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澄没和李甚说过这件事,不知道李甚是怎么猜出来的。
“那我只要你帮我按,甚哥,别人谁都不行,只有你可以。”宁澄声音弱下来,眼底的水光说来就来。
李甚从来不会拒绝可怜的宁澄,两人对视片刻败下阵来,“好,我去和老师傅学,学完来帮你按。”
李甚学了一个小时,回来问宁澄:“现在可以吗?”
宁澄不动的时候不疼,自下往上看着李甚,目光最后落在李甚的手上,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一点一点红起来,轻轻道:“可以。”
李甚去洗手,回来宁澄害羞地小声说:“甚哥,你对我真啊——!”
宁澄一声尖叫差点把嗓子叫破,所有的旖旎都在李甚手按下来那一刻身体肌肉的疼痛中消失了。
李甚动作微顿,没有停下,继续按。
“甚哥,你停下,别来了!”
“甚哥,你行行好,我好疼啊。”
宁澄声音逐渐虚弱,气势却越来越强。
“李甚,你被辞退了,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呜呜李甚,你走,我不要你了……”
“李甚你好狠,你就是想疼死我,等我好了我让你体会一次……”
眼泪一颗颗从宁澄红红的眼角滑落,宁澄哭得枕头都湿了,李甚也没有停下,直到将宁澄全身酸痛的肌肉按摩完两遍,李甚的手才从宁澄身上离开。
宁澄身体因为刚刚的疼痛还在微微颤动,哭得泛红的眼皮和布满泪痕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可怜极了。
李甚看着宁澄闭眼流了会儿泪,慢慢睡着了,帮他盖好被子,擦干泪痕,轻轻碰了下他哭得发烫的脸颊,低声道:“这么脆弱,没有人护着,在圈子里怎么走下去。”
第一次的按摩导致宁澄在醒来后看见来给他送饭的李甚时身体恐惧的紧绷,肌肉紧绷导致酸痛,眼泪不要钱似的,一瞬间流下来一串。
“好了,我今天轻一点,没有昨天疼,别怕。”李甚安慰他。
宁澄小心睁开眼睛,泪眼朦胧,湿漉漉的眼睫一绺一绺的,“真的?”
李甚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出于对李甚的信任,宁澄试了,然后哭着骂了李甚一个小时,骂的自己嗓子都哑了,结束时凄惨地躺在床上,模样不像刚刚按摩过,倒像是刚被蹂躏过。
“李甚,你是骗子。”宁澄声音沙哑恨恨道。
“嗯。”李甚毫不在意。
第三天,李甚一出现,宁澄没等他说话立刻道:“甚哥,我没事了,我现在好得很,不需要再按摩,咱们先吃饭呢,我好饿了。”
李甚一边点头,一边趁宁澄放松警惕,再次将宁澄全身按了一遍。
第四天,宁澄看见李甚后眼神黯淡无光,不嘴硬也不装可怜,“来吧。”
反正不管他怎么样,李甚都不会放过他,就让他痛死算了。
李甚轻笑一声,点点他的脸颊,“怎么好像要上刑一样。”
“难道不是上刑吗?我觉得比上刑还难以忍受。”宁澄害怕地闭上眼睛,“来吧,不要耽误时间。”
李甚手落在宁澄手臂上,宁澄身体一颤,僵硬地仿佛石头。
李甚收起手上七分力道,运用技巧按摩宁澄恢复了大半的肌肉。
宁澄严阵以待,等着李甚双手带来的痛苦,然而等了一会儿,宁澄发现疼痛只有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而另一种感觉却逐渐攀升,超越疼痛占据榜首。
身体的酥,骨头的痒,肌肉的麻,宁澄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露出红红的耳朵。
一开始还能忍,随着李甚按摩位置的改变,宁澄只能咬住拳头才能防止莫名的呻y溢出口。
渐渐的,不只耳朵红,脖颈,锁骨,肩膀,乃至全身都被热气熏蒸泛红。
“好了,翻过身按前面。”李甚收回手道。
身上的热源离开,宁澄已经完全忘记了前三天的痛苦,对那双手依依不舍起来,闻言立刻双手撑起来想要转身。
然而他刚一动,就发觉到自己身体不太对劲,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甚帮过他好几次,再帮忙似乎也正常,可宁澄不想李甚一直只这样简单的帮他。
现在似乎是个好机会。
宁澄重新趴回去,捂着脸小声道:“甚哥,我有点脱力,歇歇再转身。”
李甚没看出他有脱力的痕迹,刚刚手臂支撑身体时明明很有力。
李甚给宁澄留面子,没有拆穿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等了一会儿,宁澄悄悄转头偷看李甚,被李甚抓了个准。
宁澄立刻红着脸趴回去,身体难受,忍不住蹭了一下床单,“甚哥,你能不能别盯着我。”
李甚从宁澄的动作中看出迹象,了然问:“需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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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宁澄欲盖弥彰道。
李甚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用?”继续手上的按摩动作。
“真的不需啊——”
这次的“啊”和第一天按摩时惊天动地的痛呼完全不同, 短促的声音过后是绵长婉转的气息,李甚面前的身体颤抖着,仿佛无法忍受一般,露出的一段雪白脖颈浮出细细的汗珠。
李甚恍惚了一瞬, 回过神看向自己手的位置, 才发现自己刚刚按的位置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