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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9是在战场上捡到她的。
这nv孩长得很奇怪,浑身都有暗淡且形状不规则的斑点,很明显正是他被下令要歼灭的兽人一族的特徵。但是怎麽说呢,他犹豫了,明明才刚狙杀了妄想靠近这里的三名兽人而已,现在却只因为对方换成一名熟睡中的小nv孩,他就犹豫了。完全就是虚伪的善良、令人作呕的慈ai,只会在最无关紧要的时候显现。f19打从心底用力的鄙视着自己。
他暂且想不到能忽视这gu罪恶感的方法,所以将nv孩抱起,往他们驻紮在山脚下的营地走去。
他是一个人行动的,此时深夜需要巡逻。自从两年前政府决定派出军队,将因病毒而产生基因变异的人类抹杀殆尽後,那些被科学家命名为「兽人」的族群也快速的结成组织进行反抗,虽然那些组织通常都极其零散又容易溃散,但兽人本身的不稳定x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经过两年的征战,无论人类还是兽人都si伤无数,战争延烧至今,两方人马已经没有办法再谈论所谓的和平条约了。
因为战胜者,终将能主宰另一方的所有命运。
f19不是没有怀疑过与兽人打仗的意义,因为兽人其实并不如字面上说的,人类真的化身野兽。他们只是经过研究发现,在被一种现在还找不到治疗方法的病毒感染以後,大脑中控管情绪的区域会失去作用,导致丧失理x,一旦狂暴就会攻击身边任何,而且罹患皮肤病的机率也增高到近乎百分之百,这就是为何兽人们外表总是长着可见斑点的缘故。科学家们还在厘清究竟这两者病症之间有何关联,除此之外他们和一般人类再无异处。可惜的是在发现变种病毒的头一年里,整个世界都慌乱了,各国政府的防范完全不及病毒扩散速度以及发疯的人类到处杀害平民百姓的事件,短短半年就有数百万人因此si亡。这数字听起来非常荒谬,不过从某方面来看也证明了人类确实本质上与野外的动物相同,一旦脑海中的野x被释放出来,用爪子和牙齿杀人简直轻而易举。
f19抱着nv孩穿过树林,狙击枪背在身後,鞋子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碎声响,今晚的月光鲜少,他戴了夜视镜还是看不太清路。
可是再怎麽说,他们也只是生病的人吧。f19实在怀疑,为什麽每个人看到兽人就要像看到怪物一样的反应,隔离是必要的措施,但是演变成永无止尽的战争,真的能解决所有问题吗?他穿过树丛,在这时停下了脚步。
从枝叶间的缝隙往外看,他看见营区的帐篷被连根拔起,十几名同胞si状凄惨的瘫倒在地,旁边围绕着一大群狂暴窜动的兽人,数量估计有百人以上,是大型的「兽cha0」,否则不可能这麽快就解决一个军方小队。f19一惊,连忙回头,拔腿冲入了深山里。
实在惊骇,这种万分之一的机率竟然都能被他们遇到,兽人因为没有理智,所以通常都是个t行动,就算偶有人在清醒时结成组织,一般也很快溃散。f19跑了三公里远才找到一处适合的空地,在那里把怀里的nv孩放下,生了火,过夜。
仅仅过了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f19理所当然的无法安稳入眠,多亏身t太过疲累,他才勉强的浅眠了一阵子。等到他睁开眼睛时,他昨晚捡到的nv孩也清醒了。
说来也奇怪,他从来没有印象看过年纪这麽轻的兽人,nv孩年龄不过五岁左右吧。他试着对她说了几句话,对方似懂非懂。f19其实也不是很想照顾她,尤其昨晚经历了那一段惨剧以後。
他站起身,要去汲取水源,接下来的目标就是要徒步走回三百公里外的军队大本营。他不打算回去营地,因为根据过往的经验得知,兽人一旦闯入营地就会破坏或偷窃他们看到的所有东西,所以不必奢望会有任何物资遗留。毕竟终归是人类啊,f19心想。
