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结束(1 / 1)

快穿够狗血 小鱼干 10218 字 1个月前

两人往后退了几步,一起打向那边,一群人追在他们身后,怎么也甩不开。

“盟主,老夫人不会允许的,快和那位分开吧。”

持刀人的话,让苏柏清一愣,却没有震惊,母亲从来都不会考虑自己的想法。

他挡在宿白面前,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摄得对面人有些害怕。

几人搏斗在一起,对面的人怎么都打不死,把他们逼退到悬崖边。

宿白站在他身后,再次张眼,眼中满是冷漠,一柄红枪刺进苏柏清的胸口。

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胸口,那里鲜血淋漓,宿白抽回手中的长枪。

滚烫的血液瞬间洒落地面,他眸中冰冷,苏柏清因为疼痛缓慢的昂起头。

身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阿宿。”眼中没有恨,只有爱,自己死了阿宿能不能打过他们。

宿白眼中闪过动容,准备挥长枪的手顿住,他垂眼俯瞰苏柏清,一双冰冷的深邃眸子,看不见情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为何不醒。”

尖刀落下,他飞入山谷,宿白也紧跟着跳入。

他模糊的听到宿白说的话,胸口的疼痛渐渐散去。

宿白比他早醒来,他呆愣的看向不远处的苏柏清,垂下眼眸,遮住他眼下的情绪。

苏柏清猛地坐起身,摸向胸口,发现根本没有伤。

“你醒了。”

清冷的声音,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构,他呆呆的望着宿白。

“阿…,师兄。”再快说出那个亲密的称呼前,他顿住,嘴角勾起勉强的笑容。

宿白手握长枪,在空中挥舞,雾气散去,露出宝物的真面目。

“这是把好武器。”

他推苏柏清上前,苏柏清视线不在武器上“师兄,你不要吗?”

宿白摇摇头,低头看着手中的长枪,眉眼下弯“我已经有了。”

苏柏清脸色阴沉下来,心里有些吃味。

拿住武器,两人便双双弹出洞穴。

宿白想到少女还在里边,就看到一个身影抱着东西出来,徐丹芝安静的靠在他怀里。

放下她,转身就走。

他没有察觉到狄娥毅的恶意,并未去追,而是摇醒沉睡中的徐丹芝。

“姑娘。”

他的手在快碰到徐丹芝身上那一刻,便被握住手腕,宿白不解的看向苏柏清。

苏柏清僵硬的回答:“她醒了。”

宿白转头看向少女,没有再过问他反常的动作。

苏柏清没有松开手。

“狄……,那个,妖怪呢。”

她本想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说到一半顿住,脸色苍白的询问那人的动向。

“他跑了。”

苏柏清拦在他的面前,先一步回答,隔绝两人相处。

徐丹芝心里松了口气,他没事。

“我先回去了。”

她颤抖着身体,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苏柏清俊眉忽而一蹙,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他想要遮挡宿白的视线。

宿白还是发现她的不对,“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徐丹芝苍白的脸上扯起淡淡的笑:“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她刚抬脚走一步,腿弯处一弯,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我们送你回去吧。”

苏柏清先一步扶住徐丹芝,怕她在作妖。

他可不信捉妖师的孩子,会这般弱,之前可是看着‘很健康’。

他心里再怎么腹诽也只是能心里想想。

他脸上堆满假笑,强硬拉着徐丹芝走。

这次徐丹芝是真的走路踉跄,几次差点摔倒。

徐丹芝在快到家时,停住脚。

“我记得我有东西要拿,你们能和我一起去拿吗?”

徐丹芝恳求的目光,看向宿白,宿白握紧手中的红枪,后点点头。

“你自己不能去吗?”

苏柏清不满的挡在两人之间。

“我今日一定要去拿,快过了时辰了,之前都是和下人一起去,那边有些乱。”

她紧张的抓住衣角。

清冷的声音淡淡道:“好。”

宿白回看他一眼,嘱咐道:“你先回去,我陪徐姑娘去。”

“不行,我也要去,我不放心师兄。”

他抓住宿白的手,执着的要跟着去,宿白沉思一瞬,无奈道:“那你自己要小心点。”

“徐姑娘走吧。”

“好,好。”徐丹芝回过神来,疯狂点头。

徐丹芝手里拿着玉佩,一路畅通无阻,苏柏清眉头深深地蹙起,他抓紧宿白的衣袖。

宿白安慰的搭在他手上,苏柏清了然。

两人配合的在蓝色粉末下昏倒过去,也闭住气,只是少量吸入,都让他们身体有些发懒。

“对不起。”徐丹芝愧疚的看向两人,狄娥毅从黑暗中走出。

“丹芝。”他快步走向徐丹芝,眼中满是徐丹芝,他委屈的抱住她。

“小毅。”

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狄娥毅狰狞的面对躺着的两人。

“扔出去就好了,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狄娥毅点点头,拎起两人往村庄外边走,徐丹芝看了附近,保证安全。

“小毅,我有些饿,你去买点吃的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狄娥毅死死盯着躺着的两人,徐丹芝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他们已经倒下去了,短时间不会醒。”

狄娥毅相信她的话,拉住她的手:“等我,丹芝。”

徐丹芝回握他的手:“放心,我等你,到时候一起回家。”

狄娥毅高兴的疯狂点头,乖乖去买东西,走前还时不时往回看。

眼看狄娥毅走远,她解开两人的束缚。

“抱歉,我不能让你们伤害小毅。”

知道他们没有被迷昏,宿白早就传音给她,她相信他是好人。

“一人一妖,你身为捉妖师,爱上妖。”

宿白没有再说下去,徐丹芝知道他的意思。

她苦笑道:“我,可我已经爱上,就算结局不好,我也想要去试试。”

苏柏清:“没有结果也要?”

