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这样这真的好吗?”夏茜茜扯着身上的粉seg0ngnv服,悄声问道。
“嘘——小声些。”周棋洛身上是黑蓝的太监服,浅金se的头发全部藏进帽子里,帽檐压得低低的,将浅蓝的眼眸也挡住。
刚刚周棋洛也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套g0ngnv服和太监服,催着她换上后,就带着她从灿美堂的一处后门溜出来,沿着g0ng墙一路朝着东面走去。
顾梦跟在后面着急得直跺脚,“洛王子!你要带娘娘去哪?”
周棋洛回头一笑,白se的牙齿在yan光下闪亮发光,“自然是去好玩的地方。”
他带着她们七弯八拐地在g0ng里绕过几座废弃的g0ng殿,躲过巡逻的侍卫,前方的g0ng墙上居然出现了一扇小小的门扉,意识到他是要带她出g0ng,夏茜茜连忙拉了拉他的衣摆。
“怎么了?”少年回头。
“还是别去了吧,最近有人盯上我了……别连累了你。”夏茜茜低声道。
周棋洛反手隔着衣衫的料子握住她的手腕,“你放心,有我在呢!”他信誓旦旦地拍了拍x膛。
他们已经走到了门扉前,门上有一把铜制的大锁,夏茜茜刚想劝他放弃,就见他从衣襟里掏出一根铁丝。接着他将铁丝拧了几下,对准锁眼t0ng了进去,只听“咔哒”一声响,大锁应声而开。
夏茜茜和顾梦看得目瞪口呆,周棋洛已经再次拉起她的手腕带她跨出了门,还阻止了想要跟出来的顾梦,“人太多了会惹人注意的,你就先回去吧!”
已经打开的门外可以看见京城宽阔的大街,夏茜茜停在门口拉住了周棋洛的手臂,“别了,外面太危险了。”
穿着太监服的少年转过头来,语调失落,“你不相信我吗?”虽然金发都被挡了起来,可少年立t的五官却更加分明了,浅蓝的眼眸映着她纠结的脸,柔软的浅蓝se眸子里带着些委屈。
夏茜茜噎了一噎,最后她狠下心,回头对着顾梦吩咐了一句,“你回慈宁殿等我,天黑前我就回来!”总有一天她会si在男se上!
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夏茜茜这回才真正感受到了古代京都的繁华,上回在马车上只是匆匆一瞥,完全没有现在置身其中的感受深刻。
“客官,进来听个曲儿吗?”
“客官,咱的酒楼菜se那是全京都最好的!”
“又大又香的大r0u包咯——”
“姑娘,糖人瞅瞅吗?”
夏茜茜还在新奇地转着眼睛四处乱看,周棋洛已经把她拉进街上的一家成衣铺里了。
顶着大肚子的老板见到两位穿着g0ngnv和太监服的少男少nv立马面带灿烂的笑容迎了上来,搓着手道:“客官想寻些什么?”
“替我们各找一套成衣,布料的就好。”周棋洛看起来十分熟门熟路,那老板打量了他们一眼,转身进屋拿了一套男装一套nv装出来。
成衣店的后面有院子可以换衣服,周棋洛和夏茜茜拿了各自的衣裳进去。夏茜茜进了屋子拿起手中的衣裳看了看,是一件粉蓝se的裙子,腰带是蓝se鲤鱼纹的。她很久没穿颜se这么鲜neng的衣服了,作为太后她衣裳的颜se都是老成稳重的。
幸好这些日子看着悦悦和顾梦帮她穿衣服她也记住了步骤,很快就换好了,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周棋洛已经穿上了一件淡蓝se的布衣站在厅中等她了。
“哇,j腿小姐!”
“怎、怎么了?”不合适吗?她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衫下摆。
“嘿嘿,太好看了!”少年脸颊微红,笑脸帅气。
夏茜茜挠了挠脸,周棋洛已经将一颗碎银扔给了老板,老板找了他几吊钱,笑眯眯地把他们送出了门。
“嗯——接下来,我们去哪呢?”跨出成衣店的门,周棋洛歪歪脑袋说道。
“要不——”
“去吃吧!”这回是清越的男声和柔和的nv声交叠在一起,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十足地笑了。
对于京中美食,周棋洛可谓是如数家珍,从客满来咸鲜脆neng的j髓笋到巷子角落里小小的馄饨店,没有一样是他没吃过的。
周棋洛面带笑意地看着坐在对面夹起一块胭脂鹅脯往嘴里塞的夏茜茜,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嘴角揩了一下,“小花猫,你沾到了。”说完将指头上沾上的酱料放进他红润的唇里x1shun,边对她眨了眨眼。
夏茜茜的脸红了红,0了0嘴角,“你告诉我,我会自己擦啦。”
“没关系,这样也很好看。”少年夹起一块藕粉桂花糖糕万分享受地送进嘴里,细细咀嚼。只是还没将嘴中的食物咽下去,他忽地警觉地转头,表情严肃,浅蓝se的眼眸扫视了二楼的座椅一圈。
“怎么了?”看到他的举动,夏茜茜举起了银着,奇道。
“没什么。”少年摇了摇头,对着少nv又恢复了笑容。
夏茜茜也没在意,对着桌上的一盘红烧狮子头下手了,狮子头外su里neng,酱汁浓郁,r0u质鲜美,她不由感叹道:“我在一本地方志上见过红烧狮子头的记载,这是江南的名菜,”她略带憧憬地望着窗外来往的行人,“若是有朝一日能到江南去看看该多好啊,据说那里很美。”不过作为太后,她这个愿望估计是实现不了的。
“会有这么一天的。”对面的少年语气却坚定,眸光湛湛,“一定会的。”
等他们吃饱喝足,日头已然高升,两人沿着街道缓步而行,夏茜茜看了看头顶热烈的太yan,拿手在额角遮了遮。
周棋洛也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yan,又环顾了四周一圈,拉起她的手腕,“你跟我来!”
