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眼(微h)(1 / 1)

粗重的喘息、口中溢出的吐息,配合着强硬而毫无章法的动作,撬开唇齿,自少女的口腔掠夺汲取。“唔……”关玉秀再次被按在座上,被尚棠那已属于青年男性高大的身体压的喘不上气,口中更是被亲的乱七八糟,尚棠像是要让她彻底窒息般的动作激烈而急切。关玉秀眯起眼,注意到尚棠眼角的红越发鲜艳渗人。她早就注意到了那抹红……那个、不太对劲。“尚、棠……你等……别……”尚棠喘着气,俯身一边舔咬着少女的唇瓣,一边唇舌激烈的侵犯着少女的口腔深处。“不等。”梦寐以求的、绝不可能实现的、此生无望的……这种机会,谁会住手啊?怎么可能停手?“…秀秀……”尚棠脸泛潮红,双眼迷离恍惚,未盲的左眼满是炽热的欲望,伴着激烈亲吻的水声,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动情的呼唤。“秀秀、哈……秀秀……秀秀……”唇齿交缠间,一遍一遍,一次又一次的叫着她的名字。再一次的、在这里刚看见她的那一刻,就想这么做了。早该这么做了。明明一直忍耐着,忍耐得苦闷至极、撕心裂肺,乃至于发了疯。是她不好、谁叫她那么毫无防备的被他抱着、用像以前那样的语气和他说话、眼神依旧是那样平静得没有一丝憎恶,甚至主动的来亲他。所以活该。活该啊,秀秀……关玉秀被亲得头晕目眩,脸也红的像是要背过气去。“好、了、你差不多……”关玉秀在这接吻的间隙竭力喘气呼吸,捶打着尚棠,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推开他。……?关玉秀努力凝起破碎的注意力,眯眼瞧着尚棠那越发幽暗炙热的眼珠,炙热的眼尾,还有隐隐泛着紫红色光芒的……已盲的玻璃珠般的右眼。——是了。关玉秀想起来了,尚棠的右眼已经被自己挖掉了。那现在的这只右眼……怎么回事?关玉秀垂眸想着,却忽而又被尚棠硬抬起了脸,强迫她与他对视。“秀秀,这么不专心,你在想什么?”尚棠此刻眼中满溢的缠绵阴暗的欲望看得人心惊。“不是在想别人吧?”尚棠这么说完,忍不住又恶狠狠的在少女唇上啃了一口。“嘶……”关玉秀疼的皱起眉。“怎么了,咬我可以,我咬回去就疼了?”尚棠低低嗤笑起来。关玉秀抿了抿被亲咬得泛红的嘴唇,努力平稳着呼吸,顾不上回答他,伸出手,纤白的手指拨开尚棠垂落在额间的黑发,露出他的右眼来。微凉的指腹擦过额间的触感,让尚棠舒服的眯起了眼,眸色更为深邃。关玉秀动作极柔的抚摸着尚棠的右眼,目光难得的沉寂温和。“秀秀……”琥珀色的眼珠绽放出了光彩,尚棠瞳孔缩紧,有些惊讶,脸颊微微羞红,随即带着欣然的笑意咧开了嘴,急切的偏头去捉少女的手心,按贴在脸颊上,仿佛讨赏的小狗。“……”关玉秀手指一蜷,顿了顿。搞不懂。不理解。这个人——为什么……关玉秀想。他为什么这么的……濒死般的拼命地,喊着自己的名字。陌生的、炙热的、痴迷的目光,扭曲而黏腻,越靠近越想要远离,越远离却又会被拉近,阴暗的摆脱不了。尚棠以前绝不会这样。那个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嘴硬心软的尚棠,绝不会这样。绝对是……被什么上了身。关玉秀眸光冷冽,一遍遍的辨识着血中的异味。却一无所获,连往生镜做的什么手脚都无从得知。往生镜说过它有帮手……难不成……“嘴唇肿了啊……好可怜……”尚棠抚摸着少女润泽的红唇,眸色越发晦暗。“呵……你活该。秀秀。”尚棠忽而极为沙哑的凑到少女耳边高兴的笑起来。“后悔了?恶心吧?”他恶趣味的挑高眉。“谁让你先来招惹我。所以才会遇到这种事啊……真的,活该呢,秀秀。初吻居然给我了,真、抱、歉。”他本就美丽至极的妖艳容貌,因绯红而越发绮丽,雪肤红唇,一字一句,撵着牙根,洋洋得意道。关玉秀浅淡的眼珠随着他的动作而转动着,默默想。——这会儿又变得和以前无异……嘴里讨人嫌。“那倒没有。”