徐丹芝点点头“阿毅是个很善良的妖,他爱我,我也爱他。”

两人不在劝解,苏柏清拉住他,倒下去,狄娥毅很快就回来。

“丹芝。”

他献宝一般张开双手,徐丹芝笑着拿起东西。

“你怎么受伤了。”

她脸色一变,发现他手臂那一侧在流血。

“不小心碰到的,你先回去,我还有东西没拿。”

他心虚的不敢看她,受伤的手藏在身后。

“小毅。”

她神情严肃,狄娥毅就是不说。

宿白却察觉到不对,他立马张开眼,这是他们找了许久的魔。

“是魔。”

狄娥毅警惕的抱住徐丹芝,害怕她再次被抢走。

徐丹芝:“我爹娘还在里边。”

狄娥毅安慰道:“丹芝不怕,爹娘没事。”

徐丹芝眼眶发红:“你是不是和魔打架了。”

狄娥毅老实的点头。

“求仙人救救大家。”

徐丹芝知道自己打不过魔,只能求助更加厉害的宿白。

“走。”

他站起身,起身飞行,快速冲向村庄,身后的人也不敢耽搁,一起跟着去。

村庄被雾气环绕,宿白到时徐家已经快撑不住。

锋利的刀刃一刀切断黑气,宛如神明一般出现在人民眼前,一道蓝光飞向黑雾,所过之处黑雾便会消散。

蓝色的身影在黑影之中闪现,黑雾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黑雾中心全身散发尸臭,宿白口中念念有词,顷刻间,剑气飞出,在黑雾身边聚成小球。

炸开一朵朵莲花,黑雾狼狈的躲开他的攻击,宿白太强了。

宿白看向已经移步黑雾身后的人:“苏柏清。”

苏柏清出现在黑雾身后,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黑雾感到恐惧一缩,一刀切下一臂,断臂那块直冒青烟。

他感到害怕,想要逃跑。

宿白手握长枪,挡在他的路前。

黑雾突然袭击徐丹芝,狄娥毅下意识护住她,张开硕大的翅膀。

徐丹芝看到,拿起武器,先一步抵挡住,宿白也飞出长枪,就在快碰到黑雾那一刻。

好似被拉开距离,徐丹芝也没能抵住攻击被弹开。

灼热的血液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眼睁睁看着爱人被穿心。

“小毅。”

她痛苦爬向狄娥毅,抱住他快落下的身体。

宿白停在地面,拔出黑雾体内的长枪,黑雾化成一滩黑水。

明明能阻止,为什么。

他脸色阴沉,握紧手中的长枪。

狄娥毅知道自己要死了,不甘心道:“丹芝,还没有,做,新娘……。”

“小毅,你还会有救的,你还会有救的。”

她颤抖的握住他的手,近乎恳求的看向宿白“仙人,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宿白垂眸不语,她跌坐在地上,无助的流着泪。

“我不要,我不要,我还没答应嫁给你。”

悲伤的泪水打在地面,她的眼眶发红发酸。

她还没有答应他。

他用最后的力气,帮她擦除泪水:“不,哭。”

后化作蝴蝶随风散去,她伸手想要抓住,却无济于事,徐丹芝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蝴蝶散去,徐丹芝昏倒过去。

“女儿/徐小姐。”

宿白停留在这个村庄时日已久,他准备辞行。

他和苏柏清来到徐府,和那位小姐道别,他们站在府邸前。

徐丹芝早已没有之前的悲伤,长长的发丝被高高束起,身着干练的衣着。

看着已经走出悲伤。

“仙人,是来告别的吗?在下也准备走,可否一同前行。”

宿白一愣:“徐小姐。”

徐丹芝眼含泪水,释怀一笑:“我答应小毅,我要做最厉害的捉妖师,怎么能食言。”

宿白不再说什么。

苏柏清拉住他的衣袖,两人姿势亲密:“走吧。”

他还是不喜欢这位,徐丹芝勾唇一笑。

“在下想起,和两位不同的路,下次见面在见吧,也许下次两位就不一样了。”

苏柏清挺起胸膛:“那借你吉言。”

宿白不明白两人再说什么。

“那我先走了,拜拜。”

她背起沉重的武器,风吹起她的发丝,遮挡她眼前的路,她也没有退缩,很快淹没在人群中。

“你会成功的。”

宿白站在不远处,看着远行的少女。

宿白准备去找解药,想到云林,那里危险但包揽许多的奇珍异宝,或许就有解药。

他们准备先在客栈休息几日,刚刚进入屋子的宿白。

他脸色一变,红晕泛上脸颊,身体一阵燥热,他承受不住跪倒在地上,手勉强撑着床边。

手捂住发热的腹部,酥酥麻麻的电流在身体乱窜,下体忍不住抬起头。

脸庞泛上红晕,清明的眸子积满雾水,额头冒出细汗。

他咒骂一句:“该死。”

无力瘫坐在地,体内热潮一次又一次翻涌,他小口小口喘息,热气从饱满红润的唇瓣吐出。

冷然薄唇此时变得鲜艳饱满,垂涎欲滴的样子,像是等着蜂蜜来汲取花蜜。

他抿了抿嘴,吞咽下口中的唾液,喉咙干涩至极。

他勉强撑着床边,桌面上的壶杯全数飞向他。

微凉的液体进入身体,他得到短暂慰籍,部分水渍浸湿蓝白的衣裳。

平日里穿着得体的衣裳,早就散落开来,露出结实的身体,硕大的胸肌,此时难受的挺立。

匀称的腹肌,向下有着引诱人的人鱼线,他皮肤偏向麦色,光滑细腻。

“师兄。”

苏柏清是妖,对气味极其敏感,闻到异样的味道,立马就走向宿白门口,咽了咽口水,越是靠近,气息越发浓郁。

他抬手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垂下的手,五指攥紧。

听到里边没有回应他,他的声音沙哑:“师兄。”

里边的人迷茫的张开眼,双腿夹紧,手不停的上下摩擦着肉棒,迟钝好久,才发现是师弟的声音。

他一下吓醒过来,连忙用衣裳捂住自己的身体,难耐的肉棒挺立在衣服下挺立,撑出小鼓包。

“有事?”他强压下欲望,用他以为冷静的声音。

“师兄,需要我帮忙吗?”他站在门外问他的意见,宿白沉默片刻,他不管怎么弄就是缓解不了身上的不适。

“…好。”

苏柏清一听到回答,立马进门,后关上门,设下结界。

直冲宿白那边,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倒入柔软的被褥之中,下体被紧紧的圈住。

“嗯~”

他舒服的忍不住吐出呻吟,两人都懵住了。

燥热可不会给他们呆愣的时间,再次勾起欲望。

“继续。”

手捂住眼睛,心中已经无比羞耻,还强装镇定。

“阿……,师兄。”

他靠在宿白的耳廓,手中的动作加快,宿白尊崇本心,毫不掩饰的呻吟。

“嗯,嗯,快点,上边也用力点。”

腰肢弓起弧度,舒服的喟叹,苏柏清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清亮无比,那么干净清澈的眼睛,为什么容不下他。

“师兄。”

他的手攥紧,指尖揉搓泛红的龟头,上边黏上白色的浊液,红与白让苏柏清也血液翻涌。

手上的动作加快,很快射在苏柏清手里。

“师兄,射的好快。”

宿白的耳廓发红,他的身体很空虚,这一点根本满足不了他。

他沙哑着声音道:“还要。”

好像是因为说出的话羞涩,撇过头去。

血液沸腾,他还是冷静下来帮宿白扩张,只是不想要他受伤。

可抬头看去,那清冷的眼神,却如一盆凉水浇醒了他。

“怎么了?”

