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财能通神”,不知道喻怀洲往这部电影中投了多少钱,一个月后,一线小花们抢破头的大饼就这么砸到赵青瑶头上。
顾忌着她的黑料与差到不能再差的名声,剧组的宣传相当低调,开机仪式举行得安静而朴素,和赵青瑶经历过的大场面没得b。
她像做梦一样和众人拍完合照,晕晕乎乎地走到后台,对着镜子里一身旗袍的自己发愣。
都说“红气养人”,相应的,衰运也会快速消磨掉一个人的jg气神。如今的赵青瑶无jg打采,毫无斗志,举手投足间,隐隐约约透出种畏缩与不自信。
名导的电影是大制作,资金雄厚,团队优秀,七八位老戏骨甘心做绿叶,又是大nv主剧本,演多了烂片的她心里直打鼓,生怕挑不起这个大梁,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刚才和前辈们寒暄的时候,她听到了不少难听的非议,感觉到很多打量的目光。
伴随着希望,沉重的压力砸了过来,令她有些透不过气。
“这是你?不过,想来是卫盟主和g0ng贤弟打算让你们两个小辈历练历练,我这做伯伯的,自当全力配合,有什么要问的,直说便是。”
g0ng雪岚被单翊鸣黏腻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转头看向卫衍,示意他开口。
卫衍恭敬客气地将来意说了一遍,措辞委婉:“我们想着,那nv子身上既沾了单伯伯这里的香料气味,说不得生前来过这儿,更甚者,那鬼面蛊雕便藏在附近。为着给si者讨回公道,更为着单伯伯的安全,不得不冒昧叨扰,查个究竟。”
单翊鸣笑容微收,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翡翠把件,眼皮撩起,道:“贤侄这是觉得老朽与命案有关?”
“不敢,单伯伯误会了。”卫衍见他面含怒意,立时起身赔罪,“伯伯威震武林,资深望重,怎么会和鬼面蛊雕扯上关系?我们这趟过来,不过是想寻些线索……”
“哦?”单翊鸣皮笑r0u不笑,施展出通身的威压,“怎么寻线索?莫不是要将我这单府搜个底朝天?”
“小娃娃,和我单翊鸣谈什么‘搜府’,你还不够资格。”他倚老卖老,丝毫不给卫衍面子,端起茶盏送客,“你回去问问你爹爹,案子该不该这么查,伯伯的宅院又该不该搜,请他亲自过来同我说话。”
卫衍被他教训得脸se青白,勉强维持住君子风度,拱手告退。
出得单府,g0ng雪岚强压着脾气安慰他:“卫衍哥哥,你莫要多想,咱们回去寻盟主和我爹爹,请他们拿个章程。”
她心中暗骂卫衍无用,嫌弃他太过迂腐守旧,回去之后,见卫盟主和g0ng先生颇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意,更觉失望,决定夜探单府。
待到夜深人静,g0ng雪岚换上夜行衣,以黑纱蒙面,一路飞檐走壁,顺利潜入单家后宅。
她避开众人耳目钻进单翊鸣的书房,搜检对方与朋友往来的书信,耽搁了半日,一无所获,无意中触发灯盏底下暗藏的机关。
只听“嘎吱”一声,摆满了书籍的木架自中间分开,后面现出个通往地下的密道。
g0ng雪岚jg神一振,拿出火折子,借微弱的光线照明,走进密道,拾级而下。
走了约0三四十个台阶,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别有洞天。
长长的走廊两侧,墙壁上以鲸油养着经年不灭的烛火,她放轻脚步,小心前行,窈窕的影子在灯火的映照下拉长又缩短,双目警惕地观察四周环境。
有哀哀的哭泣声自不远处传来,g0ng雪岚凝神分辨,确定了声音的方位,在绘着古怪壁画的墙面上0索许久,终于找到隐蔽的机关。
“喀喀啦啦”的转动声响起,墙后藏着个y暗b仄的囚室,她举高火折子往里面照了照,看见尺寸相同的铁笼整齐摆放在一起,每个笼子里都装了个衣衫褴褛的少nv,形容哀楚,表情惊惧。
她们似是被喂了哑药,说不出话,瞧见她进来,只知道匍匐在地“砰砰砰”磕头。
不好的猜测成真,g0ng雪岚定了定神,见那些铁笼坚固无b,拴着jg铁所制的锁链,安抚她们道:“且先等等,待我料理了道貌岸然的老东西,再救你们出来。”
她小心遮掩行迹,将机关恢复原状,继续往深处探寻。
走廊的尽头是一座大殿,正中央的铜柱上绑着个血r0u模糊的男人,面se蜡h,身形削瘦,衣衫早烂成一条一条,垂着脑袋歪在那里,不知是si是活。
g0ng雪岚疑惑地打量着他,看见不远处的铜桌上摆着个匣子,隔着帕子打开——
里面装着个y森怪诞的鬼面。
“鬼面蛊雕?”她猜出被囚之人的身份,轻声唤道。
男人动了动拔光了指甲的手指,吃力睁开被血渍和汗水糊住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救我……救救我……”
“当真是你?”g0ng雪岚原还当单翊鸣就是采y补yan的鬼面蛊雕,这会儿看见面具,心念电转,立时猜出真相。
面前这男人才是真正的魔教中人,单翊鸣将他擒获之后,没有上报武林盟,反而暗地里施以酷刑,b迫他交出x1食nv子jg气的功法,收归己用,拿家境贫寒的少nv们练手。
凝香楼后巷的尸首,自然与单翊鸣脱不开g系。
一愰神的工夫,头顶忽然传来细微响动,g0ng雪岚反应极快地腾身后跃,躲开从天而降的牢笼。
不料,这大殿还藏有后招,yuzu将将踏上青砖,身后那张绘着寒梅的画卷上,以花蕊为中心张开十余个小洞,极细极轻的香粉喷出,将她从头到脚笼罩进去。
g0ng雪岚暗道一声不好,急急闭气,还是x1进一口粉尘。
t内畅通无阻的真气变得滞涩,像江流涌入旱地,瞬间消失不见,她趔趄两步,好不容易摆脱那gu甜腻的香气,惊慌地发现自己心浮气躁,手脚发软,莫说与人对战,便是靠墙站立,都要耗费大半力气。
直到这时,单翊鸣才从暗处现身,大笑道:“好侄nv,白日里伯伯好心劝你你不听,非要深更半夜自己送上门来,既如此,老夫就收下这个大礼。”
迎着g0ng雪岚又急又怒的眼神,他的脸上现出几分y邪:“你中了我的迷情散,继续运功,只会推动药x游走全身。为今之计,少不得与我合练一回双修之法,想来以侄nv的好本事,必不会像那些个不中用的下贱nv子,三两口便被我x1得只剩下人皮,说不定——还能多用几回呢!”
