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同居(1 / 1)

跟屁虫 Hice7 6431 字 2个月前

黄兴周末下午给初中生补物理,工资一天一结,家长刚把90元转给他,黄兴转手给了蛋糕店,特意花了七十买了红丝绒蛋糕盒子,然后花两元坐公交回杜荀鹤家。

这个周末快过去了,黄兴依旧没有收到舍友的信息,也不再抱有期待。

手里紧紧攥着杜荀鹤给他的备用钥匙,心想自己已经做到了与人为善,其他的事情自己也无法左右,幸好人生能得一挚友,也不至于太孤单。

黄兴推开房门,客厅里没人,继而推开了书房。杜荀鹤对着电脑敲键盘,眼框的镜片反射着蓝光,没挡住他雕塑般的轮廓,增添了几分斯文气。

“我买了白乐的蛋糕,你现在吃吗?”

杜荀鹤静静看着他手里的蛋糕,没有回应。

“荀鹤?”黄兴有点困惑。

“现在吃”杜荀鹤发现自己在关于黄兴的问题上容易纠结。

杜荀鹤来到客厅,把蛋糕切成两半,分了一半给黄兴。

“荀鹤,我住这里的话,房租怎么算呀”黄兴有点忐忑,他觉得他俩的关系不应该提这事,但是不提好像又太理所应当,不知道怎么处理,就以最傻的方式来。

“不用,这房是我家里送的,房租多少我也不清楚。”

黄兴直接震惊,他家到底多有钱啊,房子说买就买。

其实杜荀鹤撒了谎,这房子是他自己买的,但他不想让傻小子对他过于愧疚。

“这样啊那那你晚上吃过了吗?”

“没有,你呢?”

“我在学生家里吃了点,吃个七分饱,我和你一起吃点。”

“那吃意面吧。”

“我来做,你去忙你的吧!”

杜荀鹤回到书房后,也没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脑上,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黄兴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t恤面料已经洗过许多回,由正蓝变成了浅蓝,这衣服应该高二就在穿了吧。围裙的蝴蝶结松散地耷拉在腰上,没起半点勾勒作用,宽大的t恤和裤子都遮住了他真实的身材。

杜荀鹤像品酒一样细细回想两人的一点一滴,酒尽了,也没有回忆起任何关于他身材的情形来。他忽然觉得不可思议,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毕竟感情变质的那一年,黄兴正在复读,他已经读大一了。

黄兴回头,发现杜荀鹤正在看他,隔着玻璃开心地招手。

“可以啦”

黄兴把意面盛出来,放在杜荀鹤面前。

“先前蛋糕都给我吃了一半,你现在是不是饿坏啦?”

“是的,饿坏了”

黄兴看着杜荀鹤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珠像黑曜石一样亮,神秘又迷人。

“你以后有啥想吃的,我给你做,我手艺还是不错的嘿嘿,而且自己做的干净!”黄兴骄傲地竖起大拇指。

“你怎么这么狗腿,嗯?”杜荀鹤弹了弹他脑门。

“我才咳咳咳”黄兴一下子呛到了,给自己的放了不少辣椒。

杜荀鹤立刻起身拿了杯冰橙汁给他,感觉他做什么都好可爱,连脸被呛到通红都这么可爱。

而黄兴感觉他俩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时期,高兴得不行,他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红扑扑的一张脸傻乐。

等黄兴平复下来后,杜荀鹤又问起宿舍事宜。

“明天要去学校上课了,你在宿舍的东西”

说到这个,黄兴又犯了难,明天碰见舍友好尴尬啊。

“你很困扰?”

“是啊”

“为什么”杜荀鹤语气开始变冷,很反感黄兴把过多的心思放在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上。

“我们闹矛盾了,再见面肯定很尴尬啊”

“这两者没有必然的关系,听你说了那么多次矛盾,你室友尴尬吗?有你这么纠结吗?”

“好像没有”黄兴脑海里浮现的只有许知嚣张的嘴脸。

“那你尴尬什么?嗯?”

