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揭昆醒来,洗完澡,吃完早饭,换了衣服出门上班。
停车场内,揭昆转身,审视眼前肤白貌美nv人,标准鹅蛋脸,双眸横秋水,黑长头发中分,部分发尾铺在x前,随着两团上下轻微浮动,风情非浅。揭昆的心不禁狂跳几下,停一停神,准备开口,被对方抢先一步。
“我叫周水清。”
电光火石间,揭昆想起什么,一怔,问:“周水清?”
“是,周水清。”水清觉得不够,连忙重复:“是,周水清。”
揭昆笑笑:“我叫揭昆。”
周水清抿起樱桃小嘴,随即眉开眼笑,向前几步,站定微微趋向前,“载我一程吧!”
之后每回想起这个早晨,揭昆得出结论:ai你不用多想,为你我心甘情愿。
车上,揭昆说出了疑问,问得直白:“为何跟踪我?”
“我只是在停车场等个好心人,然后想让他搭我一程。”
说的真好,把非法跟踪说得这样清丽脱俗,他揭昆这时若非要问个明明白白,倒显得他小气了,行,不清不楚才有来日方长。
“所以,我是好心人?”
“起码是个英俊的男人。”
周水清到达目的地,下车关门,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轻敲几下车窗。
车窗下降,揭昆语气微促,问:“落下什么?”
周水清说:“落下教养,刚忘了说声谢谢。”
揭昆左手食指轻敲方向盘,犹疑一下,温柔地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周水清失笑一声,不置可否,留下手机号码,走了。
茶水间里,员工们兴奋闲聊,“你们觉不觉得,揭总,今天好高兴。”
“谁说不是,开会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吧,看会手机发会笑。”
老员工感叹,“我进公司有两年多了,也是第一次见到揭总的笑容。”
新员工激动起来:“揭总笑起来要迷si人,看得人家小鹿乱撞呢。”
四人一阵哈哈哈哈。
被谈论的人此时盯着手机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发笑。
林亨进来咳嗽一声,“今日太yan西边起,工作狂揭总魂去何处?”
揭昆抬起头,眼里溅出笑意,“滚一边去。”
林亨倒x1一口气,连啧几声,耍笑说:“一副yu上心头的样子,揭总不至于在自己办公室偷偷浏览se情网站吧?”随即往前一探头,“切,对着一串号码发呆发笑?”
周水清站在车外,身t倾向车窗,低头往他的手机上输入号码的时候,白衬衫领口微撑,一道rug0u在几缕发丝后若隐若现,揭昆看了一眼,笑一笑,接回手机,侧头再去看时,已不见那道g0u。
所以,怎是对着号码发呆发笑?明明是对号码的主人y心已起,ai情随之悄悄发芽。
情场高手林亨自然能猜中其中猫腻,更何况男人了解男人,见他再次神游老远去,趁机抢过手机,按了拨号键,揭昆反应过来yu夺回时已来不及。
而此时,周水清正在接受心理辅导。
“好久不见了,梁医生。”
梁家俊见她满面倦容,柔声道:“水清,好久不见。”示意让她躺下,“什么事情要想说,如不介意,请告诉我。”
周水清低语:“我找到他了。”
“寻找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找到,应该高兴不是?”
周水清摇头:“长得真像,之前已经做好准备的,见到时却还是失了魂,真的太像了。”
梁家俊走过来,蹲在她身旁,沉默不语。
“老天好不公平,为什么要跟我抢走君凡?”