宿白缓过神,身体的燥热稍稍减少,疑惑的看向他。

苏柏勉强的勾起笑容,说:“师兄。”

“怎么哭了。”

他抬手拂去苏柏清脸上是泪水,轻柔温柔的亲吻他的唇瓣。

“好喜欢,师兄。”

他贴在宿白的胸口,用湿漉漉,发红的眼眶看他。

原来不是属于我的阿宿。

他手在宿白身体里搅动,宿白在他手下,连连喘息。

“师弟,慢点,嗯~”

手指攥紧身上的床单,他遵循欲望,不在忍。

“啊!”

快要射出,龟头被大手抓住,不让射出来。

“师兄,不要叫我师弟好不好,叫我阿清。”

宿白迷茫的张开眼,艰难道:“可你就是我的师弟。”

“不,我不是,我是阿清。”

他执着的想要宿白认清他。

一股股热潮在身体乱撞,想要释放出来。

“好难受,快松手好不好,阿清。”他无奈的喊出,苏柏清松开手,靠在他柔软的胸口。

“师兄,给阿清一个名分好不好。”

看到他受伤的眼神,宿白撇过头去。

“阿清,我们是师兄弟,不可。”苏柏清愤怒的插进湿软的巢穴,凶猛的进攻让他招架不住。

“不要,好快,慢点。”

他难受的呜咽,双腿撑起摩擦着床,下身被粗糙的大手包裹住。

全部出来在全部捅进去,不给他停歇的机会,他难受的弓起腰,才刚刚射过的肉棒。

红肿的挺立,哪里射的出来,无助的在空气中晃动。

“不要,啊!”

灼热的液体从小穴喷出,全数落在苏柏清的手上。

健硕的身体止不住颤栗,一晃一晃的,胸口的乳头也跟着舒爽的挺立。

水渍从嘴角流出,他的眼神溃散,失神的望向床顶。

“阿宿,你好色啊,怎么喷这么多,可不像清风明月的大师兄,倒是。”

他俯身在宿白耳边轻笑,含住粉嫩的耳廓,修长的手指再次进入潮湿的洞穴。

“不,还没好,不要。”察觉到他想要再次进攻,他颤抖着抓住苏柏清的手。

苏柏清抚摸他泛红的眼角,嘴上轻柔道:“不会的,阿宿会很舒服的。”

才干潮过的洞穴,再次被搅乱,宿白能清楚的感知到,一股热流从腹部失控的流出。

苏柏清愤恨的咬上,粉嫩多肉的胸脯,用力的吸吮。

饱满的肉好似会流汁一般,滑嫩爽口,空出来的手,五指攥紧,柔软的肉从指缝漏出。

“阿宿,这里真大,下边也好会喷。”他恶劣的再快顶到前列腺的时候退出来,闭拢手掌,扇向还在流汁的穴口。

穴口出本就娇嫩,他这样一弄,喷的更多了,汁水都被扇的飞溅。

“啊,嗯~,呜~”

宿白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见苏柏清在说什么。

身体空虚,他只想要东西填满,他努力的抬起腰,摇晃着,想要东西填满。

“想要,难受。”

他清冷的声音中参杂着撒娇,身体摩擦着被褥,试图得到一些慰籍。

苏柏清半阖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带着侵略性,依然用温柔的语气问:“阿宿,想要什么。”

宿白张张嘴,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就是好难受。

“我不知道。”

眼尾溢出泪水,手指伸向自己的穴口,嘴里执着喊着不够。

“想要,不够,呜~,嗯~不够。”

苏柏清放出早就憋的难受的肉棒,贴在他饥渴的穴口,一接触这个大东西。

穴口下意识开始欢迎他进入,苏柏清没有动。

“阿宿,我们结为道侣好不好。”

说他卑鄙他都甘之如饴,只要能绑住师兄,阴险点怎么了。

宿白却不讲话,他自顾自自己动起来,就算身体在难受,也不去说。

“阿宿。”

苏柏清抓住他的手,委屈巴巴的看向他。

宿白的眼神逐渐清明,知道自己会对这个家伙心软,就干脆不看。

“我们,不该。”

这句话激怒了苏柏清,他质问:“为什么不该,我们结为道侣那一点破纲常。”

“你说道侣是要相爱的人才能结的。”

宿白的话让他想要扇死之前的自己,装啥清高啊,他继续装着委屈的模样。

“我是喜欢师兄的,我怕师兄不喜欢我,讨厌我才那么说的。”

他死劲的抛媚眼,手不停的在宿白身上游走。

惹的宿白气息变重。

“可我不喜欢你。”

他觉得徐丹芝和狄娥毅那样才会叫喜欢,他和苏柏清之间好像没有喜欢。

他坐起身来,直接开始整理衣裳,身体的燥热早已退去,他又恢复清冷的模样。

“那,我们这样算什么,只有爱人之间才会这样。”

苏柏清痛苦的抱住他,不想让他这么轻易走掉。

宿白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

“是误会。”

他始终认为是苏柏清,只是觉得好玩,这不尊重他自己,也不尊重他以后的爱人。

道侣一旦结契约,想要解除就要付出很严重的代价。

清晨,他拿出长枪,开始在院中练习招式,最近已经很久没有练习招式了。

自己真的偷懒太多。

干净利落的招式,长枪在他手中好似水袖一般轻柔,每一次挥舞长枪,在竹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明黄色的胖鸟,圆滚滚的可爱的很,疯狂的扇动着自己小小的翅膀。

宿白停下手里的动作,收回长枪,抬手接住小胖鸟。

“胖胖,你怎么来了。”

一般重要的信件都是小胖鸟来传递,别看它小小个还胖,却从未有过失误。

“阿宿,速回,找到你的解药了。”

小胖鸟插着小胖腰,学着清远仙尊的样子,那圆滚滚的模样着实可爱。

“知道了,我们已经处去魔,马上就会去。”

胖胖点点头,张开翅膀,化作大鸟飞走。

宿白看了看时辰,叹息一口气。

站在苏柏清门前,至从上次说了那句话,苏柏清就不怎么理他。

他还是不进去了。

“师傅,要我们回去,你记得准备好。”

苏柏清还以为他会进来,眼睁睁看着门口影子消失。

他顿时委屈,但更多的是气自己,发什么神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兄。

他还是不会轻易放松的,自己一定会追到师兄。

想到这里,他又变得开朗起来,他得去黏着师兄,不然要是被人捷足先登怎么办。

等他去找宿白,只能看到桌子上写着先走一步。

“师兄,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师傅,师兄呢。”

清远正在偷懒,手里拿着宿白不允许他喝的酒。

他吓得坐起来,心虚的把酒藏在身后。

苏柏清一回师门,没找到宿白,只能去找师傅。

清远轻咳一声:“你进来前,怎不说一声,回来都不问候一下师傅,尽想着你师兄。”

酒也不藏身后,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苏柏清眉角微抽。

这个老家伙,要是师兄看到,一定会说他不务正业。

“师傅,我也很想你,只是我找师兄有事,怎么也找不到人。”他摆出撒娇的模样,清远最吃这一套。

清远:“…你就是想找你师兄就说,我这个师傅也没有那么小气。”

这两个闹别扭了?

