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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意时的一个小动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而慕弘武则微微蹙了一下眉。

“不过……”慕容很快就是话锋一转,“跟慕思南争执的人虽然是我,但慕思南的死却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慕弘珏和慕弘武尚未有所反应,坐在上头的礼亲王慕安庭却怒吼一声,蹭一下站起来厉声大喝道:“慕容你还敢狡辩”

他双眼通红,垂在身边的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不住地颤抖着,显然内心非常激动。

慕弘珏也趁势道:“慕容你不用急着撇清,谁是谁非,自有公论。现在你来说说,你跟慕思南因何发生争执,又是如何变成了械斗?”

他语速比一般人说话的速度要慢一点,咬字清晰坚定,语气也非常地平稳,显得很是权威,同时也令人产生一种他在公事公办绝无偏颇的感觉。

慕容淡淡道:“并不是我跟慕思南发生争执,而是慕思南受人蛊惑,来找我的麻烦。”

慕弘珏道:“勿须表态,陈述事实即可”

他语气神态虽然并没有咄咄逼人,却总显得高高在上。

此时,慕弘武却插嘴道:“当时在场的应该不止慕容一人,既然要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妨将所有人都叫上来,当面对质。”

慕弘珏挑了挑眉,慢慢道:“也好。”

他对京城县道:“当事人你们都已经找到了吧?”

京城县仿佛早有准备,忙道:“都找到了,就在殿外等候。”

慕弘珏回头看着皇帝慕止戈,慕止戈微微点头,他才转过身道:“宣他们进殿。”

自然又有太监通报。

不一会儿,一群人从殿外进来,有十二三人的样子,都是年轻人,分成两个团体,一边是浩浩荡荡十余人,而另一边只有孤孤单单的一个。

扶摇和青宁站在角落里,看得清楚,那人就是羽林军统领冉冬夜。

这些人不是皇室宗亲,就是有爵之家的子孙,宴会这种非正式场合,是不需要向皇帝行跪拜大礼的,只要行常礼即可。

所以大家进入大殿之后,行礼拜见了皇帝、皇后、贵妃,便都站在了京城县等人的身后。

冉冬夜则站在了慕容的旁边。

一群人站在那里,正好将京城县和那名羽林军军士包围住。

京城县和这军士也比较惨,一直跪着不敢起来。京城县是因为自己辖下发生了这么大型的斗殴事件,而且还造成了一位王孙的死亡,不知道自己会落个什么责罚,心惊胆战,没人叫他起来,他便不敢起来。那名军士却很无辜,他只是来通报这个情况而已,根本不是当事人,也不是事后的负责人,但是位卑职低,没人吩咐,也不敢起来。

两人都只好这么跪着,虽然是夏天,地板凉点无所谓,但跪在硬邦邦的地砖上,时间长了,膝盖也是很痛的。

此时皇帝慕止戈的情况已经稳定很多了,呼吸也很平稳,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丁贵妃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要不要亲自问话?”

她也看出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同寻常,慕安庭是大皇子慕弘武的支持者,慕容更是慕弘武的左膀右臂,如果慕安庭跟慕容发生不合,对于大皇子党的力量必定是一大打击,她担心二皇子慕弘珏会在问话过程中动些小动作,设置陷阱,误导大众,所以希望由皇帝来亲自问话,会更加公平。

但是她话才刚出口,金皇后便不悦地低斥道:“皇上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医一再吩咐,不许皇上思虑过多。”

丁贵妃便抿住了嘴。

金皇后又对慕止戈道:“皇上,就让弘珏继续问吧,大庭广众之下,人人都听着呢,当面对质,什么事情都能水落石出。”

慕止戈脸上没有表情,金皇后和丁贵妃都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只是见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丁贵妃便有些失望,金皇后则给慕弘珏抛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有了慕止戈的首肯,慕弘珏底气更足。

他看了看在场的当事人,他们泾渭分明地站成了两派,一边是慕容和冉冬夜,另一边则是一群王孙公子,都是跟慕思南经常玩在一起的京城纨绔。

他目光落在冉冬夜脸上,笑道:“小冉也跟这件事情有关么?若是无关,可站到一旁。”

冉冬夜是羽林军统领,皇家近卫,他的职位和权利都十分敏感,而且他身后还有一个大盛的豪门冉家,如果没有必要,慕弘珏并不想跟冉家交恶。

在他心里,想的是争取一切能够争取的力量,为我所用。

所以他问这话,是希望冉冬夜能够识相,退出这趟浑水。

但是没想到,冉冬夜却并不领他的情。

“事发当时,我就在场,而且慕思南是同时找我跟慕容两个人的茬,我就是当事人之一,大大的有关系了。”

即使是这样严肃的场合,冉冬夜脸上也仍然带着一丝笑容,他这人身上仿佛永远都看不到一丝的阴霾,天塌下来,也是乐乐呵呵的。

慕容撇他一眼,微微一笑。

兄弟之间,心照不宣。

慕弘珏见他不领情,内心冷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转向另外一群人,见他们基本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一脸的酒色财气,作为以慕这个姓氏为傲的慕弘珏,对这样也顶着慕姓却没有任何皇家风范的亲戚,并没有任何的好感。

他皱着眉道:“你们一群人,若要一一答话,定然十分混乱,众口难调,不如推举出一个代表来,由他答话,若是有说不对的,再另行补充。”

