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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你,毁灭你 MR 2130 字 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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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7日。

自从那次与郑知安一同去出版社过後,两人的关系就一直保持着稳定,苏晴乖巧地完成郑知安的要求,而郑知安也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发怒过了,只是偶尔会有快要生气的迹象,但他最後总会甩门进房间、把自己关起来,有时候又会变得很好相处,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

苏晴已经有些习惯这样的节奏了,只要忍过异常紧张的时段,就会迎来郑老师脾气好的一下子,她猜想,或许是发过脾气以後,情绪有得到宣泄了,所以就会温柔起来,她有时甚至会期待郑老师变得那样亲近的时候。

「郑老师,不好意思,我等等可能要去卖场一趟,家里有很多东西需要去补充了。」正在收拾餐盘的苏晴以略带试探的口气询问着郑知安,她本来想昨晚就先去买的,但是一不小心就忘记了,刚刚又发现卫生纸那些必需的日用品都快要没了,若是不今天去买的话,明天就会用完了。

「我开车载你一起去。」「呃……老师你是说,我们、一起、去超市?」得到预料之外的回答,苏晴感到很震惊,她以为郑老师不会想到外面去的,毕竟他平常几乎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类型,如今竟然说要和她一起去采购。

「有甚麽问题吗?」「没有!没有!那就麻烦老师了!」对方一挑眉,苏晴多余的话都不敢冒出来,她动作迅速地将所有碗盘清洗乾净,就到客厅去等待。

郑知安见她准备妥当了,便迳自走到玄关穿鞋子,顺手拿起了挂在墙上的车钥匙,苏晴则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两人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样沉默的相处模式。

引擎发动,车子驶出别墅,行驶在弯弯绕绕的山路上,郑知安的别墅建在半山腰上,附近几乎都是有钱有势之人的隐密豪宅,彼此都很有默契地让房子不要太过靠近,因此这片地区也被城市中的人视为财富的象徵,只要有足够财力,人们就会跟风似地选块地建屋。

当然,郑知安并不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财产,只是因为遗产中的这栋房子他很中意,所以才改建成自己的住宅,但这就苦了不会开车的苏晴,毕竟郊区不似市区那般交通方便,地铁不但班次少,还离这里有一大段距离,她每天过来都依靠地铁、计程车。

在下山、进入城市前,会有一个大路口,他们必须等到车子通过後才能开上连接的省道,偏偏那条路因为没有甚麽测速照相,警察们也鲜少会来取缔,所以开车的人都会超速行驶。

就在他们还在路口、准备转进省道时,对向有一台重机加速骑来,疑似是转弯速度过快、压车的角度太斜,重机突然打滑,车子和骑士在地上滑行了一段,刚好另一车道有一台休旅车开过来。

等休旅车驾驶看见倒在地上的重机骑士时,已经来不及减速了,重达好几吨的车t直接撞上去,骑士的下半身被狠狠辗过,呈现扭曲的样子,双腿应该是断掉了,地上满是被拖行的血迹。

「天啊!怎麽办?怎麽办?报……要报警!还要叫救护车!」苏晴慌张地几乎要哭出来了,她用颤抖的手指拨号叫了救护车和警察,好可怕……她从来没亲眼见过如此严重的车祸,就算是在新闻上看到,她也总是会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

「老师……我……我下车去看看他们需不需要帮──郑老师?你怎麽了?」她转头看向郑知安,却发现哪里不太对劲。

郑知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涣散而无焦距,双手紧紧按住太yanx,整个人一动也不动的,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苏晴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彷佛已经失去了对外界所有的感知。

「老师……你……你还好吗?」苏晴这下真的快崩溃了,刚刚才在眼前撞见一场惨烈的车祸,隔壁的人又突然出事了,她该怎麽办才好?

郑知安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他阖上双眼,定格数秒後又再次睁开,他望向一脸震惊又担忧的苏晴,露出一个熟悉又温柔的笑容。

「哎呀,真是糟糕,本来不想这麽快让你知道的,没想到被撞见人格转换了。」「什……什麽?人格转换?」苏晴紧张地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抓紧安全带。

「抱歉啊,苏晴,之前说的躁郁症是骗你的,郑知安罹患的是人格分裂,而我是郑知安的副人格。」

如果可以,苏晴希望现在有人能够敲敲她的脑袋,告诉她一切都是她在作梦,虽然人格分裂消除了她一直以来对於躁郁症会造成郑老师x格大变的疑惑,但不代表她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接受啊!

「你先好好消化这个资讯,我先把车开回家,再好好向你解释,好吗?」苏情由如机器人般僵y地摇动头部以示同意,她的思绪仍然停留在一片浆糊的状态,她压根没法管郑知安到底说了什麽,只是直觉x地点了点头。

车子又开回了半山腰的别墅,郑知安温柔地引导苏晴进屋,并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是去厨房倒了两杯茶水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x格有时会突然很易怒、有时又很亲切,是因为你有人格分裂?」「正确来说,是郑知安有人格分裂,不是我,我认为我们两个是不同的人。」他喝了口水,从容地对答着。

「可郑老师……喔呃,那个我该怎麽称呼你?」苏晴有些混乱了,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究竟算不算是一个人,若是还没遇上郑老师的话,她或许会认为副人格就只是个因病而生的缺陷,但与他相处过後……

她实在没办法将这个人格视为缺陷。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与郑知安有着相同的外貌,但他却拥有自己的x格,他和郑知安的个x简直是天差地别,甚至是连饮食习惯都有所不同,让苏晴来解释的话,更像是两个的灵魂被迫共用同一个躯t活着一样。

「我很想告诉你,但很可惜的是我没有名字呢,心理医生不建议郑知安给我命名,他们认为这样的做法等於是在承认我的存在,不如……你给我取一个吧?」男人苦笑道,他总是渴望能够拥有自己的名字,但想尽办法否定他的那个人怎麽可能会让他如意呢?