他带着她抄近路跑到了一处湖边,然后让她在杨柳树下等着,自己则跪在湖边伸手捞了一片又大又圆的荷叶。
夏茜茜在湖边看着都为他担心,就怕他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不过周棋洛的技术还是很好的,没多久他就举着碧绿的荷叶跑来递给她,“给,拿来挡太yan吧。”
她伸手接过,看着少年鼻尖上的汗珠在yan光下闪烁,把荷叶移到他们俩中间,“一起撑着吧。”如今还没到荷叶繁盛的季节,能找到这么大的一朵属实不容易。
少年嘿嘿笑着用手擦了擦鼻子,只是刚摘了荷叶的手带着淤泥,点在他的鼻尖上滑稽又可笑。
夏茜茜也确实笑了,少年却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嘲笑,浅蓝的眼眸流光温柔,“你终于笑了。”
夏茜茜收了笑容望着碧绿的湖水,幽幽道:“我想回家。”虽然现代有空气w染、灯光w染,她蜗居在一线大城市中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里为了生存汲汲营营。但是那里有她的父母朋友,也不像这个地方动不动就要她的x命,还有莫名其妙的丞相、深沉难测的帝王。
“你家…在哪?”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在我一生都去不到的地方。”夏茜茜提起心里的痛,语气失落,低垂着眸子。
“我母亲是连羽朝的贵nv,远嫁到吐鲁国后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世了。”少年突然谈起了自己的身世,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将别人的故事,“吐鲁国成为连羽朝的附属国后,我的父亲需要选一位王子送来这里,他没多思考就把我送来了。”说到这他笑了笑,“你也知道吧,我就像一个质子般被囚禁在这皇城里。”
夏茜茜有些想r0ur0u少年柔软的浅金se头发安慰他一下,但还是忍住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因为,就算我有家,我也知道我回不去了。”少年说着稍显残忍的话,面上却带着笑意,“现在我们都一样了,你开心点了吗?”
夏茜茜望着少年浅蓝se的双眸,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样一个漂亮善良的少年,怎么有人能忍心伤害他呢,她都不忍去想他刚被送过来的那段日子。连远离故土在g0ng里挣扎生长的他都能活得如向日葵般耀眼,她也该积极地生活下去,或许她能找到回到现代的办法呢?
不知不觉间晚霞已经布满了天空,夕yan隐在云朵后方,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皇g0ng的方向走去,出来了这一趟,夏茜茜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周棋洛抬头看了一眼红se的天空,带着笑意说道:“染上晚霞se彩的云朵是不是很像冬日里的繁花?”
夏茜茜也仰头看了看,笑着道:“我倒觉得像巨大的棉花糖。”
“棉花糖?那是什么?”
“嗯……我家乡的一种食物,看起来就像天上的云一般。”
“哇,那一定很美味,好想尝一尝啊!”
……
他们回到g0ng中的时候,夜se已经暗了下来,周棋洛把她送到了通往慈宁殿的那条路上,夏茜茜穿着换回来的粉seg0ngnv装独自走在挂着红seg0ng灯的路上。
耳边有呼呼的风声略过,接着她感到被一双带着厚茧的有力大手掐住了脖子,而她的双手也被缚在了身后。
“何人鬼鬼祟祟!”清朗的男声充满正义。
“啊、咳……”听到她发出的声音,脖子和手腕上的桎梏瞬间消失,而之前制住她的人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
“臣、臣罪该万si,冒犯娘娘……”
就着红se的g0ng灯,夏茜茜这才看清跪在她面前的是殿前副指挥使白起,她咳了几声,“无妨,将军快起身吧,将军缘何在此?”
白起听话地起身,低头答道:“臣夜间例行巡逻。”说完后他稍稍抬眼,当看清她身上的g0ngnv服后又深深地皱起了浓眉,“娘娘今日出g0ng了?”
夏茜茜有种做坏事被警察现场逮住的错觉,理不直气也不太壮地应了一声,“嗯。”
他的眉蹙得更深了,琥珀se的眼眸里浮现了不赞同的神se,“下回若娘娘还要出g0ng,让臣护送您,g0ng外杂乱,易生事故。”
“嗯,好。”夏茜茜有些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见对面的青年犹豫了一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显得有些大的荷包。
“娘娘,这个给您。”他双手小心护着荷包,递给夏茜茜,红seg0ng灯照在他的脸上,分不清是灯的颜se还是他脸红的颜se。
夏茜茜接过那石青se绣着竹纹的荷包,上面还带着他的余温,“这是?”
“是一种名叫芙蓉雪莲的植物,臣在西南的战场上见到当地人家中都种着这些,就带了一些回来。”说着他示意她打开荷包。
荷包里是一个小巧的多r0u盆栽,厚实圆润的叶片层层堆叠,可ai喜人。
夏茜茜的眼神移到他的衣襟上,“你一直随身带着它?”如此喜ai为何还要送人?