关玉秀轻轻叹气,瞥开眼去,“满足了?放开我,我有事要问你。”尚棠愣了愣,随即整个人阴郁下来,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刚才那不是你的初吻吧?”他舌尖抵着牙根,沉沉咬牙笑。“事先说好,姐弟之间小时候的那种过家家的亲亲可不算啊。”“放开我。”关玉秀重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初吻是谁啊?”尚棠执着的抓着她,眸色深得吓人,“还能有谁啊?秀秀?”关玉秀不明白尚棠都到这地步了还纠结这个是为的什么。不过尚棠一向不走寻常路。他的想法永远猜不透。关玉秀沉思了下,她现在只有遇见玉麟以来的记忆,以现在的记忆来……第一次接吻……那就只有那个树林中的吻了。虽然也是被迫的。虽然不是此时而是彼时,但到底都是尚棠,也没什么不同。“……是你。”关玉秀道。尚棠这才舒展眉头,眉开眼笑,扶起她来:“这就对了,秀秀。大方承认就是,何必赌气。”关玉秀被他拉入怀中坐着,红色宽大的袖袍盖了她几乎整个人,她颇为不习惯尚棠这倏然高大的身形。“你是不是变高了?”她伸手比量着。比之幻境的生前记忆中,要高出不少。尚棠“嗯”了声,低头将下巴嗑在她肩膀,漫不经心道:“死了变回男的就这样了,可能当女人有助于拔高吧。”关玉秀被他这满不在乎的回应弄得无言,转变了话题。“尚棠……你的右眼被我挖了,那你现在的右眼是怎么回事?”“这个?难得你关心。”尚棠冷笑,“假的而已,你也想要?”关玉秀沉沉点头。“嗯,可以给我吗?”“好哇。”尚棠不假思索道,随即恶劣的补充:“前提是你得付出代价。”“你要什么?”关玉秀淡淡问。尚棠下巴磕在她颈间,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向下,盯着那罩在薄衫里无法忽视的丰满,忽然快速道。“奶子,给我揉。”理直气壮、毫无前提、图穷匕见。

说完他侧过头,虎视眈眈的特意去看关玉秀听完这话的反应。完全没有羞涩、扭捏,或者娇吟一声跺脚叫“讨厌”等文学作品中相应的娇羞表现。只有面无表情的一张柔美脸蛋。——死面瘫。尚棠腹诽。不过这也是他可以预见的,料想她也不能同意,尚棠只在心底默默吐槽,随即就想伸手把眼扣下来。可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因为关玉秀坐在他怀里,就在他眼前,面无表情的开始解衣领的扣子。尚棠目瞪口呆。他还没来得及去伸手制止。少女胸前,一双硕大的、雪白的奶子,就这样跳脱着展露在眼前。乳尖红嫩,乳晕红而大,从上面看,肌肤更是吹弹可破,透明到能看到青筋。白嫩的肌肤,与他箍在少女腰间,几乎覆盖着少女全身的血红色袖袍交相辉映,令人移不开目光。尚棠的心跳都停滞在了这个瞬间。过了好久、关玉秀才听到头顶传来尚棠低哑至极的低语:“我又……没叫你脱衣服。”“隔着衣服吗?那我穿上。”关玉秀闻言,又低头重新系上扣子。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的按住了她的手。“你是故意的吧?”尚棠在耳边急促的喘息着,唇贴近玉秀的耳垂,声音颤抖着,极近的嗓音酥麻的坠入心湖。这股酥麻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关玉秀不由缩了下。“知道怕了?想反悔?”尚棠拽着她不让她后退,呼吸越来越热的喷洒在耳边。“晚了。”尚棠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原本按住手的那只大手忽而往上,一把握住了那雪白柔软的肉团。“唔……”关玉秀口中发出轻吟。尚棠的手掌温度炙热、如烙铁直直印在胸上,烫的她一缩一缩,不停往后退,却是越发往尚棠的怀里钻去。关玉秀此时看不到尚棠的表情,正当她想扭头去看那眼角的红晕与右眼时,便被掰回了脑袋。