苏柏清讨好道:“我是真的找师兄有事,不然我彦来得快,先一步到达,他注意到这里和往常不一样。

修仙者都比实际年龄年轻,成礼早就过百,也只是青年模样。

成礼面色庄重,齐凡意也发现师傅今日不同,好像还换新衣服了?

齐凡意恭敬道:“师傅。”

成礼对着他点头,拉起他的手,就往中间地蒲团走去,齐凡意跟着他走,视线快速扫过四周。

最后,停在一副老者画像前。

“这是你们的师祖,宿白,今日是我想告知师祖,我收了徒弟。”他孺慕的望向画像,他很尊敬这位师祖。

齐凡意也正经起来,温章彦来得时候,看到就是两人郑重的表情。

漂亮的狐狸眼也收起散漫,看向成礼,恭敬俯首:“师傅。”

成礼点点头,示意他也跪下,温章彦干脆利落地跪下。

他匆匆扫过上边,刚刚来的匆忙,好似听见是师祖。

宿白在仙界躺了几日,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黝黑华亮的眸中带着淡漠。

手轻轻一挥,带动衣袖,面前出现水镜,突然手一顿。

“大人,大人,我好像,感受到奚润大人了。”

小黑这几天一直为自己没用,没能帮到宿白,而自责,现在好不容易发现有奚润的踪影。

宿白轻笑一声,并没有因为小黑找到奚润,而生气:“我知道了,没事,不急。”

他半阖着眼,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不会吧?

他静静的看着一切,没有说话。

小黑有些急躁,他想要在靠近一点,他感应到两个,怕自己搞错:“大人,我们现在不去找,奚润大人吗?他不就在哪里。”

“小黑,你忘记,我必须保持这个身体的性格,不然会被踢出去的。”他知道小黑是好意,但现在并不急。

小黑声音一顿,整个人又陷入自我怀疑,自己怎么这么没有,自己真是给云苏大人,丢脸了。

宿白察觉到他的想法,出声安慰:“你只是还太小,慢慢,就会懂很多,不要想太多。”

小黑似懂非懂,他不太能理解这些,但怕自己帮倒忙,还是老实听宿白的话。

从师傅那里出来,他攥紧手中的书,他要更加努力了。

这几个月齐凡意更加努力,他准备去后山闯闯,没想到遇到熊类灵兽。

捂着伤口,用力向后砍去,他已经受伤,他不准备在和熊耗下去,一剑飞出,剑倏忽间掉在地上。

奋力往后一跃,熊的爪子跟着往上伸,眼看熊要打在他身上,他呼吸一滞,难道他就要死在这里吗。

忽然红色的长枪插入熊的喉咙,笨重地身体向后倒去,疼痛没有袭来,齐凡意惊讶地抬头。

“力道轻了。”

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

树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月光下青年身姿修长,俊美却冷硬的脸庞,那双黑色好看的双眸,带着冷淡,好似这世界的一切,都惹不到那双眼睛的驻留。

长枪飞回他的手中,月光下,那抹鲜红更外耀眼,仙风道骨。

齐凡意呆愣在原地,心脏骤然间加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他呼吸都停止,生怕打扰到这副美景。

呆呆的,傻乎乎地样子,像只小狗狗一样。

直到宿白走向他,他才愣愣地反应过来。

“你好。”声音是藏不住的羞涩,面颊滚烫。

少年害羞的不敢抬头,但视线还是不自觉停在他身上,又怕他发现,怂怂的模样。

“你好,我是宿白,你的师祖。”他声音依旧冷淡。

从袖子里拿出伤药,递给他。

面前少年的表情,明显愣住,黑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这副样子真的更像个小狗了。

手倏忽间在他头揉揉,少年下意识地蹭蹭。

青年面上没有丝毫变化,眼中的冰山好似化开一个角,没有一开始地冷漠。

齐凡意也发现自己的不对,脸颊发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无需急于求成,修道之路,本就漫长。”他收回手,耐心的劝导他。

齐凡意乖乖点头,接过药膏,快速的擦起来,好奇的问:“师祖,你怎么知道我的,还……”

他的话并未说完,宿白话并不多,很简短的解释:“祠堂,我看着,你们很优秀。”

“师祖是来我们的吗?”他想到还有温章彦,眼神暗淡下来,那个家伙那么耀眼,师祖会很喜欢他吧。

眼前少年忽然变得沮丧,像是小狗一般,不高兴,耸拉着耳朵。

他心里有些痒痒的,摩挲着刚刚触摸过地指尖,真的很可爱。

“不是。”

听到他的话,齐凡意眼睛瞬间亮起来,表情还带着小得意,像是小金毛发现主人偏爱他,高兴的直打转一样。

齐凡意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傻笑:“师祖,还会来看我吗?”

“你受伤,我才出手。”

宿白不是为他而来,只是看到受伤,才出来。

齐凡意有一瞬间失落,但看到手里的药膏,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慢慢来,不急。”他视线扫过他的伤口,从袖子里拿出两个药瓶。

齐凡意乖巧点头,他忍不住又揉揉这家伙的头。

忽然草丛那块传来响声。

温章彦从草丛里走出来,齐凡意下意识往旁边看,他有些私心,不想要宿白看到温章彦。

怕看到温章彦后,就不会注意到他了。

但旁边早就没有人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心里又高兴又失落。

温章彦上下打量好一会,受伤了,还傻乐,好看的狐狸眼里带着无语:“你受伤还笑的出来,要不是我发现你大晚上不睡觉,你就死在这里了。”

齐凡意也不反驳他,心里有些心虚,站起身,发现受伤的地方,已经不怎么疼了。

他想到宿白给他的膏药,藏在手心地药,紧紧攥住。

“我没事,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说罢,快步往前走,生怕他看出异样。

温章彦奇怪地看着他,熊打到他脑子了?