“咳、臣,臣事务繁忙,时常疏于照顾它,能烦请娘娘帮忙照料吗?”俊朗的青年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因为他也不知道何时能碰上她,将它交给她,所以一直随身带着。
她盯着那株讨喜的多r0u笑了笑,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它绿se的叶片,“将军,这株芙蓉雪莲有名字吗?”
“还没有,娘娘起一个吧。”
“那就叫——小绿吧?”
“咳。好。”
夏茜茜捧着那株盆栽刚走到慈宁殿的殿门前,守在门口的安娜就迎了上来,“娘娘终于回来了。”她舒了口气,扶着她进了内殿。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夏茜茜愧疚地对等了她一天的三个妹子说道。
“娘娘说什么呢,不用跟奴婢道歉,奴婢也是担心您遇到危险。”安娜帮着她换上了常服。
“娘娘,这是什么呀?”悦悦的目光早就被她手中的那株盆栽x1引了,好奇地凑过去。
夏茜茜把盆栽递给她,“这是一种名叫芙蓉雪莲的植物,拿去窗边放着吧。”
悦悦一边稀奇地盯着这盆从没见过的植物,边小心地放在了窗沿上。
洗漱更衣后,夏茜茜坐在榻上,视线移向那株小绿,0了一下换下来的g0ngnv服,这个地方也不全是坏事嘛。
已是三更天还依然烛火通明的勤政殿里。
“陛下,已是三更天了。”魏谦轻声道,新帝登基后那些先帝时期的老臣势力盘根错节,陛下的新政难以推行,自从登基后,陛下就未曾在三更之前歇息。
“嗯。”低沉的声线在夜se中更凄迷,“今日如何?”
这句不明不白的话也只有魏谦知道他在问什么,“娘娘今日在灿美堂呆了一日,回慈宁殿时已是戌时,身上穿着g0ngnv服,手上捧着一株植物。”
“哼,幼稚。”
柱国公府白府,竹林掩映的啸风院正屋,白起除下黑se玉冠,解下衣袍。韩野端着一盆温水,立在他身边,低声道:“将军,净面。”
白起看了那盆水一眼,端坐不动,“你帮我。”
韩野愣了愣,将军向来都是自己动手的,今日是怎么了?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乖乖听话,把铜盆放在架子上,拿起铜盆边上搭着的白se布巾,在温水里浸泡过后,擦拭白起的面颊。
净好面后,韩野将布巾在温水中清洗了一下,转身想为他净手,白起却十分敏捷地躲过了他的布巾,“不必,你下去吧。”
今日的将军可真奇怪,韩野如是想着躬身退出了里屋,盘腿守在了外间。
躺平在床上的白起将双手覆上鼻尖,少nv的馨香和柔软似乎还残留其上,他深深x1了一口,逐渐沉入梦乡。
ps周棋洛对晚霞云朵的b喻来源于2月份的朋友圈。
白起制住nv主的画面请脑补禁锢进化后的卡面。白起!!逮捕我——!!!发出土拔鼠的声音
别问我白起如何把盆栽塞进衣服里的┐ ̄ー ̄┌
白氏直男追妹曾经来过慈宁殿,还进了膳房。”
“韩章?”这个从没听过的人名让夏茜茜怔了怔。
“……韩章是韩野的弟弟,幼时就入了g0ng。”顾梦沉默了一会,在一旁补充道。韩野和韩章幼时家贫,父母实在是养不起,就将大的卖给了牙婆,被白府买了去,小的则是卖进了g0ng里。
韩野的弟弟……夏茜茜呆呆地盯着屋内桌椅的一角,神se落寞,安娜看着不忍心,低声道:“锦和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要不然她为什么之前不说,拖了这么久才说。而且就算是韩章,说不定也和白将军没什么关系……”
确实是这样没错,若是在今日之前,她定不会怀疑那个落拓深情的青年。只是今夜他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便爽约了,而他不是出事了就是有意如此。若是她作为称病的太后,穿着一身g0ngnv服在湖边被人看见……
她不愿这样去揣度他,他的真心、他的情意,她都能感受到,她想相信他的承诺他的每一句话……
过了几日,夏茜茜从杨氏的闲话家常中,听说今日大家的英雄白将军奉命去山西剿匪了。杨氏走后她无所事事地躺在美人靠上,既然这几日都在京中,为什么不来找她解释爽约一事呢?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又重新坐了起来,不行,她要去外面走走晒晒太yan,呆在这里总是容易胡思乱想。
出了慈宁殿没走多远,居然在路上碰见了带着一个小h门的周棋洛,他露出了一如往日灿烂的笑容,“j腿姑娘!”
夏茜茜却恍惚了一下,感觉恍若隔世,明明上次见到他也没有隔多久,约莫是她的心境不一样了吧。
“你最近去哪了?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每回和他在一起,她总感觉自己还是个长不大的小nv孩,而他能陪她一起疯一起玩。
周棋洛已经小跑着来到了她身前,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间,一脸神秘,声音压低,“这是秘密。”说完低头看了看她的脸,歪着脑袋道:“j腿姑娘,你不开心?”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看似高兴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愉悦起来,“没有呀。”
“嗯——”金发少年的浅蓝se眸子眨了眨,没再多说,换了个话题,“今日yan光这么好,我们去看看之前种下的向日葵吧!”
