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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青宁重新低下头去,长时间被迫仰视,让她的脖子有点酸疼。
“起来吧。”
慕弘珏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
扶摇和青宁这才能够站起来,由于长时间保持半蹲的姿势,让她们腿脚有些僵硬,幸亏有阿棋和阿韵在旁边扶着。
“你们的舞蹈,我看过,很不错,我很喜欢。”
慕弘珏慢悠悠地说道,他的声音平稳优雅,透着一股高贵的慵懒,单论声线的话,其实是非常迷人的。
扶摇和青宁面无表情,姐妹两个都是一样地只扯了扯嘴角。
慕弘珏微微挑了一下眉尖,这苏家姐妹,都有很骄傲的小性子啊,有趣。
“可惜那天被打断了,没有看完。”他将压低了身子,将上半身俯了下来,道,“下次,一定要让我观赏完整的表演。”
他声音放低了一些,透出一种暧昧,明明是对两个人说话的,眼睛却只注视着青宁一个人。
扶摇和青宁都低着头。
慕弘珏抬起了身子,用力地看了她们两人一眼,哈哈一笑,扬鞭打在马屁股上,马儿一声长嘶,撒腿狂奔。
其余侍卫们也立刻纵马追上去。
马蹄扬得黄土四处飞舞,扶摇和青宁无奈地吃了好多灰尘,包括阿棋和阿韵在内,对这个二皇子慕弘珏的观感,都愈发地差劲了。
正文 197、木棉求救
197、木棉求救
天气愈发地炎热了。
进入七月之后,西山别院的气氛便似乎变得紧张了起来。所有秀女都已经得到了通知,中秋节宫中会举行宴会,届时秀女们都要返宫与会,本届选秀的最终结果,也会在宴会中宣布。
由于皇帝身体的缘故,本届的选秀基本上就成了皇室宗亲的相亲大会。
在预计中,秀女们没有一个会填充入内宫,大部分都是跟皇室宗亲或达官贵人的年轻才俊们成婚,而且双方家长均已交换信息达成一致。
据说,届时在中秋节宴会上,皇帝会亲自赐婚。
说好亲事的秀女们,自然会按照双方家庭的具体情况,安排后续的嫁娶事宜,剩余的其他秀女自然也就各自打道回府。
苏扶摇已经被所有人默认为大皇子妃了,这些日子,大皇子慕弘武和丁贵妃都曾到西山别院来看望过她,用意明显。
计划在照着事先安排好的轨迹走,扶摇和青宁都在静静等待最后一天的到来。
距离上次去靖王府看望雪华已经有五天。
虽然当天获悉雪华胆大的假怀孕,令扶摇和青宁都震惊担心,但随着时日过去,这个秘密也就只能埋在心底。
她们在岳京也不过待到中秋节而已,节后便要返回桐城,京城里的事再也插不上手,既然是雪华自己做下的局,是福是祸也就只有靠她自己了。
姐妹俩本来的确是这样想的。
但是没想到,秘密的暴露,竟是这样得快暴风骤雨,来得也竟会是这样得猛烈
这天是个阴天。
一大早,天色就阴阴沉沉的,没有一丝的阳光,乌压压的云层像是一直要压到人头顶上。
阿棋和阿韵正坐在廊下抱怨这恼人的天气,花萼楼的院门上就响起了一阵猛烈的敲击。
哐哐哐,急促而剧烈,像是要把门直接砸破似的。
俩丫头手里正端着一个精巧的瓜子儿盘,被这突兀的敲门声吓了一跳,整个盘子脱手掉落,瓜子洒了一地。
扶摇和青宁正在屋里练字作画。
青宁是全神贯注,虽然也听见了外头的敲门声,但是没往心里去,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构图。
扶摇却是放下了笔,蹙着眉扬声道:“外头是谁?”
阿棋刚站起来,闻言高声答道:“奴婢去瞧瞧”
不过没等她去,福禄小公公已经一溜烟儿地跑去了。
刚打开院门,一个身影便扑进来,差点跟他撞了个满怀。
“快快大小姐呢”
来人是个年轻姑娘,满头大汗,一把抓住福禄的胳膊,便焦急地问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一般。
福禄倒被她弄得紧张起来,匆忙一扫,将她的着装打扮不似别院里的宫女。
不过这姑娘身后倒是站着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女子,福禄认得是别院里的,每次外头有人要见扶摇、青宁,或是有东西送来,都是她来花萼楼通知,他也记得她名字,大家都称呼锦姑姑的。
锦姑姑对福禄道:“这是靖王府的木棉姑娘,有急事求见两位苏小姐,张司簿那儿已经做好登记了,若是待会儿两位小姐要出门,只管去用车。”
福禄忙道:“多谢姑姑。”
锦姑姑点点头,她是负责带木棉过来并知会一声的,此时交代完了,也就没她事儿了,转身便走了。
木棉却还抓着福禄的胳膊,满脸急惶道:“我要见大小姐,她在哪儿,快带我去”
福禄被她抓的生疼,又不好直接去握她的手,只好忍着痛道:“大小姐在屋里,奴才带姑娘进去。”
他借着转身的姿势,这才能甩开了木棉的手。
木棉跟在他身后,着急地往里头走。
阿棋和阿韵站在廊下,早就看见了木棉,她们俩都是认得她的,将了她往里头冲的架势,就有种不妙的感觉,立刻进屋禀报了扶摇和青宁。
扶摇和青宁也就放下了手头的事,都走到了门口。
木棉原本走在福禄身后,走得近了,抬头看见扶摇等人,立刻顾不得别的,直接从福禄身边挤过去,飞也似地跑上了台阶,冲到扶摇面前,双腿一屈,啪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扶摇和青宁都是吓了一跳。
木棉却已经拉开了嗓子,大哭道:“大小姐,快救救我们小姐吧”
扶摇吃惊道:“怎么回事?你们二小姐怎么了?”
