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慈安带到办公室外的会客厅。
江岳没离开实验组,此刻也坐在会客厅吃午饭。
今天实在难得,江岳竟然没喝营养液来应付。
他看到我身后的慈安,挑了挑眉:“佳人有约,秦玉同学好福气。”
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调侃,带慈安来到餐桌前。
慈安将饭盒放在桌子上,动作利落的打开饭盒。
“慈安,你吃过午饭没?”
才相处不到一天,莫名的直觉让我知道慈安他压根就没吃午饭,就跑来给我送午餐来。
“没有,不饿。”
说着,他就笑眯眯的,伸手揉我的脑袋,也不知道是揉上瘾还是什么,他弯腰在我脸上留下一吻,“乖,好好吃饭,养好身体。”
“咳咳咳,那什么,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江岳连忙收拾桌面上的餐具,逃跑似的离开。
这下子整个会客厅,只剩下我和慈安面面相觑。
“你的同事很奇怪。”慈安说完,又一吻落过来。
“慈安,别老亲我。”我还想挣扎一下,再不阻止,我能清楚的意识到慈安对亲吻上瘾。
“长大了。”慈安似是感慨,总说些没头没尾,让人捉摸不透的话。
今天的午饭是糖醋里脊和土豆肉丝,闻着很香。
慈安没有将食盒给我,而是自顾自的拿起筷子,用筷子夹起米饭和里脊肉送到我嘴边。
我想不明白慈安到底想干嘛,我的生活用不着他这样面面俱到,我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慈安,我自己吃。”
慈安神色很快暗下,将筷子上的饭和肉放回食盒,将食盒递给我,嘴里还喃喃自语:“果然是嫌弃。”
我当做没听见慈安的嘟囔,接过饭盒,吃了几口,胃里感受到有东西在翻滚,也就不吃,再吃下去会恶心。
“乖,多吃点。”慈安见我又剩那么多饭,本来委屈的神情更加不悦。
“慈安,我吃不下。”我真的什么都吃不下,能吃几口慈安做的饭菜,已经是我脆弱的脾胃最大的让步,再吃下去,胃就跟超负荷一样,会起不良的反应。
还好慈安没再继续说,我怕没耐心继续跟他解释,就会陷入到焦躁不安的情绪当中。
慈安沉默的将饭盒里剩下的饭菜吃完,把桌面收拾好后,才来到我身边:
“太挑食,以后可怎么办,营养不良会死的。”
死,我巴不得快点死,我低头,没跟慈安对视。
慈安将我抱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我坐在慈安的大腿上,迷茫的往着慈安,不知道他要干嘛。
慈安没说话,而是撩起自己的衣服。
六块精致的腹肌裸露在空气中,衣服还在往上,我不明所以的咽了咽口水,大脑发蒙实在不知道慈安撩起衣服干嘛。
那对白皙有料的胸肌彻底暴露出来,粉色的乳首就像两颗粉嫩的樱桃。
慈安爱怜的看着我,右手将我搂在怀里,左手抓住右边的胸部:
“乖,喝。”
我,我,我大脑宕机,回过神来那颗粉嫩的乳首近在咫尺。
“你,干什么!?”我一把将慈安推开,险些摔到在地上。
“不想喝吗?你太挑食真的会没命的。”慈安歪着脑袋,十分不解的对着狼狈的我。
不顾我的挣扎,慈安再次将我抱在怀里,进行二次投喂。
“你又没怀孕,怎么会有奶啊!!!”我几乎是急病乱投医。
“你是怀疑我没有奶水吗?有的,你吸吸就有了。”慈安又要将乳首往我嘴里塞。
“神经,去医院,我要去医院给你看看脑子。”我一把扯过慈安的衣服,将衣服往下拉,将他的胸部重新隐藏在衣服里边。
我也不管慈安什么表情,连忙打电话给管家,叫他来军部接我们,去医院。
医生检查结果出来,慈安一切正常,压根没有任何的精神问题。
至于慈安突如其来的举动,医生只当是情侣间的小情绪。
我全程黑着脸,看着慈安的体检报告和听完医生给出诊断结果。
慈安和我的脸色完全调换过来,此刻他笑意盈盈的抚摸着我的发顶,在我额头上落在轻吻。