“老实点,别看我。”尚棠的嗓音,沙哑中罕见的带了些窘迫。关玉秀自然不会罢休,可紧接着乳前传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领她自顾不暇起来。“嗯……轻些……”奶子忽而被攥在手中大力的揉攥,那样激烈生硬的动作,自然将人弄痛了。“——尚棠,轻点,别……”就在关玉秀被揉的气喘吁吁,往尚棠怀中一退再退,轻喘着叫他动作温柔些时,忽而身后便被什么顶住了。一开始关玉秀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乳头被手指擦过刺激,口中仍是下意识地溢出几声呻吟。“啊……尚、棠……”关玉秀发觉,在叫尚棠名字时,抵在身后那硬物便会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跳动两下。关玉秀眯眼:“……”对了。尚棠和之前最大的不同便是这点。她下意识忽视了。“尚棠?”玉秀试探性的又唤了一声。果然又颤了几抖。关玉秀沉吟,既然如此,或许也不必找出寄生之物……“尚……”嘴忽而被捂住了。“也——”尚棠阴沉夹杂着粗喘的声音传来,“……别叫我。”那咬牙切齿的意味更明显了。胸前那只大手却因这逐渐从一开始的不得章法变得温柔了。手掌或轻或重的游移在丰满柔软的两乳间,极为温柔、缓慢的揉弄着乳肉。“这样、不痛了吧?”尚棠有些犹豫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关玉秀点头。于是手掌逐渐加了些力度,揉弄乳肉的同时,拇指轻按着那因刺激而红肿突出的乳头。“这样呢……”嗓音低沉哑然,热气吹洒在耳边。酥麻的痒感自乳尖传来,玉秀的目光随之迷离恍惚,头又点了几点。“呵。”尚棠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说不尽的欣喜若狂。“真老实啊……秀秀。”他俯下身子,用脸蹭了蹭玉秀。“还以为你对什么都没反应……看来也不是那样。”指腹按压乳头的频率忽的加速了。如潮水般连串的快感冲击着神经,关玉秀口被尚棠掩着,面色绯红,眸中泛起水色雾气,唇间却仍按耐不住的吐露出破碎的低吟。尚棠忽而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于是呻吟声便不可抑制的发出:“唔……嗯啊……”尚棠笑的更开怀了,声音却越发低哑。“被我这个仇人揉得这么舒服?真没用啊,秀秀?”摸清规律后,他便有意去拨弄揉捏着翘起红肿的乳头,惹得怀中人身体阵阵发颤。关玉秀抓住他的手,眼中雾气朦胧,气喘吁吁:“……够了。揉得够久了。可以了吧?”于是尚棠当真停下手了。他眸色沉沉的望着那被他揉得肌肤泛红的两只巨乳,深吸了口气,伸手替关玉秀将衣襟重新掩上,将扣子一个个自下而上的系好。“右眼,给我。”刚穿好衣服,关玉秀便面色如常向尚棠索要道。尚棠沉默了下,白着脸低低笑起来。“你还真是恨我。”他伸手,毫不犹豫的扣挖出右眼来,将那空洞如玻璃珠般的眼扔到了关玉秀手里,于是那原本位于右眼的位置,只剩下可怖的、血淋淋、黑漆漆一个黑洞。关玉秀端详着手里的假眼珠,忽而问:“你为什么那么觉得?”这话问的突然,但在场没有第二人,于是尚棠也就跟着回答了。“不是吗?你不恨我?”尚棠反问。“你难道原谅我了?原谅我这个杀你弟的罪魁祸首了?”尚棠吃吃发笑。“不惜对我献媚……做到那种地步,不就是想让我这只被你挖出的右眼,一直都是这种被挖出的模样吗?”“……”于是关玉秀也低笑起来。“果然……你真是很懂我。尚棠。”关玉秀:“是啊,你留给我的伤愈合不了,你的伤又怎么能愈合呢?”尚棠凝视着少女右手上那狰狞、丑陋、鲜明的咬痕。正如他的右眼那狰狞、丑陋、鲜明的黑洞。互相留下即使死后也不曾消失的伤痛,他们可真是恨透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