黄兴掀起眼皮摇摇头,他好像感觉到杜荀鹤生气了,还是中度生气的那种

“宝宝,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帮你,但是你答应我这事情翻篇就此了好不好。”

“我明天自己解决”如果带荀鹤去,自己也太怂了吧!不,是怂爆了!毕竟,杜荀鹤现在也算他的学长吧!虽然他俩同岁

“我吃饱了,你自己安排吧”杜荀鹤把碗筷收拾好放进了厨房,然后继续进了书房。

徒留黄兴在餐桌旁慢慢思量对策。

凌晨一点,杜荀鹤来到黄兴的房间,打开台灯,将画架放在床边。

手指肆无忌惮地勾画着他的脸庞,从眉心到鼻梁,继而扯了扯饱满的下唇。

“怎么老是不听话,想些不着调的事情”

又慢慢移到了脖颈,锁骨,单手解开了他的纽扣,杜荀鹤从胸膛一路轻抚往下,感受着柔嫩的皮肤,突出的肋骨,真是层峦叠雪,两点寒梅微露,一副极简的写意画。

杜荀鹤摸够了,悠哉来到画架旁拿起勾线笔绘画,在画了多幅之后,渐渐不满足于此,又来到床边,轻缓地把睡裤拉下来。纯白的内裤安全地包裹着他的隐私部位,却是像极了穿着缟素的妙人,无声无息地释放情愫。杜荀鹤大手包裹住他的前端,软软的,很可爱,接下来利索的脱下他的内裤,粉嫩的阴茎随着动了动。

“真骚啊,宝宝你真骚”

举起阴茎,打算探寻后面的幽密之地,杜荀鹤却发现了意料之外的宝贝!他居然有一口肉穴!杜荀鹤惊喜之余非常生气,黄兴竟然对他还有秘密,而他居然不知道。

床头灯不够亮,缓缓凑近看,也见不了什么颜色,他把手机屏的亮度调至最大,下面的光景一时间暴露无遗,这口穴像一朵标本樱花,干燥而干净,小心剥开两边的阴唇,露出里边晶莹的嫣红,杜荀鹤有些后悔把千层吃了,心想以后家里还是要常备些蛋糕,又凑上去细嗅、亲吻,内里的软肉有些许瑟缩。

“宝宝,不想对你使用安眠药,我该怎么拥有你呢”

许久过后,杜荀鹤在画架旁完成后半部分,画越画越多,下面也越来越硬,最后还是拿出自己的物事发泄,看着画纸上的白浊心满意足,仿佛这朵小樱花已被他占有、贯穿。

黄兴的周一,早八、满课,能用死亡形容,不过他还是在上课前十五分钟出了门。到教室后,发现舍友还未到,就选了一个他们不太可能坐的位置坐下。

“哎,兄弟,听说你大半夜外放a片吵室友睡觉啊!”坐在黄兴后排的一个男生靠过来,一脸猥琐。

黄兴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后,脸红到脖子,愤怒的情绪又从脖子爬上大脑,没想到才两天不见,自己的风评竟变成了这样。

“他们乱讲,我没看”

“哎呀,别不好意思嘛,这年头谁还没和苍老师线上学习过,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下次,你叫其他几个人一起看,这样你们就同流合污了哈哈哈哈哈。”

黄兴此刻不知道说什么了,感觉说什么都显得非常苍白,由于身体的特殊构造,他其实对这方面比较排斥,要是算上误点进去的黄色广告,有半小时吧。

“黄兴李伟你们恶不恶心啊,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发情啊!管不住自己的劣质y染色体!!”坐旁边的女生听不下去,想要终止对话。

“哟,你管得可真宽,我俩讨论正常生理需求,你插个屁的嘴啊”

旁边女生不愿再费口舌,坐开换了个位置。

“切!来我这刷存在感,黄兴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黄兴沉浸在自己风评被害的忧伤里,什么也听不进去。

“许知他们除了对你讲了还对谁讲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当时我们俩宿舍在食堂吃饭,就闲聊聊到这了”

李伟觉得黄兴过于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不是啥大事哈,以后咱们有这方面的资源多多交流啊,你还别说,最近新火了一个,走出国门了都,就是还不够带劲”

李伟还聊起劲了,黄兴此刻很想逃,却逃不掉,唯一庆幸的是上课铃快响了,这时候,他的室友们冲进了教室,气喘如牛,看着这一幕有些熟悉和新奇,以前也是这样急匆匆地来,什么也没准备就来听课。

他其实很想下课后就去当面质问他们,可惜始终少了几分直面冲突的勇气,最后还是决定晚自习后悄悄去宿舍拿东西,时间也宽裕一些。

黄兴心里总是牵挂着事情,上课,吃饭都有点不得劲,看着碗里的土豆炒茄子,了无胃口。

“诶,黄兴,在这吃饭呢。”

声音斯斯文文的,是黄兴的室友,柳一。

“怎么没见你回宿舍,还跟许知闹矛盾呢。”

“我搬出去住了”

“真假?我们以为你闹几天别扭就回去了,我告诉你哦,现在搬出去,宿舍费不会退的。”

“我知道”

“你一个月八百的生活费够呛吧?”