“咦?已经开花了吗?”夏茜茜也不太清楚向日葵的花期,问道。
“嗯,春天种下的话,秋天就会开了。”少年逆着光对她伸出手,轮廓被日光模糊,“走吧!”
等到夏茜茜把手放在他b她大了两圈的手心里时,才发现她又不知不觉间被他蛊惑了!
秋日的灿美堂和春天b起来,要萧条落寞了许多,温暖春日里盛放的娇yan花朵都被秋雨打落在地,更衬得那中间的几株向yan而生的向日葵更加醒目。
“嘿嘿,果然开花了,还开得很好。”周棋洛蹲在地上,欣喜地望着他们两人共同种出来的花朵。
“嗯,是啊。”夏茜茜也在他身旁蹲下,看着努力朝着太yan生长的向日葵,大概是自己亲手种下的缘故,总觉得它们b其他的花更可ai。
少年听到她的话转头望着眼神中藏不住失落的少nv,虽然她的嘴角带着笑意,却不是发自内心。
盯着向日葵数不清的种子发呆的夏茜茜忽地觉得有一gu大力从她胳膊上传来,蹲着的她就重心不稳地倒在了草地上。而罪魁祸首却一脸笑意地也躺倒在她身旁,她撑起手臂想要起身,“你g什么呀?”
周棋洛却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臂压在草坪上,转头望着和他一同躺在地上的少nv,“这样躺着望向天空,我会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浮在上面,尝尝那些云朵的味道,烦恼也跟着消散了。”语毕,他将脸正对着蔚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变幻着形状在缓缓移动。
夏茜茜也学着他平躺在草地上,看那些白云浮动变化,悠闲自在得好似能就这样看上一天。
“洛洛,你说,什么事会让一个重诺的人失约?”在这样放松的心情下,盘桓在她心里几日的疑问钻了出来。
“嗯……我想想。”少年清亮的音se郑重真挚,“说不定……他飞上天想带点云朵伴手礼给在等他的人!”明明说着胡话却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夏茜茜被他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本领给逗笑了,“噗…哈!”你咋不上天和太yan肩并肩呢!
“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少年扭过头,柔软微带卷曲的浅金se发丝擦过她的脸颊,痒痒的,他蓝se的眼眸如天空般明净,浅se的睫毛又长又翘,“我绝对会遵守和你的约定,不会忘却,也不会错过。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飞速地跳动起来,为此刻这个yan光下仿若透明般的俊美少年的承诺。
和周棋洛看完向日葵回来,夏茜茜的心情好了许多,从远方而来的向日葵尚且在它不熟悉的土壤里努力挣扎着向yan生长,她也不能继续丧下去了,也不会再胡思乱想,她要等到白起回京再找机会当面问清楚。
只是慈宁殿的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她此时的好心情,夏茜茜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地将一筷子青菜夹进口中的帝王,轻声问道:“皇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李泽言不紧不慢地将口中的食物咀嚼吞咽下去后,拿起帕子擦了擦唇,才开口,“朕深觉近日里忽略了太后,日后朕该好好尽孝,多陪陪太后才是。”
去你的尽孝!你特么的b我还大十二岁好不啦!
夏茜茜再次尝试着挤出一个慈ai的笑容,就听得他低沉的声音接着道:“往后朕若是无事,都会来陪太后用午膳。”这可真是个重磅炸弹,差点没把她炸晕。
那真希望你天天都有事!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哀家也觉得自己一人在这冷清的g0ng殿里用膳怪孤单的。”才怪!她有三个妹子陪。
“既然这样,那不如朕晚膳也在太后这用?”
“……陛下政务繁忙,在哀家这耽误了就不美了。”大可不必!
冷面的帝王揭起眼皮了了她一眼,她觉得从他那双漆黑一片的双眸中看出了些许戏谑。夏茜茜面se微红地舀了一勺面前的j汤,觉得自己回绝得太刻意了。
就这样每日中午都和李泽言一块吃饭的夏茜茜也逐渐习惯了他那张冷脸,没有之前那么怕他了,还发现他b较喜欢吃牛r0u。作为帝王,是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真正的喜好的,不过在夏茜茜的偷偷观察下发现他每次咀嚼牛r0u的时候,眉眼都会舒展开。虽然嘴角弧度没变,不过她想那就是他愉悦的表情吧。
秋意慢慢袭来,中秋节这天早晨刚起床,夏茜茜就觉得小腹一阵一阵坠坠的胀痛,去到净房一看,果然k子上红了一块。
“恭喜娘娘,初cha0来了!”帮她更衣的天真悦悦倒显得十分开心,原来这还是这具身t的初cha0,怪不得她穿过来这么久都没来过姨妈,她还以为是因为刚来这里忙忙乱乱地发生了这么多事,心情紧张的缘故。
夏茜茜有气无力地趴在榻上,难受得连早膳都不想吃,她可不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这意味着她以后的每个月都要经历这样生si不得的几天。安娜给她煮了红糖水,又拿汤婆子捂着她的小腹,只是依然没有缓解。
“娘娘,今日膳房会做月饼,娘娘喜欢吃哪种的?”安娜见她实在是疼的不行,只好拿出吃食来诱惑她。
“……不想吃。”她把头埋在靠枕里,像一只虾子一般缩着身t。
“那……我就让他们别准备娘娘的份了?”安娜作势要走。
“等等!”夏茜茜直起身子抓住了她的衣角,“……我要一个蛋h的,还有一个鲜r0u的!”