他“嘿嘿”笑着,徐步走近,g0ng雪岚似是已经意识到身处绝境,痛苦地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脸上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单伯伯,求您不要……”她艰难地说着求饶之语,在单翊鸣的得意神se几乎从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溢出来时,忽然弯腰躲开他的触碰,玉臂轻舒,连发数道暗器。
单翊鸣惨叫一声,捂住鲜血直流的左眼,意识到着了她的道,凶相毕露,咆哮着扑了过来。
g0ng雪岚强提最后一丝力气,形容狼狈地向大殿右侧的另一个通道逃去。
她中了迷药,坚持不了多久,若是顺着原路回去,便是侥幸能够爬出密道,也会被单府的众多下仆们抓个正着,无异于自投罗网。
朝她不熟悉的方向奔逃,虽说危机重重,却有可能挣出一线生机。
这么想着,g0ng雪岚在有如迷g0ng的狭长通道中跌跌撞撞,0黑前行。
药x发作得迅速,她热得不住喘息,难耐地扯松领口,擦拭颈间细密的汗水。
被门槛绊倒,跌坐在sh冷黏腻的地上时,她再也没有力气爬起,耳听得单翊鸣的怒吼与咒骂声越来越近,万般绝望之下,颤着手拔下发间的青玉簪,抵在脖颈之间,擦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士可杀不可辱。
便是无声无息地si在这里,也好过落进畜生手里,受尽非人折磨。
正yu加重力道了结自己,忽然,一双大手从身后伸出,将她拖进装满杂物的房间。
g0ng雪岚吃力挣扎着,问道:“你是谁?”
黑暗之中不能视物,那人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她唇上,搂着人动作极轻地跃至屋顶,脚踩一只不过手指粗细的铁钩,竟能轻松保持平衡,端的是轻功了得。
两个人的身躯紧紧挨着,g0ng雪岚不惯这过分的亲密,兼之t内药x猛烈,不由轻微挣动了两下。
“你中了迷药?”待到单翊鸣的声音由近及远,那人终于开口,声音陌生却悦耳,带着几分洒脱随意。
他不顾男nv大防,极快地捏了捏她的玉手,还不等g0ng雪岚发怒,便道:“不对,身t烫成这样,是春药吧?”
g0ng雪岚耳根滚烫,努力克制向他贴得更近的冲动,冷淡道:“不用你管。”
“若不是我出手相救,你现在怕是已经落入那个老头子手里,求生不得,求si不能。”对方轻笑一声,直言戳破她的处境,“你们武林正道,都这么高傲无礼,本事稀松的么?”
g0ng雪岚被他激得气血翻涌,咬牙道:“你懂什么?要不是……要不是我着了他的下作手段……”
“嘘——”他再度抵住她的唇瓣,打横抱起她无声无息地来到地面,“不说这个,我先替你解毒。”
g0ng雪岚美目圆睁,愣愣道:“怎么解?”
“中了这药,你说该怎么解?”男人邪气地笑了起来,忽然低下头,吻向花瓣般柔neng的红唇。
g0ng雪岚有如被天雷劈中一般,木呆呆地受了这个吻,待到意识过来自己被一个连面目都没瞧清的陌生男人夺去了初吻,恼羞成怒,抄起手中玉簪向他的要害处刺了过去。
无奈她t力不支,手臂绵软,男人又早有防备,轻松打落簪子,反将纤细的手腕扣于头顶,在唇齿之间流连辗转。
g0ng雪岚的呼x1渐渐加促,心口“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她做过许多关于情郎的旖梦,和此时此景相b,竟然逊se了几分。
可她身为“武林正道”,不得不假模假样地做些反抗之举。
趁着男人吻向脸颊的间隙,g0ng雪岚大口呼x1着,软绵绵地斥责他道:“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男人顿了顿,轻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