“我现在挺好的,周末给学生补课”

“要我说你还是再想想,外面租房最便宜的一学期也得一千八,我们学校一年才一千二”

“没事”黄兴大口扒饭,只想快点吃完,这么聊下去没什么意思。

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另外几个室友也往他这边过来了。

“哎呦,黄兴,你这几天怎么没回寝室啊?”许知端着丰盛的饭菜坐到了黄兴对面。其他室友也在旁边坐下。

“”黄兴无语了,他不回寝室的原因还用问?

“你这能吃饱吗?都是素的,你尝尝鸡腿,很好吃的”许知将一块鸡腿扔进了他碗里,看起来大大咧咧很热情。

黄兴下意识想把鸡腿还回去,但是他预想了一下许知可能做出的举动,转而给自己夹了块土豆。

“谢谢,我搬外面住了。”

“搬走?这种做法是违规的吧”许知笑意不减。

“学校没有规定不允许学生搬宿舍啊”

“你为什么要搬啊,我们才生活在一起一学期不到诶”

“你们明明知道,你们总是”欺负二字他有些说不出口,当着他们的面将自己放置于受害者的位置,实在有些做不来。

“黄兴,我们寝室六个人,有些摩擦是难免的嘛,大家求同存异,总体来说还是相互照顾为主嘛”

黄兴从他的口气中感觉自己倒像是那个不懂事的人,对此感到恶心,却偏偏嘴笨地不知如何反驳。

“我吃完了,先走了”

“咣当!”碗掉到了地上,又转了几圈才停下来,黄兴扎实地摔倒,腿和下巴都肿了,嘶哈半天疼得说不出话来。

柳一悄悄收回伸出的脚,扶起黄兴,关切地问东问西。

周围的学生看见摔跤的同学有室友扶着他,也没有多管闲事。

黄兴的室友把他扶回寝室,他在路上挣扎不得。

“你你们别太过分我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你们!”

“你个乡巴佬不准搬宿舍!我们还没玩够呢!”许知到了宿舍里也不装了,一脸嚣张。

黄兴从来没有这么实在地讨厌过一个人,也从未想过自己居然在大学遭受了传说中的校园欺凌,可他又对此无能为力。

“好,我不搬,能让我先去校医院看一下腿吗?”

“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你到时候开溜,该怎么办呢?”许知看向柳一和其他室友,让他们一起想办法。

“我们要不把他衣服脱了,如果他不听话,到时候方便p他私生活混乱哈哈哈哈哈”柳一特别兴奋,感觉自己想到了一个妙招!

“你们不要太过分!”这群人真t阴啊,黄兴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腿默默往后移。

“这个想法不错,黄兴,你怎么就不肯乖乖听我们的话呢,害你自己沦落这种地步,如果你乖乖地和我混,我至少能让你喝点肉汤哈哈哈哈哈”

黄兴只觉得恶寒,造谣打人在他们眼里原来是跟他们混么。

“你们去抓住他的手脚,我来脱他的衣服”许知往前面走去。

黄兴前所未有地觉得宿舍太小,分外后悔没让杜荀鹤和自己一块来,最后他退到了窗口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大喊。

“救命!!309起火了!阿姨快来!309!”

许知没有料到黄兴居然来这一出,气得一脚踹他肚子上。

“操他妈的!”随手拿了一件t恤塞他嘴里。

衣服上的汗臭味熏得黄兴不断干呕,但喉头被堵住了,只让不适感越来越重。

“砰!砰!砰!柳一!你们宿舍起火了?怎么还把门关上啦?”