梁家俊恻然,“水清,珍惜眼前。”
周水清转头看见一张俊脸,棱角分明,眉宇间透着一种安抚人心的沉稳,“梁医生,我好累,给我催眠吧。”
电话是在周水清沉睡中打过去的。
“关机?”林亨躲开揭昆,再打,仍是关机,无奈看他一眼:“想帮你约pa0来着,呵,原来不是个会等你的人。”
揭昆皱起眉头,抢回手机,冷冷说出一句:“越来越猥琐。”
林亨翻翻白眼,走开。
林亨走后,揭昆有些气闷,索x自己也拨那号码,拨了又立马后悔,可听到机器nv声,反而更加气闷,继而苦闷又烦躁。如果他有预知能力,就该知道为那句“不是会等你的人”郁结有多没必要。
因为当天晚上揭昆和周水清在他床上做了ai。
下班揭昆开车回家,站在早上审视周水清的位置,看了看四周,苦笑起来,接着走到电梯口按了电梯,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揭昆!”揭昆猛地转身,看见她微红的面孔与打在她身上的灯光,揭昆想到: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周水清走上来,只是微笑,揭昆的一颗心在扑通,当即抓起她的手,拉到电梯内,双手捧着她的脸,问:“介不介意去我家?”周水清没有回答,但揭昆看到了她眼里的笑意,又抓起她的手去环住他的腰,然后紧紧回抱她,诱惑她:“不介意对不对?我家很舒服,不会让你失望。”
周水清推开一些距离,凝视他深邃的眼睛,只觉摄人心魄,定一定神,点一点头:“那再好不过。”
两人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揭昆挺腰准备进入的时候,额角挨着她的额角,告诉她:“我来了。”
“嗯~”
揭昆一怔,觉得是梦,便用力一挺,直达最深处,自己也低呼出声,一只手往下0,附耳轻说:“sh润,温热,紧致。”
周水清连忙去抓那只手,往自己x口放,“0这里,0这里。”
揭昆哪里还忍得住,随即疯狂动起来。
两人做了持久战,泄完都在喘着气。
揭昆半边身t趴在周水清身上,脸埋在她的颈上嗅着香。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抬头,说:“我没有nv人,家里不备那个。”停顿一会,语气里有不安,“对不起,实在没忍住,刚……”
周水清知道他在说什么,失笑:“没关系,我会记得吃药。”说完推开他,起身要去洗澡。
揭昆立马拉住她,慌张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男人不带套就shej1nnv人身t内,要么想nv人生孩子,要么只想爽到自己,况且两人早上刚认识,晚上就滚到床上,说他们是pa0友都不为过。
周水清见他皱着眉头,一副想解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的表情,嘴角扯着笑:“真没关系,难道还怕我纠缠你不成?”
揭昆盯住她,飞快地说:“巴不得你来纠缠我。”又低下眼,目光落在她的白皙光滑大腿上,喃喃地说:“和你做我极开心,也想你和我一样开心。”
“我挺开心的。”
揭昆抬眼,眼睛闪光,试探着:“不吃药,好不好?”见她静默,就去分开她的双腿来夹在自己的腰上,哄着:“是不是觉得这样太快?可是,我觉得一点不快,甚至觉得已经等了很久,可明明今天才认识你,真是奇怪。”柔声再哄:“早上那句不是搭讪,我是真的见过你。”
“在哪里?”
“梦里。”揭昆肯定地说:“真的,水清。”
周水清一怔,端详眼前这张像极了她思念人的面孔,她以为是他,于是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柔软双手交握放在他的后颈,额头顶在他的x口上。
揭昆心动极了,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握紧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护在她脑后,一翻身,原本跪坐的两人又陷在了柔软的床上。
“先喝点?”
周水清点头,接过酒杯就往沙发上坐下,然后双手捧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慢悠悠地饮着,极专心的,也极美丽的。她喝酒的样子,梁家俊是最熟悉的。
“昨晚没睡好?”
周水清叹息,“梁医生,对我来讲,睡个好觉难b登天。”
“在我这里,也睡得不好?”
周水清抬头看着他,笑说:“梁医生,你很专业。在这里,我能睡熟。”
梁家俊看着她,不说话。
周水清放下酒杯,侧身躺下,手枕在沙发上,喃喃地说:“在那个人那里,好像也能睡熟。”
梁家俊一怔,目光落在她放下的酒杯上,仍是不说话。
“他说见过我,说是在梦里见过。”
梁家俊的目光瞬间投回她身上,眼里有惊异,“这种搭讪对你有用?”
周水清笑笑,答非所问:“梁医生,他很真实。”隔了会儿,忽然说:“终于不再是触不可及了。”
“水清,他只是长得像。”
“……”
梁家俊发现自己口误,连忙转移话题,“回来榕城有几天了,有没有去哪里看看?鼓岭的樱花这时候开得很好……”
“樱花适合有心之人去赏,梁医生,我没心了。”周水清说得一语双关。
梁家俊僵住。
周水清转身,朝里侧躺,身上月白se毯子半边落在地上。梁家俊迟疑了会,走上去,俯身轻轻地拾起那半边毯子,整理好,“水清,你要当心。”
“嗯,我知道。”
周水清从诊所出来,开启手机正打算叫车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喂,水清,是我。”
“……”
“喂,水清?”
周水清鼻酸得立马用手捂住了嘴巴。
“水清?”