诊断医生是专门负责我心理治疗的医生云舒,云舒天生微笑脸,有极强的亲和力,对谁都是温温和和的模样。
布置温馨的治疗室里,我和云舒面对面坐着,慈安已经被提前叫出去了。
“玉玉,您很久没来复诊,最近怎么样?”云舒跟我唠家常般问我近况。
我几乎是消极就医,能不来就不来,相隔时间太久云舒会联系雄保局,对我进行家访。我来医院的机会相当难得:
“嗯,还好。”
“慈安似乎不一般,您能跟说我说说他嘛?”云舒语气轻柔得不像话,就像关心孩子的长辈。
“人不错。”慈安确实很好,要是没有那种出乎意料的行为会更好。
“您喜欢他嘛?”云舒循循善诱。
我对慈安谈不上喜欢,谈不上讨厌,很神奇,仅仅一天的时间,他突然闯入我的生活,似乎也没那么排斥。
但依旧无法打消我想死亡的念头。
“砰”治疗室的大门猛地被打开。
我没有被惊吓到,云舒却不满的登着来人。
待看清来人的面孔后,云舒立马又恢复和蔼可亲的模样。
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萦绕在我鼻尖,我全身僵住,似乎有张无形的大手将我牢牢的抓住,动弹不得。
“云舒,你是我的心理医生,为什么要给其他雄虫看病。”
嚣张跋扈的声音,紧紧的拽住我的心脏,我猛地回头,对上张我刻意忘记的脸。
微胖的身躯,华丽的雄虫服饰穿在身上,戴满各式各样的宝石,红色短发,圆润的脸上五官阴郁,因愤怒而变得扭曲。
他,就是我曾经的梦魇,格罗,a级雄虫。
格罗很显然也认出我来,之前嚣张的气焰,也熄灭不少,看我的眼神却带着不善:
“秦玉阁下,原来是您,我真是打扰您,真是抱歉。”
说完,格罗猛地将治疗室的大门关上,发出剧烈的震动。
我收回目光,对上云舒略显尴尬局促的脸。
“抱歉阁下,突然被打断,格罗阁下之前的心理医生退休,格罗阁下就被分配到我这。”云舒慌乱的对我解释,动作都局促几分。
“嗯,今天先到这里吧。”我心脏像是被掏了个洞,全身被吸干精气般衰败下来,或许面上看不出什么,内心里对云舒的厌恶到达顶峰。
曾经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最了解的人,云舒是其中一个。
维持最后的体面,告别离开,算是看在云舒这么多年对我尽心尽力治疗的面子上。
云舒猛地站起,像是绷不住,眼里都是愧疚之色,踉跄的跑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双手环保住我的腰,他将头埋在我的怀里,他哭了,眼泪打湿我的军装,声音带着哽咽:
“抱歉,阁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阁下原谅我好吗?您别伤害自己,算我求您。”
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不想要的人,那还有那么多心情想这些原不原谅的。
云舒突然的情根深种和感情破防,让我十分不适应。心理医生对患者产生异样的感情是大忌。
不管云舒到底怎么想的,是高估他在我心中的地位,还是低估格罗的下限。
“云舒,为什么?”
我没办法适应现在状况,只能呢喃的问。
“阁下,我是医生。我的职责是确保每一位雄虫阁下的心理健康。”
“嗯。”
我摁下轮椅上的求救通讯,几个安保人员破门而入,将我和云舒分开,安保人员面色不善的盯着云舒。
云舒神色复杂的望着我:
“您还会再来吗?”
我没回答云舒的话,对安保人员交代几句,不要伤害云舒,我也不会怪罪的话,启动轮椅离开。
刚出治疗室,我就绷不住,脸色煞白,肚子传来绞痛,胃部翻浆倒海,痛得死去活来。
我知道这压根就不是我身体的问题,心灵上的创伤,带给身体上的连锁反应。
我被赶到的医护人员,送往急救室,这一切仿佛就像走马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