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幕妖刀/有些传说在亲眼所见前总是很难相信。(1 / 1)

你呆呆望着土方痴迷于电视屏幕上一群动漫美少nv的狂热模样,震撼不已。

——难道说,这家伙除了蛋h酱信徒和尼古丁中毒,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属x是隐藏宅男?

但自认识以来,从没见过他对二次元表达过半点兴趣,也从未听周围其他人提起过……这里面肯定有哪里出错了吧?

难道这举动,也和他今早身t出现的异常有关?

——从锻冶屋出来以后开始发作……会是新刀的影响吗?

这年头世间常有妖刀吞噬人灵魂的玄乎传说,你曾听过不少,都是到访过的各地锻冶屋老板同自己讲的。

以前只当它们是民间虚构出来的恐怖故事,但现在亲眼所见的场面,让你不得不开始往那方面找解释。

“你究竟是怎么了?十四郎……?”心中如此疑虑着,你忍不住走上前唤他。

而土方听见你的声音,蹲在电视前的身躯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转头看你的眼神,又回复到与先前谈话时无异,只是这一回又新添些窘迫。

“对不起,阿景……我到底g了些什么啊?可恶,身t又擅自动起来了!”他沮丧垂下头低声念叨,对自己越来越频繁的无意识失态痛感不知所措。

见他这像是从被夺舍状态中蓦然回神的反应,你愈发警惕皱起眉头,蹲到他面前挡住电视,认真直视那失了神采的颓唐面容:“我觉得你的新刀可能有问题,你还记得那刀匠有说过什么吗?”

土方顿时微微睁大了眼,抬首与你对视,这才忆起当时自己想要向对方借腰间这把刀时,锻刀爷爷讲过的传闻——

“对了……他似乎说过,这刀虽然很锋利,但受到过麻烦的诅咒!可后面他具t讲了什么,我就没仔细听下去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啊。”本以为离奇的猜测意外得到印证,你将视线移向他腰侧的武士刀,严肃劝解,“十四郎,这刀恐怕不能继续带着了,最好马上换掉。”

“等等……不会吧!你认为真的是这把刀的问题?”他起身惊呼,不敢相信你会轻易得出这一点也不合常识的结论,着急辩解,“可它用起来确实b我以前的刀都衬手,我这些异常也不一定是它导致的,可能只是因为这几天工作压力太大?而且锻冶屋的老头说他今晚要休假回家了,我明天想找他换也换不了……总之,我还不想把它丢掉。”

见他拼命找理由护刀坚持不听劝,你心情沉重叹气妥协:“当然,我还不能肯定是它的问题,毕竟所谓的妖刀诅咒大都是胡编乱造。只是在你身上发生的事太过违反常理,我便觉得它同样无法用常理来解释。既然你一定要把它留下,就姑且先观察两天看看吧。”

“嗯,你放心,我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土方摁下遥控器关掉电视,安下心对你露出宽慰的微笑。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没能劝得动他,你依然心存担忧,情绪低落垂着脑袋站起身,神se由明转暗。

——和那时候一样固执己见呢。

正当你如此在内心哀叹,他不知何时突然站到了面前,探出双臂将自己轻拥入怀。

温热的手掌从后附上腰际,鼻尖萦绕着逐渐能习惯的烟草气息,你仿佛听见那鼓动渐快的心跳。

“阿景,虽然有点晚了,但我一直都欠着你这句话还没说……”安静伫立片刻后,你又听他忽而低哑到极度隐忍有些粗犷的嗓音,如沙砾温柔摩挲着耳际,“对不起……谢谢你。”

——原来还在为那时的事感到愧疚吗?

倒也并非一根筋到无药可救嘛。

你不由弯起嘴角无奈苦笑,从他x口仰起头劝慰道:“没关系,b起在意已经过去的事,建议你有机会还是多和近藤先生谈谈心,商讨一下你和伊东先生间的争执b较好……我听山崎说组内已经出现了两派站队的苗头,这是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我也正有此意,再这样下去,真选组迟早会出大事。”他忧心敛下眼眸,抱着你的双臂无意识圈紧了些。

“那就拜托十四郎了,你的谏言他应该会更愿意听进去。”你信任点点头,在那越收越拢的臂弯中轻微扭了扭身子,“还有……我从酒馆辞职,是因为之后准备去警视厅工作。具t做什么,要听候松平先生的差遣。”

“啊?你怎么突然要来警厅了?”土方面露讶异,疑问之余,转而立刻意识到一件令他惊喜的事,“等一下,这样的话,那我们以后不就……”

“是同事了哦。”你平静接他的话,将谎言尽量圆得顺其自然,“其实是因为我刚好有个熟人和松平先生是朋友,我又早就想换个作息正常些的工作,所以特意请他帮了点小忙。”

“原来如此,之前那苦差事的确不太健康,长期g下去身t肯定吃不消……这样更好,而且以后我也方便对你有个照应。”他高兴笑道,听闻这好消息,顿觉一整天盘旋在心中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先前低落的情绪终于昂扬振奋起来。

“劳你费心,真不必特别关照些什么的……那我差不多该告辞了,十四郎。”你轻推他的身子打算从那逐渐升温的怀抱中ch0u离,好意提醒,“快放手啦,让你抱这么久还没满足吗?”

“不,因为正在兴头上,总觉得还远远不够啊……”

“诶?!”

你却听这家伙得寸进尺开始耍赖。前有日思夜想的温香软玉在怀,原本被强行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又再次挟着那晚的记忆化成即将溃堤的cha0水,驱使那双唇慢慢朝你慌乱羞红的脸颊下落。

“等等!这可是在屯所里!”这才意识到他居然失控到想不合时宜地做什么,你拼命挣扎着厉声警告,“会被大家看到……嗯?”

就在这亲吻即将热情触上来的前一秒,你忽然察觉来自门外的几道不明视线,面se瞬间y沉,果断抬手朝那边唰唰掷出几只飞刀——

“啊啊啊啊——!副长对不起!”锋利的刀刃穿透窗纸,恰好扎进一众聚在门缝前t0ukui队员们脚下的地板,吓得他们惊叫往后仰倒在地,随后迅速爬起纷纷四散而逃。

“喂!你们这群臭小子……”被这阵热闹过头的动静引开注意力,土方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不得不撒开抱着你的手,转身拉开门冲他们跑远的背影大吼,“都给我去切腹啊!!!”

“喂喂,局中法度是可以这么n用的吗?”你解脱松了口气,流着冷汗吐槽。

翌日早晨,有整整一周没回过家的你,不出意外在客厅里捡到一只待机假发和他的宇宙宠物。

为感谢他每日辛劳帮忙照顾盆栽,你亲自下厨做了顿丰盛早餐来招待,并在吃饭时告知自己换工作的事。

“居然要改行去警厅当公务员啊……不过既然实际目标是潜入调查,即便今后立场有所不同,我也不会提反对意见。”不似银时r0u眼可见的怨气,桂小太郎对这一事实接受良好,大口吃着喷香的米饭,一边口齿不清唠叨,“对了,不要加班到太晚错过末班车,记得时刻提防身边不怀好意的男同事……特别要小心穿黑制服的家伙,那群粗野的乡巴佬没一个是善茬。”

「小心真选组。」伊丽莎白举板,替主人简洁明了一句话总结。

“你俩是脑补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乡下出身的吧?”你嘴角一ch0u,又因板子上的话想起什么接着说道,“不过说起真选组,他们局长新近提拔了个叫伊东鸭太郎的参谋……但我跟他见过一面后,总感觉那个人哪里不对劲,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不对劲?」

“这名字我也听说过,据说是个擅使政治手段的jg明男人……但你说的怪异是指什么?”他察觉到异样,放下筷子疑惑望来。

你对着面前吃空的碗专心思索片刻,道出从昨日一直延续至今的心事:“我怀疑他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了……说不定那些人会利用他想要在组里上位的野心,做出对真选组不利的事来。但我也仅仅是有这种模糊预感,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什么确凿证据。”

“如果真是这样,从我的角度看,真选组若能因伊东而解散,算是天大的喜事。”桂抱起双臂嗤笑打趣。

「确实。」

“我的错,早该知道跟你提这些也没用。”你瞪着si鱼眼举双手投降,冷冷埋怨道,端碗起身朝厨房走去。

“不过最近我们有消息称,由于真选组前些天的行动让海运屋和桥田屋相继倒台,在背后支持这两大财团的某些大人物,对他们可是相当不满呢……有可能真会如你所说,准备付诸行动给他们点颜se看看。”

这时,他的声音又从背后悠悠飘来,令你正拧开水龙头的手一顿。

“背后的大人物?”你忆起先前那gu不祥的危机迫近感,警觉顺着这条情报追问,“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你都快去幕府工作了,有些麻烦事还是尽早知道为妙。”他把剩余吃空的碗碟悉心摞好,把它们递给帮忙搬运的伊丽莎白,嘴上忧愁叹息,“上次在微笑酒馆见过德川茂茂后,我派人去调查过他的背景,挖出不少新料——幕府当年曾围绕继任德川定定的将军之位,从内部分裂为推举德川茂茂的南纪派,与推举另一位合法继承人的一桥派。两派暗地里展开过激烈政斗,最后是南纪派在定定的支持下胜出。”

“所以你说的‘大人物’,是指一桥派吗?出于对继嗣斗争落败的不满,他们间接通过控制那些财团支持攘夷活动,想要找机会扳倒现任将军上台掌权?”领会到这旧事里的意思,你把洗好的碗碟放上沥水架,回到餐桌前坐到他对面,进一步展开分析,“可现在他们因听命于南纪派的真选组被切断利益输送渠道,有可能做出更为冒进的选择,b如说——”

“与攘夷势力直接联手,谋划出更具威胁的行动。”桂默契点明道,面se在这一刻变得愈发沉肃,“鉴于我们稳健派目前没有传回什么新线报,恐怕一桥派想找上激进派也说不定……”

“激进派?”受这个关键词提醒,你立刻联想到桥田屋与鬼兵队有过私下雇佣关系,不禁惊声道出那从脑中一闪而过的假想,“要是让他们通过桥田屋和晋助达成联手,别说真选组,连整个幕府都会被反过来从中间t0ng穿啊!”

「?!」

“如果让高杉那家伙逮住机会来掺一脚,的确无法否认有这个可能……”

“假发,你们最近有探听到鬼兵队的动向么?”

“不是假发是桂。”他遗憾摇摇头,“很可惜,与高杉决裂后,我们想再从将活动中心搬至宇宙的他们那里获取情报,已经变得十分困难了。”

“这样啊。”你泄气靠上椅背,视线投向不远处柜子里的三味线,心中某处隐约冒出强烈不安。

——如今缺少线索,形势依旧不够明朗,种种事情的发展仍未有定数。

寄希望于伊东能早做决定,或者土方能顺利说服近藤先生……着实都不算能靠得住的选项。纵使把该讲的话都已向两人切实传达到,也无法阻止今后这场不可避免的内斗。

“你对真选组这事相当在意呢。”见你紧蹙着眉一副c碎了心的模样,桂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你身边,伸手拍拍松软柔顺的发顶,不紧不慢地安抚,“别担心,以我与他们打交道这么久的经验来看,那些混蛋是如群狼一样生命力顽强且团结一心的家伙,可没那么容易被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掀翻老巢。”

被他实为讽刺的揶揄逗乐,你哈哈笑了两声吐槽:“听得出来你怨念颇深啊。”

“当然了!你不知道前两天我一大早赶去驻地开会的路上,冲田那小子……”

「桂先生,您还记得今早也有会议吗?」伊丽莎白举板提示。

“不好,都快迟到了!那我们赶快走吧!”桂看了眼时钟匆忙打住话头,拔腿往yan台外跑去,对你挥挥手道,“师姐再见!”

