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肉体是热的,就连周围躁动不安的气息里都夹杂着情欲的缱绻旖旎。
后穴深处似是有无限的瘙痒,难耐。
陆北宗用胳膊遮住自己已经被逼到通红的眼角,却又在一秒下身巨物的猛烈撞击下,刺激的后穴内壁猛地绞紧。
借由着体位的重力,这一下子把快要了他命的巨物,直接一股劲的吞到了陆北宗最难耐的深处。
“唔!”眼角被冲上来的痛楚和诡异快感逼的眼泪止不住的直流,陆北宗摇着头,已经彻底崩塌的身子随着身上神君的动作而不断的颠簸晃悠。
接二连三的疯狂快感让陆北宗当场就没了理智,抛弃了自己作为将军的理性。
紧攀着少年神君的盔甲,又在次次抽插求饶之时必将被狠肏到全身都颤抖不已。
“哈,哈啊……”这个位置进入的里面实在是太深,神君精力充沛又力气大,下手没轻没重,直把陆北宗精瘦的腰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还嫌弃着不够劲,又在人的胸部乳头上留下了更深,直接出血的咬痕后。
激动的抓住陆北宗的肩,把人压在靠外面的床板上,同时下身用力猛地抽送着这越发诱人的后穴。
噗呲噗呲从穴里带出来的淫水顺着穴口边缘流淌,又沿着臀缝流到下面会阴处,湿黏的下身全部都是淫靡的痕迹。
稍带着挣动,都能让陆北宗即可羞耻到爆炸。
湿软的后穴内壁还在不停的吞噬着狰狞的巨物,尤其是那刚开拓不久的敏感地深处,粗壮的巨物次次插进必将到达最深之处。
将那用顶部换着法子的碾压,撞击,抽出来后的一股儿淫水必将全是那处所分泌。
黏稠的香膏里本就带有催情的作用,因着巨物的每次抽送都将那股药膏送进最深的内里,导致陆北宗疯了似的,又是着迷这要窒息的快感,又是痛苦的不断想要挣脱。
他已记不清楚外面是何时辰,自己又被神君给强压着肏干了多久。
喉咙已经沙哑到他只能无力的呜咽低喘,这比他在外带军打战不知道累了有多少倍。
后穴里依旧是被塞的满满当当,合拢不起来的穴口主动张开了口吃下剧烈袭来的巨物,而陆北宗却还在不死心的想用尽最后的力气拼一把。
他伸长了右胳膊,那被咬的破口到处都是的腕间,从散下的床帘里忽然闯出,寄托着陆北宗所有还残留的求生欲望,疯了似的想要逃离这崩溃的性爱。
“你想逃哪去?”
神君戏谑地瞧着陆将军这无用的挣扎,一直抽送不停的下身也停止了动作,像是看戏般瞅着陆北宗无助拽着床帘,却怎么也逃不掉。
“你想逃哪去?”神君又贴着陆北宗红润的耳边问了句,“告诉我,陆北宗,你想逃哪去?”
“说出来让我高兴了,我或许可以提前考虑结束这场惩罚。”
少年笑的张狂且傲慢,满怀耐心的等了几分钟后,眸子里的情绪立即转变为了不耐烦。
陆北宗又被发火的神君给狠拽了回去,连着陆将军最后的希望也一并全部的打碎。
清晨,陆将军府上的院子里静悄悄的。
陆北楠悄悄从别院探出脑袋,他先是警惕地瞧了下四周确定无人把守后,才终于大了胆子要去推陆北宗院子的门。
“小公子不可!”
陆北楠刚伸出去的手立即被从后面突然响起的喊声吓的赶紧收回,少年尴尬的转过头,神情紧张的憋着嘴。
“李副官,我只是几日未见兄长甚是念的慌,今儿你就通融一下让我进去瞧一眼,我就瞧一眼,跟兄长说几句话就走。”陆北楠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心虚的。
他此刻来找人是有目的的,不仅是为了见兄长更多是为了他的那个原教书先生。
上次因为气急喝多了酒,大着胆子去庙里做了荒唐事。不仅惹怒了神君,更让他心心念念的先生在塞外连人都要做不成了。
李副官也是个精明的,小公子这人习性如何他早就摸得是一清二楚。
跟人说话时,不看人眼睛还尤其紧张的憋着嘴,多半是心里有事在说谎。
“小公子,这事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李副管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还请小公子跟末将来这边说话。”
陆北楠也知道了这次他是见不着兄长了,萎着一张俊脸,老实的跟着李副官离远了陆北宗的院子。
“小公子,将军先前吩咐过。若是小公子来这了,就跟他说清先生的事他已经解决妥当了。”
“若是因为冒犯神君祭品的事,那也不用担心,大祭司那边已经商量好,找了替换的祭品补上了。”
“等等,这替补的祭品又是?”