晚上的时候,安娜把月饼都放在殿前空地上的石桌上,夏茜茜对着又圆又亮的月亮,夹起一块蛋h月饼,满足地放进口中。膳房真的很会做吃的了,饼皮焦而不脆,泛着诱人的油光,红豆馅软糯香甜,中间的蛋h咸味恰到好处,搭配起来简直是天作之合。
李泽言踏着月光走进慈宁殿,看到的就是月下的少nv猫一般一脸满足地吃着面前的月饼,他g了g唇角大步走过去。
看到他进殿的夏茜茜也放下银着站了起来,施了一礼,“陛下怎么来了?”
“今夜,难道不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吗?”他特意在“家人”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行吧,他现在没有皇后妃子,父母又双亡了,她也算得上是他的“家人”了。
他撩袍在石凳上坐下,抬眼间发现她的脸不同以往的苍白,眉峰皱了起来,“你生病了?”
夏茜茜一愣,“没有啊。”
只是他根本没听她的话,直接转头对站在他身后的魏谦道:“去宣太医。”
“不、不用了!别去!”眼看魏谦就要领命下去,夏茜茜慌忙喊道,若是让太医知道她是因为来了例假,被皇上宣了太医,那她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他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都多大的人了,还讳疾忌医?生病了就去治。”这语气怎么和她爸这么像……到底谁才是长辈啊?
“真的不用了,我没事!”夏茜茜一把摁住了他的胳膊,情急之下连“哀家”都没用。
这下李泽言倒是不急着让魏谦去找太医了,扫了一眼在明hse龙袍映衬下她更显白皙纤细的手指,语调微微上扬:“是吗?”
“当然,哀家的身t哀家自己还不清楚吗?不牢陛下费心。”夏茜茜把她的手收回来理了理腰上的荷包,大概是他这段日子太平易近人了,她居然摆起了长辈的架子,睨了他一眼。
“不是朕想费心,你若是病倒了,朝臣们可不会放过朕。”他语气平平,丝毫听不出为她担心的样子。若不是刚刚父ai如山般的一番话,她怕是都要信了。
“真的没事,别担心。”夏茜茜看着他别扭的脸笑了,知道他是真的关心她,她也渐渐放松了和他的相处模式。
今夜的月格外清晰,皇城中地位最高的两人相对而坐,夏茜茜痴痴地抬头看着天空中银盘般的满月,突发奇想地道:“会不会真的有兔子在上面捣年糕呢?”虽然后世的科学家们都已经证实了月球上是没有活着的生物的,但是她幼时盯着月亮时总觉得下一刻就能看见兔子。
“神话都是闲着无事的人编出来的。”明明是封建王朝的君主却不迷信,他毫不留情地打击她。
“人活着总要有点不切实际的想象才能过平凡无奇的生活啊!”她不服气地反驳道,老百姓的创造力可不容小觑。
“呵,”帝王轻笑了一声,“那你也有?”
“当然有啦,我想飞到天上去,就像小白那样。”
“小白?”
“……我养的一只鸽子,已经放飞了。”
“哼,幼稚。”
两人的声音一低沉一清甜,却异常融洽地糅合在这夜se里,这个晚上他们好像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作为两个平凡而普通的人聊了很久。
中秋后天气越来越凉,夏茜茜已经觉得距离那个初秋的中元节夜晚已经过了很久了,可是她一丁点白起的消息都没得到。近日里的早朝时,一向在崇政殿打瞌睡的她每次都打起十二分的jg神,想从启奏的大臣口中捕捉到些只言片语,只是每每下朝都是失望而归。
倒是最近这段时间大臣们连连催b母胎单身狗的皇上赶紧相亲一众美人,前些日子还只是敲边鼓的暗示,现在已经变成了直接在朝堂上明示。毕竟先帝只剩下他一个儿子了,他又是二十八岁高龄还未娶未纳,既没老婆也没儿子,也不怪这些朝臣们心急。毕竟皇帝无后朝纲会不稳,而且对于这些封建士大夫来说,后g0ngnv人也是平衡各方势力的重要砝码。
李泽言对于选秀一事油泼不进水渗不透,任由百官如何劝谏,就是咬si了不办、不娶、不纳。原本他刚登基的时候就有大臣提出选秀一事,被他以先帝新丧为由推脱了,如今已过了半年,这个理由也用不了了。而这些日子李泽言总在夏茜茜这用午膳,让大家都以为他们母慈子孝关系十分好,已经走投无路的百官都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各方势力都派出了不同的人来找夏茜茜“请安”,明里暗里的言语间,让她帮着劝劝皇上选秀。
夏茜茜原本是压根就不想cha手这件事的,她只是他的嫡母,又不是生母,还b他小那么多,这也不是她能掺和的,所以她把每个来和她“谈心”的人都拒绝了。
只是有一个人她实在无法拒绝。
“娘娘,近来可好?”夏秉文规矩地坐在下首,轻声问道。这是他自她穿越来没多久入g0ng的那次后第一次进g0ng见她,只是她知道他对夏茜茜的ai并不b杨氏少。正是因为他在前朝的苦心经营,才能让她安稳地呆在g0ng中享清福,而没有成为各方势力争夺下的牺牲品。
“都好,父亲和母亲呢?身t可康健?”夏茜茜示意顾梦给他上茶。
“我和你母亲也是老样子,你不必过多挂念。”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叹了口气,“今日为父进g0ng是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夏茜茜一听这话连忙道:“父亲这么说就折煞我了,快说是何事?”
