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里是训练场,寻常的车辆不会经过,更何况,玩赛车的不会开这种型号的suv。
“i drew a le”
“i drew a le for you”
cd还在静静地播放着,但是已经没有人顾得上管它了。
时栖在脑海中飞速会回想着可能的来者——自己以前得罪的人,看他们开豪车试图打劫,甚至连时臣屿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oh yeah your sk and bones”
“turn to thg beautiful”
拉法的车轮被摩擦出火花,紧贴着的墙面偏了一下,又被时栖拉了一把方向飞速回正。
他这个时候倒是有些庆幸刚刚答应关越教他赛车了。
毕竟相比于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时栖还是更喜欢握在自己手里。
更何况……他实战经验还是比关越要丰富一点。
其中一辆suv试图别过来卡位,时栖反手一把方向打了个漂移,随后猛地一脚油门。
巨大的冲力下,车头马上就要压上马路,时栖脚尖踩到了底,正要试图回正,关越突然唤道:“时栖!”
又一辆suv突然出现在路口,漆黑的车身像噬人的黑洞,两车的速度都太快又太紧,当初顾庭柯和关越在船上的那一幕似乎在此刻重演。
可是真实的路段不是速度偏低和做了防撞的汽船,时栖咬紧牙关,只能在最后一刻偏一把方向试图减轻副驾的冲击力——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白车猛地从另一侧路口处,像一柄脆弱的盾,将自己直直地插入了两者之间。
“do you know”
“for you i&039;d bleed yself dry”
黎炀的手指垂落在方向盘上,碎玻璃扎进腹腔的那一刻,他想……是我总是想要占有你。
是我投狼是我犯法,是我看到你跟人出门总是想要跟出来,是我做错了事情。
是我受不了你跟别人在一起。
可是……也只有我会为了你命都不要啊。
哥哥……
“for you l&039;d bleed yself dry”
“it&039;s true”
白车的车身做了缓冲,法拉利和suv同时刹停。
黎炀降下车窗:“哥哥,快走!”
黑暗中看不太清伤势,唯一能辨别的散尽驾驶座的碎裂玻璃,时栖望过来,黎炀立刻摇头:“我没事。”他示意身后即将追上的三辆suv,打算自己去拦住他们:“走啊!”
时栖望了眼后视镜,眼中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凶狠,原本可以驶出的车却在这个时候将手中的方向一打:“关少,回头还你一辆拉法。”
关越甚至都没能来得及思考就算是rkar又是怎么随随便便说出还一辆拉法这件事,时栖已经一脚油门,身后的三辆车跟着追过来,可时栖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
三辆车刚刚驶出,时栖突然一把倒车,车身一摆,直接卡死了另外三辆车的走位,拉法的右侧和白车的左侧撞在一起,两车的副驾和主驾门同时被锁死。
剧烈的冲击让拉法的车身瞬间变形,时栖看都没看,掀开车门下了车,钥匙一拔将关越往车里一锁,一脚踹在了suv的车门上——
“滚出来!”
“时栖!”
“哥哥!”
黎炀顾不上身上的伤,试图绕到副驾打开门,可是车门刚开了一点,就被时栖一脚踹了回去:“老实待着!”
时少8岁就能拎着钢管打架。
这当然是江湖传言,因为到底没人真的见过,可时少不是只会靠人头取胜的绣花枕头却是真的。
关越不过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黎炀又是小孩儿,时栖下意识将眼下的局面划进需要自己应付的范围里——
纨绔和小孩儿都被关在车里,时栖单枪匹马闯过去,suv刚刚下来一个人,时栖立刻一脚踹了上去,那人的脊背撞到车门,被时栖拎着领子提起来,他的眼神又凶又狠,手镯的刀刃指向喉骨,话却是对着其他人说的:“都他妈别动!”
时栖的眉目冷得像是换了一人,即便是三辆suv全数打开,也没有任何怯场的意思。
对付这种人就是要比他们更狠更不要命,时栖深谙此道,此刻演起来亡命之徒居然也栩栩如生,他微仰着下巴,刀尖狠狠下压,“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不吭声,时栖又是一脚踹向他的下腹,一副随时动手的样子:“说话!”
这种程度对于普通抓人或者混混当然是够了,但是这群人显然不是——
被抓着的人根本连避都没避,当场摸出一把刀子朝着时栖捅来。
“时栖!”
白色的刀刃一闪,是关越敲碎玻璃,揽着时栖的腰将其往后带了一步,刀刃从他的手背划过,时栖被他牢牢地按在了怀中。
夹杂着皮草和木质的香料,和之前在花园的时候一模一样。
甚至因为时间不久,还带着一点郁金花香。
“没事吧?”关越将时栖往身后一挡,先问了他一句。
“没事,”时栖摇摇头,脸色不善地望了对面黑压压的人一眼,“这群人……”
不像是在寻仇,倒像是专程来……灭口。
“开车就算了,看不出来你打架还挺厉害。”
关越笑了下,替时栖把出鞘的手镯刀给推了回去:“就是下次别急着往上冲了,这点东西,骗骗学生可以,连块皮都划不下来,他们不会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