“是,是我。”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水清抬头看到蓝天白云,笑着说:“没有,我很好,你呢,你好不好?”
“……”
“喂?”
“在!在!在!”
周水清笑了笑,轻声问:“你好不好?”
“好,很好,水清,没b现在更好的了。”
“等我,我去接你。”
“好,我等你。”
揭昆挂完电话,高兴到不行,欢呼着飞奔出门,早已忘记在此之前自己多么愁眉百结。
早上,揭昆醒来时发现身边没人,急忙从床上跳起来,先跑到客厅,再跑进厨房,都不见人影。揭昆觉得挫败,垂着头站在厨房,隔了好久,觉得浑身难受,才走去浴室。
当揭昆站在洗手台前,抬起头时,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健壮的手臂上隐隐有道抓痕,猛然侧转身子,睁大眼睛,看到背上有几道显目抓痕,以及颈上的咬痕,脑海立即浮现两人颈项交缠的画面。
昨夜两人的第二次做得更加疯狂。
一开始周水清绞得厉害,两人都难受,揭昆百般哄她,0她,吻她,都不管用,于是准备退出来,周水清连忙去抱紧他,声音有颤抖:“别出去。”揭昆喜出望外,用一只原本r0un1e着rufang的手去枕在她脑后,吻着她的耳根,说:“难受用嘴咬我,”另一只手伸到下边,轻点花核,“这里,要放松些。”
0着颈上的咬痕,想起周水清咬着他颤栗,揭昆心里有个声音在喊:“是真的,这次不是梦!”再奔回卧室去找手机,又有惊天大发现:衣服被她叠放得整整齐齐。想象周水清仔细折叠安放的样子,揭昆顿时觉得温暖充满x膛。
可是这个男人注定要高兴一下,郁结一下。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揭昆不si心,又连续拨了十几个,直到对机器nv声产生排斥心理,才怔怔地问自己:“揭昆,你为什么被这个nv人吃得这么si?”
因为你不用多想一下,就知道已ai上她。
ai情是毒药,你中了她的毒,对她屈就,为她昏沉。
在一间恬静的咖啡店里,周水清呆视眼前俯身趋向她的男人。
男人正托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置评:“好香。”
周水清涨红了脸,瞪着他,“揭昆!”
揭昆起身,一脸的笑容,察觉到身后有人走来,转身,对迎面而来的服务员说:“你们的拿铁咖啡很不错。”
服务员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摇头心里疑惑:不刚进来的嘛,点都没点吧。
离开咖啡店,揭昆拉她上了车,缠着她吻了好久,直到两人颈项交缠停歇喘气。
揭昆抱怨:“早上起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害我起来满屋子找。”
“我有事,醒得早,而且看你睡得很熟,不想打扰你睡眠。”
揭昆继续抱怨:“那你电话是怎么回事,一直是关机状态。现在最怕听到这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简直要反胃。”
“那你还说。”
揭昆挑眉去看她,“嗯?不要避重就轻,说说看为什么一直关机?”
周水清每次去心理咨询诊所见梁家俊已习惯关机,现在她显然还不想揭昆知道这件事。于是,周水清说谎:“手机没电了,后来找去刚那家咖啡店充了些,一开机刚好接到你的电话。”
“真的?”
“真的。”
“不是觉得昨晚我做得不好?”
“……”
“做完了,趁人睡着,不吭一声就走,pgu都不拍一下,像个狠心的p客。”
“……”
揭昆见她又涨红了脸,想起刚才自己急忙赶到咖啡店时,一眼就看见了她,她在慢慢地啜着咖啡,走过去俯身b近她时,她才察觉到自己,吓得立马呆住,样子实在可ai,于是,没忍住,吻了下去。
揭昆终于松口气,轻轻捏着她的鼻子,戏谑她:“没想到,大庭广众下亲近你,你会这样害羞,跟床上完全两样。”
周水清终于恼羞成怒,推开他:“揭昆,闭上你的嘴吧!”