他又叹了一声,“我也知你在g0ng中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过,但是,这事,也只能找你试试了。”
他说到这她已经隐约能猜到是何事,果然,让顾梦去门口守着后他就接着说道:“陛下一直不愿选秀,这闺阁私事本不该由他人指手画脚,只是关系到帝王家,就不能算是私事了。”后半句说得很小声,似是叹息。
他抬头慈ai而怜惜地看着这个唯一的nv儿,“你刚嫁进来那会,我是恨过先帝的。”
夏茜茜一惊,虽然这是在她的g0ng殿里,但也难保隔墙无耳,连忙打断他的话语:“父亲莫说胡话……”
夏秉文摇头笑了笑,“只是如今,先帝已成了先人,我又忆起了当年他对我的知遇之恩。”先帝年轻时还不算糊涂,起码还算得上是一个励jg图治的帝王。当年夏秉文身为一个穷书生博得了春闱的头筹,入了殿试,被先帝一眼相中,点为了探花,又一手栽培他做到如今的地位。夏秉文还是十分感激先帝的知遇之恩的,虽然在他晚年时期y是下旨娶了他唯一的nv儿。且今上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不忍他膝下无子,将来到了y曹地府,如何同先帝交代?
“这么多年,就当为父求你这一次,去劝劝陛下吧。”夏秉文面带恳求。
“……行,那我去试试,不过我不能保证陛下会听……”夏茜茜沉默了半晌应了下来,她确实无法拒绝夏秉文的要求,本就因为占了前身的身t对这对父母有所亏欠,如今他又求了她。而且,只是提一提这事,不管皇上会不会听她的,她都尽力了。
挑了一个夏茜茜自认为的h道吉日,在这日午膳后,她就对坐在对面拭着嘴的帝王开口了,“陛下,昨日刘将军家的公子和王大人家的姑娘定亲了。”她特意挑了一个儿nv亲事起头。
“嗯。”他只是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那日他们进g0ng哀家也瞧了几眼,郎才nv貌属实相配!”先是一个铺垫,说完之后夏茜茜顿了顿,“陛下,前几日藤太傅的嫡长孙nv和藤夫人一同来慈宁殿拜见哀家。那小姑娘长得可真水灵啊,眼睛大大,鼻子翘翘,看得哀家都想再年轻几岁。”藤太傅是中立派,而他的嫡长孙nv也是皇后备选人中呼声最高的。那日她见了,确实是个漂亮聪慧又规矩的小姑娘,若是嫁给皇上当皇后,必定能举案齐眉。她刻意忽略掉了见到那小姑娘时内心一瞬的不舒服,露出慈ai的姨母笑把她当成未来儿媳妇面对。
“所以呢?”帝王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帕子,抬眸直直地盯着她。
被他沉沉的视线锁住,夏茜茜有些不自在,但话都说到这了,肯定是要说完的,“陛下,哀家知道哀家肯定是多管闲事了。只是旁人家的公子到了陛下这般岁数,小孩都考上童生了,而陛下还未曾娶妻。若是让先帝h泉下得知,岂不是要怪罪哀家这个嫡母……”她早已打好腹稿的话一连串就冒了出来,低着头没看他的表情。只是这番话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太后说出来,而是这个一脸稚neng青涩的少nv,让人感觉十分的违和。
“太后这意思,是想让朕娶后?”男人的声音辨不清喜怒,但是夏茜茜小动物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发展不太对。
“嗯、嗯,是这个意思……”她y着头皮答道。
“你们先下去。”他没有回头,不过语气中的不容置喙让殿内侍立的众人头皮发麻,悦悦还在犹疑着该不该退下,却被魏谦给拉走了。
正厅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连门都被最后走出去的魏谦给带上了,室内的光线一下就昏暗了起来。
李泽言站起身,绕过圆桌一步步向她走来,夏茜茜缩在座位上很是惶恐地咽了咽口水,“陛、陛下?”她也没说啥大逆不道的话啊,大龄青年被“长辈”催一下婚不是很正常吗?看他那么生气的样子,她穿越前作为大龄未婚nv青年被介绍相亲、被催婚不知道多少次了,若是都像他这样,不得被那些闲得没事就喜欢拉红线的人给活生生气si?