李副官也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晓,他只是把陆北宗交代给他的话全部跟陆北楠说了一遍,就要委婉的请人离开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兄长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事,怎么总是闭院锁门不见我。”
陆北楠委屈极了,兄长陆北宗一向疼爱他,可这几日却偏偏反常总将他拒之门外以千里。
陆北宗越是莫名其妙的避着他,他就越好奇的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李副官怕陆北楠后面乱惹什么祸,就直接把他所知道的一股脑说出,“这几日将军正在和大祭司商量秋末过冬的事宜。”
“小公子不知,这秋冬一到,那塞外城后面的蛮子们就开始不老实。”这事陆北楠知道,每到秋冬那些野蛮的异族人就开始觊觎大魏的物资。
“今年城里的百姓幸得神君的庇佑,粮草丰备,够吃一个冬天都绰绰有余了。”
说到神君的庇佑时,李副官的眸子里突兀的闪过敬意的光。
陆北楠在旁边听的是一头雾水还越发的好奇了,他怎么记得这个李副官和兄长一样,是从来不信神的呢。
“小公子这话可就猜错了,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不信神,而且最近将军为了祈祷城里百姓能安稳过冬,经常出入神君的庙宇呢。”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陆北楠心想兄长这是彻底变了性子嘛,从不信神到李副官所说的经常天天去,真是难以置信。
“清先生最近可还好?”
被称为清先生的白面柔弱书生,正是原本该为祭品的美人。
清先生本名为清似君,人如其名似君子真君子。陆北宗识他有才有华,骨子里又没有读书人的腐朽愚昧,特地接了人来府上居住好教识胞弟陆北楠。
清似君和陆北宗一样不是本地的原住民,但是来了此地就融入遵守此地的规矩。先前他一直依靠陆大将军的庇佑,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却又在今年年底的时候,被知天命的大祭司一眼挑中为新任神君的祭品。
恰巧那几日,塞外蛮子们不老实的很,接二连三的攻击附近的游牧人家。
故陆北宗不得不带着匹人马跑去剿敌,将军府没了将军,城里没了唯一的依靠。
清似君在大祭司日日夜夜的逼迫下,最终不得不咬着下唇流着泪的答应了。
陆北宗在回城后,得知这次的祭品是他府上的清先生时。
楞了好久才想起来,依照那人的相貌被大祭司选中也确实是合情合理。
“清先生是自愿的?”
陆北宗当初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比自己的胞弟还要担忧的立即就去找了清似君。
“何来自愿与否这一谈,能为城里百姓谋得神君百年宽厚庇护,已是似君此生莫大的荣誉。”
“只是……要辜负将军多年来的好意栽培了。”
美人伤情垂眸总是易惹人心怜的,但即使是陆北宗也不能违背大祭司的要求偷换了人。
他守了这塞外疆池五年有余,费尽心思才最终获得本地百姓们的爱戴。
为了一个教书先生,得罪这里地位最高的大祭司,就是得罪这里所有的百姓民众。
“清先生……受苦了。”
如今局面一变,当初心里甚为可惜的陆北宗,如今再说起这句话时,已是滋味百态。
“陆将军。”
清似君这几日明显比以往憔悴了些,他原本的住处早就被安排进神君的庙宇。
因为上次因为陆北楠的惹事,庙里已不是他能再待的地方。
这事源头是由他陆家所起,陆北宗也不能把人就此放任不管。
于是没过几日又把人匆忙接回,对外,只说是神君亲自显身看上了更合适的祭品,叫大祭司把原本的祭品放回去,换了神君心仪的。
“那件事情,还请你不要怪罪北楠。”
陆北宗借着喝茶的动作,瞧清了这位先生脸上的纠结与愧疚。
“那日夜里,北楠确实是喝多了酒,来庙里面也找过我。”
清似君先是沉默了片刻,接着又狠下心来咬着牙,继续道,“但是所谓的糟蹋,却是我先动手引诱他造成的。”
“只是为了逃避当祭品的命运?”
陆北宗趁机跟着问道,“还是……清先生本就对胞弟有什么不轨之心?”
“……将军这是在笑话清某了?”
陆北宗放下茶盏摇摇头。
“胞弟一向愚笨,若是清先生早就有此意图,怕是早就弄到了手。”
清似君垂眸,刚刚那一下子反驳已经是快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陆北宗与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不同,男人从战场上刚下来时,每次都是带着一身的扑鼻的血腥味。
但是这次,陆北总的身子上没了血味,反而有股淡淡的木里花香。
刚刚是他的错觉吗,清似君不可思议地瞧到陆将军在喝茶时,后脖子那边还有块暧昧的红痕,惹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陆将军……”
清似君还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然而陆北宗却是先一步推开了茶盏。
“清先生,在下该告辞了。”
“时间到了。”
陆北宗本已转身的身子在清似君的愣神下,突然又扭过头,摸着脖子上的一道疤痕问道,“很明显吗?”
