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爹娘留给你的白玉簪子!”楚辞轻轻摸着这触手生温的白玉簪子,上面刻着‘玄夕’二字,满心感动。
“我把这最重要的簪子交给你,这上有我的名字,以后无时无刻都陪着你。”
楚辞看着眼前的簪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攥紧,贴在胸口。
“天冷,我抱你回去休息。”
说罢玄夕便抱起腿都发软了的楚辞进了房间,放她坐在床上,摸了摸那张还没退红的脸,一脸灿烂笑容的走了。
留着楚辞一个人满脑子都是黄木香下的画面,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
玄夕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楚辞蹑手蹑脚的好像小偷,看着侧躺着背冲着自己的玄夕,轻轻坐到他身侧。
楚辞慢慢探着身子,确认玄夕没醒之后便把手放到玄夕腰间寝衣的节扣处,轻轻一拉,寝衣就开了。
楚辞小心避开玄夕放在身侧的手臂,但是还是掀不开玄夕的寝衣,楚辞抿着嘴,一点一点地拿起玄夕的手臂。
这时玄夕轻哼一声转了身子,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床上。
楚辞吓得赶紧收了手,一脸惊恐地观察着玄夕是不是被她弄醒了。
看着玄夕依旧紧闭着的眼睛,楚辞松了一口气,便接着掀开了寝衣,同样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另一面的节扣。
楚辞腰板都快趴到玄夕身上了,待到把寝衣完全扒开,她感觉到自己头顶有一丝重重的呼吸吹到脸上。
轻轻抬眼,对上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玄夕。
好像小猫受惊了一样跳起来的楚辞一下磕到床框,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双手抱头的楚辞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站起身就往屋外跑。
玄夕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手指轻转,一丝珊瑚色真气直接缠住刚跑到门口的楚辞,随意勾了勾手就把楚辞拽回来了。
楚辞只感觉整个身子一下飘了起来,还不等反应就已经坐到大敞着寝衣的玄夕怀里。
楚辞不死心,疯了似的往外爬,逗得玄夕咯咯直笑,边笑边双手捧着楚辞的腰任她挣扎。
“这么着急?”玄夕挑逗地看着楚辞,“再等等,大家不都说正月不能办酒吗?”
楚辞窘迫的一动不动,只能转过头去留给玄夕一个后脑勺,“谁跟你办酒?!我是,我是来看看你的伤。”
楚辞尴尬转过头来,眼睛一瞥一瞥地看着玄夕,脑袋的疼痛如今袭来,忍不住揉了揉。玄夕把手轻轻搭在楚辞的头上,楚辞瞬间疼痛轻了许多。
“我的小娘子没磕傻吧?”
楚辞眼睛瞪得溜圆,眉毛簇成了小八字,一下子挣脱了玄夕的手,踉踉跄跄的站在床边。
“你别瞎说!我,我不是你小娘子!”
玄夕无所畏惧地笑得好大声,看着衣衫单薄,连肩窝都羞红了的楚辞,他乖乖的把上衣脱了。
楚辞匆匆一瞥,又抬头看着玄夕伤口的位子,瞬间没了什么表情。
“竟都好了?”
玄夕看着楚辞的表情有些奇怪,上次他故意把伤口弄得很惨,搞得楚辞心疼了好几天,如今都好了,怎么她好像还有些不高兴。
“张太医,来瞧了吗?”楚辞瞬间有些安静,坐下的她眼神躲避看着地面。
“日日都来,说我非人体质骨骼惊奇。放心!我身体可一点都不虚!”
玄夕本想逗逗楚辞,可看她的样子好像没什么兴致了。
“赶紧穿上吧你!”楚辞拿起床上的寝衣,扔在玄夕脸上就跑了。
玄夕一脸疑惑歪着个头。
这没头没尾的不高兴真奇怪,明明就是她先进来脱他衣服的。
哦?!莫不是!楚辞有些癖好?!
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楚辞要早早准备去宫里用早膳,给皇奶奶拜年。
跑回自己房间的楚辞连脂粉都省了,红彤彤的脸蛋架着的慌乱大眼看着衣柜里昨天的一袭红衣,偷偷看向自己胸前藏着的白玉发簪,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因为怕小知发现,只能装作嘴唇很干,一个劲儿地抿着嘴。
穿戴整齐的楚辞出了门,并没注意玄夕那窗户一直虚掩着,一双桃花眼在窗户缝隙里死死盯着楚辞的身影。
楚辞匆匆路过玄夕屋子的时候听到他房里好大的几声咳嗽。
“玄夕那小子每次喝水都那么急,估计是又呛到了。”小知无情嘲笑。
“我是着凉了,不是呛到了!”玄夕直接冲了出来,“我昨晚睡觉寝衣没穿好!现在发热了,我好难受啊!”
小知刚想转头笑他活该,却连话都来不及说就被楚辞径直拉走了。
“少理他,他没事。”楚辞言简意赅,快步上了马车。
玄夕看着楚辞的背影,一副计谋失败了的样子,嘴巴撅得老高。
楚辞一大早偷偷跑来扯他衣服,看到他伤口痊愈之后那一脸落寞的样子不就是有点喜欢照顾病人的癖好吗?
难不成,她还嫌我病的不够重?!
夜不归宿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宫城门口,楚辞看着大门敞开直接映入眼帘的宫殿深深吸了一口气。
楚辞到太后宫门门口的时候,姜湛已经在那等着她了,一袭金丝灰袄显得高壮的他十分精神。
楚辞见到姜湛,乖巧伶俐地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