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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打昏一人,再砸翻一人,接着又拧断一人的脖子,这壮汉将脚下昏迷的俘虏拎起来,大脚往最下面的那人胸口一踩一碾,那人两个眼球一凸,喷出一口鲜血,脑袋一歪,也没了气息。
“项老虎,真有你的”
先前跳出来保护慕容的四个军士之中,就有之前两次凑到他桌边上去汇报情况的那个军士,扶摇也曾见过他。
这时候,他对那壮汉发出了一声由衷的称赞。
项老虎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了一下,然后就拎着那还在昏迷的俘虏大步走了过来。
保护慕容的四人便改变了队形,方便项老虎跟慕容说话,但他们也仍然确保慕容处在他们的有效保护之下。
项老虎走到慕容面前,由于手上拎着一个人,不方便下跪,便只是两腿一叉站在那儿,大大咧咧地对慕容道:“我是项老虎”
慕容点点头,道:“我是慕容。”
他们两人,一个是手里拎着俘虏,一个是怀里抱着女人,在这种情形下,进行这样简单直接的对话,显得有些滑稽。
项老虎道:“不,你是大公子”
他将手里的俘虏往地上一扔,屈膝半跪,抱拳道:“项老虎拜见大公子。”
在他屈膝的同时,慕容就已经单手去扶,试图阻止他跪下,但是项老虎的力量远比他估计的还要大,以他的臂力,竟然都没能阻止他,哪怕是延缓他动作一丝一毫。
“大公子仁义忠勇,爱护部下,钟大哥早已告知。项老虎愿意追随大公子,为大公子效犬马之劳。”
他嘴里的钟大哥,就是跟扶摇见过面的那个军士。
他眼神里透出真诚。
但是慕容却冷笑道:“仁义忠勇,这不是你效忠我的理由。”
此言一出,正常情况下,都是谈话谈崩的前兆,但是项老虎却咧嘴一笑道:“没错,我效忠大公子,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
慕容点头:“我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唯一一点就是护犊子,谁敢动我的人,就要付出双倍的代价;而我的人,只要有本事,就一定做人上人。”
项老虎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明显。
“大公子说话痛快,项老虎没看错人”
他说话全无顾忌,言语之中对慕容并无甚尊敬。但是慕容和他身边的人却很清楚地知道,像项老虎这样的汉子,既然说了要效忠,那就是全心全意,脸上可能不尊敬你,但是心里,却是以你为天。
至此,慕容将项老虎扶起,算是认了他这个部下。
项老虎站起来之后,就指着地上的俘虏道:“大公子,这货怎么办?”
慕容道:“弄醒他。”
“是。”项老虎也不问理由,蹲下去,直接在那人背后拍了一巴掌。
那人立时闷哼一声,幽幽醒转,张开眼的时候,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而一察觉到情形不对,他第一时间就作势要跳起来。
但是项老虎早在他张开眼的时候,就已经抬起了脚,此时他刚一动,项老虎的大脚就已经踩在了他背上。
“噗——”
这人也立刻重复了先他而去的同伴的经历,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老实点”项老虎冷冷地喝道。
他眼睛一瞪的时候,凶神恶煞,真如要吃人的老虎一般。
那人背部被踩住,头却还能抬起来,此时两眼往上一翻,就看见了慕容的脸。
“回去告诉你们公子,他是聪明人,不要再做今天这种蠢事。”
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云淡风轻,不像是对敌人做威胁,倒像是跟人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改天请你吃饭这种话题似的。
地上那人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不是被慕容激得,而是被项老虎踩的。
“放他走。”慕容对项老虎说道。
项老虎依旧不问理由,抬脚就将那人踢了一个骨碌。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再敢对我们大公子动手,就要他常常我项老虎这一对铁拳的厉害。滚”
那人已经发现地上倒毙的两位同伴,对于慕容独独放过他的行为,十分地惊疑不定,脸上阴晴变化,最终才灰溜溜地爬起来逃走了。
项老虎转过头来,对慕容笑道:“大公子,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慕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而那被他称为钟大哥的军士,已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那还做什么,自然是去喝庆功酒”
其他三个军士也涌上来,又推又拉,项老虎不明所以,硬生生地被他们给弄走了。
等到他们都走掉了,慕容才低头看着怀里的扶摇,微微蹙起了眉。
该怎么跟这女人解释呢?