柳一看着门口,一时有些心慌,看着许知不知道怎么为好,毕竟他不想事情闹大。

“阿姨,他们说起火了,又不开门让我们帮忙,好奇怪啊”楼道里的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黄兴用力挣脱他们的束缚,立马冲到了宿舍门口,大力拍门,恨不能把手拍肿。

“操!”柳一冲向前去,把他嘴里的衣服一把扯出来。

黄兴的口腔黏膜跟被撕了一样疼,想求救,发现嗓子嘶哑地像漏风的破窗户。

“滴滴滴”宿管阿姨用万能卡把宿舍门打开,黄兴立马冲了出来,躲在宿管阿姨背后。

“你们怎么回事啊?”宿管阿姨皱着眉头,感觉宿舍气氛不对头。

“害,我们没干啥,阿姨,刚刚我舍友闹恶作剧哈哈哈哈”许知挠头,一脸无辜。

“不信您检查检查,我们宿舍没有大功率电器。”说着主动把宿舍柜门打开。

“刚刚是谁说起火的?”

“我!是我!”柳一举手,来到宿管面前,“阿姨对不起,我们刚刚真是恶作剧~原谅我们吧,我们错了~”

“你这个同学怎么回事?”宿管阿姨看向黄兴。

“我我我”黄兴嗓子嘶哑得不行,也不知道如何措辞,直接说自己被欺负了吗?这样有些难为情,这样算是承认自己是个败者吗?承认自己输了。

“他刚刚在食堂摔了,身体不舒服”许知不待黄兴犹豫,立马抢话。

“你去医院看了没有?”宿管阿姨看着黄兴下巴摔肿了,倒也不像做假。

黄兴立马摇头,“现现在去”拖着腿立马往外走。

“诶诶,还没让你走”

“待会关门了”

宿管看着他这副样子着实可怜,就让他先去,压着其他几个人教育。

黄兴来到了离宿舍很近的食堂,做到了监控明显的地方,悬着的心终于缓缓放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杜荀鹤,只觉得劫后余生。

杜荀鹤看见黄兴的时候,发现他的小可怜眼里蓄满了泪水,下巴红红的,肿向一边,一条腿虚放着,没有劲。他轻轻抱住黄兴,轻抚着后颈,心疼坏了。

“这是怎么了”

“呜疼,我好疼”黄兴不是什么蜜罐子里长大的大少爷,但也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

“我先带你去医院擦药,好不好”

“好”黄兴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杜荀鹤背起黄兴,双手把住他的大腿。

“你扶着我走吧,这样太累了”校医院说远不远,要穿过两条小吃街,说近不近,要穿过两条小吃街。

“没关系”杜荀鹤大手拍了拍黄兴的屁股。

黄兴稍微扭了扭,被拍的部位麻麻酥酥的。

到医院后,黄兴受伤的部位进行了检查,幸运的是情况较好,下巴有硬块血肿,膝盖有些积液,冷敷后进行热敷,涂上药物,注意休息就能治愈。

“荀鹤,你要不先回去上课吧我这里应该可以了”

“不急,你先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杜荀鹤敏锐地觉察到黄兴不是摔伤这么简单,因为他不是娇到摔跤就要找他帮忙的性子。

“我其实一直在受他们排挤”黄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他说了出来。

“那天他们把袜子我嘴里,今天还伸腿绊我,我就摔了”

杜荀鹤皱起眉头,心里暗骂这群小子玩挺花啊,直接上手欺负起来了,也有些内疚,到底是高估了那群人的道德底线,本以为那些人只要语言排挤,黄兴就会因为自尊心离寝,没想到发展到现在这样。

“他们会有报应的,星星”

黄兴摇了摇头,不管他们有没有报应,自己身上的伤害已经造成了。

“我害怕”

“不怕,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不要,你要上课”

“那怎么办呢,星星”

黄兴摇头,只想埋在杜荀鹤怀里。

“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黄兴两天没去学校,老实地躺在床上按时擦药,受伤的腿没再受力,倒是恢复得不错,他也琢磨着给自己洗个澡,这几天虽然没有出汗,但是在夏天连着三天不洗澡,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担心拿衣服的时候不方便,他把干净的衣服揽在浴缸的另一头,然后坐在靠近淋头的浴缸边上。

夏天炎热,但昼夜温差较大,黄兴怕冷,通常用热水洗澡。温水像瀑布一样划过身体,暖暖地浸入肌肤,周遭弥漫着团团热气,如烟如雾。回想起之前在宿舍洗三分钟的热水澡,只为防止水卡机扣费过多,心里有点难过委屈,而现在这些已成过往,整个人也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只觉得神清气爽,连水气都变得甜丝丝,黄兴舒服地有些得意忘形,靠着浴缸打起了盹。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听得杜荀鹤心焦,担心他昏睡过去,毕竟黄兴已经在里边待了将近半小时了。杜荀鹤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排出脑子里一些颜色思想,然后去打开浴室门,满屋子都氤氲着雾气,让人呼吸不畅,前面隐约能看到点身影,他立马把淋浴关了,拿起浴巾包住黄兴的身体,将他打横抱起,放进卧室,庆幸黄兴是用热水洗澡。