「我来吗?这个……这样不好吧?那个……我能够知道为何……为何你会出现吗?」一听到对方希望自己替他取名,苏晴感到有些太过沉重,这样就好像把她当成了上天一样,她怎麽能随意把人决定这种事呢?

「呵呵,打算转移话题吗?好吧,不过我还是很希望能由你来给予我名字呢……」他深深x1了一口气,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出现的原因是由於一场杀人案件,这故事有点长,你要好好听着啊,毕竟对我来说要说明这件事也不容易啊……那是抹灭我本身存在的故事呢……」

郑知安有一个妹妹郑知心,他俩读的是同一个小学,郑知安放学时总会和郑知心一起走回家,在他十二岁、郑知心十岁那年,郑知心换了一个年轻的新导师,那位老师长相帅气,和学生关系很好,学校里的nv生几乎都将他当成梦中情人,x格单纯又天真烂漫的郑知心自然也很亲近这位老师。

更巧的是,老师也对郑知心特别好,常常会提点她课业上的问题,偶尔下课还会找她聊天,就连其他人都看出老师对她的特别待遇。

郑知安知道後,很反感老师这样的行为,他不断警告妹妹不要和他过从甚密,无奈郑知心听都听不进去,一gu脑地沉浸在幼稚的仰慕中。

某一天放学,郑知安等也等不到妹妹,他开始在学校四处寻找,最後终於在後门看见郑知心摇摇晃晃地坐上一台停在路边的黑se厢型车,他着急地追了过去,他拍打着车窗和车门,却发现都锁上了,随即脑後一疼──

再次睁开眼,郑知安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只有几盏昏h电灯的废弃仓库内,四肢都被绑住、动弹不得,而妹妹躺在离他不远的旧床垫上,他放声大喊,希望能够将妹妹唤醒,但郑知心依旧像滩烂泥似的躺在那里。

「别喊了,她被我喂了药,不可能会醒来的。」老师走了出来,迈步向郑知安走去,他一把扯住郑知安的头发往後拉,b得郑知安只能看着他的眼睛,「我一直都很羡慕你呢,能够是知心的哥哥……」

「一定每天都很开心吧?那麽可ai的知心都在你身边,我终於逮到这个机会拥有和你一样的权利了……喔不对……我连知心的身t都可以占有呢……哈哈哈……」老师发疯似的笑着,郑知安不禁被他这副疯狂的神情吓着了,对方眼里毫不遮掩的痴狂令他害怕了起来。

「为……为甚麽……你要这麽做?放过知心吧!警察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你会遭到报应的!」郑知安大吼,好像这样就能起到吓阻的作用,但那老师只是冷冷地一笑,放开了郑知安,缓缓地回到郑知心的身边,并跪坐在她身边。

他轻柔地抚过郑知心的脸颊,犹如对待最心ai的宝贝那般,倏地眼神一变,他开始撕裂nv孩的衣服,直至全身ch11u0。

「真是漂亮的身t、对吗?我从第一次见到知心,就知道了……她就是我最梦寐以求的孩子……白白的脸蛋、娇小的身材、单纯的个x……水汪汪的眼睛跟小绵羊似地望着我……啊啊害我都忍不住了呢……」

「不──不要!不要碰知心!」他无法想像那个疯子究竟想对知心做甚麽丧尽良心的事情,他只想要好好地带知心回家,让知心不用面对这恶毒、可怕的人。

郑知安想冲过去打跑那个疯子,却被绳索限制住了行动,他的挣扎使他无力地倒在地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疯子为所yu为。

「小子,不用激动──在我享用完你妹妹以後,也会解决掉你的,啊!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在警方找到这里以前处理完的,反正我只要能够碰到知心,任何的刑责我都不怕的。」

老师已经失去理智了,他一改方才的温柔,粗鲁地侵犯着身下弱小的nv孩,郑知心虽然没了意识,但痛觉仍旧使她发出些许嘤咛。

「放开她──我求求你──不要伤害知心!拜托……谁都好……帮帮我们啊啊啊──」郑知安哭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救不了疼ai的妹妹,他看着那个恶魔一遍又一遍伤害郑知心,泪水几乎快要蒙住他的视线。

郑知心身上青青紫紫的,下身也被摧残到流血,但骑在她身上的男人仍然不满意,他觉得得到的还不够多,他要完完整整地得到她!包括她的生命!

老师伸手掐住郑知心的脖子,并慢慢收紧,下身同时仍在耸动着,他想要把郑知心活活掐si!

「停下!别杀她!你这个疯子!放开你的手!」察觉老师的意图,郑知安想尽办法要阻止他,一点一点地扭动身t,好让他能够逐渐靠近那个只顾着手边动作的男人。

砰──砰砰──

警方踹开门,迅速地朝那位老师开了两枪,老师向後倒去,x前开出一片血花,温热的血ye溅到正在爬行过来的郑知安脸上。

最後,郑知安成功获救,但他的妹妹郑知心在送到医院急救前便因脑部缺氧过久而si亡,而郑氏夫妻得知消息後伤心yu绝,两个星期後也因为jg神恍惚而开车自撞,并双双身亡。

「那件事对郑知安造成的y影太大,他的大脑为了救他而创造出我来,他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丢到我这个人格上,说来可笑,明明我是作为他的情绪垃圾桶诞生的,但他若是不偶尔放我出来,又会被那些被我承载的情绪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