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是本来不是就让黎炀绑了自己,需要关少的不在场证明做什么?】
【而且关少那个点去找时栖,肯定会在黎炀房间里碰到的啊。】
【艹,那他们仨……】
侦探一凝眉,余光中瞥见关越手上那道缠着纱布的伤,心中忽然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他转头望向一旁的关越——
“方便问一下,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这个?”
关越一扬手背,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喝酒喝多了,不小心碰了一下。”
【!喝酒喝多?!】
【我还以为是跟小狗打架打的呢?】
【所以昨晚关少不是去黎炀的房间找时栖了吗,真的没发生什么?】
【而且军阀张不是八点半死的吗?这么巧?】
侦探又看了一眼最后的死亡时间:“那昨晚八点半的时候,你见到他们了吗?”
关越扯了下嘴角,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
“那应该是见到了。”
侦探敲敲桌子,示意他应该对这个审问严肃一点:“到底是见到还是没见到?”
关越忽然笑着偏头望了时栖一眼。
第二日晚20:15。
“黎炀……”
时栖半倚在床头,声音有些哑,那种被缚的猎物模样显得分外可怜:“我有点渴……”
黎炀立刻松开画笔去给他倒水。
时栖咬不住杯子,眼前的发带被扯掉了些,就着黎炀手腕喝了一口,又抬眸看他:“你要不要喝一点?”
“这里……”时栖腰部耸动,微微向上仰了仰身子,一个单纯又无害地笑,“嘴唇都干了。”
他们的距离一瞬间拉得极近,鼻尖相对的样子好似要接吻,黎炀开始觉得有点渴,喉结一滚,耳朵通红,猛地抱着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时栖却往后退了一点,示意他手中的发带:“这个……还需要再绑回来吗?”
“不用。”黎炀摇摇头,“脸上的部分我已经画完了。”
时栖微微一笑:“那就好。”
黎炀重新握上画笔,可是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晃了下,脑袋莫名犯困,恍惚之间,只听到时栖温和的,令人莫名安心的声音:“累得了话,就睡一会儿吧。”
黎炀意识一昏沉,偏头歪在了椅子上。
【卧槽卧槽卧槽!老婆把小狗给迷晕了!】
【刚刚绑的时候我就说老婆肯定是故意的,而且黎炀害怕弄疼弄破他压根没有绑太紧,这岂不是轻轻一挣就开了。】
【不过老婆这个时候弄晕黎炀做什么?看他之前挑唆的样子,我还以为是让他和关少一样去弑父呢,原来不是吗?】
睡着的黎炀显得柔软又乖巧无害,为了剧情需要,节目组给他戴上了黑色的假发,时栖突然觉得他头发漆黑双眼紧密的样子有些隐隐的熟悉。
但是时栖认识的人太多了,这种怀疑只在心里过了一秒,时栖便立刻站起身,自己的身上纱裙的拉链给解开了。
光裸的脊背上是漂亮的背沟和流畅的肌肉线条,好像月色下流淌着光亮的温润玉床,和真实的肌理与起伏比起来,那点画上涂抹的白好像瞬间变得黯然失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斯哈斯哈斯哈】
【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prprpr】
【老婆身材好好啊,没想到看起来居然也是这个锻炼过的,这个腰的弧度,到时候一定可以翻折得他特别漂亮吧!】
【时栖把小狗迷晕又脱衣服是要干什么,卧槽!】
【啊啊啊啊啊我要看我要看啊继续脱啊。】
拉链解到腰身,摄像的手腕一滑,再往下便是弧度饱满的臀部和……
时栖突然抬手将他的相机一托:“拿稳一点啊李哥。”
时栖脸上带着漂亮的笑,却是对摄像另一侧导播说的:“或者……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儿?”
合同里不包括卖肉的通告费。
那是另外的价钱。
等摄像离开,时栖这才抬手将黎炀的衣柜打开。
他往柜子里望了一眼,试图找些其他方便行动的衣服来。
可奇怪的是,黎炀这个人柜子里并没有挂什么他平时穿的衣服,唯一剩下的一套,居然是一件酒红色的短款皮衣,黑色的铆钉裤,大腿的地方还破了一块洞。
那一瞬间,时栖差点以为是关越的衣柜搬到这里来了。
不过那个纱裙杀人是肯定不行的,太容易溅血了,再说还要拿来做不在场证明。
有衣服穿总比没衣服穿好,时栖倒也没纠结,自己往身上一套穿好了。
衣服的材质倒是挺好,时栖穿上之后才发现,袖口处似乎还做了个飞鸟的装饰。
很像是他中学那段中二期会喜欢的衣服。
不过时间紧迫,时栖只能起身将藏在衣柜下那个诡异的头颅模型的拿出来,随后将黎炀的那张画一抽,盖在了头颅的上面。
过于肖似的画像充当了头颅未完成的脸,大片蓬松的白色纱裙跟着垂落在它的脚下,时栖小心地调整着角度,又将已经昏迷的黎炀给摆正。
别墅里一入夜就不开灯,从微微开启的门缝和昏暗的月光看过来——就像是时栖无害地躺着床上,正准备好被黎炀收入画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