由于之前洗得太久,黄兴的皮肤热得白里透红,两道锁骨平直秀气,胸前的粉色乳粒微微突起,柔软的肚子上可见隐约的肋骨,杜荀鹤控制住自己视线,起身去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黄兴被滋滋声吵醒,迷茫地看着卧室布置,仿佛待在真空之中,一时忘记时间几何,空间几里。

杜旬鹤关了吹风机,摸了摸他的头发,"终于醒了?"

黄兴反过头,看到的是杜荀鹤清晰的下颌线和紧致的面部,心里一万次叹道:怎么可以这么帅!

在看见身上干净的t恤后,黄兴脑子里的一根弦忽然断了,立马起开到床边。

杜旬鹤理解他的反应,按耐住心底不快,"你不信任我吗?"

黄兴看着他有些伤心的神色,心里开始内疚,坐到杜旬鹤身边牵住他的手。

"没有,我只是有些害怕"

"怕我?"

"害怕这个事情"

杜旬鹤搂住黄兴,揉捏他的手臂上的软肉,"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除了姑姑和爸爸,你是法地握着阴茎胡劈乱砍。

如果黄兴此刻进入洗手间,一定会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杜荀鹤一手拿着他的内裤罩在他自己脸上,一手握着一柱粉紫的巨根快速撸动,过了许久,白浊终于释放,裤头、手表、瓷砖都落满了浓白的精液。

近日一个着名教授来学校进行讲座,他就国家贫困采取的实验性做法做出了许多研究,获得好几项国内外大奖。

学校为了给足该教授排面,选了一个最大的图书馆会议室,足以容纳几千人,这也就对各个班级的人数做了要求。

黄兴的班长本想自愿为主,抽签为辅,只是专业人数太少,自愿的人更少,最后以抽签为主,黄兴恰好被选中。

他本人谈不上反感或喜欢,正好有时间,去听听讲座,接触新知识没什么不好。

"咱俩运气真差,我那个时候可有个价值六百大洋的兼职啊!"李伟凑到黄兴边上吐槽。

"实在不愿意,可以花钱请人去,数人头,不认脸。"黄兴虽然内心惊叹于他高薪的兼职,但还是随口建议道。

李伟一听大拍黄兴的肩膀,"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谢了兄dei!"

"呵呵没关系"黄兴揉着肩膀吃痛。

"给多少合适嘞?"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找人代课一般是15到30一节。"

"你很懂咩?"李伟一脸坏笑,又推了推他的肩膀,"是不是找人代课过。"

"我哪找得起"

李伟在校友群里随便一问,还真有人愿意,便要黄兴到时候带着他一起。

黄兴社恐,有点不情愿,但也没拒绝。

到达会议室的时候发现主持人竟然是杜荀鹤,只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杜荀鹤穿的是西装,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笔挺,颇有军人之姿,流海和鬓角用发腊梳得一丝不苟,俊逸之颜一览无余。

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看他穿西装,介于少年与成熟之间,没有一丝油腻,可惜他穿西装的次数少之又少,大部分时候是简单的白t黑裤。

念及此,黄兴忍不住拿出手机咔咔拍照,珍藏如此美好的画面。

杜旬鹤点完流程,邀请教授上台,天花板的灯光柔和地铺洒在他身上,黄兴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这不是杜荀鹤吧,他可能是杜荀鹤的双胞胎哥哥或者一个跟杜荀鹤长得相似的人,又或者这才是真正的杜荀鹤?一个可以熠熠生辉的杜荀鹤才是真正的他,他是天生的主角啊,无论是嫉妒还是羡慕都让人显得灰暗无力。

之前的杜荀鹤不过是他优秀的同学,兄弟或学长,现在穿上西装的他,是优秀的主持,而这一身份,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黄兴越想越觉得有压力,越想越觉得自己平凡普通。

"我天,学校还是知道什么场合请什么人当主持的啊。"

"就是,之前活动一连几次都是艺术院的那个刺毛死gay,把没素质当真实,我真的要yue。"

"这个主持哪个院的啊,真的好帅,我感觉眼睛都被净化了,这对我的眼睛真的很友好!"