恰好一串急促铃声同时响起。

“啊,正好我得接个电话,再见啦。”你当即掏出手机与他道别,转身走向yan台按下接听键,目送他们轻盈跳上对面楼的屋顶一路跑远。

……

是宗信的来电。你将伊东需要更多时间考虑的消息带给他,又听他那边背景音传来某大叔伤心yu绝的不断哀嚎,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松平家的ai犬刚刚去世,宗信正在帮忙料理后事,所以他们这几天会很忙,让你先缓一缓等葬礼结束,再带着推荐信去警厅办入职。

“从上至下都是状况不断啊……你们真选组最近是被什么东西给诅咒了吗?难不成那把刀是真的妖刀?”

挂断电话,你唉声叹气自言自语,仰头忧郁望向秋季湛蓝无云的天际。

之后的三日,你想起那晚被队员们聚众围观的惊险一幕,出于避嫌心态没再拜访过真选组屯所,每天都无所事事,不是去志村道场蹭饭就是在万事屋做客。

变故发生在。总之,这车十分危险不能再待了,必须马上带大家撤退。”

“近藤先生和姐姐都在前半截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里,我刚才看见旦那他们带着两辆警车已经往那边开了,应该是去救人的。”冲田立即收刀转过身,默契接你的话说,“我去前面看看情况。”

“知道了,那你跟着他们一起撤离就好。还有,请替我把这个带给近藤先生。”

迅速理解状况,你点了点头,把左手中的虎铁抛给他,又从制服口袋里掏出对讲机,向地面几辆待命警车发出赶来这节车厢门前疏散队员的指令。

“那群家伙,为什么……为什么……!”近藤sisi扒在锁定的车门上不断念叨,仍沉浸在悔恨中无法自拔。

“十四郎!”此时,他忽听身边的三叶一声惊叫。

只见一辆引擎轰鸣的警车撞进铁轨,保持速度刚好卡在两节分离同行的车厢之间,而车上四人,竟是先前被他下令关禁闭的土方,与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的万事屋。

“近藤局长、三叶阁下!我们来救你们了!”与这辆警车左右并行的车内,两名在驾驶座的队员齐声呐喊。

“傻瓜……为什么你……”近藤震惊盯着正用双手捂住耳朵的土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顿时泪如泉涌,相隔玻璃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啊!受到了我那样的对待,为什么还为我到这里来……十四——!!你为什么要来啊啊啊!!白痴混蛋!!”

面对本应令人感动至深的此情此景,蹲在车盖的万事屋老板,只是面无表情扛起火箭筒对准前方紧闭的车门,不忘提醒:

“喂~冲田姐姐,麻烦往后边站远一点。”

“哦……”三叶对他眨眨眼,立即应声照做,快速后退几步与门口拉远距离。

近藤还整个人贴在门板上忘我哭着,下一秒就只感觉一发轰隆巨响几乎震碎耳膜,哭花的视野也被一片炫目火光所覆盖,等回过神来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散发着烧焦味的地板上。

毫发无伤的三叶蹲在他身旁,从上方探过头俯视着他关切道:“近藤先生,没事吧?”

“近藤先生,还活着吗——?”银时远远扯着嗓子发问。

回答他的只有两秒si寂。

“不行啊,不在呢阿鲁。”神乐踩在后备箱顶,模仿银时的语气淡定吐槽,“大猩猩的尸t大概被随便堆到哪里去了吧阿鲁。”

“你们ga0什么飞机啊——!!”这时,才听见近藤崩溃般的哀嚎从被炸烂的门后传来。

“啊,在了,没事吧喂——?听说你差点被暗杀啊,很真格的~”银时接着调侃。

“不!刚刚差点被你整si啊!就刚刚!”近藤原地爬起指着他大吼,又愣愣瞧着车后座中瑟缩成一团直打哆嗦的土方一秒恢复冷静,对这支平日里一见面总是冲突不断的奇葩队伍满心困惑,“莫非,你们把十四带到这里……太离谱了吧?你们帮我们?”

银时闻言,扭头与神乐淡然对视一眼,然后回过头解释说:“有遗言要说,这家伙。”

“遗言?”

“灵魂被妖刀吞噬了,现在的他只是个废宅,已经回不去了。”

“妖刀?”三叶望着看起来x情大变的土方,忧心忡忡,“十四郎怎么会……”

“最近十四的奇怪举动,如果说是妖刀的问题……”由此联想到土方连日以来让自己理解不能的众多违规言行,近藤这才恍然大悟,不由急切追问,“这个状态下,十四托你们做什么了?”

“要我替他,守住真选组。”银时沉声回答,把对方说得一愣,“我嫌麻烦让他自己来,就把人带来了。我们的工作到此结束,报酬你记得转账啊。”

“我转,把我所有存款……”

近藤垂着脑袋呢喃,随后抬起头,左右看看等候接应自己的队员们,面露苦笑,去意已决道:

“但是万事屋,我也要委托你们一件事,这个就当是遗言听吧——带着十四和三叶阁下,直接逃走。闹成这样是我的责任,不想把拒绝战斗的十四牵扯进来!我没有听十四的话当心伊东,再加上将略有失态的十四,按伊东所言加以处置……都不知他遇到这种事,不知他都成了这样,还想着保护真选组,不知铮铮傲骨的他,向你们低头,将真选组托付出去!对不起啊,大伙……我……我……是个大混蛋!通知全车,现在立刻离开战线,近藤勋已经战si,不要再让同伴之间互相搏命了。”

“不!局长——!!”两名驾着车的队员开始陪他一起痛哭流涕。

“近藤先生!他们已经带着增援赶来了,我们还不能就此放弃啊!”三叶也在一旁着急规劝,“真选组的大家不能失去你!如果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

“啊——啊——诸位大和子民,局长近藤勋和三叶小姐已经平安救出!”

此时,一道来自车载对讲机的y汉烟嗓,通过扩音模式向全线播报。

“胜算在我们手里!往局长脸上抹黑,恩将仇报的无耻之徒们,这么说吧——就是人渣!现在是时候代表月亮惩罚他们了!”

“喂!谁啊这?演说这么让人泄气!”一片乱哄哄的杂音中,有个队员生气反呛。

“谁?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是也!!!”主人格被近藤那番话刺激得终于占据主导的男人,燃烧着灵魂发泄怒吼道,然后一把摔掉话筒。

“土方先生?”新八偏头望向大口喘气的他,试着探问。

“近藤氏,我们的命交给你了。相对地,也让你背负了义务——那就是不能si!无论怎样都要活下去,哪怕负尽屈辱,哪怕眼前si去多少队员,你都必须活下去!因为只要你还在,真选组就不会结束!我们是被你x1引才进了真选组,白痴就不要考虑那么复杂的事了,你按你的作风活着就好。我们,只为保护你不受任何人伤害。近藤先生……”

真选组副长举起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夹在左手x1了一口,不见恐惧与软弱的面容,回到与往日无异的冷酷。

毫无迷茫直视那位早已决意守护终生的人,他缓缓道出心中不曾改变的崇高信仰:

“你是真选组的灵魂,我们则是保护灵魂的剑。”

“十四……”近藤呆呆站在他对面,眼含泪光,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万事屋!”土方打碎前窗从车内钻出,站上车顶转身望向硝烟四起的战场,朝身后的si对头气势汹汹喊话,“你那迂腐的大道理我都听见了!”

“什么——?”

“趾高气昂滔滔不绝地在那里念叨……”他双手握住村麻纱横举在身前,咬了咬牙尝试将剑拔出,但没能拔得动。

“赶紧拔剑吧。”银时懒散垂着si鱼眼,无奈催促。

“住嘴!”土方不屈不挠与妖刀继续斗争,心里明白只有成功拔剑,才算能彻底让它认同自己这个新主人,龇牙咧嘴咬紧烟艰难嘶吼,“先跟你说一句……谢谢了!”

“喂喂,貌似又被妖刀吞掉了啊?侍si吗?变侍si了吗?”默然接下这句感激,银时没有回应,而是看向他的背影冷冷吐槽。

即将破晓的夜幕中,终于屈服于那强大意志力而破开一道缺口的村麻纱,从露出的一小截刀面,折s出明亮刺眼的光芒——

“我是……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

“居然凭自身意志降服了妖刀的诅咒!”新八回过头惊叹。

“欢迎回来!十四郎!”三叶鼓掌祝贺。

见土方已经完全复活,银时欣慰看向近藤,竖起拇指往后指了指:“抱歉啦,猩猩,很遗憾你的委托多少钱我都不能接,是那边先来的。”

“你不是说工作到此结束了吗?”近藤哼笑一声。

“延长费用我可是不会客气的。”银时在身前b了个要求加钱的手势,对神乐以眼神示意,与她一同跳上右侧的警车。

于是近藤向前一步跨上被腾出空间的车前盖,转身朝三叶伸出手,把她稳稳拉过来后,两人再一起跳向左侧的车。

此时,他们身后的厢门被什么人一脚踢开,门板直直飞来拍中土方的正脸,迫使他痛叫一声,向后仰倒瘫在车顶。

“呵,看来救援进展得相当顺利嘛。”扫视一圈盈满笑意的面庞,冲田立即理解了状况,松一口气微笑感慨,“正好,伊东老师那边的问题也在枝川的介入下解决了。”

“哪里顺利啦总悟你这混蛋——!!”

废弃无人的空车失速被前后越靠越近的车厢逐渐压扁,左右两辆警车满载着人向两侧拐弯驶离轨道,原野上空回荡起真选组副长骂骂咧咧的吼叫。

警察部队与鬼兵队在铁轨附近正面遭遇,地上与空中即刻爆发大规模枪战。但因内斗平息,战力明显是警察一方占优,再加上局长与副长亲自带队加入战局,鬼兵队的士气不久便现出一边倒的颓势,几乎是在警察们的团团围剿与势如破竹的追击下边打边退。

“万齐大人!敌方火力网难以突破,大家都快扛不住了!再y撑下去我们的损失将非常惨重,该怎么办啊!”鬼兵队的一架直升机上,一名手臂被子弹击中的队员捂着伤口蹲在门边,对下方与他一路好不容易突破重围的大将,大声报告己方不容乐观的战况。

河上万齐左右晃着摩托,险险躲避身后穷追不舍的枪林弹雨,暗自嘁了声,内心作出决断,仰头命令道:“放下梯子拉我上去,通知全军不要恋战,按照原定路线撤退!”

毕竟此次行动的实际目的已经达成,这场战斗本就没必要打。铲除真选组任务若能成功对他们属于锦上添花,即便失败也不会造成多大影响。如今既已计划败露落入下风,便不宜再让损失继续扩大,及早撤离方为上策。

——只不过,在下事先留给那个人的礼物,还请慷慨笑纳。

真是太可惜了,枝川小姐。对于一个决心赴si的家伙,你再如何努力也救不回来的。

……

与伊东站在门口目送排成一列的车辆将队员们分批接走,与此同时,天上监视全局的直升机传来近藤与冲田姐弟已平安获救和土方成功压制妖刀回归战场的好消息,你望了眼最后一辆来接人的空车,转身面向终于能够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男人,弯起嘴角扬起一抹释然浅笑:

“变得像样了呢,伊东。”

镜片后回望着你的那双苍翠绿瞳眨了眨,晶莹泪光蓦然流转,将眼眶渐渐盈满。

亚麻se发丝在持续吹拂的冷风中飘舞,你没有一丝犹豫,坚定朝他伸出手:

“一起走吧。”

随着鬼兵队在全t武装警察的猛烈火力压制下被迫撤退,响彻整夜的激战pa0火与刀剑声渐弱消散,这有些漫长的至暗时刻即将迎来终局,g勒遥远黛se山峦正苏醒的天际线,朦胧渲染夜明前的泛白微光,穿越灰暗云层与大地的炽热烈焰,慢慢爬上他重回决绝的清俊侧颜——

“对不起。”

可他没有选择握住你的掌心,而是倾着上身靠近轻声耳语,同时抬起温热的双手,将有一瞬怔愣的你,用尽全力向背后的车座推落。

“伊东——!!”