这些人面面相觑,倒也很快就推出一个代表来,是一个穿着蓝色团花纹袍子的青年男子,在场的人也都认识,是一个跟慕思南差不多的废物王孙,叫慕桓。

慕桓被推举出来,便略略站得靠前一点。

慕弘珏便道:“慕桓,你将事发过程一五一十地说来,不得有半句隐瞒。”

慕桓先是看了一眼慕容和冉冬夜,见他们俩神色坦然,想到好兄弟慕思南死得不明不白,立刻心中便激起一股义愤,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兄弟伸张正义。

他大声道:“是,二皇子放心,我一定将所有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

慕弘珏点了一下头,眼中划过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锋芒。

正文 183、尸体在哪儿

183、尸体在哪儿

皇室子弟良莠不齐,总有一些人,仰仗着宗亲这层身份,躺着祖辈的功劳簿上,坐吃山空。

慕思南是其中的佼佼者,慕桓则是跟他焦不离孟的狐朋狗党,慕思南最爱吃什么最爱喝什么,最爱什么样的女人,最讨厌什么样的麻烦,他一清二楚。

而这回慕思南跟慕容、冉冬夜发生争执的事件,他也是从头到尾都一起参与了。

“今日原是绣烟柳招待南哥的日期,但昨夜南哥与我们商谈了一夜的文学经济,今日便起得晚了些。”

慕桓刚说了个开头,在座的众官员们就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有些人发出了嗤笑。

慕思南这种人会商谈文学经济?只怕是喝了一夜的花酒还差不多。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绣烟柳是整个销金胡同的花魁,想做她入幕之宾的男人不计其数,真正能够踏进她香闺的可不仅仅要有权有势,更要得到她本人的首肯。慕思南就是绣烟柳的忠实拥护者之一,他在绣烟柳所在的烟雨楼砸了一千两黄金,才得到一个排期,每月能有一日见到绣烟柳。而每月的具体日期,则看绣烟柳的心情,在她确定下日子后,烟雨楼会派人提早一天通知慕思南。

而昨日,慕思南就是得到了烟雨楼的通知,欣喜若狂,当夜邀请众多损友,叫了粉头到府里,喝了一夜的花酒,结果造成集体宿醉。

然后等到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下午申时过半了。

慕思南发现自己犯了大错,绣烟柳最讨厌人迟到,若是这次招了她的厌恶,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一亲芳泽了。

所以慕思南才急吼吼地往销金胡同冲,而慕桓等他的狐朋狗友则跟去看热闹。

众人一路鬼哭狼嚎,所过之处,民众无不避如蛇蝎。

然而半路上,他们却得到了一个消息。

慕容和冉冬夜连续三天都在烟雨楼中,每日都跟绣烟柳饮酒作乐,今天也不例外,他们直接包下了绣烟柳,不许她再接别的客人,只能招待他们两个。也就是说,慕思南今天是见不到绣烟柳了。

烟雨楼的人就是特意来通知慕思南,在半路上遇到了他们这批人。

期待了整整一个月,却在关键时刻被截胡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磨磨蹭蹭做足了前戏,正准备提枪上马,结果在关键时刻萎了,慕思南怎能不又恨又怒。

何况当时还有这么兄弟在场,慕思南若是退缩了,岂不就等于告诉别人他怕了慕容和冉冬夜,那以后还怎么在这些兄弟面前吹牛。

他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问出慕容和冉冬夜正在烟雨楼中,便带着人要冲过去跟他们掰掰腕子。

正巧慕容和冉冬夜从烟雨楼中出来,慕容要参加晚上的宴会,冉冬夜还得当值,自然不可能整天都在绣烟柳的温柔乡里待着。

于是,双方就在朱雀大街襄阳路口遭遇了。

慕思南自然要质问慕容和冉冬夜,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然而慕容和冉冬夜却对他不屑一顾。

听慕桓说到这里的时候,慕弘珏看了一眼慕容和冉冬夜,他们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似乎也认同慕桓所用的“不屑一顾”这个词。

慕桓接着说了下去。

慕容和冉冬夜的这种态度,自然激怒了慕思南,越吵越烈,双方终于大打出手。

慕思南等人虽然人多势众,但都是绣花枕头的草包,表面看着锦绣光鲜,其实身体素质差得很,根本就是银样蜡枪头。而慕容和冉冬夜,虽然身边只有几个侍卫,但是却个个都是打架的好手。

双方的武力值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强弱自然非常悬殊,可以说慕思南等人是被慕容他们追着揍。

慕桓一边说,一边还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像是还能感觉到被当做沙包一样乱揍的痛楚。同时,他还小心翼翼地往慕容和冉冬夜脸上瞟去,仿佛是怕他们还会对他动手。

但事实上,慕容和冉冬夜却知道,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一点。

慕桓的陈述里面带有很大的水分,当时的情况,的确是慕思南质问慕容和冉冬夜,他们俩对于这种纨绔废物素来是看不起的,说是不屑一顾也没错。

但他们也仅止于不屑一顾而已,并没有故意地激怒慕思南,反而是慕思南身边的慕桓等人,不停地挑拨离间,表面上维护慕思南,实则嘲讽讥笑,最终让慕思南失去了理智,跟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