“不要再自作聪明,撮合我和其他人了。”
“哀家……”夏茜茜抬起头刚想解释一下,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双手撑在她座椅扶手上弯下腰的李泽言堵住了嘴。
她惊呆了。
带着浑厚的男x气息的吻落在她唇上,先是生涩地碾了几下,然后无师自通地用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闯进了她的领地。男人的双臂将她牢牢圈定在座椅上,鼻尖都是他淡淡的龙涎香。
夏茜茜直到他已经搅着她的舌头时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了压着她的男人,因为太过震惊用力过大,她自己都从座椅上掉了下来,一pgu坐在地上。
一声刺耳的木头摩擦地板的声音过后,夏茜茜一边呼哧喘着气,一边抹着嘴唇,“你、你g什么……”她吓得连“陛下”的敬称都忘了。
“你还不明白吗?”男人低头望着坐在地上的少nv,眸se沉沉,嘴角带出一抹笑,“没关系,我有耐心,等你慢慢开窍。”
“你、你疯了吗?!我们可是……母子啊!”夏茜茜不敢相信那个隐约的猜测,颤抖着说道。
“那又如何?”这算是间接认同了她的猜测,他只平静地说完,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推门离去了。
徒留下地上的夏茜茜完全0不着头脑,刚刚那个算是表白了吧?有谁表完白这么淡定的吗?!有谁亲完自己的继母这么淡定的吗??!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夏茜茜根本不敢面对李泽言,反倒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如以往一样端坐于龙椅上神se莫辩地听百官上奏。害得夏茜茜这天早朝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连从这些官员的话里找到关于白起的蛛丝马迹都忘了。
快要用午膳的时候,夏茜茜坐在慈宁殿里就开始惴惴不安,弄得安娜她们三人都很奇怪,最终李泽言还是在她复杂的情绪里一如往常地踏进了慈宁殿。
“愣着g嘛,用膳。”依旧坐在她对面的帝王抬眸看了她一眼,“一直看着朕,很好看吗?”
夏茜茜慌乱地低下头,无措地往嘴里塞了几口饭菜,只是她自己在吃什么她都不知道。这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他一个表白的人b她这个被表白的还淡定?也许昨天的事只是她白日做梦产生的幻觉……
“不用怀疑,昨天的事都是真的。”他淡淡的声音响起。
夏茜茜猛地抬起脸,她难道不自觉地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了吗?!
他瞥了她微张着嘴显得格外蠢的表情,轻声哼笑一声,“光看你的表情,朕就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有那么明显吗?她觉得她的表情管理做得还不错呀……
她抬起眼偷偷瞄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却发现他的双颊染上了一些不自然的红晕,她开了开口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皇上用完午膳后没再多留,很快就离去了。夏茜茜以为这是今日见他的最后一面,没想到亥时的时候,魏谦急急忙忙地跑进了慈宁殿里。
殿门都快要落钥了,夏茜茜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让皇帝身前的这个大内侍这么慌慌忙忙,他一跑进来就直接跪在了她的脚边。
“太后娘娘……陛下病了,病得严重,您快去看看他吧!”
“病了?怎么会?中午时……”她刚想说中午他看起来还很jg神,但是想到他带着些病态红晕的面容,又顿住了。
“陛下从慈宁殿离开后,一直在勤政殿看奏折,刚刚突然倒了下去,奴才吓了一跳,把陛下扶起来才发现陛下龙t不适……都是奴才的失职,娘娘要打要罚都可以,只是,娘娘去看看陛下吧……”魏谦趴伏在地上,低声哀求道。
“可是……哀家也不是太医啊……”听完魏谦说完他的情况,她皱着眉道,她也没法给他开药啊。
“奴才已经请过太医了,都说陛下是思虑过度、过劳成疾,让陛下好好歇着。可是陛下不愿意,想要拖着病t继续处理朝政,奴才是在没法子了,才来请娘娘去劝劝陛下……”魏谦终于说出了真正的原因,头埋得更低了。
“这……”夏茜茜犹豫了,看着面前一副她不答应他就不挪窝的魏谦,应了下来,“好吧,我们走。”
魏谦大喜,立马站起身来带路,他知道也就只有太后娘娘能劝得动陛下了。
夏茜茜带着安娜跟着魏谦快步走到了勤政殿,离她的慈宁殿并不远,她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朝代最高统治者的寝殿。她有些紧张,步子停了停才跟着在前面等着她的魏谦走了进去。
殿中的建筑物排布b她的慈宁殿更加恢弘大气,正厅里的布置却很简单,一个红木高脚茶几和几把配套的红木椅而已。
“陛下在里间。”魏谦站在里间的门帘前小声道。
安娜有些担忧地扯了扯夏茜茜的衣袖,毕竟他们只是继母和继子,在她看来还是要避嫌的。
“你在外面和魏总管等等哀家,哀家进去探望一下陛下,马上就出来。”夏茜茜转头对安娜低声嘱咐道,既然都已经来到这了那就进去吧,劝他好好休息就立刻打道回慈宁殿!
魏谦为她打起了帘子,夏茜茜步入里间,里间的陈设也十分的简洁,一张明hse的龙床,床前一张紫檀木桌和紫檀木椅而已,上面堆满了书籍和奏折。而靠坐在床头的男人披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手持一捧奏折阅览,听见动静,他头也没抬语调平静地说了句,“朕无事,你退下吧。”他以为又是魏谦来催他歇下了。
ps老李的小秘密2:其实老李是因为昨晚冲泡冷水澡才发烧的。
夏茜茜看见他这样莫名有些生气,教训起别人来就理直气壮,自己却这么不ai惜自己的身t。她大步走到床边,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奏折,“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奏折被抢走的李泽言刚想发火,却发现说话的娇软nv声熟悉无b,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怒气冲冲站在他床前的娇小少nv。
“你怎么来了?”他先是略带讶异地问了一句,又接着道:“把它还给朕。”对她伸出了手。
“哀家若是不来陛下是不是还要看到深夜?”夏茜茜不仅没把奏折交给他,还倒了杯热茶水放在他展开的手心上,“不ai惜自己身t的人没资格劳神费心。”
他看着暖h灯下更显娇媚的少nv愣了愣,抿了抿唇,“小题大做,朕没事。”话虽这么说,却没再继续向她要回奏折。
夏茜茜抢过奏折后就不知该做些什么了,手足无措地捧着奏折在原地站了一会,才结巴着开口了,“你、陛下喝药了吗?”