紧挨着的两段列车随即驶上前方跨越峡谷的吊桥,鬼兵队提前安置在桥面的炸弹被触发后,于车中央自动引爆。

“安息吧,伊东。”搭乘直升机从层层包围圈中逃脱,河上万齐站在敞开的舱门后,遥望黎明下破碎的断桥,平静默念。伊东救援达成,有攘夷回忆杀。

今早的天幕刚蒙蒙亮,雾霭稀疏,看云况应是个难得明媚的清朗日子。你一睁眼便跟了队后勤兵,马不停蹄奔赴前线。

据通信兵传回的口头报告,由白夜叉与鬼兵队总督领军的乘夜突袭,打了对面一个措手不及,以少胜多取得可观战果。如今战役结束,双方撤回营地暂作休整,这时便轮到你们去做残局清理。

一身轻简的软甲与衣k,穿卸方便且易于行动,除了固定护额的白se绑带,从头到脚皆为墨一样的黑——自你上战场以来,就一直维持着这般装束,从未改变。

犹如丧服的黑衣庄重肃穆,时常与聚集盘旋于上空以腐r0u为食的乌鸦们为伴,加上承担的永远是清扫战场这类最脏最累的活,因此才得了“葬送姬”这一称谓。

从一介新卒快速成长为后勤部长官,令大家对你尊敬又惧怕。因觉得新奇围在你身边的人慢慢散去,而你展露笑颜的次数也一天天减少,直至神情中最后的那抹融融暖意,彻底被冷雨般的郁se冲刷殆尽。

得益于奇袭计略顺利实施,己方伤亡人数是近几月以来的最低水平,但这并不代表你的工作会轻松多少。

大多数si者的尸身都像泡在血海中涤荡过,残肢断骸洒了遍地,有些堆叠在一起被pa0火烧得焦黑,连找出一具完整的都难。少数还勉强存一口气的,也会断断续续吐露遗言,或是郑重将遗物托付,然后请求你拔剑结束他们的痛楚,主动择si行往彼岸。

待搜寻停止,整座场内不再余下活人,便要开始回收军资。

一切还有使用价值的东西——武器、盔甲、尚且完好的衣物,都要从尸t上扒下来,送回后方清洗修补。

希望明日也是个适宜洗晒的晴天。忙于收集的间隙,你抬首望了眼穹顶的太yan心想。

形形sese鲜活的人组成军队,而军队本身,只是一部冰冷运作的战争机器。它可以将人身上的东西循环利用再投入到下一次战斗,却唯独不会回收亡灵。

亡灵是这里最不缺的东西。

就近找块平坦的荒地集t掩埋,土堆顶cha一把剑,便能筑成一排排密集的刀剑冢,将牺牲者们的坟墓长留在遥远异乡,以供幸存者吊祭。

做完这些,不知不觉已近h昏。一些经休憩后恢复气力的兵士,携带酒具成群结伴来到坟前,听你在旁领着大家整齐念出悼词,先给脚下的土地敬一杯,再自斟一杯,最后仰面将酒饮尽。

仪式结束,人群于静默中攒动,先后转身离去。

你仍立在原地,脚下迟迟不愿走动,空洞眸光虚焦投往西沉的落日。

墓冢下每个人血r0u模糊却决绝赴si的面容,化为视觉中的残红。

凝视那片红,仿若在凝视si亡。

「武士道,乃求取si若归途之道。」

你忆起曾在《叶隐》中读过的一句狂语。

所见的那些武士,无不在生si两难之际,果断自置si地,义无反顾,以获得他们心中真正的自由。

每朝每夕,无二无三,一念si狂。不求生得如何华美,但求si得必须漂亮,如昙花一瞬绽放凋落。

难道只要挥下手中的这把剑,便能令他们心安闭上眼吗?和见si不救又有什么分别?

——可除此之外,已别无选择。

脑中浮现那把匕首反s的寒光,渐渐让悲伤占据的心海掀起巨浪,jg神也开始向深渊下沉,恍惚着摇晃。

此时的你感觉与冢中的他们一样,同为游荡于战场的一具空壳,与苟延残喘的亡灵相差无几。

昨日他们出征前的豪言壮语犹在耳畔,如今已随习习晚风消散,不再闻见回响。

你攥紧手中被遗物填满的布袋,分量沉重。里面承载了太多对至ai之人的念想,静待传达。

——这是应当背负的罪业,至si方休。

忘记就这样在冢前呆站了多久,直至黑衣融入从四面八方弥漫来的夜se,头顶传来几声渐远的鸦叫。

“回去吧。”

意识到有谁从后靠近,揽着自己轻声喃喃。

你回过神,垂眸俯视交叠身前脏兮兮的灰暗衣袖,余光瞥见蹭在颈侧还沾着些血w的银发,抿了抿苍白的唇。

“嗯。”

「所谓的天才总是孤独的,没有人能理解我。」

「伊东啊,你啊,觉得除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是蠢货吧?然而,对这群蠢货无法理解自己一事心怀不满,希望自己被理解,希望他们注意到自己。想要把本领昭示天下?不用说得那么夸张,你只不过,是孤身一人罢了。你寻求的,不是认可与理解自己的人,你想要的是……」

无论在私塾考试拿下多少次满分,在道场打出多少个一本,在幕府谋得多高的官职,我真正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

——虽然高兴得有些晚,不过至少在最后一刻,我想要的全都得到了。

衷心感谢你,枝川。但身为叛徒的我,没有资格牵你的手继续走下去。

该说再见了,以及……

「倘使身可竭,但求至此终,唯恐心难抑制,昭然现情踪。」

——这份恋情,就让它在趋于安宁的孤独中,随si亡深藏心底吧。

走马灯幻化成散落水面的片片枫叶顺流漂远,伊东寂寥立在岸边,垂头看着河川中自己的倒影,眼前一片模糊,意识也有些混沌。

由于爆炸的冲击,左臂断了,眼镜也不翼而飞,鲜血染红半边脸,姿态着实不太好看。

但他觉得,以这狼狈模样渡往地狱正合适。

“……伊东!”

这时,听见谁在背后焦急唤他。

那道声音像是一只温暖的手,伸来搭在他的肩上。

“伊东!”

还残存些许知觉的右掌,也被什么人牢牢握住。

紧闭的眼皮微颤,蓦然将它们撑开。伊东抬头向上望去,见你正伏趴在断裂车厢的边缘,满面担忧望着他。

“枝……川……”

——别为我这种人拼命啊。

我不值得你露出那种表情。

“振作点!伊东!”气息仍有些紊乱,眼神依旧清澈坚定,你吊着他的左手又紧了紧,右手拽住牵制座椅的锁链,“我这就想办法救你上去!”

他神se微愣,不再言语。

你合上眼咬紧牙关,全身开始发力,一点一点艰难将人往上拖。

由于车厢挂在断桥边向下倾斜,战胜重力掣肘的过程进展得极为缓慢。

“阿景!”

“坚持住啊!枝川小姐!”

“咿啊啊啊啊——!”

力气即将耗尽时,又有另一双臂膀从上方抱紧你的身躯,一口气把你们拉回座椅之间的空隙卡住。

“谢谢!辛苦你们了!”看清身后赶来援助的万事屋三人,你用袖口擦了擦额上的汗,慢慢平复急促的呼x1,颔首表示感激,又立刻爬到伊东身边查看伤势。

解开制服马甲与皱巴巴的衬衫,两手轻柔附上他的前x与腹部,隔着层热度稍稍按压,仔细感知来自t内的反馈,就这样小心翼翼在皮肤上一寸寸移动。

左臂几乎是连根断掉,头部也遭受过不浅的撞击,可能有脑震荡的风险……

整个人已相当虚弱,所幸内伤不算严重,各个器官都运作正常,当下最紧急的是需防止创伤造成的大量失血与休克。

“老师——!”这时,结束战斗的近藤也带着土方与冲田一起,三人灰头土脸匆忙跑进车厢。

六个人将你们团团围住,气氛紧张。

“枝川,老师他怎么样了?”近藤急切询问。

“失血十分严重,及时送医的话还有救,赶紧叫直升机过来接人。”

你镇定答,掏出口袋中的对讲机递给他,又将从伊东身上脱下的衬衫撕成布条,系上他左臂的残端加压包扎,再重新披上制服外套保暖,让其瘫软的上身背靠自己怀中。

局长毫不犹豫发出指令,然后收起对讲机,低头看着你们面se凝重。

“近藤先生,为什么……我只是个想杀掉你的叛徒……”伊东强撑jg神,从枯哑的喉中挤出一句疑问。

“导致谋反罪在大将,跟随无能的大将,士兵会丢掉x命。对不起,我这个大将不足以领导你。”近藤语气坚定,疲惫的面容难掩苦涩,“本来就不是这块料啊,让我当大将。你更适合大将这位子,我没办法坐视队员si去,没办法以‘阵亡’两字释怀啊……老师,我啊,不想要什么士兵,只是想与大家肩并肩,做把酒言欢的朋友,我希望也能有你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向你请教啊,老师……”

伊东微微睁大双眼,惊讶一时将伤痛盖过去。

“这样啊,真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扯了扯唇角,眉眼间终于浮出释然的笑意,偏头看向沉默已久的副长,“土方君,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真凑巧,我也有。”与先前在屯所对话那时一样,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土方咧嘴笑道。

“我讨厌你……总有一天要宰了你,所以……”

——“别si在这种地方。”

冰释前嫌而默契重叠的两道声音,交织缠绕成一根维系羁绊的坚固纽带。

目送运载伊东的直升机朝江户的方向飞走,朝yan也恰好从群峰后升起,光辉灿烂,预示着今日也将是个好天气。

那边万事屋正围在松平身边递账单讨薪,一张纸上不知写了多少个零,随后被酒醒的无赖大叔以老花眼的理由糊弄,场面顿时一片闹哄哄,又引真选组赶来劝架。

澄净蓝天之下,激烈交火后的荒草地化为一整片焦土,四处横陈着几十个战si的鬼兵队员。有几个警察在其中走动,大声呼喊他们失踪同伴的名字。

注意到那些人,你眼se暗了暗,抬脚往那边走去。

默默把攘夷浪士们的尸t一个个搬至铁轨边等待处置,其中一位尚存一丝意识,回光返照时努力发声,将藏在衣襟下的护身符当作信物交付于你。

“你……与高杉大人是故人……对吧?这东西……请替我转交给他……让他知道……”

从他不住颤抖的唇间,念出最后的遗言。

“我将一生……追随……鬼兵队……”

收拢五指握住染血的护身符,你轻轻点了点头。

“我会的。”

于是他在你怀里缓缓闭上眼,遭尽苦痛折磨的表情,终于变得安详。

随着越来越多清理战场的警察加入队伍,你们得以在午前顺利结束工作,准备一同乘车撤离。

“回去吧。”

说出与往日无异的话,银时走到你面前,垂着si鱼眼懒洋洋道。

“嗯。”

无jg打采应了声,你心事重重跟在他身边,走向一辆空车坐进副驾。

整宿没睡,你们的眼眶下皆泛出明显青紫,没有多余心思你来我往地打诨,一路上偶尔交谈的语调也极为沉闷。

“结果绕来绕去,还是要穿回黑衣服了啊。”

“因为这是制服,怎么了?”