他马上就发现了nv孩正跟在他的身後,走路意外的挺快,不似他印象中小朋友行走颠簸的模样。他停下,转身又对她说了几句话,没有回应,只有对方那双湛蓝se的眼睛盯着自己。啊,这对眼睛倒是和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样,f19心想,就是那种只有小孩才有的纯真的眼神。这让他对这nv孩产生了些微的同情心。
才经过一天,到了旅程的第二天时,f19发现nv孩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
首先是取水。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对方离开的背影,而他原本放在地上的铁锅不见了。f19不动声se,等她走得够远以後便跟踪,得知她的目的地是条溪流,从那里捞起一锅水再回来,沿途还采摘了一些他昨天拾取过拿来当食物的野草。之後f19先行回到过夜处,等对方回来以後继续装睡,接着让他更加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他看见nv孩竟然自己升起了火。
说真的,就算钻木取火的器具他都做好了,一名无经验的生手能够独自成功生火仍是极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小孩子哪里来这麽强的力气可以持续转动木头如此长的时间。f19非常讶异,他起身,nv孩往他那看了一眼,然後让位,似乎是在展示成果给他看。从那以後,f19萌生了一个想法,或许兽人真的是和人类截然不同的存在也不一定。
尽管兽人nv孩的学习力很强,可是唯独语言是她这五天以来一直没有学会的技能。当然f19也不曾特意指导,毕竟他是军人,教育不是他的专长,可是根据nv孩超强的学习力,按理说模仿发音应该不会太困难才对。
两人持续行走,来到了第十天,终於快要抵达f19的目的地了,这也b得他不得不思考关於这名nv孩接下来的处置。就客观上来说,带回去给军方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是一起世界上前所未有的案例,不但首次找到了年幼的变异者,还能研究她身上令人吃惊的学习能力,想得极端一点,说不定这正是数年来研发病毒解药的关键突破口也不一定!
是啊,他们肯定也是这麽想的。f19将nv孩交给了军方。
结果他发现,那些人只想要马上将他们两个杀si。
就像看到怪物一样。
慌乱之中他偷了一辆车,在沙地上奔驰了一整天,直到油表耗尽,夜晚也降临了。
f19的腹部中了一枪,只来得及简单包紮,就听见後方追来引擎的声音。他勉力下车,脑袋几乎无法思考,奇蹟的是那名nv孩还留在他的身边,此刻就跑在他的前头,引领他在漆黑的森林之中逃难。
f19知道他们撑不久了,一个伤残的士兵和小孩不可能躲得过一整个军队的追捕。他跌坐在一棵树下,血ye流了整身,许久未曾t会的虚脱感现在重回脑中,他就快要si了。
一阵低鸣,兽人nv孩跑来用力拉扯他的手臂,换来f19格外凶狠的吼声。他甩掉对方的手,意识里模糊的闪过了人生中大大小小、重要跟不重要的事情,最後停留在他遇见了这名nv孩的那个夜晚,不过是十天之前,那时她还能那样安稳的熟睡。f19发现他怎麽一点都不後悔,当初没有遗弃这个nv孩的决定,是这个世界太奇怪了吧,为什麽仅仅是最为单纯的念头,也能招来如此万劫不复的下场。那个nv孩依旧拉扯着他的手臂,f19再次大吼,这次眼泪流下了脸庞,他才发现自己泣不成声。
有人接近他们了,f19想起应该让nv孩快逃,随即又想到根本无处可逃,做什麽都没有用。他轻声的道了歉,尽管也不明白究竟意义何在。可是在那个时候,当他望见她的眼神时,内心奇蹟般得到了一秒的平静。他在那个瞬间觉得,有人能伴他入si,这情况或许也不致太糟。