"而且我好喜欢他的谈吐啊,表达清晰,举止大方,不像那个死gay,又扭捏又像花孔雀一样开屏,肚里没墨水,还硬装文艺青年真是yue了。"

"啊啊啊啊真的好喜欢我要拍照发表白墙!"

黄兴忍不住转头看看后方发出的声音,是其他学院的女生。

那几个女生也注意到了他这边,有一个女生直接跟黄兴尬聊。

"诶同学,你知道他是哪个学院的嘛?"

黄兴当然知道,但他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复杂,着急、得意、自豪、伤心,他的宝藏发光了耶!他的宝藏被人发现了

"好像是经济学院的。"回答了她们之后,黄兴更多的还是骄傲。

"哇难怪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听同学说过他。"

黄兴忽然觉得有道视线看向了这里,往前看,发现就是站在讲台旁边的杜荀鹤,于是就朝他咧着牙笑,算是打招呼。

"哇哇哇,他是往我们这边看吗?!"

"啊啊啊我今天打扮的好看嘛?姐妹帮我看看。"说完又拿出手机自拍。

黄兴忽然没由来的烦躁,为什么她们可以这么热烈这么坦率,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喜恶。

"我同学说他好像有女朋友了,法学院的。"说完黄兴觉得自己很残忍。

"啊好可惜啊"

"这有啥,好像他单身我们就有机会一样,除非他是来者不拒的烂黄瓜,那我反而瞧不起他呢!"

这个女孩说的话像一记耳光打在黄兴脸上,火辣辣的,自己是在期待这些女生给出什么反应啊?是知难而退还是不断雌竞?忽然感觉自己很下作。

"不过我还是想发表白墙,单纯欣赏一下他,让咱们院的男生能向他看齐,让他们内卷起来哈哈哈哈哈"

讲座不知不觉地到了最后一个提问的环节,提问的同学非常多,举起的手像灌木丛像森林一样密集。

大部分同学的问题都比较宽泛。

"李教授,我想问一下,您对于我们这个年龄段有什么建议吗?"

教授笑得亲切,"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和你们一般大,每次我给他们建议,他们都不听。"台下观众发出低笑声,言下之意很明显。

"李教授您好,我是一名即将毕业的大四生,最近找工作找的焦头烂额,我发现一些好的工作都被刷学历和有背景的占了,如果我要有一份好工作,就得继续深造,但是金钱和时间成本太高,而且我觉得我们学校已经非常不错了,省内数一数二,不谦虚地说,我认为以我现在的学历找一份好工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才对。"

这个问题比较沉重,李教授思考了几秒才回答。

"你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中国这几十年来的各个方面变化非常迅速,一份好工作,我们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目前全球总体经济下行,国家需要提供更多就业岗位和一些政策,才能让你们轻松一点,就你自身而言,也需要打破信息差,不要困在当下的信息框架内,要善于抓住机遇,你还年轻,你的人生广阔无垠"

黄兴对于他们的问答一知半解,他知道现在找工作难,但没有具体的概念,他对于自己的未来也没有清晰的规划,或许他会在国企工作吧,或者考公考研,亦或是生物公司当实验员。

讲座结束后,黄兴本想等杜荀鹤一起回去,但是看见他还在和教授们交流,打算给他发个消息自己先走。

走在门口时,黄兴莫名地回头想再看一眼,发现他室友许知和柳一也混入其中,心里很不是滋味,许知就这么轻易地结识了杜荀鹤和李教授等人,冷静过后,只能无奈地说自己是一条酸菜鱼。

这世界本就有不同的阶级,在自己的阶级里过得踏实就行了,如果他天生只能当一片不起眼的绿叶,那就把这片绿叶当好吧。

"滴滴滴!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嘛?"