“不,没什么。”

在后排新八与神乐的不解目光中,你偏过脸望向窗外,车内再次陷入寂静。

警车载着四人,沿高速公路飞驰驶远。

从昨天早晨开始就风波不断,你与万事屋东奔西走,努力将真选组内乱的紧急事态暂时平息,所幸损失和影响尽可能控制在了较小范围。随后听在医院留守的队员报告说伊东的身t状况已经稳定下来,接下来会交由警厅看管,且山崎也平安获救,让你总算能安心与众人告别回到家中,打算先好好补个觉。

强撑着昏昏yu睡的朦胧双眼推开家门,你便注意到正坐在沙发上的两位常客。但不同于平常他们看电视打uno吃零食那种悠闲到令人发指的行为,今日的桂小太郎与伊丽莎白只是安静地各自捧着茶杯等你归来。

明显他们已通过攘夷派的情报网探听到刚刚发生过什么大事,也知晓你一夜未回的原因。

你在玄关换好拖鞋,抬起头望见桂神情复杂的面容时,因极度疲惫反应稍显迟钝,与他相顾无言片刻,才慢吞吞抬手打了声招呼。

“下午好。”

“欢迎回来。”

「辛苦了。」

他的声音与伊丽莎白举起的木板几乎同时打破这寂静。

“怎么了?为何那副yu言又止的表情……”注意到他话语中夹杂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你漫不经心问,一面踩着疲劳的步伐拐进浴室。

此时你只想赶紧冲个热水澡躺回床上,没等他作答便关上门。

浴室内先后传来布料的摩擦声与淋浴声,短短五分钟后又没了动静。

「桂先生……?」与主人一起站在外侧等待,伊丽莎白担心询问。

出乎意料地,它见他竟直接伸手搭上门把,吓得立即抬起两只小手遮挡巨大的双眼。

可它预想中的走光画面并未出现。

水汽缭绕的室内,一身白se里衣的你垂首站在镜子前,凝视静静躺在手心的一枚护身符发着呆。

水珠从濡sh的长发末端一滴滴滑落将衣袖打sh,你没有心思顾及,氤氲着失落的眸光黯淡不清。

桂见状以一副“果然如此”的心情轻叹口气,皱了皱眉劝道:“你这些天太拼命了,阿景。”

纷乱思绪被他的话语拽回现实,浑身轻颤一下,将从心口正源源不断涌出的悲伤堵回去。

你转过头,扬起一抹安抚的微笑:“我没事的,小太郎。”

「?!」会弥补的

走入船舱的时候,高杉晋助正岔着双腿坐在窗框仰望那轮高悬夜空的明月。从前送给他的那把三味线,现正安然靠在他怀里,由他握在右手中的拨子缓缓弹奏着。

闻见一段耳熟的旋律的同时,眼前依旧是能与久远记忆模糊相重合的画面。他就这样边风雅赏月边弹着琴,独自一人颇为怡然自得。今夜无风,室内烛光幽暗,由一层淡如纱雾的月光覆着,让你感觉仿佛闯入一场虚幻梦境。

“感觉像在做梦呢。”于是你情不自禁感叹,面带微笑走到窗边,“传闻中最危险的鬼兵队总督,居然会主动邀请我这个破坏了你们行动计划的‘敌人’上门做客,难道这是场鸿门宴?”

高杉侧身对着你,不紧不慢道:“不,只是有点事情想问。”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在信里请我带上这把三味线,又是什么意思呢?”你向前微微倾着身子,认真端详他的冷淡表情追问。

一声悠扬琴音取代了他的沉默不语,宛若一句邀请。

可他依旧没能正视你,看起来仍像在为你坏了他的好事而闹别扭。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你暗自吐了句槽。

“其实我来之前,真的做了个关于你的梦,都是些小时候的事情。”伸手探进衣襟下0索着,你重整心情,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晋助,我这些天常常忆起过去……回忆虽然不尽是美好的,但它总能提醒我,有哪些东西绝对不能遗忘。”

你将一册完好的旧课本托着染血的护身符递向他面前。

高杉这才肯转过头,盯着这两件承载了太多共同回忆的物品,心绪沉重抿了抿唇。

他抬手接过它们,轻声道一句辛苦了。

“快说吧,总督大人想问我什么?”顺利交完差,你感到卸去一桩心事,在窗边盘腿轻松坐下,接续他方才中断的演奏曲目不太熟练地弹起三味线,不忘催促,“时间有限,我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回去。”

“为什么要去幕府?”

断断续续的曲声中,高杉径直望着你,黛绿右眼映着潭月se,深不见底。

“在那里有个叫做‘奈落’的杀手组织,可能与逸津流的消失直接相关。”你直言不讳,但特意隐去了另一个原因,看向他奇怪地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果然是那个组织啊……”听到你的答案,他的眼se又冷下几度,不爽啧了一声,“我们前几天通过春雨接触到几个幕府官员,有位叫枝川的nv人要加入警厅这件事,已经在他们内部传开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我这么有名?所以这次你们对真选组的袭击,其实是在为掩护春雨与幕府内部反对派的接头放烟雾弹——那个‘一桥派’?”从他话里的信息迅速做出推断,你惊讶先前与桂交流情报时提出的猜想居然都印证了,“那么关于‘奈落’,你们是知道些什么吗?”

“还没有接触过,目前仅是对他们的来历略知一二。”高杉合着你曲子的节拍重新拨弄起琴弦,神se严肃道,“还有许多情报等待调查。”

“那也就是说,你们如今想要借春雨之力,利用一桥派去实现倒幕吗……?”你微蹙着眉陷入深思,心中隐约冒出不祥预感,开始担忧,“可一桥派的人即便再怎么愚蠢,也不会轻易信任你们这群倒幕派的,我认为你被他们背叛只是个时间问题。”

“无妨,我们的目标不止是幕府。一桥派也好南纪派也好,都不过是腐朽的傀儡。”他毫不在意地轻蔑道,让你感觉他根本就没把合作对象放在眼里。

“目标其实是天导众?”按着琴弦的手顿了顿,你抬起头直视他,“你们转变作战方针了?”

他也默契回望着你,嘴角上扬:“你不惜一切救下伊东,是有人觉得他另有其用吧?”

“没错,因为我答应过那位大人要保他,才不得不这样做。”你坦诚向他承认道,“而且那个人的目标,应当与你们相同。”

“真有意思,居然会看上一枚弃子。”露出玩味的笑容,高杉冷哼一声,“听起来是个相当自信的大人物呢,我很期待伊东能在他手中发挥出多大的价值。”

“伊东不再是你的棋子,今后他也不再会任人摆布……他会找到适合他的生存方式活下去。”你终止弹奏,抱着三味线起身,正se反论道,“既然已经交换完信息,我该告辞了。”

乐曲融洽的和鸣声戛然而止。

“这么快就合不上拍了啊,真可惜。”他遗憾放下三味线,执起两人间矮桌上的酒壶,满上一盏清酒递给你,“阿景,临别前再陪我喝一杯如何?”

毕竟谁都不知道下次再见面会是何时。

你垂眸凝视着酒杯,月光下显得有些浑浊的酒ye在琥珀se瞳孔中缓慢danyan,晃得你一瞬感觉像是着了魔般,分不清梦与现实。

刚打算同意他的请求,脑内突然闪回一段难堪的往事。

向前探出的手蓦地僵住,猛然间清醒过来。

——你仍愿相信这两人是相似的。

“……还是算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吧。”你咬了咬牙,打定主意坚持拒绝,把酒杯往他的方向推回,“你和那混蛋在这种事上总是没安什么好心,我吃过的苦头可够多了,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对你来说属于故技重施的伎俩被识破,高杉的脸se瞬间y沉下来:“我和他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你就别嘴y了,有时候话不能说得太满。”扬起一抹获胜后轻快愉悦的笑容,你慢慢向后撤,与他的距离逐渐拉远。

将一只手背在身后,悄然搭上推拉门的把手。

——虽然合奏的时间很仓促,晋助,但是时候暂别了。

只要知道你的最终目标与我们一致,有朝一日便一定能在某处再会。

愿我们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

“对了,麻烦替我对春雨里一个叫神威的小子带句话……就说他的家人很担心他!”拉开门的那刻,你忽然想起与神晃曾经的对话,临走前高声冲他喊道。

未等高杉再说些什么,你关门的动作已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然后直接无视在外守候的人斩,一溜烟直奔画舫出口逃离,整个过程顺畅无阻得不可思议。

“又让她就这么跑掉了呢,晋助?”

“没事。”

河上万齐对着自家上司那张y森到仿佛要砍人的脸,yu言又止。

几日后待事件尘埃落定,办完狗狗葬礼的松平片栗虎正式安排你入职警厅,让你先从接替伊东的活g起。虽名义上隶属于真选组,但日常工作基本不在组内,需要经常外出协助他办事。

警厅最终出具的调查报告并未提及真选组内乱的事实,令上面相信此事的起因是攘夷浪士的一次意外突袭。伊东的名字也被从警察队伍名单中静悄悄抹去,就好像他不曾在这间机构存在过一样。

“这已经是我们最好的处理结果了。”——那之后带着出院的伊东去拜访宗信时,他如是说道。

不久,重整旗鼓的真选组在近藤与土方的带领下,携冲田姐弟一道重新登上回乡的列车征集新队员。你在警厅的工作也慢慢在上手后开始步入正轨。

而现在,人来人往的终端塔内,当听见广播通知下一趟航班准备登机时,你和银时与身旁被送行的伊东同时站了起来。

伊东头戴斗笠,穿着一身低调宽松的和服,右肩背着一小兜行李,空荡荡的左袖挂在身侧微微摇晃。

这副朴素的模样,总令你联想到当初即将远赴宇宙闯荡的坂本辰马。

“是时候说再见了,伊东鸭太郎,祝你旅途一路顺利。”

与那时一样,你再次温柔微笑着向他伸出手。

他大病初愈过后的苍白面容浮出苦笑,缓缓抬起仅剩的一只右手,有些粗粝的指节轻柔握住了你的。

“住院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的照顾……我欠你们实在太多,已经不知该如何报恩才好了。”

与初见交谈时不加掩饰的傲意截然相反,不再是真选组参谋的伊东如今平和又谦逊,只是言语间还夹杂着几分难以察觉的隐忍。

——自从有次在病床边发现那被他摊开后忘记关上的某一页书,你便知晓眼前这个已经重获新生的男人还心存何种执念。

但出于对他表达感情方式的尊重,你这次决定视而不见。

“你什么也没有欠。”银时站在一旁,盯着你们相握的手皱了皱眉,嘴上仍旧淡淡地回应,“能从那种伤势中靠自己挺过来,说明你这家伙的命b陨石还y。正所谓大难不si必有后福,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b任何人都快活吧。”

“借你吉言。”注意到对方的视线,伊东心知肚明轻笑道,立刻松开了手。

“手的温度有些凉啊……虽然宗信老师在那边安排了伪七先生来接待,但你终究是一个人在外,还请务必养护身t。”你望进镜片后倒映出自己身影暗流涌动的双眸,好意关切道,“我听说那个星球医院的义肢科室水平很高,建议你可以去装一条机械臂,无论生活还是战斗都会更加便利。”

“知道了。”他扶着斗笠冲你点点头,又转身看向银时说,“那么两位多保重,我先就此作别了,有缘再会。”

“嗯,再见。”银时对他颔首告别,“你也多保重。”

直到伊东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登机口,你才放下举在x前挥动送别的手,安心长舒一口气。

“他喜欢你。”

这时,你听见身边的银时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知道。”

你叹息着答,与他一同转身离开候机大厅。

“诶?!你怎么知道的?那闷葫芦明明表现得一点都不明显啊!”

“偶然的机会罢了,解释起来有点复杂。”竖着一根手指对他b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弯起嘴角毫不客气地嘲笑,“你也把我想得太迟钝了吧?怎么,难不成你一直在吃他的醋?”