“啊……”
清似君眨了眨眼,面色稍有些尴尬,“将军,也是到了该婚娶的年纪了。”
“可我早就过了而立了。”
像是为了缓解清先生的窘迫,陆北宗特地又将衣领往上拉了点,“今晚夜里会有些不太平,清先生请待在屋里莫要出门。”
待陆北宗正要离开前,终究是憋不住的清似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这样说是冒犯了将军。”
“但是听闻将军最近几日多次出入神君庙里,将军仁善,为了这里的百姓们也多愿意迁就。”
“可似君也希望将军多念些自己,那位新上任的神君,可是个嗜血成性的魔头啊……”
“清先生最近可还好?”
被称为清先生的白面柔弱书生,正是原本该为祭品的美人。
清先生本名为清似君,人如其名似君子真君子。陆北宗识他有才有华,骨子里又没有读书人的腐朽愚昧,特地接了人来府上居住好教识胞弟陆北楠。
清似君和陆北宗一样不是本地的原住民,但是来了此地就融入遵守此地的规矩。先前他一直依靠陆大将军的庇佑,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却又在今年年底的时候,被知天命的大祭司一眼挑中为新任神君的祭品。
恰巧那几日,塞外蛮子们不老实的很,接二连三的攻击附近的游牧人家。
故陆北宗不得不带着匹人马跑去剿敌,将军府没了将军,城里没了唯一的依靠。
清似君在大祭司日日夜夜的逼迫下,最终不得不咬着下唇流着泪的答应了。
陆北宗在回城后,得知这次的祭品是他府上的清先生时。
楞了好久才想起来,依照那人的相貌被大祭司选中也确实是合情合理。
“清先生是自愿的?”
陆北宗当初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比自己的胞弟还要担忧的立即就去找了清似君。
“何来自愿与否这一谈,能为城里百姓谋得神君百年宽厚庇护,已是似君此生莫大的荣誉。”
“只是……要辜负将军多年来的好意栽培了。”
美人伤情垂眸总是易惹人心怜的,但即使是陆北宗也不能违背大祭司的要求偷换了人。
他守了这塞外疆池五年有余,费尽心思才最终获得本地百姓们的爱戴。
为了一个教书先生,得罪这里地位最高的大祭司,就是得罪这里所有的百姓民众。
“清先生……受苦了。”
如今局面一变,当初心里甚为可惜的陆北宗,如今再说起这句话时,已是滋味百态。
“陆将军。”
清似君这几日明显比以往憔悴了些,他原本的住处早就被安排进神君的庙宇。
因为上次因为陆北楠的惹事,庙里已不是他能再待的地方。
这事源头是由他陆家所起,陆北宗也不能把人就此放任不管。
于是没过几日又把人匆忙接回,对外,只说是神君亲自显身看上了更合适的祭品,叫大祭司把原本的祭品放回去,换了神君心仪的。
“那件事情,还请你不要怪罪北楠。”
陆北宗借着喝茶的动作,瞧清了这位先生脸上的纠结与愧疚。
“那日夜里,北楠确实是喝多了酒,来庙里面也找过我。”
清似君先是沉默了片刻,接着又狠下心来咬着牙,继续道,“但是所谓的糟蹋,却是我先动手引诱他造成的。”
“只是为了逃避当祭品的命运?”
陆北宗趁机跟着问道,“还是……清先生本就对胞弟有什么不轨之心?”
“……将军这是在笑话清某了?”
陆北宗放下茶盏摇摇头。
“胞弟一向愚笨,若是清先生早就有此意图,怕是早就弄到了手。”
清似君垂眸,刚刚那一下子反驳已经是快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陆北宗与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不同,男人从战场上刚下来时,每次都是带着一身的扑鼻的血腥味。
但是这次,陆北总的身子上没了血味,反而有股淡淡的木里花香。
刚刚是他的错觉吗,清似君不可思议地瞧到陆将军在喝茶时,后脖子那边还有块暧昧的红痕,惹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陆将军……”
清似君还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然而陆北宗却是先一步推开了茶盏。
“清先生,在下该告辞了。”
“时间到了。”
陆北宗本已转身的身子在清似君的愣神下,突然又扭过头,摸着脖子上的一道疤痕问道,“很明显吗?”