树林恢复寂静,宿白站在树枝上。

“大人,为什么不去见见另外一个,那都是奚润大人?”这次他带着小心,怕自己又说错什么。

宿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并没有着急解释:“小黑,你学东西很快。”

小黑声音明显愣住,他没想到宿白会说这个“大人,是吗?”

“是,不过你还得多学学,我也是。”

宿白站在树枝上,化作青烟消失。

齐凡意又在努力练习,那次事情过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他也除了那次,再也没有见到宿白,要不是看到画下的画像,真的就以为做了一场美梦。

齐凡意收回剑,扫到一旁带着笑的温章彦。

温章彦调侃道:“进步这么快,搞得我都有压力了。”

骨节分明地手指拨弄着扇子,鲜红的扇纸显得手白皙,多情的狐狸眼下弯。

他嘴上虽这般说着,但齐凡意心里清楚,这家伙只是表面看着懒散,背地指不定多努力。

他可不能落后,温章彦太过耀眼,他怕师祖看到他,就不会看自己了。

想到这里,抓着剑的手攥紧。

“你不必我差,我才要更努力。”他不得不承认,温章彦的天赋和努力,他才不会认输。

“哈哈。”扇子遮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漂亮的眼眸,眼中带着探究,“你,好像,从那次树林出来,变得不一样了。”

齐凡意心里一紧,又怕他看出异样,语气疑惑道:“不一样?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小罢了。”

温章彦一思考,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但,心中就是有一丝不对劲。

还没有等他在问下去,齐凡意又开始练习,温章彦不甘落后,拿起随身地配剑。

长剑冲向齐凡意,两剑之间划出火花,两人剑法不相上下,毫不留情的攻击着对方地弱点。

仙界,圆润饱满地青提滚落,修长纤细地指尖勾起青提,放入殷红的薄唇,眼前地水镜倒影着两人。

“小黑,你说,谁会赢。”他看得津津有味,对两人能进步这么快,眼里满是高兴。

小黑也能看见两人,他看着打得有来有回,有些犯难:“大人,这两人都是奚润大人,实力不相上下,我觉得是平手。”

“平手。”俊逸地青年,轻笑一声,空荡得屋中回响着笑声,继续道,“也是。”

手心撑住头,闭目养神,一丝元神分出,宿白来到齐凡意屋里。

刚刚打完架,齐凡意准备休息一会,门推开,俊美地青年坐在屋中。

‘嘭’门关上,又迅速打开,齐凡意这才确定,这是师祖。

唇红齿白的少年快速走向自己,嘴角上扬带着干净的笑,亮晶晶地眼眸里,倒影着他。

“师祖。”嗓音里是满是兴奋,少年干净地笑容,他一下晃了神。

他微微点头“嗯,最近进步很大。”

得到夸奖地少年,整个人都洋溢着开心,晃眼的笑容,感染到冷漠的青年,眼中也带着少许地温柔。

“我有好好练习,已经能熟练一些了,我也变厉害一些了!”他想到温章彦,心里默默和他比较。

“是厉害很多。”该夸时还是得夸,看着少年高兴,自己也心中高兴,后才慢慢提醒,“不可自傲,不然,难以进步。”

齐凡意乖乖点头“我懂了,师祖。”

宿白心软软地,手揉揉他柔软的发丝,齐凡意乖乖地靠在他腿上,眼中满是笑意。

“师祖,你真好。”他蹭蹭宿白的掌心,痒痒地,很可爱。

明明少年长得并不是很可爱,当行动上却和小狗一般,可爱的很。

宿白调笑道:“难道,成礼不好。”

齐凡意思考,认真回答:“师傅好,师祖更好。”

师傅很好,但是他更喜欢师祖,想黏在师祖身边。

“你啊,成礼可宝贝你们。”想到自己那个徒孙,眼里闪过温柔,柔软地指腹,点在他的眉心,“听到这些话,成礼可会难受。”

齐凡意窝在他怀里,撒娇:“师祖,不会和师傅说的,师傅就不会生气,师祖。”

面对齐凡意,本就因为是徒孙地弟子,爱屋及乌,齐凡意的性格也是他喜欢的。

“顽皮。”冰冷的眸中闪过无奈,手轻轻揉着他的头,他像个宠溺地长辈。

齐凡意得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地抱住他的腰,小眼神还偷偷看他表情。

这些小动作,哪里躲得开宿白地法眼,有些不习惯,但一想到是徒孙,还是忍下来。

“师祖,最好了。”声音里带着雀跃。

宿白对他没办法,起身想走“好了,早些休息,明日还得练剑。”

齐凡意急了,扯住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师祖,我还能见到你吗?”

“进步了,师祖来看你。”面对孺慕自己的弟子,自己狠不下心拒绝。

齐凡意这才恋恋不舍地松手,“我会更加努力的,师祖不能骗我。”

“嗯。”

听见他地回答,齐凡意高兴的现在就想要去练习,又想到师祖叫自己休息,怕师祖不高兴。

老老实实休息去了。

宿白来到瀑布上游,俯瞰着温章彦,这人总是很努力,面上不在意,休息时间也要练习自己的意志力。

他手放在水中,水温变得温热,后消失。

温章彦张开湿润地眼眸,手触碰水,是他地错觉吗?水好像变暖和了?

仙界,宿白刚刚回到身体里,少女貌美地面容凑近,他吓了一跳。

他身体里的小黑,很担心宿白。

“大人,你要小心,别被发现。”

小黑不敢多说,怕自己影响到他,宿白眼神微闪,清冷的眸中闪过无奈。

凤婉眼尾上挑,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戏谑:“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什么事情能让我们宿白上仙,专门下去。”

“难道,是铁树开花,春心萌动。”她捂嘴轻笑,一颦一笑,都夺人眼球。

宿白面对好友,也并未生气,反倒无奈道:“你这次,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看凤婉这个样子,能走上飞升地仙,有几个是简单的。

她指尖勾住自己柔软地发丝,脸上带着无趣:“不好玩,没碰上好玩的人。”

“凤婉,你这样骗人感情会不会不好。”想到凤婉在人界留情,怕她遭到反噬。

凤婉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心幻化火焰,在她指缝流转“我可从未骗人,我都是和他们真的长相守,只是人都早逝罢了。”

仙界有自己的规矩,她们不可去破坏别人的命运。

“还是有宿白好,不然我都要孤独死了。”话语间满是暧昧,那双好看的眸子,却带着戏谑。

他不懂她在逗自己,还认真安慰,凤婉有没有听就不得而知“成仙总是孤独的,他们都不可能长久留下,看开点。”

她摆摆手,又笑的灿烂:“别说我了,你很少跑去,这次怎么会想要去下界,遇到有趣的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面色不变,凤婉疑惑的视线死死盯着他。

凤婉调侃道:“宿白上仙,藏的这么牢,是怕那位吃醋吗?”