在枪声响起之前,他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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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一年一度的盛会今晚即将在皇g0ng内部举办,由各国顶尖的乐手们齐聚一堂,演奏长达四个小时的华丽音乐会,与会的来宾也多是各地的达官显要,装扮极其隆重,从会场的入口络绎不绝涌进。不到一个小时,整座礼堂上千个位置就被人海填满了。
而在如此热闹的夜晚,有一名男人正坐在二楼的私人包厢里,表情凝重。
他最近,在怀疑一件事情。
「王子陛下,夫人来了。」
侍从刚说完,f20就从座位上站起,右手背在身後,左手牵起向他走来的nv人的掌心,「e29,你终於来了。这身礼服真好看。」
「谢谢。」e29温柔地笑了笑,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父王及母后呢?来得及前来观赏吗?」王子问侍从。
「是,两位於十分钟前已经抵达同层对面的包厢,王子陛下不必担心,若是有任何状况,b30会立即处理的。」
f20往二楼对面看了一眼,确实看见了父母的身影,总是随侍在旁的nv仆b30也在。她朝他的方向看来,笑了一下,这令王子安心了不少。
「父王及母后最近身t不佳,能来观赏音乐会真是太好了,这应该能帮助他们放松一些。」e29看向他,口气轻柔的说。
「当然,他们一向喜欢古典乐。尤其是r31演奏的钢琴曲,甚至听一个晚上也不成问题。」王子笑着回答。
「是啊。」e29看向舞台,表演似乎快要开始了。
「她真是个好人,愿意经常来家里给父王母后演奏,明明有些他俩喜欢的曲子我连听都没听过,她都能只花一个晚上就全部学完,隔天再弹给我们听。」王子喃喃道:「那些歌曲都是几百年前的作品了,大概只有老一辈的人才会喜欢,我们这些年轻人、即使是学音乐的恐怕也不会接触了吧。她为了令父王及母后欢欣,自己肯定忍耐了许多。」
「别这麽想,只要他们开心,她就会满足了。」e29淡淡的回答,表情颇有要他放心之意。
话题结束的空档,音乐会开始了,钢琴家、小提琴家、长笛手、声乐家轮番上阵。一个半小时後,第一轮表演结束,进入休息时间。
「我去一趟洗手间。」e29站起,在数名保镳的陪伴下离开包厢。
等她离去,王子立刻说:「u32,过来一下。」
侍从恭敬的步来,身t微弯。王子说:「今天我离开之後,公主还有跟任何人见面吗?除了化妆师和服装师以外。」
「根据我看到的状况,并没有。」
「我明白了。」王子凝重的表情没变,但语气平复了些。
前面提到过,他正在怀疑的事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怀疑e29有了外遇。
虽然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这怎麽说都天理不容,尤其父王跟母后都是那麽的宠ai她。他俩门当户对,两国的声望与势力皆是足以被称为世界强国的存在,她怎麽真的有勇气抛下所有的一切去追求她渴望的ai情?
不,或许她真的能。f20将手掌抵着下巴,眼神迷茫。他们或许不相ai,但至少相处了十年,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他确实是明白她的本x的。
那个nv人,在见到向往的事物时,双眼会散发出格外炙热的光芒。
当然,随着年龄增长,这项一看就破的特点也越来越能够被她隐藏,到了迈入婚姻的第七年以後,f20就再也看不透她的内心了。e29成为了真正的公主,面对任何宴会和盛大的公开场合都能临危不乱,接见亲密的好友或陌生人时,脸上挂着的笑容永远相同,实质上的对待民众一律平等。她的确是很称职的皇室成员,代表了国家的门面及声望,这些她都无可挑剔。
那麽怎麽,现在又要让他察觉这件事呢?