揭昆一阵狂笑。
周水清洗完澡出来,拾起地上凌乱的衣服,折叠放好后,看了眼床上an0趴睡的男人,迟疑了一下,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俯身拉起灰se薄被盖在他身上,蹲下来仔细端详起他的脸。
几天前,周水清回到榕城,第一件事就是到森林公园去。她站在千年古榕下,想起自己第一次和贺君凡吵架,气极了就说气话,要跟他分手,贺君凡当下就拉她到这棵古榕树下,说:“水清,我从小被父母抛弃,也不知他们还在不在,不过没关系,现在我请千年古榕作证,我贺君凡要与周水清,相ai千年。”
相ai千年?人没有千年。
当周水清转身准备离开时,她看见了一个长像极像贺君凡的男人,五官英俊,带着临风般的潇洒,朝她走来,看了她一眼,但是他没停下来。
后来,她跟踪他,告诉他,“我叫周水清。”他笑着回答,“我叫揭昆。”
“噫,胆子这般大?还以为我突然睁开眼睛,能把美人吓入怀。”
周水清怔怔地看向他,他的眼里都是温柔与笑意。
揭昆抓起她的手,轻轻捏一捏,举到她眼前,摇一摇又再捏一捏,嬉皮笑脸地说:“怎么这样呆?被吓到了?”见她仍然没反应,揭昆急了起来,连忙把她揽shang,抱在怀里,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
不,揭昆就是故意的。
揭昆醒来时周水清正在浴室洗澡,开始以为她再次悄悄离去,生气又委屈。当浴室传出水声时,揭昆立马跑到浴室门口,俯身将耳朵贴在门上,确认有人,又高兴得要飞上天,然后暗暗策划装睡计划。
周水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他大腿上,打算起身,揭昆便更加揽紧她,试探道:“生气了?”
周水清不生气,问:“装睡多久了?”
揭昆坦白:“有去听你洗澡。”
“听?”
“本来想看啊,可是门被你反锁了,只能听听水声满足下。”
“……”
“水清,”揭昆嘴角一咧,托着她的大腿,起身,见她张嘴要惊呼,趁势吻了上去,“陪我再洗一次。”
周水清出门时,揭昆执意要送她回去。
“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回去?”
回来第一天就遇见揭昆是周水清始料未及的,心里一些东西被激起,让她方寸大乱,所以这几天不是去梁家俊那里,就是来他这里,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情收拾行李。倒不是担心这时候带他回家,去了要说她家里乱糟糟,而是客厅里放着一些东西,那是万万不能让他看见的。
她想,至少目前不能。
“不用,我自己能打车回去。”周水清换完鞋,起身正要开门,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上来,她顺势靠在他的x膛上,觉得结实又温暖。
揭昆歪低着头,侧脸蹭着她的脸颊,声音闷闷的却带些笑意,“周小姐,你芳龄几许?”
没头没脑这么问,周水清笑出了声,“揭先生,你手上有几位小姐的年龄资料?”
“嗯?”揭昆越过她,转到她的身前,背轻轻靠着门,抓在她肩上的手下意识地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看牢她笑道:“前天我说我没有nv人,周小姐,你记忆力这么不好吗,还是说我没讲明白?”
两人认识后,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身t交流上,揭昆自然更愿意跟她进行身t交流,但心灵交流也必不可少,这么一想,发现是时候要跟她进行一次深刻的心灵交流了,于是拉着她的手要引她到客厅的沙发上去。
“喂,刚换了鞋……要踩脏……”
“脏了才好,好让你留下来把地板拖g净。”
“……”
脱下她的鞋,一双脚在淡蓝se的裙尾下显得异常白皙秀气,揭昆看得心动,将她的腿横放在自己腿上,“我今年32岁。”眉峰微扬,嘴角一挑,“你呢,你几岁?”
眼前这个人身ty朗,整t看起来确实是个英俊的男人,可是单看这张脸,确切点说却是俊美,周水清觉得他这样32岁的面貌竟然跟22岁的贺君凡差不多年轻,一时间惊讶得没回答。
“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32岁老了?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是洛丽塔吧?”
“……”
揭昆的思维真的是一跳一跳的,周水清觉得无奈,“我26了,有像我这么大的洛丽塔吗?亨伯特。”
“嗯,确实没有你这么大的。”
“你!”
揭昆猜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句话的真正意思,忍俊不禁,眯着眼去看她的x口,不正经的说:“大又baeng。”
周水清又羞又恼,抬手要捶他一拳,被揭昆握住,忽然间神情认真,“我没有交过nv朋友,更没有过其他nv人,你是第一个,你知道的,对不对?”
“可我有过……”
揭昆捂住她的嘴,“没问你这个。”刻意顿了顿,声音低沉几分,“水清,你乖点,好不好?”问出话来却不等她回答,温柔地啄着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