木棉抹了一把泪,抓着扶摇的裙摆,急慌慌道:“二小姐……二小姐假怀孕的事情,被拆穿了,王妃震怒,要二公子休了二小姐”
什么?
扶摇和青宁都是脸色大变,面面相觑。
扶摇拉住木棉,沉声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你这样跪着,不像个样子。”
这是在院子里,除了苏家主仆几人,还有两个粗使嬷嬷、两个丫鬟小桂跟花蕾,包括小公公福禄,都看着呢。
靖王府的家丑,也没有大庭广众宣扬的道理。
阿棋和阿韵立刻上前,把木棉拉起来,几人一起进了屋子。
一关上门,扶摇一把就抓住了木棉的胳膊。
“王妃怎么知道雪华假怀孕的?这事不是只有你们主仆才知道的么,谁泄了密?”
她神情非常严肃,抓着木棉胳膊的手也很用力。
木棉摇着头道:“奴婢不知道谁泄密。今儿早上,王妃和二公子,带了两名大夫,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芳仪院,硬要给二小姐诊脉。二小姐假怀孕的事情被当场拆穿,王妃二话不说,先就扇了二小姐一个耳光。二小姐当时就从床上滚下来,脑袋磕在床板上,血流如注,可是王妃却根本就不让大夫给她诊治……”
“王妃说二小姐居心叵测,不仅欺骗王府上下,恐怕还打算混淆宗室血统,其心可诛,要二公子立即休掉二小姐”
扶摇吃惊道:“慕扬休了雪华?”
木棉忙道:“没有。二公子说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能急着给二小姐定罪。可是王妃极为强势,一定要他处理二小姐,说是决不能姑息养奸。”
扶摇跺脚道:“我早说她胆大妄为,夏侯王妃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以你们主仆三人之力,怎么斗得过人家。况且她是最讨厌人欺骗的,当初你们二小姐就是吃了这上头的亏,才正妻变妾,如今居然还不吸取教训”
木棉扑通跪倒,抱住了她的大腿,道:“大小姐,千错万错,如今追究也没用了,您还是快救救我们二小姐吧”
扶摇又急又气,但脑子还保持着冷静。
“你们二小姐现在怎么样?王妃和慕扬把她怎么了?”
“王妃跟二公子僵持不下,虽然同意暂时不休掉二小姐,但却不许她再住在王府里,要把她送到城外碧落山的妙翠庵去”
扶摇一愣道:“这又是怎么一说?要把雪华剃度了做姑子?”
“不是做姑子……”木棉又着急起来。
青宁在旁边插嘴道:“你别着急,先起来说话。”
木棉摇着头:“奴婢心里受不住,还是跪着能说清楚。”
“王妃原是要把二小姐送回嘉临城老家去,不许她在京里,说是会让靖王府沦为别人的笑话。但是二小姐死活不肯走,硬说若要送走,便一头碰死在眼前。王妃可狠心了,眼看着她往柱子上撞,都不叫人拦,奴婢跟荷香都吓坏了,要不是二公子抱住了二小姐,只怕二小姐这会儿真的就已经……”
她说到这里,眼泪又淌下来。
“后来,还是二公子说,既然王妃不愿意见到二小姐,那就先送出城,城北有个妙翠庵,庵主是王妃的世外好友,就让二小姐去那儿住一阵,在佛前静修悔过。王妃拗不过二公子,也只得同意了。”
扶摇捏着拳头听她说完,松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没闹出人命来。”她揉了揉眉心道,“虽然假怀孕的事情被戳穿,但是现在有慕扬护着,雪华也没有生命危险,你做什么跑过来叫救命?”
木棉红着眼睛道:“二公子哪里是护着二小姐他……”她哽咽起来,一时说不出话,先呜咽了两声,才接着道,“二公子只说,这会儿局势敏感,皇上正在病中,若是王府里出了人命,难免晦气,又怕落了政敌把柄,所以才不让王妃动二小姐。可是奴婢瞧着他的脸色,他看二小姐的那种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我们二小姐……呜呜,二小姐可怎么办啊……”
她哭声凄楚,屋内几人都忍不住心下怅然。
青宁叹口气道:“自作孽……”
木棉好容易忍住哭声,道:“二公子做了决定,立马就要送二小姐出城,不许带任何人伺候,只有奴婢跟荷香跟着,也不过让我们收拾了两件衣服,一应细软生活用品,全不许带,只说是让二小姐去庵里悔过的,不是去享福的。二小姐那个性子,哪里受得了这个,一味地哭着闹着,却还是叫二公子的人给绑上车了。”
“奴婢跟荷香一路安慰,二小姐却是疯疯傻傻,嘴里全是胡话。荷香说只怕二小姐去了庵里也要想不开,非得有人开解不可。这岳京城里,哪有我们二小姐的朋友,我们两个丫头,也只能想到大小姐和三小姐了。奴婢是借着路上解手的机会,才跑来找两位小姐的。”
说到这里,她再次抓住了扶摇的衣襟,哭求道:“大小姐,我们二小姐从前诸般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