“啊……”
清似君眨了眨眼,面色稍有些尴尬,“将军,也是到了该婚娶的年纪了。”
“可我早就过了而立了。”
像是为了缓解清先生的窘迫,陆北宗特地又将衣领往上拉了点,“今晚夜里会有些不太平,清先生请待在屋里莫要出门。”
待陆北宗正要离开前,终究是憋不住的清似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这样说是冒犯了将军。”
“但是听闻将军最近几日多次出入神君庙里,将军仁善,为了这里的百姓们也多愿意迁就。”
“可似君也希望将军多念些自己,那位新上任的神君,可是个嗜血成性的魔头啊……”
从后院里出来时,已是黄昏渐落。
陆北宗迈进院子的右脚在即将进院时,突然停下。
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既掺杂着战场上浓烈的血腥味,又夹带着股让人迷魂头脑的熏香。
陆北宗停下脚步,他在踌躇,院子里来了位不速之客,而他可能还不得不去见人一面。
推门的动作又愣了会儿后,陆北宗最终还是叹着气推开了门。
男人刚跨过门槛,身后开着的木门就迅速被一阵风自带起关上。
“神君……”
陆北宗抢先开了口,院子中心里,身着黑红战袍的少年,神色悠哉的蹲在脚下的剑柄之上。
神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张嘴露出锋利的尖齿示意道,“奴隶,我饿了。”
陆北宗立即领会到了神君的意思,只是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城里的夜巡时间。
今晚与往常的夜晚不同,陆北宗必须要打起更高的精神,用以防范暗处的敌人。
“神君,现在不行,能否等我巡逻完回来……”
“奴隶,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这位新上任的神君脾气暴躁,耐心极差,陆北宗已经体验过了惹怒神君的下场,他不想再招惹第二次。
而这次依照神君往常的性子,怕是只有妥协,否则下场将会更加的惨烈。
神君嗜血,这事他早已有所体验。
然而当那番足以离谱的话,亲自从大祭司口中说出时,就连一向稳重的陆北宗,也不免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情。
大祭司口中的祭品,不仅要负责神君的性欲,还要背负着饲养神君的重要一职。而这次神君的饲养,则是要他最喜欢的鲜血。
神君已经在院子里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陆北宗想要速战速决,便二话不说直接掏出匕首就要朝着手腕来一刀。
然而下一秒一股快要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威压,立即镇的他迅速跪地弯下了脊背。
男人手中的匕首脱落,神君嫌弃般的将那东西又往远处弹了点。
“谁允许你割那边了,过来。”
一滴滴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流下,陆北宗几乎是顶着千斤重的压力,一步一步挺直自己的背朝人走过去。
“神君……”
此时此刻就连喘着气的喉咙口腔里都仿佛在燃烧着一股熊熊大火,陆北宗咽下唾沫,嘴皮子干涸的已经快要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正当他要像往常一样扯开衣领时,哪知神君突然一个闪身,直接拽住人动作的手腕,一字一字说出了让陆宗北瞪大了眼的话。
“今日我不要那里的血,去石桌上把下半身衣服脱了。”
“神君!若是神君不满意,待我巡逻回来了任神君随意处置……”
“废话真多,你这婆婆妈妈的嘴就该被堵住,祭品只要把有用的东西留下就好,像这种多余的感情就应该被废掉!”
陆北宗哗然,神与凡人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任是他有百般的不愿意,也只能顶着羞耻闭目坐在石桌上脱下了裤子。
那股掺杂着让人晕眩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两腿之间被强制扳开,陆北宗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手指紧扣住石桌边缘。
直到一股刺痛迅速袭来,陆北宗强迫自己忍住想要闭起双腿的欲望。然而今日神君却是存了心的不让他如意。
尖齿咬破的伤口被人用着舌尖撩拨般的舔舐,那边是陆北宗最敏感之地,一生中从未被人碰过。
陆北宗憋住的喘息声不断加重,男人有些控制不住了,抓着桌子边的手指不住用力,指骨泛出了白边,下唇也几乎是被咬出了血。
令人疼痛的痛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酥麻到让陆北宗忍不住浑身哆嗦的痒。
他想发出声音,想不顾规矩再次像神君求饶,可神君却像是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般,抓着大腿的手指开始逐渐往后移动。
陆北宗突然的睁开了双眸,同时喉咙里泄出一股难耐的哼声,男人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此时忽然闪过丝恐慌。
“神君!不可以在这,在下的将士们会……”
“那又如何?”