“真的,不是。”他都对凤婉没办法。

凤婉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下次再来问吧,我现在可要去快活了。”

“真是没个仙型。”他不赞同的摇头,凤婉早就桃之夭夭,怕他念叨。

夜下,少年身姿卓越,手握剑,每一招都力气都恰到好处,剑身在空气中划破,发出‘咻’地响声。

叶片飞落,在还未接触地面时,便一刀两断,悄无声息。

少年眼神凌厉,身法轻盈,脑中无数次演练,心思都在一招一式内,身影越发快速,出现残影。

树身上,满是沟壑,从一开始的轻重不定,到后边力道相同。

手腕一转,奋力砍向树腰,锋利地剑身,直直的穿过树身,身后粗壮得大树倒下,扬起尘土。

齐凡意眼神恢复清澈,不可置信地看向树,低头看向布满厚茧子的手,握紧拳头,这是他做的。

骤然间想到宿白上次说的话,他进步就来看到,他这次进步很多,师祖会来看他吗?

休息片刻,他开始胡思乱想,师祖会不会教他学习剑法,还是会指导自己。

用力拍自己地脸,师傅也能教他这些,自己怎么能一直想着师祖,师傅对自己也很好。

少年俊俏地面容,红红的。

“就是想师祖。”他颓废的抱着头,自己真是太对不起师傅,师傅对他那么好。

“你在想谁?”

少年表情一愣,眼中带着期待,是师祖吗?

温章彦从身后走出,眉梢轻佻,看他倏然变得失落,语气正常:“你在等人吗?”

心里疑惑,这家伙果真不对。

“没有。”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会是他。

温章彦眼中闪过一丝笑,嗤笑道:“怎么还遮遮掩掩,怕我抢走啊。”

他顿时站起身,眼中带着警告:“和你没关系。”

快步离开这里。

“……”

温章彦一脸不可置信,他只是风流,不是畜牲,他可是有道德的。

齐凡意推开门,房间还是一如既往地空荡荡,师祖没有来。

他失落地坐在床上。

“真可怜。”宿白躺在卧榻上,看着可怜兮兮地少年。

小黑试探地问:“大人,你不去看他吗?”

他视线停在水镜上,眼中闪烁着笑意,“不,太早了,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珍惜。”

“这是我在人身上学到的。”

“奚润大人,不是这样的人吧?”小黑的话间有些不确定。

指腹轻轻触碰,水镜上地脸,眼中有些恍惚:“我不知道,但这句话确实没错,我还是想按我想做的去做。”

凡间,成礼叫来温章彦。

“章彦,你去找凡意,我有事要说。”

温章彦点点头,心下疑惑,齐凡意不是一般最早来得吗?这几天怎么了?

温章彦来到他的住宿,敲敲门,等了好久,里边没有传来响声。

才推门而入,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齐凡意。

“人呢?”

准备离开,床头边得画滚落,引起他的注意,俯身捡起画,捆住地画卷并不牢固,看起来经常打开。

画卷上,俊逸不凡地青年在画纸上,栩栩如生,那双黝黑华亮地眸中带着淡然,青年并不娇弱。

身姿修长,手握长枪,一举一动带着冷漠,明明拿着不符合形象地长枪,但就是一副仙风道骨得模样。

他视线扫到下边,瞳孔微缩,落款是宿白,这是他们地师祖。

他一下想到齐凡意,这几天地不对,这画像明明和师傅供着的不同,只能是他见到师祖了。

他赶忙卷起,放在床头,准备离开。

“你在干什么?”

温章彦心虚一瞬,又很快恢复,面上调侃:“怎的,屋里藏人啊。”

他黑漆漆地目光盯着温章彦,瞟到还完好的画卷,面色恢复正常:“没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师傅,找我们谈话。”平常他一定会打趣他,可今天,怕他发现异样,也不敢讲话。

没想到齐凡意碰到那位师祖,没想到师傅地画卷还能骗人。

他倒是没有像齐凡意一样,如果师祖来看他,他想的是,会不会教他其他功法。

温章彦虽然风流,也很喜欢看美人,但他还是很有分寸,那是他的师祖,他该尊敬。

“走吧。”齐凡意确定关好门,还特意在门上加禁制,那副害怕别人发现什么。

这些小动作,温章彦都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不解,他没有说出口。

远在仙界的宿白,没有急着找他们,他并不打算给予他们过多地帮助。

对于依靠和依赖,他更加倾向于,自身强大。

成礼等了许久,两位徒弟才姗姗来迟,他语气温和“来了。”

招呼两人坐下,和他们讲关于历练地事宜,他们已经稳步入筑基,到了该下山历练。

“你们已经步入筑基,就该下山去历练,要是看到妖魔祸害人间,一定得出手,但,遇到好的也可放过。”

“我们宗门只秉持处恶,并不分种族,宗门弟子一定要团结。”

“这次带头的徐师兄,是个可靠的人,不懂也多问问师兄,要是有其他门弟子挑事,无需忍受,直接反击。”

“你们记住,你们身后有宗门,有师傅。”

齐凡意和温章彦心中一暖,纷纷向成礼行礼:“谨遵师傅教诲,徒儿懂了。”

成礼连忙拉起二人,眼中散去严厉,眼中闪过担忧,就算知道这两个徒弟天赋异禀,他还是担心。

修仙者一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孩子,他们的徒弟,就是他们地孩子。

他从自己得宝库里,拿出很多东西给他们,生怕他们受伤,二人虽无奈,但也收下师傅地好意。

“我得去告诉师祖,师祖会保佑你们的。”他想到宿白,还想着去供奉宿白。

齐凡意身子一僵,温章彦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看他地模样。

想到好久没有见到师祖,踌躇好久,才出声“师傅……”

成礼回首笑着看他,齐凡意一下喉咙堵住,说不出话。

成礼还在温柔问他:“怎么了吗?”

齐凡意想,自己是不是太在意师祖了,明明师傅对他很好,要是问师祖,师傅会不会伤心。

他绝对不能说,他摇摇头,就跑出去。

成礼一脸懵,温章彦当然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他正好也想知道。

“这孩子,一下怎么了?”

他脸上闪过担忧,温章彦眼眸微转:“可能是,要离开师傅,不舍得了。”

成礼点点头,也是。

看他还没有走,温章彦可不是他,眼睛亮晶晶,带着崇拜:“师傅,师祖真那么厉害吗?你有见过师祖吗?”