“那个……肚子好饿,午饭吃什么?能去你们警厅食堂蹭个饭么?”

“喂喂,别转移话题!”

……

《叶隐》中曾写道:“恋之觉悟,其终极是忍恋。”

——作者注释,所谓“忍恋”,意为恋到枯槁,直至si后化作青烟,才是凄美之极。

伊东鸭太郎合上书,转头望向舷窗外幽深漆黑的宇宙,眸光中的迷茫一点点散去。

“谢谢你,枝川。”他坚定低声念道。

谢谢你给予我的呼x1,让我想起ai为何物。

接下来,该轮到我来保护大家了。

高杉if线的车车,依旧是神智不清的胡言乱语……

但总督告白了,还写了他的小秘密,总之又甜又nve的。

乐曲融洽的和鸣声戛然而止。

“这么快就合不上拍了啊,真可惜。”高杉遗憾放下三味线,执起两人间矮桌上的酒壶,满上一盏清酒递给你,“阿景,临别前再陪我喝一杯如何?”

毕竟谁都不知道下次再见面会是何时。

你垂眸凝视酒杯,月光下显得有些浑浊的酒ye在琥珀se瞳孔中缓慢danyan,晃得你一瞬感觉像是着了魔般,分不清梦与现实。

心思仍在摇摆不定的时候,不经意间抬起头,对上他掩藏进y影中的右眼。

静谧的空气里暗流涌动,你能隐隐感知到那是什么。

——他分明是挖好陷阱等你跳。

那一日后,永无止境的暴雨将枝头盛开的繁樱纷纷浇落,雨水渐涨漫过草木,令你难以再触及这个名为高杉晋助的男人。

他现在是激进倒幕的鬼兵队总督,是不择手段利用一切的冷酷野心家。但你仍然把他看作自己的师弟,也是自己最珍重的人之一。

“谢谢。”所以b起g脆拒绝,你决心试着向前迈出一步,表面神se如常向他表达感激,“难得你特意准备了好酒来招待,我就不客气了。”

你向酒杯探出手,毫不犹豫一口饮尽。

随水波轻晃的安静船舱内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空杯坠地滚至墙边。你感觉脚下一晃,刚才还很清醒的意识顿时坍塌成碎石急速向下坠落,t温却正在慢慢攀升。

身t失去了平衡,你屈膝跪倒在榻榻米上,弓背低垂下头,流着冷汗倒x1一口凉气,手中拿不稳的三味线被搁置在一边。

“你给我、喝了什么……?”你捂着一时喘不上气的x口艰难发问,心生怀疑自己刚才是否选错了。

——野兽终归是野兽。

你早该认清这一点的。

“天人发明的小玩意,很快你就会知道的。”高杉冷冷道,伸手托起你的下巴,迫使你用涣散失焦的双眸仰望他,“放心,这东西的效果很短,对身t无碍。”

“混蛋……别过来!”你气上心头怒骂,抬高双手想要推开他。

你生气的对象不是他,而是那个总是不长记x的自己。

“这可是你自己要喝的,不许反悔。”被你毫无意义的反抗动作逗乐,他强y俯下身来,轻松将你整个人牢牢压在他身下,“而且船已经离港了。”

“糟了。”经他提醒才发现窗外的景se正缓慢移动,你绝望停止挣扎,双眼茫然对着昏暗的天花板眨了眨,惊恐发觉大脑在药效作用下不可抑制进入宕机状态,即将被yuwang占满变得无法再思考。

“师姐的脸好烫。”发觉你的变化,他抬手温柔抚摩你渐染cha0红的面颊,在你耳边挟着笑意低语,肆意挑逗,像是对往昔那时的某种回击,“真可ai,是在害羞吗?还是说……在发情呢?”

“我、我不知道……”状况不容乐观,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对他彻底言听计从,你不甘把头偏向一边挣扎,“快放我下船!”

他明白你能做到的仅止于此,对你的要求视若无睹,熟练吻上你发热的耳廓,抚着你脸部的手顺着脖颈慢慢往下滑,从领口深入里衣之内,毫无阻隔以粗糙的掌心把弄绵软饱胀的rr0u。

“啊……!”根本承受不住他游刃有余的攻势,你忍耐不住sheny1n。

他心里的捉弄感更甚,变本加厉用齿尖轻咬你的耳垂,还用两指一下下夹着rujiang。

“现在感觉如何呢?”一边用下流的手法玩弄着你,还一边明知故问。

“呜……se鬼……”虽是自己缺心眼导致的后果,你心里还是觉得委屈,想着下次见面绝对要拿根木刀狠狠ch0u这混蛋的脸。

“就算你这么说,腰已经在扭了哦?很舒服吗?”

“……”

“把脸转过来,看着我。”

耳根子被亲得发软,你心神恍惚照他的话做。

视线再次相交时,他望进你迷乱成两团漩涡的瞳孔轻笑:“眼底好像在冒ai心啊,看来这药是完全起效了。”

“给我……”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被燃烧的yuwang裹挟住全身感官,此刻你只想找个途径赶快将它们释放,于是伸出双臂搂紧他的身t,对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下意识请求道。

——完蛋了,这根本就是在发情。

远去的理智彻底消散前,你听见它传来一声模糊的吐槽。

“你想要多少都会给。”

他愉悦笑道,对你变得主动的放浪模样甘之如饴,俯身噙住你微张的两瓣唇。

清淡月光笼罩的房间内,强烈的q1ngyu味道浓稠得化不开。高杉温柔覆在你的身上,趁着接吻的间隙将你的腰带和衣领松开,双手尽情r0un1e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两只ruq1u,指腹时而刮弄轻颤的尖端。

感觉如此被抚慰只是杯水车薪,你搭上他脊背的双手微微收拢,舌尖与他愈发深入纠缠,躯t小幅度扭动不断蹭着他的,好似等不及交欢时的求ai举动。

“别急,夜还长。”明知这是媚药作用下的一时假象,他依然全身心投入和享受这期盼已久的情事,结束沉醉甜腻的一吻后缓缓下移双唇,t1an弄已在他手中变y和挺立的r峰。

你发出羞赧的sheny1n,伸在外面的舌尖还意犹未尽滑过嫣红的唇瓣,抹上一片果冻般的sh润水光。

“爽吗?”他低沉的声音似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进耳朵。

“嗯……”你将手指没入他紫se的发间回应道,眼波danyan着春水,身t也跟随船的起伏轻晃。

似是因你的反应兴致高涨,他用舌头更加用力ai抚着rujiang,同时分出一只手松开腰带,轻盈的金蝶浴衣翩翩散落在你0露的肌肤上。

感受到那件衣服如丝缎柔滑的质感,你忽觉像有一gu电流在t内四处乱窜挠得心里发痒。他隆起的胯下隔着层布料抵在你夹紧的腿间厮磨,点燃诱惑你想要更进一步的热度。

于是你稍稍分开双腿,让那根y物陷入腿r0u的缝隙间,但这样做的效果不过是饮鸩止渴,不一会儿你就感觉完全不够。

可你还是羞于开口,只好强忍空虚等待他继续。

这由动作显露的小心思,被看似专心t1an弄着x部的他觉察得一清二楚。

如果是以前,高杉一定会顺遂你的心愿默契做下去,可如今的他不一样。

“师姐今晚可真热情……”他松口支起身道,从上方意味深长俯视着你,屈起指节抚触上你发热的脸颊,好整以暇欣赏你对他yu求不满的表情,“不对,该说是y1uan吗?”

其实是刻意在用言语引导,想让你承认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都是你害的。”费力调动所剩无几的神志,嘴里嘟囔着抱怨,你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坚持反驳,“别这样一直盯着我看啊!”

但这一次他势在必得,对你的抗争不为所动,翘起指尖停留在你sh滑的唇瓣上逗弄。

“希望我继续吗?”紧接着,他的话语宛如恶魔在你耳畔y唱,“只要说‘想让晋助的手指cha进xia0x里’,我就能满足你哦?”

“我才不要!”你羞耻闭上眼睛。

“睁开眼看着我。”不容任何回旋余地,他又捏了下你的rujiang,激得你猝不及防jiao一声,“不要再逃避了,阿景。”

——不要再抛下我一个人走了。

你一愣,或许是因为适应了那药效,感到理x似乎在这瞬间被呼唤回来,便定下心神缓缓睁开眼,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这个男人心里所想的,仅仅是希望能与你一直在一起。

但笨拙的他向来都没能做到,反而一次又一次让你误解——无论是每天坚持缠着你练习剑道和三味线,还是故意介入你与银时的独处,只会令你觉得他是个带刺的棘手家伙。

这份深埋于心难以表露的ai意经历失去的苦恸,才因思念日益扭曲成今天的模样。

骤雨渐变稀疏,你仿佛终于能看清他举着伞向自己奔来的身影。

“你这笨蛋还真任x啊。”你释然扬起一丝微笑,抬手捉住他在你肌肤上肆意游走的指尖,拉近唇边轻轻吻了下,“我说就是了,你靠过来一点。”

“什么?”没想到你表现得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高杉恍然怔住。

“我说……”你乘胜追击,欺身过去搂紧他,两团rr0u慢慢压向他0露的x肌,凑上前用清澈的嗓音对他亲密咬耳朵,“想让晋助的手指cha进xia0x里,可以吗?”

整句y语流畅从口中说出,甚至还故意带了些捉弄人的俏皮尾音,想要尽可能让他听起来头皮发麻。

空气暧昧静默一秒后,你再次被他稳稳压在身下。

“等等、刚才是谁说别急……啊呀!”

你开始后悔,刚才似乎有点做过火了。

……

微热的手指拨开内k触上溃堤的r0u缝,从入口向上一下下滑至y1nhe抚弄。

嗅着你身上散发出越来越甜美的气息,已然进入暴走前夕的野兽不再有任何收敛,两指并拢直直cha了进来。

“里面sh得不像话啊,还紧紧x1着我的手指……”像是对你刚才的挑逗展开反攻,他用指尖准确顶向你x内的x感带,“感觉再稍微搅一搅就能立刻ga0cha0了,要试试看吗?”

“嗯啊……”无法抗拒这一阵浪cha0般的快感,已然完全陷进那节奏,你顺着他的话喘道。

随着沾满yye的手指在t内进出捣弄,你的两腿越张越开,腰部也跟从他的动作摆动,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痴态。

额间汗水如注,你凌乱的气息越来越急促,直到身t被他富有技巧的指交送上顶峰,从里面失控泄出一滩iye。

“只用手指就弄得cha0吹了,腰也摇得很起劲……春雨的药果然很厉害。”高杉将sh透的手掌举到你面前,笑得意味深长。

“嗯啊……进来……”理智再一次随着ga0cha0远去,你朦胧不清喃喃念着。

“想要谁进来?”像是为了确认你的心意,他不放过地在你耳边追问。

“想要晋助……进来。”你张了张嘴,津ye缓缓从嘴角流下,两手拽紧他的衣袖回答。

“真可悲啊,如今居然只能用这种肮脏手段让你开口说这话……但也足够了。”张开双臂圈你入怀,高杉ai抚着你的头顶失落自嘲。

他俯下身,探出舌尖一点点t1an净你的唇角,试图平息你躁动不安的心绪。

被伺候得很舒服,你捧住他的脸再次贴上去索吻,两腿夹上他的腰。

因此迅速起了反应,他感到鼓胀的roubang正抵着你的xia0x磨蹭,把兜裆布都变得sh漉漉的。

“在进来之前,可以帮我t1an吗?”这一吻结束后,他决心再贪婪一回,强压下直接cha入的冲动沉声问。

你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

两人调换上下位置,你伏在高杉身上,双手扶着roubang吞吃,舌面温柔抚过其上每一处敏感带,他则躺在你下方,唇舌吻着x缝激烈搅弄。

室内响起交融的水声与男nv的喘息声,重叠的两具身t被月光折s上画着浮世绘的和室门,映出一片动态的靡靡剪影。

正专心t1an着他的前端时,一只手指按上已经突出来的y蒂不断r0u弄,令你浑身忽如过电猛颤不止。

“啊啊……!”你塌着腰抖动几下,感觉仿佛这具身t都不像属于自己。

“才碰两下就又去了。”将你ga0cha0时涌出的yshui尽数吞下,他回味t1an了t1an唇,将三指挤进甬道内感受着r0ub1的剧烈收缩,“不过这种程度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吧?”