答案只有一个。
「久等了。」e29回到座位上。音乐会再度开始。
第二轮的表演jg彩程度更甚第一轮,尤其以和皇室成员关系特别好的那位天才钢琴手——r31演奏结束时,几乎全场的来宾都起身为其鼓掌喝采,这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对於乐手的最高荣誉。
「真是厉害,我应该请她来教我钢琴。你觉得她会愿意吗?」王子坐下以後,忍不住说。
e29没有回答。
王子以为她没听见,於是转头,惊讶的发现公主竟然流下了眼泪。
「e29,发生什麽了?」他吓得声音都在颤抖。e29极少哭泣,上一次见到她流泪,还是在她那因病去世的父亲的葬礼上,已经是三年前了。
听见他的呼唤,e29才回神,匆忙用手指擦去泪滴,「f20,我没事,我只是……有点……」
她似乎竭力在寻找词汇,却找不到最确切能够形容的用语,所以只是站起身,「抱歉,f20,我有点累了,今天我就先回去吧。」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f20先是愣住,随即想起什麽,连忙望向对面二楼的包厢看台。
国王与皇后似乎没有察觉这里的状况,很专注的在欣赏演奏。
他感觉呼x1有点紊乱,x口像是被石头堵塞一般,「u32,我想……出去透透气,如果父王他们发现了,麻烦你让他们不要担心。」
「遵命,王子陛下。」
他缓慢的沿着走廊离开礼堂,再穿过大厅,一路走向皇g0ng後门,那里通向一处广大的花园。他总是喜欢来这里散步,因为这里少有人烟,而花草和树木也能令他放松心灵。
他走在蜿蜒的步道上,今夜月光很美,为每一株鲜花裹上银粉。他仰望天空,停在广场中央的凉亭入口,微风清凉的拂过肌肤。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王子略惊,转头看去,发现是一名nv仆,还是专门照料国王与皇后生活起居的随身看护。
「你怎麽来了?」王子口气严厉的说,「父王他们呢?不需要照顾了吗?」
「我很抱歉,王子陛下。」nv仆b30恭敬的行礼,语气有些唯诺,「因为我刚才看到了,陛下所在的包厢似乎出了点状况……」
王子没有回答。
「我不会逗留太久的,王子陛下,我只是和国王陛下说必须出来上洗手间,一会就得马上返回。」
「我明白了。」
王子转身,坐在凉亭的大理石椅上,视线似乎望向远方。
「公主陛下她……」
「她离开了。」王子开口,「我最近在想,距离她永远离开的那一天,是不是越来越近了?」
「发生什麽了吗,王子陛下?」
「没什麽,只是我无法理解她的行为。」
他忽然正身,双眼直视着b30,问:「你觉得,e29是怎麽样的人?」
「是位非常优秀、非常美丽的公主陛下。」b30衷心的说。
「适合我吗?」
「非常适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没有看他。
闻言,王子的表情逐渐迷茫,「你觉得她是个勇敢的人吗?」
「是的,」nv仆马上回答,「公主陛下是名既坚强、又温柔的nvx,她肯定能守护一切重要的事物。」
「这样啊。」
「王子陛下,您和公主陛下究竟……」
「我ga0不懂她,不能理解她的所有行为。」f20别开视线,口气明显苦涩起来。
「我是不是不够勇敢,才不愿面对这件事实?」
b30担忧的望着他,一会後低下头,说:「王子陛下的勇敢是为了国家而生,为了人民而存在。如果是会妨碍您的事情,请您不要顾虑的清除吧。」
说完,nv仆向他行礼,往来时的方向离开了。王子盯着她的背影,沉默不语。
结果到头来,他还是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f20又逗留了片刻,待感觉微冷才动身前往皇g0ng,音乐会也没有兴趣再听了。本来他还在烦恼等回到五楼的寝室遇见妻子时,自己究竟该说些什麽,结果才走到第三层楼,他就被一阵悠扬的乐声x1引,停下了脚步。