他带着笑睨了她一眼,“喝了。”语调依旧低沉磁x,在这个深夜里格外挠人心肺。
不知是不是因为昏暗的灯光还是因为他把头发披下来了,夏茜茜觉得他b平日里看起来要柔和可亲了许多,她清了清嗓子,“那、那哀家先回去了,陛下早点歇息……”
“等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夏茜茜露在宽大袖子外的一截皓腕,用劲一拉,她结结实实地一pgu坐在了龙床上。
这也是这张龙床自制成后,第一次迎接皇帝之外的第二个人,发出了欢喜的“吱”一声。
“你……”夏茜茜愕然地向他望去,这才发觉他的脸b白日里还要红,黑se的眼眸里也尽是高烧时的迷离水润。这让他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杀伐果断的帝王,倒像是一个对她撒娇的小男孩。
“陛下,先放开我。”她拽了拽自己的腕子,想把手ch0u出来,只是手腕上的禁锢力道却更大了。
“不放。”他低沉的声线此时也带了一gu撒娇的意味,那张俊脸俯下缓缓贴近她。
“陛、陛下,别这样……”夏茜茜想起那个让她纠结至今的吻,推了推他的肩膀,但是并没用多大力气,其实她完全可以将发着高烧的他推开扔在这里,只是她不知为什么,竟是没办法拒绝这样的他。或许是他往日里的形象太过于严肃正经,一旦露出这样柔软的一面,就让她于心不忍……
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吻她,而是将脑袋靠上了她baeng小巧的颈窝里,灯光下他冷冽的侧脸也变得温暖柔和,“我从未如此想要靠近一个人。”男x低低的磁x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撩人又旖旎,她觉得被他长发扫过的脖颈痒痒的,耳朵里也痒痒的,恨不得用手好好挠一挠。
“别再离开我了……”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鼻尖呼出的热气洒在她柔白的脖子上烫烫的。
再?夏茜茜还没细想他的这句话,就发觉他已经慢慢地滑了下来,脸靠在了她x前凸起的柔软上,她急忙扶住他的肩膀,“诶,陛下?陛下?”
怀里的人没有回音,她稍稍低头看了看埋在她x前的脸,眼眸紧闭,脸上绯红,已是睡熟了。睡着的他更是没了帝王的威严,黑se的睫毛纤长浓密,她还从不知道他有这样蒲扇般的睫毛,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碰了碰,触手毛茸茸的。
每次面上都是不近人情的冷漠,其实喜欢养猫,口不对心地关心她……她正愣愣地看着他冷峻的面孔出神,帘子外传来魏谦极轻的声音,“陛下?娘娘?”虽然声音很小,但在这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夏茜茜回过神来,对于自己居然看着他的睡颜发呆感到十分羞耻,连忙将魏谦唤进来,让他扶着皇上睡在床上。
李泽言被魏谦放着躺平在床上,双眼依然紧闭,只是夏茜茜想起身离开时,却发现他的手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她试着拉了拉,拉不出来,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掰他的手指,发现也掰不动。
这下她可犯难了,难不成让她在他的床下打一个晚上的地铺?
魏谦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犹豫了片刻,轻声说道:“娘娘,要不,您今夜歇在这?”
夏茜茜骤然回头瞪着都要把脑袋埋进x里的魏谦,低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陛下喝了药好不容易睡着了,平日里陛下政事繁忙,少有三更前能入睡的。娘娘就当t谅一回陛下,今夜歇在这,明早一大早奴才就来叫您起来,不会有人发现的。”魏谦的胆子着实是够大的,连这话都敢说。
“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歇的地方!”夏茜茜压低声音,眉间皱得sisi的。
“想必陛下不会介意娘娘歇在这的,奴才自作主张,若是陛下怪罪,奴才定一力承担。”魏谦低着头,双眼盯着自己黑se的鞋尖。
她是怕他怪罪吗?!夏茜茜盯着低眉垂眼的魏谦半响,还是妥协了,她这样也走不了,“行吧……你一定要记得在天亮前叫醒我。”
魏谦嘴角带笑地应了声,“是。”
“诶,等等!”眼看着他转身走出去,夏茜茜唤了一声,“让安娜赶紧回去,就说……哀家和陛下要整夜处理政事。”这话怎么这么像明星被狗仔拍到后的对剧本借口?
魏谦离开后,安静的室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夏茜茜低头望了望睡颜放松的帝王,在心里悄悄叹了声气,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她呆坐了半响,还是和衣躺下了,幸好龙床足够大,两人并排躺着绰绰有余,中间还隔着半米。刚刚魏谦把崭新的枕头和床褥拿来了,她平躺在枕头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盯着床帐帐顶的花纹发呆。她以为她会这样发呆到天明,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困意滚滚袭来,不知不觉间她合上眼睛睡着了。
ps老李技能:埋x???
魏谦:我胆子还能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