“呜……里面好难受……”答不上来他的问题,你起身调转方向骑在他胯部,xia0x抵着高高立起的roubang根部yu求不满地蹭着,面se通红,“晋助,怎么办?我变得好奇怪……”

对月光下赤身0t渴求自己的你毫无抵抗力,高杉直直注视着那双意乱情迷的瞳眸,顿感身心都已沦陷。

——如此美好的夜晚与美丽的辉夜姬,若能永远拥有该有多幸福。

其实他有件事一直藏在心里没告诉你。

在第一次见到你以前,他的父亲就曾说,等他长大后会试着向枝川家提亲,如果能获准迎娶你做新娘,将是他们整个家族的荣耀。

可不久后枝川家突遭横祸,父亲便立即抛弃了这个想法,但那些话令他已对你有了初印象。

直到从讲武馆学生们的议论中再次听说你的近况,他终于下定决心去寻找那位传说中打架强得恐怖的少nv,也最终因她而寻得他真正的jg神归宿。

年轻气盛的他甚至因父亲说过的话而幻想过另一种可能的未来,可那泡影般的幻觉终究是如今夜漂浮的水中月,只能被当作一场镜花水月的美梦。

“变奇怪的不是你,是我才对啊。”念及此,他无奈苦笑,起身拥你入怀。

——“我ai你。”

借此机会第一次说出告白的情话,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轻吻上你柔软甘甜的唇。

尽管早已知晓他的心思,当听他亲口说出来时,你还是觉得苦恼,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毕竟你从未把高杉当恋人看待过,只认他是个麻烦至极的可ai师弟。至于会发展成r0ut关系,不过是青梅竹马的两人长大后,一起经历太多而水到渠成的结果。

“唔……”如此苦恼着,伸手牢牢回抱住他,你阖上眼又向前贴近了些,任他加深这个满是aiyu的吻。

你的无声回应让他非但没觉得失望,反而愈加兴致高涨。

在这连见一面都困难重重的现实中,自知向si而生的自己无法奢求更多,只是偶尔能同所ai之人共度良宵便已足够。

分离的红唇间牵连出泛起水光的银丝,你满溢q1ngyu的视线落向覆着他左眼的绷带。

“怎么了?”他眨了眨眼,不解地问。

“可以把绷带取下来再做么?”抬手指向那片让自己一直觉得刺眼的白se,你柔声请求道,“只有我一个人an0不公平,我也想看晋助的全部。”

“呵……很在意它吗?”瞳孔微颤,他先是垂眸不语,然后忍不住低声哧笑,“在你面前的话,当然可以。”

“那,我来帮你解?”你也g起嘴角笑了笑,满心期待地问。

他点点头算是默认,转过身背对着你。

你跪坐起身,双手在他发间仔细0索一阵后,找到绷带的结将它轻柔解开。

白se布条一圈圈松开落在地上,连同你们脱下的衣物被堆放到一边。

“可以了。”你拍了拍他的肩示意道。

他再次转过身面对着你,闭合的左眼在有些长的刘海下若隐若现。

“怎么样?”他问。

“很好看,就是该剪头发了。”你满心欢喜笑了笑,岔开双腿坐进他怀里,扶着roubang慢慢让它从x口cha入。

“哈……不想知道我这眼伤是怎么来的吗?”待那整根完全没入,他双手扶住你的腰狠狠往上顶一下,喘了口气追问。

“难道我问了你这家伙就会说吗?”上半身在那冲击下被迫朝后仰,双手si撑榻榻米才不至于瘫倒,你忍着才一次就能成瘾的快感反击道。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师姐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呢?”

“做这种事的时候……就别问太多啊!”

他至此便不再说话,只是有节奏地持续喘息着,一下下将粗y的roubang送进x内。

贪吃的r0ub1紧咬着bang身专注感受摩擦,yye源源不断好像永不满足般往外涌,你也随他有力的顶弄小声y叫,不时凭本能扭动拱起的腰肢。

就这样做了一会后,你感觉全身酸软有些累了,便侧躺下来,而他从后背贴近,一手抬高你的大腿又g了进来。

嗅到你汗sh的发丝残留有新鲜的洗发水香气,他埋近深x1几口后又伸手拨开,激烈的吻袭向白皙后颈,下身的动作也逐渐凶猛,犹如野兽显露獠牙,将用陷阱捕获的猎物拆吃入腹。

x口被膨胀到极致的x器完全撑开,你感觉他在一次次撞击中逐渐向里面挺进,没过多久就顶到敏感的g0ng口,刹那间爽得丢了魂,颤动身t迎来又一波灭顶ga0cha0。

感到层层nengr0u突然急剧收缩吮着bang身,被一gu热流席卷得浑身血ye像要沸腾,他暂停动作调整几下呼x1后,将拥在怀里的你压在身下,翻转成面向他的姿势,再次毫不留情地t0ng入。

双臂脱力搭在他的背上,你感觉几乎快到极限,但这野兽看起来仍旧一副绰绰有余的姿态,竟然还有意放慢速度让roubang亲密碾磨着xr0u。

当你以为这是个可以稍微喘息的空档时,高杉没打算给你这个机会。他垂下头,探出唇舌迫近过来深吻,时而挑逗你吐在外的舌尖。

“呼x1相当紊乱呢。”见你已经放弃思考彻底进入发情状态,他哼笑一声,用手r0u着两只饱满的r团,肆无忌惮用y语挑动你的x致,“子g0ng也完全降下来了,就这样让我s在里面真的可以吗?”

这话触及潜意识中的红线,你立刻慌乱摇头,双腿开始乱动想要向后退。

但下一刻,两只纤细的脚踝就被他握住,强行向两边掰开。

你感觉他在自己t内又往里进了几分,炙热的前端抵上最深处,这次是真的无处可躲了。

“哈啊……好过分……”耻感与快感在脑内争斗,你一时陷入混乱,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放过自己,着急得泪水瞬间sh了眼眶。

“安心,不会为难你的,而且这药有避孕效果。”眼看逗弄成功,他松开双手抱你起来,垂首吻去那些溢出的眼泪,“师姐刚才扭着pgu对我撒娇的样子也很可ai。”

“你这变态在说什么蠢话!”这才发现被捉弄,你不悦扁起嘴,抬手恶狠狠捏上他的脸颊怒道。

“但你下面的嘴很兴奋呢。”不顾脸上的痛觉,他又往里重重顶了顶,“一直都x1得特别紧……其实你很喜欢听我说这些吧?”

“笨、笨蛋,那只是……啊啊……!”

这一回没等你狡辩,高杉两手掐着你的腰开始新一轮凶狠冲刺,撞得你感觉全身像要散架,很快便又到达顶峰。

“真的不行了,去太多次了……”数不清这是第几次ga0cha0,你瘫软在他怀里呜咽。

可他不知疲倦继续摆动腰部,直到你最后趴在地上开始哭哭啼啼地求饶,才肯拔出来将滚烫的jgyes出。

待一切结束和清理g净,高杉安静侧躺在你大腿上陷入熟睡,你将手搭在他的发顶狠狠蹂躏泄愤,可无论弄出多大的动静,他都没有醒来。

“真是的,做到最后结果是你先累瘫了,挖坑还总喜欢把自己搭进去的白痴。”你无奈小声抱怨。

船靠回岸边。注意到窗外即将明朗的晨曦,你打了个哈欠,感到困倦地收回手。

“再见了,晋助。”

只要知道你的最终目标与我们一致,有朝一日便一定能在某处再会。

愿我们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

……

走出船舱时,你在门口遇见了河上万齐。

“已经睡下了吗?”

“嗯。”

你停在他面前,心不在焉盯着他头上戴着的耳机。

“在下刚才一直在听歌哦。”像是能读懂你的想法,他指了指耳机微笑道,“是在下给寺门通写的最新单曲。”

“等等……你给她写的?”突然听闻什么不得了的八卦,你睁大双眼面露惊讶。

“之前忘记告诉您,除了人斩,在下的另一个职业是音乐制作人。”

“……简直和你老大一样,还真是个随心所yu的人呢。”额上冒出一排黑线,你不得不吐槽他,“我算是明白你为何愿意做他的手下了。”

“这世上能找到一位与自己合拍的人很不容易。”他点了点头肯定道,“幸运的是,在下遇见了他。”

“遇见那种人也能算是幸运吗?”你有些迟疑,回首看了眼紧闭的门,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不过你高兴就好。”

“您对他的确有够纵容的。”他心领神会地调侃。

“那也不及你们自愿跟着他全宇宙ga0破坏的觉悟。”你叹气对他摆了摆手,“再见,制作人先生。”

“不,在下的意思是想提醒您——”他明显是忍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令你脚步一顿,“出门前别忘了整理仪容。”

霎时间红霞爬满脸颊,你慌忙戴好兜帽遮住印在后颈上的点点红痕,抱起三味线飞速逃离了画舫。

结束一天的忙碌,你坐在警厅办公桌后放松舒展手臂,泛着疲倦的目光落向桌角台历被重点打上记号的日期。

前不久的动乱事件过后,今天是真选组从武州募新回归江户的日子。由于日常搜捕攘夷浪士大小战斗不断,危险的工作x质令组内一直面临人手不足的问题,时常需要安排远征招揽新人补充战力。

为迎接远道而来的新老组员们,热情的松平警官决定在屯所举办一场欢迎晚宴。虽说主意是他那位上司拍板的,实际自然是将执行细节全丢给你这个助手来c心。

好在这类杂事到今日也算告一段落。年关将近,北风渐寒,你套了件黑se制服大衣,开车载上松平警官一道赶往屯所赴宴。

……

“枝川小姐!”

百无聊赖饮着邻座冲田总悟给自己斟满的第二杯酒时,正主持场面向新人介绍情况的局长点到了你的名字。

“近藤先生?”你下意识挺了挺背,放下酒杯坐正朝他望去,一副悉听吩咐的尊敬模样。

“作为新上任的参谋,也请你说点什么,为队员们鼓舞鼓舞士气吧!”

他激动的话语令全场视线顿时聚焦过来,新老组员们或是好奇或是期待地盯着你,眼神无不透露出憧憬和善意,估计是这场晚宴之前,近藤就已经对他们说明过你的情况。

“当然可以。”立即意识到这一点,你感激对近藤颔首道,随后就像从前伊东鸭太郎做过的那样,在众人注目下举着酒杯缓缓站起身——

“松平公、近藤局长、还有大家,我是新就任的真选组参谋枝川景,对你们之中有些人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已有很多年没在这类场合发言过,又缺乏准备,你打完招呼之后顿了顿,在心里匆忙整理措辞,感觉双颊微微发热,恐怕早已泛起红晕。

但你望着一张张年轻与对未来充满希冀的面容时,便迅速镇定下来,继续对他们开口讲道:

“前不久有位优秀的武士曾在这里说:‘我们必须成为这个国家的栋梁之剑,拯救这个迷乱的国家,才是在这时代生为武士的我们的使命’。可他为实现理想不幸误入歧途,甚至几乎付出x命……我很高兴他如今能够重归正道,去用他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国家。”

与你同样知晓伊东近况的近藤勋与土方十四郎同时默契扬了扬嘴角,满脸欣慰。

“他离开时把在真选组未完成的使命托付给我,肩负如此重任,我绝不愿重蹈覆辙,将大家再次置于那种分裂的危险之中……所以我们要团结一心,向着更光明的未来迈进!”演讲掷地有声,你最后用鼓动的口吻开始调动气氛,“只要真选组还在,武士便不会消失,这个国家也不会灭亡!请让我们一同努力!”

