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真怀念啊!记得我一年级的时候,也有碰到像你们这样子的人,一开学就跑来找我的麻烦。」面容平板、五官纤细、t型纤瘦,穿着白se西装制服的少年踩着一位趴在地上少年的手,那位少年被踩着的手上正握着小刀。
而还有一位少年正倒不远处,并抓着自己小腿哀号着。
「然後,他就带着尿袋来上学了,记得有一次,他的尿袋还不知道被谁偷偷戳了个洞呢!」站着的那位少年,露出了轻蔑的嘲笑,接着他加大踩踏的力度。
被踩踏的手咯滋作响,彷佛骨头要裂开似的,趴在地上的少年最终放开他手上的刀刃。
「我知道,你们可能以进监狱这件事情自豪,也因此你们大概不在乎留下指纹吧!」看似文弱的少年弯下腰,扯起倒地少年的头发。
「我是不知道,你们原本想在谁的雨伞上乱画啦!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ga0错霸凌的对象,然後二打一,使用刀具,还被打的那麽惨,大家听到会怎麽想呢?」
「──那当然是好好嘲笑你们的智商一番啊!最後就会有很多人对你们做你们刚刚原本想做的事呢!」文弱少年笑了起来,抓着另一位少年的头发一甩,将其甩到了一旁。
「另外,就像是校方对你们所做的睁只眼,闭只眼。你们也别期望有人会替你们主持公道。」他从上身西装制服的口袋中,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小刀包起来後,放进自己的书包中。
来到教室,那群喧哗的团t正围着两个人,因为他们已经七天没有来到学校了。
当再度出现时,两人脸上都是伤痕累累,一个人的左小腿上打着石膏,另一个则是右手腕上包着石膏。
「怎麽摔成这样?」一位身形壮硕的少年愤怒的问,他知道自己的朋友肯定是遭人欺负。
「就不小心从天桥下滚下去。」然而,朋友却是蒙混着回答。
他们都是这样子回答的,但那很明显是打架所留下的伤口,似乎某个人似乎使用了什麽方法封了他们的口。
「你放心,你说出来,我们帮你。」
「不!真的只是意外。」
即使是,几位魁梧的不良相挺他们也绝不说出真相。
也许他们是属於在金子塔上层,但在他们之上大有人在。
那些人,是作为底层的自己所无法接见的,我也无法想像他们是长成怎麽样,但肯定都是很优秀的人吧。
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赫然发现自己ch0u屉里全是空的。
啊——这次肯定是在厕所里的垃圾桶吧!
他们的把戏,我已经可以猜到了,眼角传来了一阵酸楚,为什麽只有我得遭遇这一种事?
老师走了进来,开始点起了名,坐立难安的一天又开始了。
上课时,期望老师不要注意到自己。
午休时,连营养午餐都不吃的从教室躲开。
为什麽?我不乾脆直接消失!是啊!这样子,不就轻松多了吗?
我走到福利社附近的贩卖机,买了些饮料与面包後,开始在校内游走着。
上课钟响起时,我就躲进厕所之中,翘课这种事,似乎在这间高中经常发生,也因此老师们似乎习以为常了,并没有人会特别关注雪安是否存在,只要她没si就没有问题了。
──真希望,能找到一个不会有人打扰我的地方。
回到了家,就如同往常,屋内漆黑一片,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据说是忙着工作,但我知道不是的,明明就是住在其他nv人那里。
虽然,总是会给我许多的生活费,但那也只是为了堵住我的嘴。
——这样跟抛弃我到底有什麽两样!
打开电脑,点开社群网页,在网路上我有许多的朋友。
我快速敲打着键盘,将今天的心情写下……坦白说就是发发牢sao。
接着点开其他页面查看消息,像是最新的游戏攻略、还有一些新闻。
为什麽我一定得去上学,待在家里不就行了吗?