黄兴发完信息后,开始纠结是去菜市场还是超市,这时候菜市场的商家可能已经收摊,但去超市又担心食材不新鲜了。

杜荀鹤这边和几位教授一行去了学校附近的星级酒店,柳一和许知也一起跟着。

几位教授寒暄没一会儿,菜就差不多上齐了,许知摸了摸筷子,一路眼巴巴地看着香味俱全的菜肴上齐,却不敢下筷,眼神不断往柳一和杜荀鹤之间瞟,想要他们先动筷。

柳一接受到了他的眼神讯号,但是没有搭理,跟着杜荀鹤矜持地坐着,虽然他自诩玩世不恭,风流潇洒,但是这种时候可不能给他的校长老爸丢面儿,况且酒店的菜色都差不多,有啥好急的,反正都能吃到啊。

"大家不要客气啊,直接动筷"年龄最大的教授随意地夹了一口菜。

"老李啊,我们试试这个。"一个个头不高,还有点驼背的教授给他推荐了一盘形似羊肉串的菜品。

李教授面带犹豫,有点为难,"黄教授,我的味觉神经对这类菜过敏,吃点这个就行。"说着夹了一块嫩豆腐放入嘴里。

李教授是一位不彻底的素食主义者,由于味觉失灵,能不吃荤菜就不吃荤菜。

"害,我还不了解你,知道你最近几年开始戒腥了,我不会害你的"拿着烤串让他接过去,"你试试,你试试嘛,不会害你滴"

李教授勉强地接过,没有动嘴。

见他实在为难,解释道"这个烤串没有一点是荤腥,连油都是菜籽油,你绝对放心!"黄教授拍着胸脯打包票。

李教授将信将疑,放入嘴里吃了一小口,就是烤肉串的味道,一样的香,一样的烧烤味,只是咀嚼后吃不到那隐藏在孜然料里的腥味,口感也非常相似,不过这个好像还要有嚼劲一点,多了点弹性。

"诶?"

黄教授迫不及待地问,"你猜猜这是什么做的?!"

李教授看他这样子,了解肯定不是真羊肉,于是又咬了一口,仔细咀嚼。

"是面粉吗?"

黄教授开心摇头,其他几位教授也拿起一串尝了起来,许知和柳一也好奇得很,偷偷划着转盘,拿起一根尝试。

"是魔芋或者面筋吗?"柳一兴冲冲地问,以前他爸带他吃过用面筋豆腐做的辣子鸡。

黄教授笑着摇头,一脸得意。

"是杏鲍菇吧?"李教授回答。

"诶?你猜到啦?"

"我这几年素菜白吃了?"他一时犹豫,是因为这家不是全素餐厅,自然有点不敢相信。"而且烧烤冷了一些后,口感会明显一点。

"嘿嘿,这家餐厅还是我学生发现的"说着就朝杜荀鹤方向抬了抬下巴。

杜荀鹤身子微微向前倾,点点头。

"是刚刚的小主持呀,你怎么发现这个的,也没见它宣传素食啊"

"我父母信佛,在斋日吃素,但是他们口味重,就发现了这家店素菜做肉的味道不错,您可以试试这道梅菜扣肉,也是素菜。"

杜荀鹤没做过多解释,如果他说这家店是他家厨子叔叔开的,免不了他人多想,虽然他没有什么意图,但关系也会开始微妙。

黄教授顺着他夹了一块扣肉,点头夸赞,"真希望开连锁,这样的菜色应该发扬光大,酒香还怕巷子深,这种应该多宣传宣传的。"

"害,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吃素啊,市场也太小了。"黄教授给自己筛了一杯茅台,朝他举了一下算是碰杯。

酒过三巡,教授们聊得欢畅淋漓,柳一见缝插针地想搭话,但跟写作文一样,想半天也下不去笔,磕磕颤颤地写了一排歪七扭八的字,艳羡地看着杜荀鹤,心想他可真是上得了台面啊,果然是别人家的满级孩子。

许知则是做背景板,眼睛到处乱看乱瞟。

杜荀鹤从头到尾没怎么吃,只陪着他们喝喝酒聊聊天,有时候会帮黄教授挡酒,不管是红的还是白的,他都跟喝白开水一样,这点遗传了他父亲。

这次吃饭算是几个相识的教授私下聚会,相比于学校聚餐倒是随意许多。

"老黄啊,你这学生真能喝啊,看着头不晕,面不红的。"

黄教授已经喝得微醺,说话更坦率,"我这学生是真的不错,仪表堂堂,肚子有货,做事情也踏实负责,他上学期就已经发了一篇核心期刊论文了,我都没为这事操过心,这个二作我拿得太轻松,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我闺女不争气,我都想介绍他俩认识,以后他还要去d市读研,到时候就难得见他一面咯,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儿子该多好,羡慕老杜哦!"