神君用着戏谑的恶劣笑容向人耳边暧昧舔舐道。“哦,忘记告诉你了,你的那些将士们是看不到我的,也就是说万一有人进来了。”
“那他们只会看到,他们尊重崇拜的将军,张着大腿满脸淫荡,在向着天空亵神。”
神君的真名无人知晓,就连在此地驻守已久的大祭司都是摇头不知。
“每任神君的姓氏都是不同的,神君的真名是一种秘密,也代表着一种绝对的信任。”
大祭司抚摸着手上茶盏,双目却是早已眺向了远方,“从古至今,历任神君每一百年更换一次。而至今为止,能获得神君信任的祭品。”
大祭司叹息着摇了摇头,许久,未再开口。
————
陆北宗在混乱中脑子一片空白,与大祭司曾经的交谈也不经意间闪过眼前。
他想开口发泄些什么,却又话到嘴边,只能哼出压抑到心底深处的颤腔。
那些声音带着让人脸红心跳,害臊到骨子里的粘黏,让陆北宗自己都要羞到恨不得就此钻进洞里。
“神……神君……”
身下的桌子比之前的更加滑腻了,陆北宗不得不打起全部精力,将被撞的往后滑动的身子往前稳住。
然而这却给了故意使坏的神君,最好的机会,宛如陆北宗有意迎合般。坐在桌上的动作使得陆北宗张大了腿,下身噗呲撞的更加深了。
陆北宗本抓着石桌边的手指迅速收紧,男人摇头大喘着气,紧闭的双眸使得其余感官更加的灵敏。
本就要使人融化的快感,弄的陆北宗在神君发力撞击后,几乎是再也控制不住,一向威武不屈的大将军浑身猛烈颤抖。
手脚不受控制的只想抓住身下唯一的支撑物,他快要被神君撞的滑下桌子,桌面上手掌打滑,粘了一手的淫液。
神君笑着调侃道,“这些水可都是从你那流出来的。”
“不,不是的。”
陆北宗仍是不肯轻易放弃抵抗,落日已降,而陆大将军却依旧坚守着本职。
他被人捞起腿弯强行盘在了神君腰上,敏感的大腿内侧随着神君的动作,一点一点磨蹭在冰凉的铠甲上。
陆北宗只觉得腿弯里着了火,一路熊熊不止,直随着腰部蔓延至四肢百骸,将其全身都烧至成了灰烬。
他快坚持不住了,时间不断的流逝,然而神君的性欲却无丝毫减弱的趋势。
承受着神君侵袭的后穴快要收缩不住,从穴里带出的淫液喷溅着洒了大半个桌子。
那股曾让陆北宗害怕,恐惧的熟悉感再一次快速的传来,陆北宗再也控制不住的,手脚全部剧烈挣扎,企图能从这可怕的禁锢中逃出。
“不要……不!”
然而迎接他的却并非是逃脱的曙光,反而是惹到了神君,被其一把压制在桌上,抬起了臀部。
陆北宗无法在压抑住内心深处的恐慌,像是渴求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可怜人。
抓着石桌边缘,努力攀爬着挣动身子。
从后穴溅出的淫液打湿了下身,也自然而然的打湿了这唯一逃生的桌子。
上半身还是完好的衣物被神君喘息着撕裂了开,从里露出了麦色肌肤提起了神君的欲望。
在神君暧昧的舔弄安慰下,陆北宗瞪大了眼,后颈被快速刺穿,与此同时下身肏弄的速度再次加快。
黏腻的水声越发明显,陆北宗撑着破碎的衣物,胸前的乳粒挤压在身与石桌之间,随着身上的动作肆意碾压晃动。
“陆北宗……”
神君加深了眼眸,向人耳边诱惑道,“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陆北宗在外出巡逻归来时,正好路过了新建成的神君庙。庙里面的人见是大将军来了,急忙出门迎请陆北宗进庙。
听说庙里面最近开了个新业务,只要像神君虔诚的许愿,愿望就有成真的可能。
庙里的老人特地邀请陆北宗也来试试,陆北宗本欲拒绝,但奈何架不住人多的热情。
只好先让将士们在庙外候着,自己随意抽了根竹签。他并没有选择跪拜的方式,向外解释只说自己刚从外巡逻回来沾了一身秽气,此时跪拜是对神君的不敬。
竹签上的结果让他有些意外,解签的老人激动地说着恭喜将军,陆北宗抽出了个大吉的上上签。
倒是有点意外,陆北宗瞧着这个代表着大吉的上上签,走之前突然对解签的老人问道。
“若是虔诚许愿,愿望会有几率实现,是吗?”
解签的老人回道,神君是不会骗人的。
那就许愿他能再得到把称手的铁剑吧,陆北宗对剑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只是怪的是,自从上次那把跟了自己两年的剑碎了后。
到现在为止,他一把能用的剑也没有挑到。
距离上次见到神君已有三天之久,这三天里,陆北宗还是过着以往的日子,若不是今日恰巧遇到了神君庙,陆北宗都要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了。
结束了上午的行程,下午陆北宗要去赴一个约,这边的一个大户人家,拜托了陆北宗替他们走趟镖。而这趟镖,则是这家明日即将出嫁的女儿。
这边的习俗是即将婚娶的人,必须要在前一天去祭拜一趟家里的老祖宗们。可很不巧的是,这家有个老祖宗位定居在了靠近蛮子的营地旁。
陆北宗也曾劝过他们替人换个位,可是这家人却次次拒绝,只说是那边是上好的风水位,说什么也不肯换。
随行的李副官打趣道,可不是个上好的风水位嘛,蛮子们就在旁边虎视眈眈着呢,可没有比这更好的位置了。
这次护送的姑娘也知道家里的这份不合理,一路上她让跟行的仆人们都听从陆北宗的指令,小心翼翼行事。
然而就在一行人祭拜完即将返航时,还是被附近的蛮子们发现了,陆北宗迅速让将士们调整队形,先把护送的人员带着撤离,陆北宗和剩余的人员负责断后。
没有一把好的兵器在打斗时的坏处就体验出来了,蛮子的武器狡猾又凶险,陆北宗手里的铁剑竟然被硬生生的打碎成了两半
危机时刻,陆北宗管不得这些,随意从一具尸体上取了把剑。这把剑刚一上手,陆北宗就觉得不可思议,宛若有人暗中助力,剑与人此时融为了一体。
刀光剑影间,陆北宗已经从包围圈中顺利的突离。待把人安全的送回家后,陆北宗这才细细打量着这把浑身黝黑的铁剑,看着就像是一把普通的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使了几下力后,除了轻巧锋利倒也有几分称手。陆北宗沉思着,想着这把剑若是一把菜刀就好了,军营里的厨子,正缺一把这般锋利好使的刀具。
“你是说我还不如一把菜刀?”