国中时,爸爸回家的次数开始变少了,到後面甚至像现在这样子完全不回家,我那时认为爸爸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才减少回家的次数,但後来我发现,爸爸似乎在国外有了恋人。
──看来,我可能一段时间之後,就要搬到国外去住了,但我并不想离开这个有着妈妈与姊姊回忆的家。
也正是在国中的那段时间,自己渐渐无法应付人际关系与课业,而逐渐被搬上所孤立,甚至有些人开始对我做一些非常冒犯的恶作剧。
我曾经因为有人把蚯蚓放到我的衣服中,而吓得好几天不敢上学,当然老师马上处分了那几位学生,同时校方及时联络到刚好在国内的爸爸,爸爸的确也回来劝导我去上学。
——明明是爸爸却对我的生活一无所知。
但也是那几天,我被班上nv生贴上了《做作nv》的标签,坦白说我完全不知道为什麽,因为他们总有理由来排挤我。
打开网游,和那些从不认识的战友开始一场场的冒险。
明明营幕另一边的世界是如此美好,真希望有天能住在那里,在那个世界中,我是最强的,没有人会欺负我。
「谢谢你们!」在冒险结束後,我在游戏的对话栏中输入了感谢的话语,之後便结束了游戏,并准备就寝。
明天,还得继续去那不开心的学校。
但最後,我再次打开社群网站,那是个专属於我校学生的专页,有许多人会在这发牢sao,甚至做活动的广告。
自己将网页滑了下去,有个名为《四个小p孩》的影片,而影片的地点似乎是旧校舍中的厕所。
「大家看!今天我们要做的是白斩j喔!」屏幕里,一个带着口罩,套上风帽的人影正在说话,在他身後则是跪着一位an0的少年,那位少年发抖着,但他的脸与重点部位被打上了马赛克。
——那代表,发起影片的人,是那位被欺凌者的同伴,甚至就是本人吧。
接着口罩男,拿出剪刀,对着了空气剪了几下之後,他朝着少年走去,并将剪刀伸向了他的下t。
「安份点喔!不然,可能以後你连尿尿都不行了。」口罩男轻佻的说着,无视少年用哭腔发出的求饶。
喀嚓——,每当这个声音响起,少年就哭的越厉害,而对方只管沉浸在施nve的愉悦中。
突然间,营幕一横,画面一片黑暗。
「吵si了!如果没有要上厕所的话,可以快点出来吗?」一个声音如此大喊。
「你想g麻?」那似乎是那个口罩男的声音,对方似乎只有一个人。
接着就是一阵咳嗽、惨叫、哀号声,还有嘎吱作响的关节声。
最後,画面恢复,只剩下四人倒在地上,有的人在地上痛苦的乾咳、有的则抓着自己的小腿哀号。
至於那个口罩男,则是被拨了口罩,而且他正抓着自己的档部,跪在地上痛苦着。
「抱歉啦!没想到你们居然放送了自己的丑态。」似乎是说话的人拿起了手机,并按下停止录影的按键。
──这影片,似乎是被他人转载的。
真可恶!
这种人就该送监狱!
被我碰到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哈!很凶,结果还不是弱j。
假的啦!哪有什麽无名英雄!
