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194(1 / 1)

城门松动了。岑砚立刻下令,攻城的人列队,几人合抬横木,分成几组,以圆木冲击城门。内外配合,终于,城门稀开了缝隙。等郝三的身影从城门里出现,城门开到能过马的程度,岑砚再看了庄冬卿一眼,得到对方默契的点头。岑砚领头,举马鞭下令道:“冲!”已方军队势如破竹地冲出。渐渐城门大开。与岑砚骑马跃进的姿态相反,庄冬卿反而跟着柳七往后退去。紧跟着,军士一列一列,规整快速地冲入城门内,人头如水般快速涌入。城门再无法合上。看到李央从身边过的时候,庄冬卿还拦了下,“你跟进去干嘛?”李央又不是将士。李央却道:“我要保证八弟是活着的。”庄冬卿不由想到了岑砚近来骨子里的疯劲儿,李央一说,他还真的开始担忧起来,不确定岑砚会不会在冲动之下……庄冬卿放了手,李央跟着大部队进了城。庄冬卿在城外看着,厮杀声开始变大,城门内火光冲天。这火就这样烧了一夜。庄冬卿也跟着柳七看了一夜。天光大亮的事后,声音终于消停了下去,不多时,徐四来报,已经拿下了城池,李德逃跑,岑砚带人去追了。庄冬卿的心抽跳一下。但还没开始有多担忧,后面的人便跟着小跑来报,说是人捉住了,勿忧。徐四大笑道:“哈哈哈主子早就防着他跑,还真以为跑得掉。”庄冬卿的心放了下去。而城内,岑砚活捉李德之际,李央也在他身旁。将人五花大绑,嘴也给塞住后,李央有些紧张:“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我八弟?”岑砚好笑,下马,“你当他是你八弟,我看他眼神可是恨毒了你。”李央看向李德,那双眼睛正一瞬不瞬地凝着自己。岑砚:“知道这以后叫什么吗?”李央:“什么?”啪。在所有人都来不得反应的时刻,岑砚一巴掌抽到李德脸上,快准狠,神色却平静从容,身子都没有动一下,收手朗声道:“目无尊长,以下犯上。”李央瞳孔收缩。李德也是被岑砚一巴掌打懵了,第一反应扭头怒视,于是李央便看见紧接着——啪。第二巴掌抽在了李德的另一侧脸上。力道之大,两颊极快地泛红。都说打人不打脸……嗯,看出来岑砚是在泄愤了。李央缄默。李德也意识到了什么,只紧闭了眼,不再扭正脸颊,自取其辱。岑砚还有点失望,“这么快就替你教训好了,不愧是天家子弟。”李央:“……”不论这些,李央重复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岑砚却绕着李德走了几步,泰然道:“那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他。”李央:“……”李央只得道:“若是有外伤,到了父皇面前……”岑砚:“放心,我没想过动私刑。”话是这样说,但随着岑砚对李德的不断打量,李央压根放心不下。岑砚:“抓住了人,也算是肃清了乱臣贼子,就……关囚笼,上枷锁,一路回京,游街示众着吧。”李央语窒。游街示众的多是死刑犯,罪大恶极。

李德一届皇子若是以这种姿态游街示众,那……若是不处死,受此大辱,以后在京城也没什么脸面可言的了。李德呜呜想说些什么,岑砚笑起来,跟着又抽了他几耳光。狠狠的。打得啪啪啪,李央听得都感觉到痛。偏生动作极快,李央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打够收了手。李央:“……”李央:“倒也不必如此频繁的教训。”岑砚:“不教训不长记性,不好。”知道没得商量,李央只说重要的,“游街示众什么……他毕竟是个皇子。”岑砚也半点不避讳,言笑晏晏道:“对啊,是皇子,六皇子忧心如焚,不忍手足相残,斩杀亲弟,故而将人带回京城,然,给陛下下毒一事不可轻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故而用这种方式,出口恶气,也让八皇子长点教训。”说辞都替李央想好了。“就算是下手重了,他人没事,你是担忧父皇所致,陛下醒来会理解的。”“再说了,”岑砚笑,笑得李央后背发凉,道:“游街好啊~”“你可见过游街示众的皇子继位吗?”李央心头一突。后知后觉,岑砚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贬损李德!这样哪怕李德不被赐死,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声名有污,父皇和众官员,又有谁还会青睐和拥护这样的皇子呢?他又不是如岑砚一般的武将,有兵傍身,能卷土重来……想到此处,李央喉头上下滚动,只觉口干。李德也意识到这处罚的歹毒,呜呜叫唤起来。这次岑砚却没有扇他,笑着看他叫唤,仿佛很享受似的。李央吞咽了下,神思飘了一瞬,再归位,道:“那,就依王爷的意思吧。”“就这样办。”说了两遍,仿佛回应的不是岑砚,而是犹豫的自己。岑砚利落,“好。”李德呜呜叫声更大,李央不忍去看,转头和身边人商量起来别的事。“郝三,去前面迎一下卿卿。”“是。”边上岑砚的声音道。都说了一阵了,李央才察觉到不对劲,之前不是已经派了徐四统领去迎庄冬卿吗?怎么现下又让郝统领……一抬眼,看清楚眼前的场景,神魂俱震不知何时,岑砚拿了弓,箭都搭在了弦上。“王爷!”李央的声音和岑砚拉弓的动作同时进行。岑砚仿佛没听到一般,李央疾声:“你刚说了……”“咻——”箭矢离弦。不过几步的距离,深深没入李德的左肩,箭头从另一侧透体而出。李德瞬间昏死过去。而射出这一箭,岑砚才彷佛重获听力,扭头看向李央,连口吻都不失平静的,问他:“我说什么?”李央声音弱了下去,看着血潺潺的从李德肩膀上翻涌而出,艰难道:“……你说了不动私刑的。”岑砚看了看李德,回头一脸的坦荡,“对啊,没动私刑。”“扎针、断指、铁烙,再加上个暴打,哪里有私刑?”李央:“这一箭……”“哦,你说这个。”岑砚将弓箭递给了侍从,笑了笑,笑得李央难以直视。“这是他欠我的啊。”蓦的目光攫住李央,岑砚面无表情道:“之前说将人交给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