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雅集”能量太大,所以后来不光是富豪的太太们加入,很多女企业家为了自己生意,也主动加入。
人员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后来为了保证品质,“梦川雅集”的举办资格门槛设立的很高,对来参会的人也有一定的要求。
“梦川雅集”最辉煌的时候,来参加“雅集”的女人,自己的身价就最低必须得超过十个亿。
爱马仕才几个钱?
电视剧编剧都是穷人,做梦都不敢做个大的。
拎爱马仕拍照裁掉香奈儿,妥妥的是矮化了她们这群有钱人。
“哦!!!哦哦哦。”
有人反应过来。
“我记得龙泉的梁醒原来也是我们‘梦川雅集’的人。汪太,你干嘛不举办个雅集活动,请上梁醒。我们一起帮你好好恶心恶心她!让她自己放弃和你做亲家!”
“这个主意好。梁家姐妹,妹妹我没见过。但那个梁醒,我第一个最讨厌她。用你的时候朝前,笑脸相迎;用不上你的时候,永远是一张谁抢了她老公的臭脸!”
“说起这个梁醒,我也有印象。瘦瘦小小的,话也不多,但谈起事来,是个狠角色!几年前一个雅集,凑上来说什么向我请教美妆知识,回去龙泉就开了条美妆线,抄的全是欧美大牌!”
众人都撺掇汪太从梁醒下手。
汪太本就是个没主意的,经不住起哄,最后将白板拍在桌上,下决心道:“行!就这么办!不打了不打了!我现在就回去叫人印雅集的请柬。”
刚把手机放进鳄鱼皮的爱马仕里,屁股还没离开凳子,汪太就又没了主意。
“那你们说——”她真心请教,“这次雅集干什么?在哪办?”
“嗨,既然要给梁醒下马威,那就好好挤兑挤兑她!”
“咋叫她膈应?”
“你就想什么东西,我们有,她没有!”
“什么呀?!”汪太一点灵感也没有。
“哎呀!珠宝品鉴呀!”
谜底揭开。
这张牌桌上的身价,抵了一个西部区县的gdp。
汪太回过味儿,桌上赢的钱都不要了,踩着风火轮儿走的。
你还要我怎样
“你最后出炸干什么?摆明了老周手上是三带二。”
“我不出,你也走不掉的咯。”
梁梦和汪载舞边复盘牌局边出了棋牌室的大门。
梁梦手还没碰上车把手,就听见不远处“滴滴”一声!
俩人同时回头。
汪载舞看清了来人,脸色一下子暗了:“找你的。”
说完,他兀自钻进了驾驶舱,等她。
梁梦望了望远处那辆熟悉无比的黑色阿尔法,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走了过去。
“上车。”
江寒坐在车里,用低沉的嗓音命令她。
梁梦犹豫了一下,钻进了车舱,但不肯关车门。
江寒闻到了她身上呛人油腻的烟味儿,心疼。
“回家住吧。”
江寒开门见山。
他的语气几乎是哀求。
梁梦没说话,这个问题是死穴。
江寒有备而来,退了一步:“你要实在想搬出别墅住,我在御庭和翠湖都有平层,你选一套。”
梁梦还是不说话,她蹙了蹙眉,抬表看时间。
江寒叹气。
梁梦油盐不进,他纤长的食指只能托腮看向窗外。
退无可退的他,终究还是再退了一步。
“你要不想住我的房子,那我给你租房子。你一直挤在你那个小助理那,总不是个事。”
梁梦现在不想纠缠这些,她只想搞事业。
生活上的苦,她愿意吃;但是精神上的苦,她现在确实没时间没精力吃。
话不点不透,灯不点不明。
索性,梁梦耐着性子,再和江寒讲了一遍,她一定要搬出来住的原因。
“江寒,当时我搬出来住的确是一时冲动。”梁梦道,“但最近一个月,我住在林青那……”
梁梦无奈地将手里的玫红色爱马仕放在脚边,转脸认真对江寒。
“我觉得很轻松!”
“住在下属那能不轻松吗?!”江寒不服气地愠怒,“你给她发工资,她自然对你笑脸相迎!肯定捧着你啊!但这是长久之计吗?”
“那也比和你跟我姐住在一起强!”
梁梦用吼的,压住了他的声音。
江寒怔住了,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住她。
“江寒!我真的不知道!你和我姐,每天到底有什么不开心?你那么有钱,事业那么成功。我姐也有钱,也成功。但是你俩每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梁梦一股脑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我住在别墅里。就算你们俩什么都不对我做,我都觉得那个空气是窒息的。我姐活得像个道姑!神神叨叨地不开心!你江寒每天就像北方隆冬时节江底的寒冰,无差别地将寒气传递给身边的每一个人。虽然你对我尽量俯就,但人的气场是骗不了人的!你不开心……”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江寒的寒气此刻立刻喷发成了火气!
人只有在被人戳中弱点,才会暴怒狂怒。
因为他没有办法。
江寒现在除了低三下四,拿梁梦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