我看了下留言区……
下面的网友附上了许多关於施暴者的资料,而且大肆批评着他们的行为,但对於身处於欺凌环境的我来说,那些欺凌者的嘴脸相当真实。
他们并不是出自恶意,而是一种游戏的态度,将他人的尊严视作玩具。
——所以那个人,真的好幸运!至少,在紧要关头,有人出面帮助他。
在采光有些昏暗的厕所里,四位少年趴了wh的磁砖上,他们神情扭曲的抱住自己疼痛的部位。
其中有一名少年,正撑着小便斗想要起身,但他再度倒下了,因为有人从他背後踢了一脚。
「烦si了!想上个厕所也有人要拦我!」一位长相中x、轮廓平板,看起有些秀气,但却带着凶狠眼神的少年正大吼着,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那、那……谢谢你——」而另一位被剥成an0的少年小声道谢,但却被无视了。
刚刚,这位看上去有些秀气的少年闯了进来,然後以不可思议的身手,将四人快速撂倒。
——被欺凌的少年今天才知道眼前的人x格如此极端,又有着暴力倾向,这些令他有一点点的害怕。
接着,带着不耐烦表情的文弱少年,走到了在地上打滚的口罩男身边,用力踩了他好几脚,直到把对方打哭之後,他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早上醒来,发现外头正下着雨,这个季节似乎常常下雨,自己也被雨声给吵醒。
刷好牙,穿好衣服,吃完牛n与麦片,这样子简易的早餐後,我开始准备上学需要的东西,每一天,上学的脚步总是如此沉重。
「真不想上学啊!」我打起伞,走出了大门,穿越往常的街道。
学校和我家基本上只个着几个街道,但每一天回家自己都必须绕远路,避免有人跟踪着自己。
街道上就一如往常,店铺正要开张。
但当我正路过一个暗巷时,突然一位穿着白se西装制服的少年冲了出来,他跑得很快,不输给田竞选手。
他将书包扛在头上,藉此来降低淋sh面积。
自己一个闪避不及被撞倒在地,裙摆稍微有点被弄sh,身上有sh漉漉的地方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别挡路!」他恶狠狠地留下这句话,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大概又是什麽不三不四的家伙吧!毕竟与我同校的人,有很多都是这样。
看来今天,不外乎又是悲剧的一天啊!
来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与折伞锁进置物柜中。
然後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等待着下课。
「呐,雪安,我们是朋友吧!」一个染成金发的少nv,拍了下我的桌子。
「是……是、是吗?」我只能苦笑着。
「那可以帮我个忙吗?事实上,我最近啊!欠了某个学长一笔钱——」
「那、那怎麽了吗?」听起来,就不是一个学生可以负担得起的金钱。
突然,她将手抬了起来,放到了我头上,
——然後用力扯起了我的头发。
「不、不要再这样子了。」好痛,自己眼角忍不住流出眼泪。
「那麽,明天准备好喔,金额没有很多,大概一个五位数吧!」她举起了五根手指。
「怎麽可能,我没有那麽多的钱。」
「所以啊,那到时,就得让雪安自己想办法了呢!」
我看着四周,但其他人都撇开了视线,只有该名少nv所属的团t用嬉笑的眼神看着我。
为什麽?我到底做错了些什麽?
至少,可以有个人告诉我,为什麽我要被这样子对待?
为什麽大家都这麽讨厌雪安?
今天,我趴在桌子上,纵使上面都是颜料与立可白的气味,反正没有人会去关心我。
他们今天似乎也没有对我再做些什麽,但这只代表明天,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乾脆,明天别来学校好了!
今天一整天,逃避的念头在脑中打转着。
放了学,拿起书包头也不回的奔回家中,这是我第一次跑这麽快,身t上的劳累彷佛可以使自己忘记一切。
「我、不行了啊!」我喘着气,在街道上停了下来。
我似乎没有擅长的事。
羡慕那些成绩很好的人。
羡慕那些t育很好的人。
羡慕那些朋友很多的人。
如果我也有一项令人称羡的才能,是不是就能过的快乐些。
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在今早被被撞到的暗巷旁。
原来,我们学校有跑那麽快的人啊!是t育社团的吗?但我们学校的t育社团似乎没有说很活跃的样子。
他应该也过得很辛苦吧,在这种无法发挥才能的地方。
我看向了暗巷内,好奇起了他今天为什麽会从里面跑出来?
一个张着的白se的折伞,盖在了纸箱上,就彷佛是希望纸箱内的东西不要淋sh一样。
然而,纸箱却因x1附了周围的积水而变得sh漉漉的。
突然,我发现里面似乎有着呼x1声,我将折伞打开,里头是一只刚开眼不久的幼犬。
它似乎很虚弱的样子,因为周围温度太低,而且没有食物。
——必须得做些什麽才行!
这样子太可怜了!明明才刚出生不久,就强迫它与它的妈妈分离,这样子太过分。
我开始思考,最近的动物医院,如果到哪里说不定它还有救!