陆北宗一愣,手里的宝剑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成了个活生生的人。
握着剑柄的位置此时变成了手指抚着神君的脸部,陆北宗赶在人发怒的前提下急忙欲拉开距离,但是对方却比他更快一步。
神君抓住了放肆的手指,手指穿插着将陆北宗的手扣在了他的脸上。
陆北宗暗自松开了被抓住的手,他张着口,犹豫着说出一句话。
“神君是听到了我的许愿,来实现我的愿望了?”
对面还是不肯就这样轻易放手,神君炽热的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里,带着莫名的躁动,陆北宗只觉得痒痒的,怪异的很。
“不轨之徒调戏姑娘时,也是用的这种姿势吧。”
“大胆,陆北宗你好大的胆子。”
三日不见,这人的嘴巴倒是贫了不少。
“明日城中最大的家族林家,将会有婚事举办,今夜他们会去神君庙里祭拜神君,以祈求明日婚事能够顺利进行。”
“找我祈愿,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北宗松开的手指突然挠了下神君的脸蛋,神君激的立即放开了手,被花纹缠绕的半边脸,似乎又红了不少。
“这边的民众供奉神君,他们足够的虔诚,足够的信任。对于神君而言,这或许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陆北宗收回手指,刚才碰了神君脸蛋的指腹宛若被火烧过了般,烫的厉害。
“你是在威胁我?”
说是威胁他还没那个本事,陆北宗不卑不亢地倒了杯茶,推到神君面前。
“威胁倒是谈不上,只是神君吃着这边民众们的供奉,也总得做出点实际行动。陆某深受此地民众们的爱戴,是因为驻守此地是我的职责。”
“那吾若是偏偏不如他们的意,不管他们的事,手无寸铁的凡人们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是不会怎样,但是不代表陆某不会。”
陆北宗说出这句话时,好像变了一人般。
常年镇压此地的大将军又怎会是等闲之辈,这人是不怕死,不畏惧死,面对神君放出的若有若无的威亚。
陆北宗捏碎了手里的瓷杯,碎片扎进了血肉中,他也毫无反应。陆北宗冒着冷汗,给面色不善的神君叩了个首。
“既然作为祭品,若是神君不善不作为,自当玉碎瓦全,也不愿苟活于世。”
恍惚间,陆北宗给他的感觉很像一个人,神君咬着下唇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
他瞥了眼陆北宗献来的茶,顺着陆北宗饮用过的杯口搅动着里面的茶水。
“我忘记了很多事情。”
陆北宗被人抬起了下巴,神君摸索着这人的触感,手上的水珠顺着下颌一路流至到陆北宗凸起的喉结,再流至衣领口中流入里面深藏不见。
“以前的事情我全部记不清了。”
顺着水珠流淌的路线,神君手指划动着按上沾水的喉结,前一秒还在不屈不抗的将军,下一秒一阵哆嗦,神君满意地笑了。
“陆北宗,你既然如此为这的民众着想,那你就教教我。”
“教教我如何当名你心目中合格的神君,是善是恶,全由你选择。”
神是不会做梦的,至少睡了那么多年的神君从来没做过梦。神甚至不需要休息,当黑夜降临时,神君就会站在他的神君庙前眺望着这属于他庇护的一片天地。一片荒芜的土地,硬是被渺小的凡人开辟出了一块生机。
神君今夜也如同往日一般,站立在神君庙前,瞧着塞外的最后一户人家熄灭了灯火。那家的孩子今日格外的顽皮,父母哄了好一阵子,直到母亲将他抱进怀里,哼着歌才让调皮的孩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孩子终于睡去,父母也带着满足且无奈的笑容吹灭了蜡烛。神君瞧着那家人的面容,心想着那大概就是陆北宗讲的平凡且微小的幸福。他没有体验过那种日常,也不知道为什么哄着吵闹的孩子就是幸福。
直到陆北宗和他说到家人一词,神君有史以来的沉默了一次。他醒来时候就是这里的神君,醒来后便是孤独一人,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连以前的记忆都不曾存在。
家人一词离他太过遥远,陆北宗和他说过,这世间万物诞生都会有与他有关联的事物,没有谁是生来就是孤独的。神君想了想,那他的诞生,是和谁有了关联吗。带着这样的疑问,神君今日罕见的,陷入了睡眠。
翌日清晨初现,神君突然被自己惊醒,他的脑海里面散过几个零碎的片段。他做了梦,梦见一个沾着鲜血的少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悲愤地跳进了锻造池的火海里。
被火灼热的疼痛惊醒了睡眠中的神君,神君喘息着,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那种疼痛太过真实,仿佛亲身经历过般。神君突然有些心神不稳,脸上被花缠绕的剑身隐隐约约泛起了红光。
陆北宗昨日倒是一阵好眠,胞弟陆北楠最近越发的听话,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今日从京里面带来的家书应该也会及时送达,顺带着上面还送来了些其他的消息,据之前来报的人说,是好事。