天下无敌的慕容大公子,开始头疼了。
正文 104、就爱赖皮
104、就爱赖皮
扶摇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天空有点低。
眨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天空,是帐篷顶,她正躺在一张简单的行军床上。
帐篷里静悄悄的,但外面还隐约传来宴会上热闹的声音,说话声、鼓声、掌声、乐声,还有觥筹交错的声音。
热闹都在外头。
脖子后面还有些隐隐作痛,她扶着后颈慢慢坐起来。
帐篷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油灯下,慕容正坐在案头,手里握着一卷《司马氏行军布阵图》,正在细细地阅读揣摩。
当年逐鹿天下,司马氏是慕氏的一大臂助,慕氏问鼎之后,司马氏居功至伟,获得了整个北方大草原的封赏,成为盘踞北方的大豪门。
而这本行军布阵图,就是司马氏的家主司马长宫的著作,只在大大盛国高层将领中流传,在东南水军,除了苏北岳,也只有像慕容这样的身份,才能拥有一册《司马氏行军布阵图》。
扶摇起来之后,便坐在了行军床的床沿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眼睛看着慕容,沉默不语。
慕容犹自淡定地翻看着手里的兵书。他看得极为仔细,睫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两个人似乎在赌气一般,谁也不肯先开口,一个看着书,一个看着翻书的他。
终于还是慕容先败下阵来。
他放下手中的兵书,微微叹一口气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给我个解释。”扶摇平静地道。
慕容抬眼看着她。
扶摇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不喜不怒。
慕容站起身,从容地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她需要仰起头才能看着他的脸,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黑幢幢地映在帐篷上。
“不许拿这种眼神看我。”
慕容将指尖轻轻放在她的眼皮上,迫使她闭上了眼睛。
扶摇拍开他的手,气鼓鼓道:“我脖子还痛着呢,你还不快老实交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将被她拍开的手收回来,揉了揉眉心。
“聪明如你,难道还会猜不到么。”
他一面说着,一面拉了一张椅子过来,跟她面对面坐着。
扶摇道:“我自然猜得到,明面上你是拉我出来,质问我改服装的事情,实际上就是拿我作饵,引那些暗杀你的人上钩。你明明说他们已经取消了计划,其实是在骗我是不是?”
说着说着,她便生出了一丝怒意。
慕容自然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心下不快,微微地蹙眉。
而扶摇,还在接着说。
“你让我以为,暗杀计划已经取消,让我安心。但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取消计划,你也根本没有放松警惕,你故意拉我出去,就是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让他们以为你没有防备,引得他们动手。而事实上,你早已埋伏好了人,一等他们出现,就反过来将对方一网打尽。这就叫引蛇出洞,化被动为主动。”
慕容挑了挑眉,轻拍着手道:“说的不错,你分析得精彩极了。”
扶摇叉腰怒道:“不要以为说两句好话,我就会算了你打我那一下,我还没跟你算账。更何况你不仅隐瞒我,还利用我,这一笔账,你也休想赖掉。”
“唔。”慕容很诚恳地点头,眼睛又开始微微眯起。
如果是平时,扶摇就会注意到他这个表情变化,只要一眯眼睛,就说明他在思索在算计。
但此时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犹自底气十足地质问着:“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么?”
慕容摇头。
“我早就跟你说过,要同生共死,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但是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却将我打昏,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总是这样擅做主张,总是这样霸道”
慕容蹙眉,微微抬手道:“这一点,我可以解释。”
扶摇被他打断了情绪,忍气道:“你说”
“之所以将你打昏,是因为那种情况下,你如果清醒着,反而会成为……嗯……负累。”
在说出最后两个字之前,慕容还很是纠结了一下,似乎不忍心打击她一般。
但事实上,当他说出这两个字之后,扶摇就真的被打击了,她一下子就生气了,抬手握拳就要往他胸口打去。
慕容一伸手,就刁住了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
扶摇坐在床沿上,无处借力,顿时被他拉进怀里。
慕容的手立刻握住了她的腰,禁锢住她的身体,然后头一低,便将她刚刚张开的小嘴堵住了。
“唔……”
赖皮。
被吻住后无法说话的扶摇,在心里不甘心地叫嚣。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不甘都是无用的。
慕容紧紧地抱着她,压着她的后背,不给她一丝放松的空间。
唇舌的游戏。
正如她所控诉的那样,他总是擅做主张,总是很霸道,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样,强势却不强迫,于肆虐之中带着温柔缠绵,叫人无法抗拒。
最终,扶摇也只能从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任由他施为。
唇与舌依依不舍地分开,慕容用拇指按住她的下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嘴微微张开。
而他的唇便蜻蜓点水般在她的上唇下唇之间轻啄。
“你总是这样……”
扶摇有一点点的委屈,一点点的不满,一点点的恼怒,一点点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