我抱起了幼犬,再次奔跑着,纵使身t劳累,我也必须跑下去。
少年来到了暗巷之中,他手上带着刚刚从便利商店买来的牛n,和一些狗罐头,虽然他不确定刚开眼的幼犬能不能吃罐头。
——但,也许能当上路的祭品吧!
「唉——!白买了,不过总bsi在这等着发臭好吧。」看着空无一物的纸箱,少年叹了口气。
「如果你si了,这些东西就拿去吧!别来烦我,我其实什麽都没帮到。」少年打开了罐头与牛n,并将其摆在地上。
「所以,既然你用不到了,就把伞还我吧!这可是新买的。」少年拿起了被放在一旁的白se折伞後便转身离去。
在那之後,我跑进了最近的动物医院。
「你做的很好,小妹妹。」身穿白袍的兽医师小姐夸奖了我,好久没有人夸奖自己了。
「谢谢你,但它没有事吧!」我急忙的问。
「多亏了你即时将它送来,现在只要静养个几天就行了。」
「太好了!」我终於放下心中的石头。
「但,你似乎不是狗主人的样子。」但,她突然面se凝重的看着我。
「怎麽了吗?」
「我很高兴,有人愿意对一条无辜的生命伸出援手。」兽医开始跟我解释起了,就算我今天拯救了这只狗,让他恢复了健康,然而,si亡还是会很快降临到他身上。
若没有主人的狗,会被送进收容中心,等待他的也只是安乐si。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我只是……」我捂着嘴,自己还是什麽都做不到,又或者说自己在犹豫不决。
「我并不是责怪你,但很多事,不是只靠着冲动就好。」医生轻轻的笑着,然而那是用来安慰我的残酷微笑。
回到了家中,洗好澡後,我躺到了床上,今天的t力实在是用了太多,一但放松下来,那就会很快睡着。
「糟糕了!昨天忘了定闹钟。」看着墙上的闹钟,我慌了起来。
现在是正午十二点,早就超过了上学时间了。
我走到楼下,看着客厅中的电话,上头显示着几通来自学校的号码!
只有这种时候,我大概才会被记住吧。
「以後大家好好相处,切记不要开太过份的玩笑。」每次求援得到的答案总是这个。
不甘的愤怒,在我心中燃起。
我决定不去上学了!
打开电脑,我玩了一整天的游戏,也许这是小孩子一样的作为,但我现在只能这样子做抗争了。
然而,一段时间过後,又有种罪恶感,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就算是那群违反规则的人,他们也都有去上学。
——而我只是窝在家里,觉得这样子的自己好没用。
「这样子真的好吗?」
明天,好好想个藉口请假後,去上学吧。
为什麽我要去上学,那意义到底在哪?
自己又再度躺平到床上,虽然今天没有怎麽运动到,但很快自己就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以前的种种回忆。
在床上隆起的棉被中,就宛如皮影戏一样,映出了两个模糊的影子,
「雪安,爸爸妈妈,只是小小的吵了了一架!只要雪安当个乖小孩,他们明天就会像什麽事都没有一样。」身形较高的少nv出了声,靠着玩具手电筒的光源,她们相视着。
「真的吗?打gg喔!」年龄较小的少nv抓住了另一位少nv的手。
「是!」两人g起了小指头,立下了约定。
然而,约定破灭了。
睁开眼睛,已经是清晨了。
看了下闹钟,现在差不多也才五点半左右,
我果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觉得有些冷,但自己不想在睡了。
偶尔早起似乎也不错,起来开始梳妆,吃早饭,一切似乎都挺悠闲的了。
但要到学校,还是令自己挺抗拒的,在换上制服之後,我就出门了。
外头还飘着些许的白雾,因为昨天下雨的关系,但今天似乎会是好天气呢,天空上的太yan特别的明朗。
每当放学时,会非常热闹的街道,现在是寂静一片,虽然有着稀疏的人影,那些人应该都是在做营业前的准备吧。
但这种宁静的感觉,非常新鲜,就像是发现了新的世界一样。
这个时候,学校的学生应该都还在睡觉吧。
拿出手机一看,现在才六点初头,可能是因为自己平常为了赶去上学,所以梳妆非常的快吧。