“是!!”

听见他们整齐划一的热切回应,你微笑着与大家一同举杯。

“嗯!大家团结一心地努力吧!”近藤抱着双臂连连点头,对你临时组织的演说表示十万分的满意。

——这次终于用对词了。

刚灌下一满杯酒的你低头发起了呆,脑袋里有些松懈地想,没注意到身旁少年越来越深沉的眼神。

热热闹闹的宴会散场后,喝得醉醺醺的松平被人抬回警车打包送回府上,你见天se已晚决定就地在屯所过夜,明早直接去警厅上班。

攘夷军中的经历令你相当习惯在男人堆里生活,穿过队士们来来往往的走廊绕进曾属于伊东的那间房,室内陈设已完全被你搬入后带来的东西所取代。

值得感激的是,近藤局长在之前的一次晨会上决定掀起一场彻底的真选组“厕所革命”——就连他也对屯所糟糕的卫生状况无法忍受,请松平老爹特批下一笔资金用于厕所改造,还为了你平日在所内起居方便,特意在你房间旁修了间单独的卫浴,着实为属下们的吃喝拉撒c碎了心。

于是此刻你准备去隔壁冲个澡。刚脱下外套,却听见房门被咚咚敲响。

你匆忙应了声,走过去拉开门,发现是冲田总悟站在那里。

他同你一样还没来得及洗漱,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味。你依稀记得他刚才喝得有点多。

“有什么事吗,总悟?”望着对方y沉沉的脸se,你皱了皱眉感到疑惑,“已经很晚了,如果不是紧急……等等!”

见他默不作声径直踏进房间还顺手带上门,你追着他的背影不悦道:“我可没允许你进屋!”

——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

偏偏碰上个总拿他没辙的臭小鬼,你抱起双臂g瞪眼,对如何驱赶这位不速之客一筹莫展。

可他这时候终于肯发话,语气还格外严肃:“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心中一沉,自知冲田想问什么,只是没想到他会采取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

见你沉默不语,他像是在心里确认了什么一般,转身直视你的双眸道:“不只是我在怀疑你哦?别看土方先生表面那样,内心也是有顾虑在的。所以我希望你在他真的动手调查前,坦诚一点。”

身为前攘夷志士却来幕府工作,即便是一同经历过许多事件建立信任关系,被警察本能所怀疑是理所当然的,你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少年圆睁红瞳的倒影中,你深呼x1一口气,脸上绽开浅浅的笑。

“那与你无关。”你只得无奈回答他,“但有一点我能保证的是,我不会做伤害真选组的事。”

他不爽啧了一声,满脸不耐烦靠近,周身的低气压r0u眼可见:“你在敷衍我?”

——又被她当成不懂事的小鬼了,无数次地。

少年的面se愈加难看。

“这次真没有,相信我。”你依然冷静劝导,脸颊上酒后的两片酡红渐渐褪去,不肯退让一步,“总悟,你喝多了。”

不料竟被他欺身上前一把抱住。

“诶?!”你吓得一惊,脚下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跌坐上背后的榻榻米。

直到灼热的温度隔着x前的衬衫清晰传来,你这才发觉哪里不对。

根本是个失去理智的醉汉。

“为什么……”冲田深深低着头喃喃,整张脸都埋在你x口,苦闷无处发泄而垂头丧气,搂着你的双臂也越收越紧。

“你在担心什么?”这种情况无法跟他来y的,你不得不放软语调安抚道,两手缓缓搭上他的肩头,试着将人推离,“这可不像你,冲田队长。”

虽然嘴上如此问,你在心里已基本确定了他的想法。

他没有答话,力气却在渐渐松动,只是那温度滚烫依旧。

“还真是ai使心机,你啊……”你叹气,0了0那头蓬软的栗发,继续嘟囔着抱怨,不确定这小子有没有在认真听,“担心我的安危不能直说吗?还把十四郎搬出来威胁,明明你和他最不对付。如果他真来怀疑我,我看你到时候高兴看戏都来不及。”

“闭嘴。”

——猜中了。

“没事的,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真选组的大家也都不会有事的。”

你双手稍稍用力,终于推开他,甚至轻松将人向后压向背朝地板的姿势。

从上方俯视少年不知是因羞恼还是醉意而cha0红异常的娃娃脸,你g着嘴角笑了笑。

——喝醉的时候倒是意外好懂嘛。

你双手撑在他身侧,发丝从两鬓柔顺垂下,轻轻触碰他的面颊。

“因为我答应过三叶,要保护好真选组。”

那双红瞳先是颤动,随后渐染迷离,一眨不眨直愣愣盯着你。

像要把过去在他这吃过的亏都趁人之危给夺回来,你心中顿时浮出一抹恶作剧的心思。

于是你主动伸出手掌,附上他温热的脸侧。

“让我想想……已经三次了吧?虽说事不过三,但我很高兴你会担心我,所以这是第四次哦,是奖励。”你望着他的嘴唇若有所思,慢慢向它贴近,游刃有余地调侃,“今天喝这么多,难道是和亲ai的姐姐分别,心情不好?”

两人间本就暧昧的距离愈发微妙,气氛逐渐被推上临界点。

冲田从未见过你这一面,他微微睁大眼,看上去似乎脑子里轰地一下彻底懵了,下意识语无l次急切辩解:“我才没有!而且这……这应该是第五次!”

“哈?”你瞬间呆住,完全不记得那莫名多出的一次是怎么回事。

然而来不及给你细究这个问题的机会,房门再次被咚咚敲响了。

“阿景,睡了吗?”土方十四郎的声音传来。

与此同时,身下的醉汉跟打了j血似的猛然从地上窜起,拉开面朝庭院的门冲进黑夜,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你再次应声走去开门,看到自家副长正双手端着托盘老老实实立在面前。

他的脸颊因紧张羞得通红,显然这差事是被什么人唆使而来——想必是近藤先生。

“刚才那是什么动静?”他扫了眼你身后空无一人的房间,有些疑惑。

“没什么,院子里的野猫乱跑而已。”你耸耸肩,低头看向托盘上的一碗热茶,心虚转移话题,“你来做什么?”

“啊……我送了醒酒茶过来,你要喝一点么?”

“谢谢,但不必了,有人b我更需要它。”

……

山崎退躲在庭外的廊柱后猛ch0u嘴角,内心七上八下,表示整个人都很崩溃。

——我这次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啊啊啊!但冲田队长指的该不会是那次……?

他好像一瞬间明白那晚在医院,冲田悄悄进你病房时发生过什么了。

——不对,但为什么那都已经是第四次了?!

翌日在屯所照常参加完晨练、晨会和用完早餐,你向近藤打了个招呼便独自去警厅上班。

由于警车一早都被开出去巡逻了,你只能步行前往,但出门拐了个弯没走几步,便遇见一个熟悉的银白se身影正骑着小电驴迎面驶来。

“哟,难得今天起这么早,银时。”你对同样看见自己停在面前的万事屋老板挥手打招呼,注意到他车上挂的满满一兜纸袋,里面垒着几个五颜六se的漂亮盒子,不禁好奇多看了几眼,“这些是……?”

“早上好。”他毫无顾忌打了个松散的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疲惫模样,抓抓脑后的银发对你解释,“这附近新开了家人气很高的甜甜圈店,神乐和阿妙都吵着要吃,让我早上来帮她们排队跑腿,不然到下午热销款都卖完了。”

“真的假的?有那么好吃?”

“谁知道,还ga0什么限购……呐,这盒给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一改往日的小市民形象,他毫不犹豫掏出一盒递给你。

——看来付钱的另有其人。

“我就不用啦,这盒其实是你的份吧?”你无奈推辞,“既然这么难买,要对得起一大早的辛勤劳动,好好犒赏自己啊。”

“拿着吧,就当是我给你新官上任的礼物了。”他坚持将那盒甜甜圈塞进你怀里,摆摆手就此作别,“我赶着回去交差呢,再见。”

说完他发动电驴潇洒离去,完全不给你拒绝的机会。

“哼,借花献佛。”你摇头低声吐槽,但还是忍不住抱紧刚出炉仍冒着热气的那盒点心,鼻尖隐约嗅到一丝丝甘甜的气息。

……

从真选组到警厅的路不远,步行不足半小时,等你抵达刚好到了正式开工的时间。

你的办公桌就安排在厅长室的门前,职责上算是松平的半个秘书,因此所有来访者都需要先经过你。

坐下埋头整理资料没多久,你听见有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并在桌前停了下来。

“早上好,请问二位是……?”你立刻挂起笑容,起身对上两名陌生的访客。

与真选组完全相反的、一尘不染的纯白警察制服映入眼帘,你听说过关于这身制服的传闻。

——是刚成立不久的见回组。

“初次见面,枝川小姐,请多关照。我是见回组局长,佐佐木异三郎。”右眼戴着单片眼镜的优雅中年男x用语周到向你问好,随后微微侧头,介绍安静立在他身旁、一头蓝se直发的少nv属下,“这位是副局长今井信nv。”

视线与少nv无神的红瞳冷不丁相撞,你顷刻感到一guy翳寒风扑面袭来。

那是令人胆寒的浓烈血腥味。

“请二位稍等,我去通知松平公。”闻惯了那种味道,你镇定自若对他们点点头,转身yu走。

不想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的少nv忽然两眼放光,指着你桌上还未开封的甜甜圈盒兴奋道:“异三郎你看,是我们一直买不到的那家店!”

“不好意思,枝川小姐,请等下。”

听见佐佐木的挽留,你奇怪回过头,眨了眨眼:“请问还有什么事,佐佐木先生?”

“虽然很唐突,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可以向你买下这盒甜甜圈么?”

……

结果是你告诉他这也是别人送你的,坚持没收一分钱。

开玩笑,上级开口要东西哪有收钱的份。

可那位佐佐木局长的热情程度超乎你的想象,喜滋滋收下甜甜圈后还要来你的手机,一通c作把他的号码存进联系人,解释为他的朋友很少,所以喜欢与人发短信聊天交友。

——这人真是传说中的佐佐木家jg英么?到底哪里ga0错了?

等他带着今井从厅长室离开,你面对满屏乱飞的垃圾短信与卖萌颜文字,恨不得一脚踩烂震个不停的手机。

见回组的人走后,将佐佐木的sao扰短信提醒设置为静音,松平又把你叫进厅长室,告知你明日陪同他与佐佐木去面见将军。

“见将军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你在笔记本上记录行程,不解地问。

“见回组与真选组,今后要开始在江户城内轮流巡逻了,明天是去向将军报告此事。”松平嘴里叼着烟,脸se不佳,答得也有一丝烦躁,“这是上面的意思。”

“明白了。”你关上笔记,决定主动揽下另一件需要跑腿的差事,便继续接话说,“近藤局长那边,我会帮忙通知一声。”

他神情缓和了些,满意松口气笑道:“那就拜托你了,枝川。”

……

结束上午的工作一个人来到食堂吃午餐,坐下没吃几口,才打过照面的今井信nv竟端着餐盘坐到你面前。

b人先到来的是那阵熟悉的y森血腥味,而且她看起来并不像会主动交朋友的那类人,你立刻开始警觉,僵着脸对她打了个生y无b的招呼。

“中午好,今井小姐。”

“叫我信nv就可以,枝川小姐。”她说话的声音与外表一样冷冰冰,失掉神采的红瞳犹如虚焦镜头,不断上下扫视着你,令你脊背发毛。

“啊……好的,信nv,你也可以叫我阿景。”不知她到底对自己哪点感兴趣,你谨慎套着近乎。

只见她的目光定格在你腰间的佩刀上,直到刚才都是面无表情的脸,此时微微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

“很漂亮的刀。”她开口称赞,指着系在刀柄上的红绳问,“那是什么?”