杜荀鹤也不插话,默默敬酒,如果教授不给他提供一个好平台,其实他也没办法去想要的公司实习,更别提做论文数据和材料。

柳一直楞楞地盯着杜荀鹤看,心想他要是能帮自己写一篇多好,他爸爸得开心得把他放市广场中心大屏循环播放,或者租几千台无人机给他排列庆祝。

"老杜?哪个老杜。"李教授在脑海里搜索姓杜的好友。

杜荀鹤给李教授敬酒,"我父亲杜屹,也是h大毕业,跟黄老是球友。"

"那小子为了赢我,经常大老远跑我们院找我打球哈哈哈哈,别看我矮,他一米八的大高个赢不了我几次,现在他应该还是不行。荀鹤,你说说你爸现在能赢我吗?"黄老挺了挺胸。

"这个您和他见面比试一场就知道了。"

杜荀鹤觉得父亲在某一些方面不怎么靠谱,但他还是要稍微维护自己父亲的形象。

李教授细细端详着杜荀鹤的脸,好像确定了一件尘封多年的往事,他其实也算有一个球友,大家都叫他一哥。一哥球打得漂亮,人长得阳光帅气,性子也开朗,所以他总忍不住去法学院的篮球场找他玩,然后假装偶遇,跟着他凑篮球队,但是堵到的次数比较少,原来是经常来财院打球,这可真是灯下黑,还是没什么缘分啊。

杜屹不是一哥,是屹哥。

"现在他生个这么优秀的儿子送到我面前,敢情他一直憋着劲呢哈哈哈哈我们真是没完没了地较劲啊。"黄老师回忆起往日的青葱岁月,忍不住感慨时间过得太快,几十年的工作让他们都沧桑了许多。

"有时候真想趁早退休,现在大家都天南地北难得一聚,我和老杜都有三四年没见了,有的甚至毕业后再也没见过。"

李教授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杜荀鹤身上,"怎么不出国读研,外面的平台更大,资源更丰富。"

"你这话问的,人家都去d大了,还考虑国外呢,孩子有自己的考量,只要不走歪路,我们做大人的,支持就好了,操心那么多干嘛。"

"只是现在的环境土壤不太好,我是从他自身发展考虑"李教授有点担忧,现在世道混乱,他想应该站在世界之巅才能更好地独善其身或者兼济天下。

杜荀鹤微抿着唇,点点头,诚恳地回答:

"谢谢您的好意。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道阻且长,有的道通且短,只是我认为个人能动性可以优选考虑,因为每条路对我的意义和重量不同。"

"我爸爸到时候就要送我去a国,在那边我还要多多找您唠嗑。"柳一看到有与他搭边的话题,立马不假思索地搭话。

"你去那边好好学,别辜负你爸爸的好意。"李教授了解柳一,他爸是想让他换个专业去外面度层金,回来好给他搭线。

"嗯嗯!我会尽力的!"柳一跑过去敬了三杯酒,看起来天真懂事。心里却对此嗤之以鼻,反正他爸会帮他打点好一切,谁让他生在罗马呢,有个啥事都能兜底的爸爸就是好嘿嘿。

呀,哪怕是高岭之花的杜荀鹤也有如此平凡的一面呢,只能通过自己努力一步一步往上爬,想到这里柳一就非常暗爽,于是大方主动地跟杜荀鹤搭话,甚至像抛橄榄枝一样居高临下。

"学长,你喜欢踢足球吗?我们周末可以一起去天龙体育馆玩。"

"有机会一起"杜荀鹤微笑得无懈可击,心里却想着黄兴因他们受伤的腿,还有他那股委屈劲儿,要等着找机会把他们身心都摧毁了才行啊。

"学长平时都做什么运动呀?"许知看见柳一跟杜荀鹤搭上话了,也立马扭着胸没话找话。

"篮球"杜荀鹤随便挑了个回答。

"学长,可以加个微信拼人打球嘛?"许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拿着手机,双眼努力自然地放大,眼珠子朝着杜荀鹤往上看,乖顺地任人采撷。

杜荀鹤看在眼里,一边嘴角扯出微笑。

虽然没做什么,但许知被他苏得腿软,感觉菊花都润了。

大家伙聚餐快三个小时才结束,杜荀鹤请了代驾把大家送回去。

许知磨蹭到教授和柳一走后,扭捏地站在杜荀鹤前面,说喝了不少酒要不要照顾他。

"聚餐三个小时,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

"好的,以后有不懂的可以问学长嘛"

"欢迎提问"

"那学长到时候可不要觉得我烦哦!"

许知回去一路都在回味着刚刚的对话,回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真是美好的一天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