之後自己走到了学校所在的郊区,路上果然没有碰到任何学校的人。
突然一个穿着白se西装制服的男学生进入了我的视野,虽然只是背影,但我觉得似乎在哪里看过他。
因为好奇,我快步走了上去,希望能看清楚他的脸,但他似乎意识到了我,马上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带着中x气质的脸,有着纤细的五官,和平板的轮廓,如果说稍微画上妆的话,说不定没有人会认出他是男孩子。
「那个……,如果吓到你了,我向你道歉。」我低下头,向他道歉,因为他正用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副非常警戒的样子。
「没关系,不过难得有人,会在这个时间上学,所以说啊!」他马上摆出了副社交x的笑容来应对,但是眼神里没有笑意。
「学长你都这个时间上学吗?」从他x前的红se领巾,我可以知道他是二年级的学生,而且从他整齐的校服、纯黑的头发也没有超过学校规定的长度来看,他应该是个普通的学生。
「是的,没有意外的话,我都这个时间来上学,可以提起预习上课的内容,而且老实说,不这麽早来上学的话,总是有些家伙会直接偷走我的课桌椅。」他一面挥着手,一面轻描淡写的说着,明明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抱歉!问到不该问的!」我连忙低下头。
「没关系,我都有对应的方法。如果我的椅子不见,我直接搬他们的来用就好,这就是早起的好处。」他嘴角略微上扬,似乎对这种事很有经验的样子。
「真厉害呢!其实我……觉得学长很眼熟,请问我们在哪见过吗?」我吞吞口水,决定提出我的疑问。
「可能是在新生入学时,我负责用钢琴弹奏校歌吧,而且我不是我自夸,基本上我可是文武双全的资优生。」
「太厉害了!」新生入学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介绍校园生活的美人学生会长上,连我自己也不例外。
「不会、不会!其实我会弹钢琴,是因为小时候在唱诗班学过,除了圣歌之外,我基本上什麽也不会弹,而且这间学校里也有很多人弹的b我好。」他摇摇头,但从眼神中看不见谦虚。
「其实我小时候,也学过小提琴,但後来因为某些原因放弃了。」我低下了头,那是在我小学四年级前的事,记得当时很喜欢音乐。
「那麽不想再放弃了吗?」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麽了吗?如果我说错什麽的话,我会道歉……」为了配合他,我也停下了脚步。
「其实我在想啊,你有着容易被盯上的气质呢!」他突然看向了我,因为身高的关系,他俯视着我。
「是……」我有点小小的害怕,因为他的眼神非常恐怖,虽然他专心看着我,但他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又移开眼神了!容易被盯上的人,通常都会不自觉的闪躲对方的眼神,但这在自然界中,就是一种遭受天敌的表现。」
「嗯……」我点点头,突然他的脸靠了过来,让我吓得措手不及。
其实我有点不太会对应男x,而且仔细看,他的容貌也不差。
「抱歉、抱歉,但眼神接触在人类的社会中,也是很重要的语言,因为它能代替你的言语传达出你的力量与专业。」
「但,我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其实,我也没有在看着你的眼睛,我在盯着的是你的鼻头,但却让你产生了被盯着的感觉了对吧?」
「嗯……」我稍微点点头。
「真正凶狠的人其实很少,这所学校的不良大部份都是些虚有其表的家伙。你想想啊!一个纵情酒se,甚至沾染毒品,不做任何锻链的家伙,t力会高到哪去吗?他们只不过是抓住大部分的人不想惹事的心态,来恣意妄为罢了。」
「但是我……」我张大了眼睛,虽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却无力去执行。