可惜这份好心情在陆北宗刚踏出院子时,忽然扑上来的重量让他一阵趔趄,差点没撞柱子上去。陆北宗忙稳定了脚跟,无处安放的胳膊在神君背后只好空举着。
“陆北宗,你干的好事,让我体验凡人生活,而不是让我体验凡人的噩梦。”
“神君做噩梦了?”这事就连陆北宗都不敢相信,都说神是不会做梦的,可瞧着神君如今的样子,陆北宗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跟神君说错了什么话。陆北宗僵着身子不敢动弹,神君埋在自己脖颈上的脸部滚烫,烫的陆北宗差点以为自己着了火。
“抱歉。”陆北宗有些踌躇,此时此刻,他不敢多做什么动作。
“蠢货,快安慰我!”神君带着怒气的声音使得陆北宗不免松了口气,刚才神君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越来越淡,就像是安慰家里的弟妹一样,陆北宗顺着神君的背,一下一下的抚着。
“你怎么不哼歌啊?我看那些父母安慰孩子时候,都会哼上那么一首,一首……总之你快哼!”
这强理的要求倒是把陆北宗惹得无法了,“神君若是有这种要求,我就让人去找一位会哼歌,又会哄孩子的奶娘过来。”
“住口!”这下好了,陆北宗真把他当成孩童来看了,神君及时止住,想他也是有脸的神君,怎么能受此等侮辱。作为报复,他朝着陆北宗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午间,送信的人终于来了,送信的差使瞧到陆北宗脖子上的痕迹,问将军这是怎么了,陆北宗一边让人给差使倒茶水,一边又将衣领提高了些。
“只是被一只蛮横无理的小猫咬上了。”
“哎呦,这痕迹可不轻啊,将军大人若是养了猫,可要好好管理啊,否则这东西容易蹬鼻子上脸啊。”
“什么?我们终于能回去了?”
胞弟陆北楠兴奋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感慨着终于能从这荒芜之地回到繁华的京上了。
陆北宗在一旁瞧他高兴的走来走去,有些不忍心地继续道,“只是回京述职,短暂的待会儿,还是要回来的。”
“那我也不管,等回去了我就去求父亲母亲,再也不想待这了!”
李副官在一旁打趣笑道,小公子只是待了半年就受不了,比起将军,还需要更多的锻炼。
“他锻炼什么,不给我捣乱就差不多了。”
将信件收好后,陆北宗安排手下招待好差使,从明日起将这边的琐事安排妥当,待月底即刻启程回京述职。
“将军…”
待旁人都退下后,李副官走上前小声打探道,“将军上次许的愿望果真灵验了?”
“算是吧,大祭司送来的剑很称手。”
自从他许愿能有把合适的剑后,不出两日大祭司就差人送来了把不可多得的好剑。
陆北宗很喜欢这剑的手感,若非必要他很少外露,这也就导致身边人都不怎么知道这事。
“怎么,你也动了心思?”
李副官嘿嘿一笑,他握着双手表示,最近去神君庙里许愿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打听过了,据说是百试百灵。”
百试百灵?陆北宗喝茶的动作一顿,他望了眼李副官,示意继续说下去。
“虽然我也是信着神君的,但是一听这百试百灵心里还是存疑。”
“这从古至今那么多神君,有哪个能做到真的百试百灵,尤其是…”
李副官闭上了嘴,他望了眼左右,这才小心地说道,“最近来了不少做生意的外地商人,他们听到这事后都在那边说着,能做到百试百灵的都不会是正经神君。”
“嗤。”
这话倒是把一向不苟言笑的陆北宗弄笑了,他放下手中茶杯,“提醒他们,下次若是再有这种放肆言论,被这边民众听到了护卫队可保不了他们安生。”
语毕,陆北宗还想在补充些什么,他瞥了一眼,注意到他的副官突然用着和之前看向胞弟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将军,小公子说得对,你最近…确实有些变了。”
变了?陆北宗愣了下,他的手指摸向脖子上被咬的部位,虽然已经不疼,但是要想恢复好却还要个几天时间。
在痕迹彻底消失之前,陆北宗又来到了神君庙,他的副官趁着机会也跪下许愿,祈求家人平安健康。
“将军来了,庙里近来人实在是太多,有失远迎,还望将军赎罪。”
庙里的老人将陆北宗迎到一边,他瞧着庙里旺盛的香火,颇有骄傲的介绍道,“这是东边陈家捐献的绸布,这是西边王家…”
陆北宗赶紧招手示意停止,他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情要问。
“哦…那些外地的商人啊,哎呀将军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啊,愿望太过贪婪时,神君实现了所有人的愿望,唯独遗漏了这些外地人。”
“怕是因此,特地诽谤啊。”
老人摇着头叹气,语气里颇为活该二字。
陆北宗了解完后又在前面待着坐了一下午,今日还愿的人居多,陆北宗仔细听了才知道许的多是些小事,都是些家人健康,平安喜乐。
原本身旁空着的座位忽然一动,一抹红色飘荡在空中,陆北宗不用抬头便知道,是那人来了。
“如何?”