这阵钢琴声听来不像是从礼堂传出,而是从同一层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里响起。他觉得很奇怪,今天不可能会有人使用那间音乐房,因为即使是在平日,会待在里面弹钢琴的也只有……
他快步走到门前,才开了一条门缝,就听见e29轻柔的嗓音传来,
「你一定练习了很久吧?」
王子愣着,不确定她在跟谁说话,随即答案揭晓。
「只要能让国王陛下及皇后陛下高兴,这些都不算什麽。」
这一瞬间,王子头一次真正明白了,什麽叫做恍然大悟的滋味。
原来根本不是什麽刻意隐藏。
「那麽……」e29轻声的笑,「现在只有我在这里,可以请你弹一曲我喜欢的歌吗?」
对方也回以笑声,「当然可以。」
数秒後流淌出来的琴声f20再熟悉不过,是一首非常有名的情歌,歌词讲述了明明相ai到无法失去对方,却因为种种阻碍而无法顺利交往的恋人们的心声。他极其震惊,这是第一次听见r31用钢琴弹奏的流行歌曲,其中风韵与古典乐完全不同,显现了更加明朗的ai恋。
她从来没有刻意隐藏。
只是自己从未想到这个可能x而已。
前奏过後,e29和r31开始唱歌,两人的歌声皆婉转动听、紧密的互相配合,让每一个音都完美的融合在琴声之中。f20出神的听着,渐渐感觉眼眶sh润,奇妙的是,他自己也无法具t描述其中的缘由。
「不得不ai,否则快乐从何而来?」
「不得不ai,否则悲伤从何而来?」
「不得不ai,否则我就失去未来。」
「好像身不由己,不能自己很失败,可是每天都过得jg彩。」
那天夜晚,王子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室。
一直到隔天早上的用餐时间,e29都已经坐定位了,对面还是空无一人。
即使面对不寻常的情况,公主依旧保持冷静。她首先等了一阵子,接着便请仆从先上早餐。就在她拿起刀叉,准备划开盘子中央的那颗半熟蛋h时,餐厅的门被打开了。
「餐点已经准备好了,王子陛下。」nv仆b30将门推开後,让位至一旁,引领王子进入厅内。
f20踏入餐厅,第一句话便说:「所有人都退下吧,我和公主有事要谈。」
他拉开椅子,身上穿着笔挺的白se西装,头发也梳理得整齐,面貌神清气爽,尤其是眼神,翠绿的眼眸在yan光下像是宝石般发亮。
e29放下刀叉,不由自主的打量起他来。
「昨晚去哪里了,f20?」
f20马上回答:「你难道不知道吗?」
e29一愣,想到他刚才进门时的情形。她确实知道。
「我一直不能理解,为什麽你这几个月来突然明显的表达出了你对这段婚姻的厌倦,还有、为什麽你会有足够的勇气能够抛弃一切。这些问题,昨天在听到你跟r31的歌声以後,我总算明白了。」f20抬眼看她,表情相当柔和,「e29,你肯定是和我非常相像的存在吧,我所感受的也是你所经历的一切,差别只在我不像你拥有主动跨出一步的勇气,所以我才不停活在迷茫与困惑之中,无法得到解答。」
「——严格来说,并不是我本身就有那麽大的勇气,当面临真正的重要关头时,还是必须两人携手度过才行,尤其这对我们的身分来说更是格外艰难。不过在我看来,你其实也已经跨出了一大步,不是吗?」e29安慰般的笑着。
「昨天在听音乐会之前,你之所以提早出门,是因为你要去拿特地买好的戒指,准备送给b30对吧?」
e29看向他,「你已经送给她了吗?」
「昨天晚上送了。」f20从容的应答。
「说起来真是好笑,难道我们一直在互相监视,等待对方露出马脚的一天吗?」e29笑了几声。现在她的笑容令f20想起了十年前她还没成为公主时的模样,那时她还只是一名单纯的nv孩,「原本我真的挺担心你的,毕竟你背负的压力b我多上许多,幸好你终於愿意面对现实,不会再欺骗自己了。」
「是啊,我想通了。所谓真正的勇敢并不是依靠欺骗和隐瞒来守护国家,而是做出坦荡的行为再接受挫折,然後变得更好,这才是正确的道路。」
「所以……」
「我们离婚吧,e29。」f20望着她,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随即真诚的说:
「愿你寻得真正渴望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