没想起这人。
不过没有关系,既然对方主动提魏三爷,那魏三爷就可以是杜飞的至爱亲朋。
“进来我还找呢!今儿来怎么没见三爷?”杜飞笑呵呵说道,顺手把刚才拿包烟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