他其实想过,成礼应该是没有见过宿白,不然为什么两张画不一样。

“见过啊。”成礼不好意思地笑,他想到那张供奉地画卷,又想到宿白真容,“你们师祖,不喜欢别人去拿他容貌谈论,才拿了这张画卷给我。”

听到成礼地话,面上带着笑,眼底闪过惊讶,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他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继续崇拜到。

“师傅,那我们有机会见到师祖吗?”

成礼没有多想,看自家徒弟对师祖感兴趣,自己也很高兴,大家都相亲相爱,才是成礼想看到的“当然,有一个咒法,便是传导信息给师祖。”

“师祖要是心情好,可能回应。”成礼都是有重要事情才找宿白,其他时候,他并不想要打扰师祖。

温章彦遮掩下欣喜,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要不是那个家伙,他还不知道,原来能联系师祖。

“要是遇到危险,也好向师祖求助。”想到这里,成礼直接交给温章彦,看着成礼信任地眼神,他郑重地点头。

温章彦漂亮地狐狸眼笑得更加开心,看徒弟开心,成礼心里也很欣慰,真是个好学地好孩子。

这边温馨地画面,齐凡意那边抱着画卷睹物思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想师祖。

躲在屋里,掉小珍珠,委屈地缩在角落。

可怜地模样,连小黑都看不下去,“大人,要不去,看看奚润大人。”

“不了。”他摇摇头,如玉的指尖摩挲着镜面,这是他的爱人,他怎能不心疼。

这家伙还没认清对他的感情,现在还是先晾晾他。

他嘴角微扬,手轻轻一挥,一道温润如玉地声音传来,话里间带着小心。

“师祖,我是温章彦,是成礼师傅地徒弟。”

眸光微转,宿白消失在原地。

温章彦本想着试试,就到瀑布下修炼。

他安静地等着温章彦,温章彦猛然张开眼,水帘遮挡着他的视线。

一不注意,直接冲到水潭里,狼狈的模样,岸上地人伸出手,修长好看的手出现在眼前。

青年眼中毫无波澜,温章彦记忆力好,这人就是齐凡意画卷上的人。

月光下,从容的青年,伸出手,俊美地面容带着冷漠,握住他的手。

明明看着纤弱得手,轻而易举地拉起他,那强有力的拉扯感,这是个强者。

温章彦眼睛顿时亮起,眼中是对强地渴望:“师祖。”

他嘴上叫着师祖,可心里已经想着怎么打败他。

轻松拉起他,宿白退后几步,声音淡然“嗯。”

“师祖,您是看到我的传音吗?”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向前走几步,默默拉紧两人距离。

好看的少年,面容放大,逼得宿白下意识往后退,后想到这是谁,才停住脚步。

对上那双眼睛,那双眸子在看人的时候,好似对方是他珍视的宝物。

视线忍不住停在漂亮的狐狸眼上,温章彦很擅长,面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

这位师祖,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他想到那次,突然变的温暖的水,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师祖的手笔。

宿白根本招架不住温章彦的攻势,低垂着眼眸,眼底快速闪过无奈,抬头间,眼中带着无措:“嗯。”

面前少年惊喜的双颊泛红,眼中带着孺慕,宿白眼神软化,也是个好孩子。

“看你在修炼,就没有打扰……”他不太会讲话,语气顿了一下,抿,“你,很不错。”

少年猛地失落下来“师祖,你不用勉强,我知道自己还不够,我的剑法还不够。”

宿白本想揉揉他的头,可发现这人很高,比他还高和齐凡意一样,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你已经,很不错了,我帮你看看吧。”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想着要是剑法不够,那自己就帮帮忙。

好看的狐狸眼里闪过精光,正好和他的意,他面上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真的吗?”

说着怕他后悔,立马拿出剑给他演示,他很认真的挥舞,在哪里力道不足,或者姿势不对,宿白都会出手帮他。

宿白亲自演练一番,拿起地上的棍子,利落的挥舞,动作轻松而有力,明明只是简单的基础招式,温章彦从一开始认真看动作。

到现在,视线一眨不眨的黏在他身上,眸中的光越来越亮,心头涌上一丝悸动。

风都格外偏爱他,温章彦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跳的太快。

倏忽勾起一抹浅笑。

他发现了,就一定不会放开。

温章彦这么想着,等着宿白演练完,立刻上前。

“师祖,你好厉害,本来不懂的地方,好像都有些通了。”他笑靥如花,宿白一时招架不住。

疯狂拍马屁,宿白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温章彦是个漂亮的孩子,人都会下意识偏爱,好看的孩子,宿白也不例外。

他真的嘴巴很甜,又很会社交,待在他身边并不会不舒服。

在况况而谈地温章彦,突然停住,落寞下来“师祖。”

宿白发现他不高兴,疑惑道:“怎么了?”

这孩子,性情变化真快。

温章彦眼神一变,好看的眼眸,溢满水雾,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眶上:“师祖……”

倔犟地转过身,不想要他看到自己狼狈地模样,冷漠的青年,肉眼可见的变得慌张。

“你怎么了?别哭。”

温章彦哭得很好看,大颗大颗地眼泪往下掉,齐凡意哭得可怜,温章彦就是可怜又漂亮。

“师祖,只去看齐凡意,都不来看我,是我太没用了吗?”

殷红的薄唇微微颤抖,声音哽咽,还要坚持说完。

宿白心里闪过,作妖二字,他不敢说话,怕哭得更厉害。

他想要安慰温章彦,可奈何这家伙真的很大个,自己抱不住,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你也很厉害,我有去看你,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躲在上游,也算去看了。

温章彦黑色的眸子带着水雾,“真的吗?”

他缩着自己的身体,硬要往宿白身上凑,宿白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背。

郑重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温章彦一愣,连哭都忘记了,稍稍思考,立马委屈道:“对不起,师祖,我没有父母,我……”

他是不是说话太重了,人家没有人教而已。

神色无措,说话都结巴:“对不起……,我,我,你别难过,是师祖的错。”

大个子缩进比较矮的人肩膀上,温章彦得肩膀都止不住颤抖,宿白专注哄人,根本没有看到,怀里人得逞地笑。

狐狸眼里满是狡猾,和成功地喜悦。

真是个温柔地人。

对着温章彦再三保证,温章彦发消息,自己一定会回,才在温章彦纠缠下脱身回去。

-—

历练当天,齐凡意地精神不是很好,反之温章彦精神气很足,还有点足过头。

好奇的师弟们在两位之间扫,不会打架输给温师兄了吧。

带头的徐师兄没有说什么,看到人齐了,才准备动身。

温章彦视线扫过一圈,坐在不起眼地地方,齐凡意也跟着坐下。

宿白瞧瞧混入其中,坐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大人,这里好漂亮。”