「是的,他们会行使暴力,但有时候,我们必须正面接下他们的拳头,让自己受伤或是大哭一场,这并不是因为我们害怕,而且因为我们得让老师和同学必须介入,有时候就是必须把事情的严重x摊在他们面前。」
「但是……」
「没有但是,这种事情,谁都帮不了,不对!是懒得帮,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的事,变成他们的事。」
「这样真的好吗?」
「就是这种乖孩子心态害惨了你喔,总之先从盯着别人的鼻头做起吧。把一件看起来很难的事情拆成许多简单的部分的话,会出乎意料的容易呢。」
「是吗?」
「另外,你可以抬头挺x,对自己自信些。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我觉得你至少赢过这间学校一大半的nv生。」他突然将手伸到了我的前额,并将头发拨到我耳後。
「那、那……那个,谢谢你!」脸颊一热,他毕竟也是男x,突然被这样子夸奖有点不知所措。
「不用谢,我只是实话实说,无论是打架,还是念书,气势都是最优先的,再来才是头脑,只是有些家伙经常分不清次序。再说最近一年级的特别没有礼貌,似乎都以为自己很会打架的样子,所以你突然这麽礼貌,让我觉得挺新奇的。」他自信的笑了下,清秀的脸庞带着资优生俐落的自信。
在来到校舍长廊的楼梯口前,我们闲聊了许多,就像是朋友一样,但他没有问我的名子,也没告诉我他的名子。
「那麽再见了呢!」他挥挥手,看着我走上楼梯,并露出了有点坏心眼的笑容。
「谢谢你,学长,我真的很开心!」我一边挥手,一边走上了属於自己的楼层。
第一次,我居然和男生一起上学,而且对方似乎还夸了我漂亮,心中有一点点的小雀跃。
跟学长谈完天後,我来到自己的教室,这一次我一定要坚定下来。
我拉开椅子,检查了下是不是有被放什麽怪东西,这些日子以来,我养成了检查ch0u屉的习惯。
如果可以,想要跑去找学长聊聊天,但我忘了问他是哪一班的了。
窗外传来了叫吼声,运动社团的晨练似乎开始了。
不久,同学开始走进教室,每个人聊着天,开心的走进教室。
我趴在桌子上,因为不会有人跟我打招呼的,如果有大概也都是些麻烦的事。
我常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些什麽,让其他人那麽讨厌我,但总思考不出答案。
「呐!雪安,今天钱带来了吗?」
不出我所料,那个染着黯淡金发的nv生来到了我的位子前,她身後还有两个跟班。
这种人为什麽会有朋友!明明只是个连染头发都染不好的丑nv。
「没有……没有那种东西,我……不会给你一毛钱的。」她盯着我,用凶恶的眼神。
光是对上,就让我全身寒毛竖起,但是……
「雪安……翅膀y了呢?」
她一手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头发,整个人就像是被往上提一样,头皮感到一gu疼痛的撕扯。
「我……才不会任你摆布呢!你这个……丑八怪!一定是乱花钱,买在一些根本不适合的时髦品上吧。」我盯这她的鼻头,就像学长所说的,只要不要对上眼神,心理上的颤抖,似乎消失了。
「si宅nv!」她愤怒的大喊,用全班都听得见的声音。
啪——!脸颊上感到一阵re1a,她刚刚呼了个巴掌给我。
但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脸上似乎也没那麽痛了。
她不罢休的挥出的她的手打在我的脸上。
好痛!也许不还手,并不算是反抗,但我必须坚持下去。
「你们几个!」一道粗犷的男声,从教室外传了进来,那是身为t育老师的训导主任。
他向着我们走来,似乎是看见了刚发生的事。
他强行抓住了金发nv,不让她逃脱。
「我都看到了!谁快点带她去保健室!至於这几位打人的同学,我等等会约谈你们的父母。」主任加大了音量,让所有人都听的到。
然而,我最後还是自己去保健室的。
保健老师替我上了药,虽然挨了很多巴掌,但似乎几天就可以消除红肿的样子。
原来她的力气那麽小啊!