神君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欢乐,他望向庙里的繁荣盛景,“他们的愿望我可都是实现了的,你说的话我也都有听。”
“那也不该所有都应允…”
哪知这人直接笑出声,“呵呵,我只会答应力所能及的小事,那些许愿发横财,想要偷懒的。”
神君的声音这时又变得狡黠,他故意拖长尾音,“许愿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北宗看向身边人,他想到了他的那把剑。
“吾可是有好好听汝的话,是否该赏……咳咳,总之,吾做的如何?”
虽是镇守一方,力压群雄的神君,但从目前所展示的各种表现,陆北宗思忖着,说出的话夸赞大于提议。
“仅有这些?”
“神君还想要什么?”
话音未落,陆北宗从这人的眼眸里瞧出了些别的东西,他开始后悔刚才说出的那句话。
已是黄昏落日时,庙里的人却还是络绎不绝,坛上堆积如山的香火需要负责的老人隔一时辰就要打理一次。
李副官已经提前离开,他在右脚刚迈开门槛时,遇上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之前和将军护送的那位林家小姐也带了人过来庙里,林小姐瞧见他在这,特地打听陆将军可也在此。
在得到了确定的回复后,她带着手下的女眷们悄悄来到了陆北宗所在的地方。
“陆将军。”
陆北宗的脸色有些怪异,他在见到众多来人后,身子有瞬间的僵硬。
不知是烛火模糊不清,还是瞧错了眼,林小姐在坐到男人的对面时,竟从这位将军的脸上瞧出了一丝难堪。
她收紧了帕子,又喊了一句陆将军。
陆北宗借着回应的空隙,原本放在桌下的左臂放回桌上,他的手指略微颤抖,陆北宗调整了一下坐姿迅速遮掩了动作。
“林小姐,不,现在应该尊称为一句夫人了。”
他的声音在说到最后两字时,有些不稳,陆北宗又动了下左胳膊。
“夫人也是来许愿的吗?”
林小姐颔首道,算是也不算是。
“我是来还愿的,成婚前曾在神君这许了诸事顺利,婚礼成功的愿望。”
“如今也都一一算应验了,今晚正好有了空闲,特地过来还愿,并再许下一个愿望,希望我的丈夫商队平安…”
属于女性的察觉让林小姐朝着身边人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即上前倒了杯茶水递与陆北宗。
“将军若是觉得燥了,可喝些茶水解渴。”
他这话使得陆北宗额上的冷汗更加颤栗,男人接过杯子轻抿一口,疏地握住杯壁的手指一动,顷刻间冒着热气的茶水洒满了全身。
“将军这是…”
陆北宗稍做镇定的举手,他的嗓音比起刚才更哑了些,“一些老毛病复发,吓到夫人了。”
“天色已晚,安全起见夫人还是尽早回…”
突然止住的话让陆北宗的脸色更加狼狈,这人一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另一只手紧抓住桌檐。
“将军,我去叫人过来!”
说摆,林小姐就让丫鬟跑去找人,陆北宗惊得立即呼声叫住。
“无事,无事。”
他的喘息声逐渐加重,陆北宗尽可能的掩藏住自己现在的不对,“让我在这独自歇会儿吧。”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人,却不代表此时就安全了,旁边就是来来往往许愿的过道。
虽然坐的隐蔽,但只要发出大点的动静,所有人的视线就尽会投望向此处。
不可……
陆北宗抓住桌檐的手指不断颤抖加重,习武之人的忍耐力本就比一般人要高,然而原本平整的桌子,硬生生地抓出了一道凹痕。
木头渣滓随着手上力道溅出,混合着股茶叶与不知名的味道覆上陆北宗开始无法控制的身体。
“神君,不可在这……”
陆北宗还在咬牙硬撑,被茶水泼到的衣服已经黏糊糊粘贴在了身上,本要消下去的痕迹再次添上了一道新的。
他极力喘着气,狠下心咬住手背,却还是止不住脸上浮现的红晕。
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若是有人注意到此处,将会发现他们晓勇善战的陆大将军竟然对着身旁空气发抖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