小黑没有实体,就在船上到处飘。

“嗯,这里确实不错。”

那边传来吵闹声。

“郭鑫,你怎么会来!”少女声音带着怒气,恶狠狠地盯着少年。

少年也不甘示弱,怼她:“你这个家伙,能来我怎么不能来,你也没多厉害。”

“别等会拖后退。”

少女气红了脸,生气的指着郭鑫:“你,咱们半斤八两,谁拖后腿,还说不定。”

“就你那么没用,连武器都这么,娘,娘,腔。”

少年脸一下就黑了,少女更加得意。

少年袖中飞出白纱,少女立马取出流星锤。

“有本事打一场,上次输给你,这次就说不定,别等会哭鼻子。”徐怡澄可不怕他,漂亮的眸中满是战意。

她早就看不爽这家伙,就喜欢搞偷袭,看她不锤他给爹妈不认识。

说着,挥动着硕大的流星锤,沉重的流星锤在空中发出‘呼呼’地响声。

郭鑫也激起斗志,拉紧白纱。

温章彦和齐凡意默契转头,这两个都是缠人的很,宿白对着两人蛮感兴趣。

徐师兄先一步拦下两人:“这里,还在船上,是想要大家都走路去吗?”

两人低着头,乖乖听着挨骂,两人视线对视,厌恶地转过头。

徐师兄都对这两个冤家,没有办法,都尽量给人分的老远,还能碰上。

不知道是有缘,还是孽缘。

“没想到,青云宗这种大门派,还欺负女子,看来也没有多好。”

大船出现在他们身后,大家目光一起看向那边,郭鑫和徐怡澄默契地拿出符,一个拿,一个扔。

炸地,男子脚一落地,另外一只脚边,又出现炸符“谁,扔的符,我靠还有。”

青云宗地弟子,都装看不见,自己做自己的,徐师兄也默默转身。

“活该的家伙。”徐怡澄默默吐槽,还犯个白眼。

郭鑫很少认同她,点点头“这家伙,真是欠炸,炸下船,最好。”

徐怡澄看向狼狈的男子,笑了出声来,好看地杏子眼,上扬:“好吧,你说的对,这次,你一点都不阴险。”

“我做事,一点都不阴险,是你心思狭隘,我一直都是明着偷袭。”郭鑫因为她夸自己,嘴角忍不住翘起,嘴硬地很,还很自豪的挺直胸脯。

徐怡澄一下又炸了,徐师兄先一步拦住,眼神示意那些看戏的师兄弟们:“不可,胡闹。”

她的师姐们,拉着徐怡澄就要走,郭鑫那边也还想要输出,大手捂住他的嘴,三两个架起他。

宿白倒是看着这一画面,这就叫欢喜冤家吧,这两人地红线比绳子还粗。

温章彦半眯着眼,对着身边地齐凡意八卦道:“你看她们那默契的样子,肯定不对劲。”

“啊?”齐凡意一脸懵,这两人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可能在一起。

“我猜的。”他摇晃着红扇,眼中带着神秘,望向还想要吵架地两人,轻笑出声,“毕竟两人,可不是同门弟子。”

“两人本来就不是同门啊?有什么不对。”他不太理解温章彦地话。

漂亮地眼眸微转,意味深长道:“你忘记了,郭鑫师傅和徐怡澄师傅不对付啊,山峰都离得老远。”

齐凡意不懂他话里意思,坐在远处地宿白懂了,稍加思索,眼睛瞬间瞪大。

“不会吧,不会吧!”

小黑不懂,不会什么?

“大人,我听不懂啊?”

宿白掩盖住眼底地惊讶,他还是懂得不够多,还得多多学习。

温章彦看他这榆木脑袋,又想到宿白,怪不得,这人连亲情爱情分不清的人。

“你这样也蛮好的。”他拍拍齐凡意地肩膀,弄得齐凡意一脸懵逼。

温章彦心里想,就要你是个榆木脑袋,到时候,师祖就只会教他一个人剑法。

想到这里,他高兴地哼起小歌,跑去给宿白发消息。

他,脑子坏了?

齐凡意眉头微蹙,看他那高兴的模样,心里就极其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齐凡意很想打他。

抱着剑,想到师祖,眼泪又想要流出来,又怕别人看见,起身快步走回屋。

其他弟子看他先回去,想着时间也不早,有部分弟子,也跟着回去。

躲在人群中地宿白,想到刚刚看到齐凡意地表情,无声地叹口气。

也跟着起身,去找齐凡意。

温章彦察觉到熟悉地气息,猛地转头,视线扫过四周,没有发现可疑地地方,难道是他多想了?

齐凡意屋里,回到屋里,他就又拿出画卷,手指想碰,又不敢碰。

“凡意。”

清冷好听地声音,带着笑意,齐凡意惊喜地回头。

“师祖……”

声音刚刚出来,眼泪唰唰往下掉,觉得丢人,拿手背用力擦眼泪,眼尾都红红的,好不可怜。

走上前,捧起他的脸,温柔地拿着手帕,擦拭掉面容上的眼泪,“怎么,这么爱哭。”

明明脸上还是冷漠,齐凡意就是能从里面听出关心,他扑进他怀里,大个子死劲缩着身体。

“你都不来看我。”委屈地控诉他多么可恶,闻着淡淡的香味,不自觉地蹭蹭他。

心软的青年,揉揉齐凡意的头,发丝硬硬的,并不扎手。

耐心哄着,哭泣的少年:“师祖,都在看,只是怕打扰到你。”

“师祖,我是个坏孩子,师傅对我很好,可我就是想要师祖陪我,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齐凡意伤心的低下头颅,他怎么能只偏向师祖。

宿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眸闪过宠溺,在面对他的时候,眼中又是恰到好处的从容。

“凡意,不是个坏孩子,是个好孩子,师祖会来多,陪陪你。”他只当是,孩子没有父母,比较缺爱。

他很心疼这个孩子,心中地天平向他平移过来,自己是不是太不关心他,才会导致这个孩子,这么伤心。

他自我反省,语气都多了几分温柔:“要是想师祖,就用这个法术传给是我,我就会来找你。”

齐凡意乖巧点头,记下法术,宿白没有准备呆太久,起身告别“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

“好,师祖。”他心中不满足,好像还不够,压下心中想法,看着宿白离开。

夜晚,齐凡意一个人坐在船头吹着风,自己这样真是太奇怪了。

迷茫的望向天空,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从小没有人教过,他不懂这些情感,怎么处理。

要是师祖,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忽然,船那边传来声音,齐凡意竖起耳朵,警惕地看向四周,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