之後他们的父母来到了学校,每个人都着头跟我道歉,坦白说我很羡慕他们,因为爸爸正在国外,所以没有办法回来。
他们的父母几乎都是穿着相当简便的衣服,甚至还穿着工作用的吊服,身上甚至有gu汗臭。
他们是抛下自己工作来帮自己小孩擦pgu的,虽然并不是什麽有钱人,但我还是相当敬佩他们。
其中有一位母亲,她的头是当中所有人低的最低的,穿着也是最破旧的,她拿着把小小一叠的金钱塞给了我,但那些都只是最低面额的钞票,我这些日子所被枪走的金额还b这些还要多。
「我求你,不要把事情ga0大。」她低着头,像我求情着,纳福样子非常可怜。
「可是……」我一点犹豫,突然一位b我年长许多的人,这样低着头求我,让我有些不知措。
「拜托了!我回去肯定会好好骂骂她的。」她的弯下了腰,
所有大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那是一种乞怜的眼神,b起恶意的眼神更加刺痛,为什麽?
那感觉就像是被公审一样,明明我又没有做错事,这样子好像措的人是我一样。
「恩……」最後,我还是点了头,希望这件事可以这样子结束。
如同往常,少年坐在自己的课桌椅上,低着头抄写着笔记,当然他也有听老师讲课,但课程的内容早就被他记在脑海里了。
「那麽就ch0u人来念一下这段课文吧。」老师环望看着学生,最後决定用ch0u签的方式来决定。
「十号是谁?」他拿出签桶,ch0u出了一支签,并等着台下学生的应答。
但在听到座号的一瞬间,几位学生的嘴角扬起,期待着接下将会发生的好戏。
「右!」那位原本正在低头抄笔记的少年,抬起了头并站了起来。
「那麽就你吧!李莫胧同学。」老师看了他一眼,这时同班同学也都在注视着他。
──有许多人正准备嘲笑那位少年。
他站起了身,拿起了课本。
「astigoesby」他流利的朗读着课本上的英文课文,但这举动却让一些人吓呆。
朗读完之後,少年重新坐了下来,他将缺少页数的课本给收进了ch0u屉中,自己则是继续盯着笔记。
他刚刚朗诵的页数早已不再他的课本上,也就是说他刚刚是在背诵课文。
他只不过是演了一场戏给那些项让他出丑的人来看,而且大概是哪些人会做这些事,他相当清楚。
之後遇到需要ch0u签的场合时,有几个座号总是被ch0u到,这令那些人非常困扰,当他们发现签桶里的签被人动过手脚,而气的大暴粗口时,那已经几乎是学期末的事了。
这是少年的日常,对他来说这种欺凌就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只要更恶劣的整回去就行,然而这并不能喝止他们的低端恶行。
——因为那些人的群t会相互取暖,并将他们的行为合理化。
但莫胧很清楚,那只是普通人,他们可能甚至连跟别人打架都没有过,自己甚至能一拳就把他们送进医院,只不过他并没有这麽做,因为对他们使用暴力,就显得自己像个不良少年一样。
──再说那些家伙最多也只能做出这种恶作剧罢了。
但那些成天打架的人处理起来就轻松多了,莫胧常常跟人打架,甚至还为此让自己过着如同军人的生活,每天注重自己的饮食,还有运动量,他甚至练过一些武术、搏击术。
而且他还研究过人t那些部位较为脆弱,打架时就专往那些地方打。
他甚至也准备了对方使用武器时的对策。
也因此,只要是普通的小混混几乎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对方找了很多人来围殴他,而也能靠着自己的t能逃出生天,并将对方狠狠耍弄。
没有人b他更喜欢逞凶斗狠,他也将这gu气势用在念书上,所以成绩也没有输人,校外的模拟考试也取得相当前面的名次。
他认为所谓贵族、菁英一开始都是喜欢逞凶斗狠的人,但後来都经过了礼法的教化,而变成了优雅、睿智的模样。
来到了教室,同学们都在开心聊着天,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然而,今天那些特别喧哗的群t却特别的安静。
那些打扮特别夸张的人正盯着我,那是将自己视作敌人的眼神,相当锐利可怕,昨天的事原来已经被当作开战的讯号。
他们今天的眼神与以往的嘲讽不同,是充满愤恨与鄙视的眼神。
──明明我原谅了对方,为什麽?难道我就一定得被你们欺负吗?