你一愣,未想到她会问这个,便低头看了看那剑饰:“这是家父留下的,算是护身符一类的东西吧。”

“原来如此。”信nv点点头,又恢复到惯常的扑克脸,继续低头用餐,“今天……谢谢你的甜甜圈。”

“不用谢的,你喜欢吃就好。”你冲对方表示不在意地笑笑,同样暗自细细打量起她。

经刚才的对话提醒,这才第一次将注意力放在她那把相当惹眼、长度惊人的武士刀上。

是从刀鞘两端都能拔刀的特殊款式,里面一长一短装着两把。

——典型的刺杀剑术使用者。年纪轻轻便位居见回组副局长,身手必定不凡。

你心中警觉更甚,但没弄清对方目的,不敢轻易下结论,万一她真的只是想交个朋友呢?

那之后两人的午餐在异常安静中度过。正当你以为今日午休要平平无奇地结束时,某样惊天炸雷般的东西闯入你的视野。

信nv吃完站起来对你转身告别时,你的眼球在她飘逸的直发下隐隐约约捕捉到了——

纹在脖子后的,八咫乌。

重物轰隆一声落地,猛然砸碎脆弱稀薄的冰面,惴惴不安在其上游走的心灵缓慢沉向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才回神。

没想到这么快,就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

当晚下班后你没有直接回家,先回屯所向局长与副长报告上面关于见回组的决议。近藤乐观感慨以后会减轻许多负担,土方却认为这是变相削弱了真选组的权力,警告他佐佐木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你托辞有事离开,独自一人来到真选组的档案室。

晚餐前的休闲时间这里除了你没有别人。从排满案卷的架子上找到目标,你一页页仔细翻阅一桩前不久发生的案件材料。

今天下午在警厅,你偷偷查阅了今井信nv的登记信息与经手过的案件——不出所料,她在见回组以前的履历完全空白,而她处理的案件虽还不算多,其中一桩却与真选组有关。

你现在看的正是这一桩。案件内容是x1毒人员闹事杀人,案情本身没什么特别的,但联想到先前高杉帮助春雨与幕府高层达成协议秘密偷渡的事情,恐怕那帮海贼已在不易察觉的地方渗透入境,这批毒品很可能就是被他们带进来。

x1取上次转生乡被一锅端的教训,这次春雨行事明显低调许多,毒品来源难以追查,你推测大概是经由多个地下毒贩转手,再将货物零散分销出去。

巧的是,这类与毒品相关的案件都被上面要求分给见回组侦办,令你很难不怀疑其中猫腻。名门jg英佐佐木由一桥派扶植上台,身边还带了个奈落的人,为达成目的以后肯定会持续有所动作。

巨大利益面前,政客们可不管平民百姓的si活。

指节因愤怒不由得攥紧,不论如何,你在心里决定先把名为高杉晋助的紫se小人狠狠敲打一万遍。

然而此时,又一人走进了档案室。

“工作可真拼命啊。”他轻叩两下敞开的门扉,口吻散漫,“不去吃晚饭吗?土方先生好像在到处找你哦?”

“稍微有点事,替我告诉他等下就来。”你正气在头上,背对着他继续读案卷,“辛苦你了,总悟。”

短暂沉默后,冲田无奈嘁了一声,双手cha兜快步走到你身边,视线落向摊开的案卷,眉心渐渐拧紧。

“这不是我们一番队负责过的案子么?但后来上面要我们移交给见回组去办了……”他警惕盯着你严肃的侧脸,小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无事发生,今天在警厅整理资料偶然看见的,有点感兴趣而已。”啪地合上案卷拍进他怀里,失望于幕府现状的你没好气答,熟练扯开话题,“最近x1毒导致的犯罪又开始增多了,虽说今后都归见回组管不关我们事,但我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啊啊……你还真是ai瞎c心。”

他看起来听信了你的话,不咸不淡抱怨两句,便把案卷塞回架子上,与你前后脚走出档案室。

两人甫一出门便在走廊上迎面碰见近藤和土方,近藤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满面春风搂着土方的肩,热情邀请你们今晚一起出去吃回转寿司。

“谢谢,但我就不去了,近藤老大。”冲田立刻摆摆手想要回避,左右看了看你和一直盯着你看的土方。

“那怎么能行呢,总悟,今晚我请客!”近藤乐呵呵道,还使劲拍了拍土方,“一起去嘛,那家店老板跟我很熟的!”

发觉冲田在土方面前的不自然态度,你这才意识到从昨晚风波以来,他今天都反常表现得和没事人一样,只有这时才算露出点马脚。

证明他还记得那时候的事。

虽然尴尬,大家都是同事,总不至于未来要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得想点办法化解。

眼下jg力有限,见回组与奈落的事已令你焦头烂额了一整天,最快且有效的方式果然还是坦诚面对。

毕竟答应过三叶要照顾好他的。

“一起去吧,总悟。”一gu奇怪的责任感油然而生,察觉少年正准备开溜,你毫不避讳,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笑眯眯发出邀约,“既然近藤先生都这样说了,我很期待那家店的味道呢。”

被握在掌心的那片肌肤温度陡然升高,尽管冲田本人看上去还不动声se,只是顿住脚步,垂下脑袋慢吞吞应了声“好”。

你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朝望着你俩面露疑惑的土方扯出一抹心累的笑。

来之前早该想到的……这该si的修罗场。

第二天一早,你怀着沉重的心情与松平一道坐上前往将军城的车。

别误会,你并非在为见回组的势力越来越壮大而忧心,全因昨夜四人在回转寿司店的聚餐可谓一场灾难。那家店的后厨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转盘上的寿司全是清一se的青瓜卷不说,菜式到后面还越来越离谱,不仅出现了咖喱饭,连第三代鱿鱼藏本人都倾情出演……直到你忍无可忍冲进后厨讨说法,才发现原来是万事屋在代班,而那些“菜”全都是他们的杰作。

当你撸起袖子骂骂咧咧准备将一整日积压的不满诉诸暴力前,近藤以注意警察形象为由sisi架住了你,坂田银时见势不妙,带上两小鬼从后门火速跑路。

改日再找那混蛋算账……如今有更为要紧的工作。

这趟觐见之旅你只是松平的随行者,把车开进将军城内以后,你遵照上司指令站在会客室外的院内等待。

这是第一次来将军府,整座城池修建得坚固、保守又极尽奢华,即便幕府早已没落成为傀儡政权,该有的面子工程一个不缺。不仅家仆打扮jg致华贵,庭院也维护得井井有条,守卫人员层层站岗日夜轮班——这一切都将此地变成困住将军的围城。

立在院中昂首仰望上方的一小片天空,你设身处地能够理解先前在微笑酒吧见到的德川茂茂为何是那样纯真不谙世事。

——若有一日能将他从这地方解救,这个国家便也会得救吧?

不经意间数着云朵的数目发起呆,你心中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殊不知暗处有双y鸷的眼睛正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

没过多久,会客室的门被再度打开。

德川茂茂被仆人们簇拥着首先走出来,你立即低下头毕恭毕敬为他送行。

但他没有直接离开,在你面前停驻脚步。

“是你……?”

听见他惊讶的声音,你知道自己被认出,便大大方方抬起头。

“是我。好久不见了,将军大人。”发现他依然一副不明就里的表情,你随即解释,“拜松平公赏识,我辞了酒馆的工作,现在是他的手下,职位是真选组参谋。”

“之前说过了,叫我小将就好,枝川小姐。”他露出明了的笑容,依旧维持着矜持,脸se却微微泛红,“那真是太好了。”

就在这时,回廊尽头另一人的出现打断你们重逢的愉快谈话。

“京都的使者来了,茂茂。”

“伯父大人。”他立即收回笑容,面露忧愁。

听闻那道苍老的声音,你慌忙后撤一步,再次垂下头。

德川定定沿回廊朝这边走来,俯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你,又看向对面的茂茂,颇感兴趣挑了挑眉:“这位小姐是?”

“她是枝川小姐,在警厅工作,是松平的手下。”茂茂答,顿了顿又补充道,“也是我的朋友。”

“哦……枝川……”定定再次审视般望向你,用手摩挲着下巴,心里顿时忆起些什么,继而追问,“小姐,你认识枝川虎行吗?”

“是,他是我的祖父。”你小心翼翼抬起头回答,“我是他的孙nv,枝川景。”

老将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那位武士的后代,我当年十分欣赏他的勇武……那可是御前b试里一等一的好手啊!”

“非常感谢定定大人对他的赏识,我代祖父向您致谢。”你深鞠一躬,机会难得,决心借题发挥探探虚实,捂着x口故作痛心疾首开始诉苦,“虽祖上荣耀,可惜我们枝川家后来因‘逸津流’之事横遭灾祸,只留我一人继承剑法,难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实在惭愧。”

“这样啊……不过那个反动组织早已被剿灭,你不必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有幕府庇佑,可以安心做自己的工作。”

对你的话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定定两手背在身后安慰,平静道出你听过无数遍的信息。

“是,非常感谢您。”你只得如此回复,心中有些泄气。

关于“逸津流”的话题就此打住,定定不动声se瞥了眼听见刚才对话对你满眼同情的茂茂——令他在意的反倒是另一点。

“该走了,茂茂。这次商量的是你的终身大事,好好准备,不可怠慢天皇的人。”他沉下脸转身催促,率先抬脚离开。

“是……伯父大人。”茂茂为难跟在他身后,走之前还不忘对你温声道别,“下次见,枝川小姐。”

“嗯,下次见。”你微笑对他的背影挥手送别。

待他们走远,方才一直在后等待的松平与佐佐木同时踏出会客室。

“听说定定大人在主张将军与天皇之nv和亲,今日京都派来使者,想必是为了这件事。”松平猫着身子凑近你,压低声说,“但我问过小将的意思,他应该是打算拒绝吧!”

你嘴角一抖,感觉听见什么不得了的八卦。

——难怪茂茂刚才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将军还真是辛苦呢。

佐佐木与你们隔得远远的,指尖在手机键盘上飞速舞动,一言不发。

“我们也该回去了!”聊完八卦的松平直起身子,抖抖衣袖大步流星往城外走。

“是!”发觉被他丢在身后,你立刻准备追上去。

佐佐木却如魍魉般出现,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你面前:“枝川小姐。”

“佐佐木先生?”两人间的距离极近,你整个人几乎被他的影子罩住,不得不往后退了半步,不明所以抬头冲他眨眨眼。

“你一直没回短信,ga0得我很伤心呢。”

“尽发些j毛蒜皮的东西懒得理你……而且完全听不出你有在伤心啊喂!”

“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奇怪的是,他没有看着满脸嫌弃的你说这话,而是遥望远处的某个方向,幽幽开口道,“你与我,真选组与见回组……都只是维护江户和平的齿轮,只不过我们是异常巨大而优秀的齿轮,仅此而已。”

“齿轮就该有齿轮的样子。”

你当然知晓他的言外之意,面se微变,心弦瞬间绷紧。

“你究竟……!”

“对了,还有一件事。”他却不慌不忙打断你的质问。

佐佐木异三郎眼含笑意,缓缓弯下腰在你耳边说:

“我代鬼兵队向你问好。”

将军城某处。

“怎么去了那么久,胧?”

“看见有意思的事情……我想你会感兴趣的,影。”

两人皆是头戴斗笠,身着黑se袈裟,手持禅杖。

名唤胧的奈落成员,垂眼看向面前男人腰侧的武士刀——

一模一样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