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142(1 / 1)

该说不说,在这个年代,万幸大家都还比较……含蓄。进了内室,两侧门窗都是开的,搭了纱下来,可以透过纱瞧见外间西湖景色。一人面前一张矮几,青衣男子问过众人口味,上了当地产出的西湖龙井。童子都是十余岁少年。瞧起来,像是做着小厮工作,但样貌一个赛一个的端正。李央不关注那些,且他是皇子,自然事事以他为准,官员奉承了两句,青衣男子又同他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李央哪里学来的,庄冬卿旁听着,感觉他对这些地方还怪熟悉。问要什么人,让青衣男子看着办。问听歌还是看舞,李央又说上京好的都见过了,只让对方挑好的。最后再问乐器,李央又说皆可。庄冬卿:“……”默默又喝了口茶,老实巴交坐在一侧。最后来了三位公子,风格……都不大一样。接待他们的青衣男子当是老板,颇有些出尘的清俊感。后续来的三个,都是少年人。最大的瞧着也就十八,身形都很纤细,还没有成年男子的体型。想到什么,庄冬卿摸了摸自己手臂,又摸了摸小腹。借着骑马的功劳,腹肌有了个形状,绷起来的时候能看见,但是全身上下,基本上还是肉肉,若是要练成岑砚那个样子……庄冬卿觉得自己怕是不能够。想到什么,喉结滑了滑,再看三位少年,便有些寡淡了。无他,庄冬卿不恋`童。等走到近处,再瞧,果然又各有特色,一人英气,一人面若好女,一人温润,眼角眉梢仿佛都带着笑意。英气的少年先来了一段剑舞。看得出来功底深厚,也并不俗魅,舞和人的气质一般,英姿勃发少年郎。李央对此的点评:“当舞不错,若是真的练剑,绵软了。”庄冬卿:“……”有被直男气场扫到!李央对第一款不买账,接下来便是面若好女的少年上前。还是跳舞,就是这个舞……多少不太正规。边跳边……脱。倒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脱。而是他的衣服由重重纱衣组成,跟着舞蹈的动作,在往下剥。第一件落下的时候,庄冬卿就感觉不太对劲了。等第二件也下来了,庄冬卿开始考虑非礼勿视这个事儿。李央也反应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庄冬卿满面尴尬,李央则是满目困惑。大概这在直男眼里,和正常脱衣服也没啥区别,哪怕动作再具有……别的意味,但内里的暗示性直男看了,也是媚眼儿抛给了瞎子,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接收器。这么点功夫的耽误,第三件又下来了,少年的腰肢部分开始若隐若现,庄冬卿:“……”救命!许是老天听见了他内心的呼救,外间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等帘子被拉开,第四件纱衣落到了庄冬卿脚边,打头的岑砚将这一幕看了个完完整整。庄冬卿:“……”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王爷?”官员惊讶起身。李央不明所以,也喊了声王爷,起身见礼。庄冬卿默默站了起来,趁着这个空当,站得离那个少年远了些。“豁,六弟庄公子好兴致啊,在这儿看……如此别开生面的舞蹈呢!”李卓摇着扇子也站了出来。官员连忙邀请两人进内间共赏。感受到有视线戳在自己头顶,庄冬卿暗暗擦了擦脖子。李卓本就是个爱玩的,听了立即走了进来,饶有兴致道:“好啊,本皇子今日也跟着瞧瞧你们杭州的别致。”

于是立刻有童子又端了两张矮几入内,岑砚却看都不看给他摆的那张,径直朝着庄冬卿走了过来,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下去。庄冬卿:“……”既然位置给了岑砚,庄冬卿默默要走,刚有所动作,岑砚像是身后长了眼睛,瞬间伸手,握住庄冬卿的手腕,将人一把拽了下去,同坐在了一起。庄冬卿:“……”救命救命救命!岑砚也没看他,只静静瞧着他近处的那个少年,瞧得气氛都僵持起来,青衣男子不得不出面打圆场问道:“王爷可是觉得有何不妥?”岑砚笑了声。握住庄冬卿手腕的指节收紧了,庄冬卿轻轻嘶了口气。岑砚:“没有。”“继续。” 发作李卓扇子一展, 笑道:“就是,继续继续,照常便可。”李卓脸上带着笑意, 神情玩味地打量着场内的少年, 青衣男子视线从他脸上掠过, 微微颔首,想到什么,又问:“但这舞都已经跳了起来,两位贵客需要……从头再开始看吗?”庄冬卿:“……”他不该在这房间里!话落, 手腕上的力道又大了些, 庄冬卿咬着牙不敢作声。万幸, 李卓否决了, “不必了,继续就好, 本就是唐突加入,没由来因着我和王爷,扰了六弟和庄公子的兴致, 是吧?”庄冬卿眼观鼻鼻观心。李央就是个木头, 既然他三哥发了话,扭头见岑砚与庄冬卿皆是不言语,跟着也点了头, 吩咐道:“继续吧。”青衣男子恭敬躬身:“好的,贵客们稍候。”说着继续, 但真要再把场子搭起来,得在照顾好贵客的前提下。进门坐下的就岑砚与李卓, 但是他们背后还跟着一排官员呢, 他们要坐下, 那本地的官员自然只得作陪,跟着落座。离庄冬卿案桌边不远处,方才跳舞,面若好女的那个少年已经从跪伏的姿势起了身,垂着头静静坐于地板上,趁着搬动案几,童子上茶的功夫,庄冬卿打量了对方几眼,耳边蓦的听得轻声询问道:“卿卿喜欢这种?”“……”微微抬眼,就距他一臂不到,岑砚笑看着他。笑得他……瘆得慌。庄冬卿立刻摇头,刚动作,想到身处的环境,周遭的十余双眼睛,又减小了幅度。动作虽小,语气却坚决;“不喜欢!”“哦?我瞧卿卿你看得目不转睛呢……”语声温柔,甚至带了些恐怖意味。“……”庄冬卿被岑砚握住的手腕动了动,意图反手回握住岑砚。奈何岑砚没给他机会,死死扣着他手臂,让他动弹不得。庄冬卿无法,只得隔着袖子挠了挠岑砚,低声重复道:“没有的事,我是瞧他不惊不慌,觉得……”察觉到他动作,岑砚先一步在案下握住了他的手,庄冬卿顿了下,低语道:“觉得想必来这儿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话又顿了下。无他,岑砚的手不老实,顺着袖口往里摸了上去。庄冬卿背脊颤了下,岑砚面上镇定,两个人同坐,却也没有靠贴在一处,身体隔着一定的距离,案桌下……庄冬卿一把按住了袖子里岑砚的手,耳尖有些发烫。其实并不多过分。但来这儿也有三年多了,慢慢的,庄冬卿也在融入这个时代。这么多人看着,被这样慢条斯理的用指腹划拨,庄冬卿会觉得他们好似在……偷那个情。被按住了,岑砚也不动,神情平静:“不行?”“……”妈妈,这到底是个什么修罗场。庄冬卿闭了闭眼睛,“不、不是。”按着的手却没放。手掌下被压住指尖往上挑了挑,无声催促,庄冬卿无奈看着岑砚,可怜巴巴。奈何岑砚不为所动,目光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