一gu恶寒窜上了心头,这麽可怕的恶意,我还是感受到,以往如果只是恶作剧,那麽现在ch11u00的报复行动。
自己颤抖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但他们只是往常那样聊天着。
我走到了自己的位子前,却发现椅子上被人黏上了图钉,有人将垃圾桶直接到在了我的桌子上。
一gu的果酸味扑鼻而来,我看着那脏乱不堪的桌面,一gu黑se沉闷的感情冲上了心头。
那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与绝望交织而成的浓烈感情,我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对我所做的事。
我的东西经常无缘无故不见或是被人损毁,而凶手都只要辩解《不是我做的!》、《拿出证据啊?》,老师就会视而不见。
──老师原来是这麽无能的职业。
被乱画的课桌椅上,有着许多种颜se的笔迹,如果不是有在做笔记的学生的话,根本不会准备这些笔。
──班上所有的人都参与了进来,没有人是我的同伴。
我从铅笔盒中,拿出美工刀,将椅子上的图钉与残留的黏着剂给刮掉。
之後,再将桌子上的垃圾,给到进了垃圾桶。
「怎麽有种臭味呢?原来是从雪安的位子上传来的,邋塌nv,昨天肯定没洗澡吧。」一个男生看着我卑微的样子,他发起了嘲讽。
「是啊!快点清理啊!」
「好臭啊!」
「好恶心,是你偷拉屎吗?」
看着我卑微的样子,那群人笑了,全班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没有任何的同伴,我再次确认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祈求老师会主持公道,根本是天方夜谭。
希望同学会伸出援手,那我不如去吃屎!
直到老师进教室之前,教室中充满着嘲笑我的声音,那种鲜活、愉快的笑声,在我耳里是多麽的刺耳。
他人的恶意就像冽冬的狂风一样沁入了骨子里。
「那麽现在开始点名了喔。」老师拿出了蓝se的资料夹,准备开始了点名。
「老师,不好意思,我身t真的不舒服!」我马上举起了手,并拿着背包跑了出去。
「等等,雪安」老师一脸疑惑的劝阻我,但我头也不回了跑出了教室。
当我跑出的门的那一刻,同学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教室。
他们赢了,把我赶出学校的行动成功了。
我跑出到校外,为了不让警察注意到,我直接回到了家里。
一口气跳上了床,将脸埋进了枕头中。
为什麽?许多的为什麽在心中翻腾着,至今一直压抑的不快爆发了出来。
我大哭着,哭了一整个上午。
眼泪枯乾之後,我躺在床上,思考着要怎麽面对下次上学。
上学一定得去,我不想就这样子认输。
《无论是读书、打架,气势都是最重要的。》
学长那对锐利的眼神在脑海中浮现,明明是一副有些清秀的面容,那眼神却给人非常凶恶的感觉,但那又是怎麽办到的?
我盯着镜中的自己,希望能做出相同的眼神。
然而,差太多了,自己根本做不出那样子的表情。
如果能再说上话,想要再请教许多事。
我打开电脑,寻找着帮助我对抗那些人的知识。
短期间我应该无法掌握什麽有用的防身术,但无论是在怎麽强壮的男x,大腿内侧都会是弱点,如果稍微练习,我应该也可以做到。
电击bang与警棍那类武器的价钱也没有我想像中的高,入手也b我想像中容易,但宅配需要时间。
人类似乎都会有惧怕刀子的本能,而且就算是我也可以轻松挥动小刀,但小刀的杀伤力太大了,b不得已才能使用。
辣椒水的话可以立刻用手边的东西的制作,虽然s程不远,但b起小刀可以更快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第一步,就先从用刀子开始好了,如果是瑞士刀,还是一些小刀今天就能够马上取得。
我从厨房中拿出了菜刀,对着空气中,对着空气中不断挥砍、突刺,我想要先习惯用刀子的感觉。
如果保护自己的意思代表得伤害他人的话,那麽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因为……
「我不想在当别人的玩具了!」我吼着,并盯着镜中的自己,练习着如何做出凶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