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呜哇……这角se名字好长……”时冈千绘里言语中的嫌弃之情表露得十分明显,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人的表情。
接着又追问道:“那你本名是什么呢?这一身血是道具吗?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里?可以放开我了吗?我可是会告你ao扰的。”
一连串堪b念经一样的话语让多弗朗明哥立刻马上就想掐si这个弱不禁风的少nv。
但他敏锐地发现了异常之处。
这里并不是德雷斯罗萨。
刚刚和他激战的草帽小子也不知去向。
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姑且用线修复好了战损的身t,他环顾起周围的环境起来。
卧室以粉se为主调,虽然狭小,但五脏俱全,又整洁g净,看起来至少让人很是舒服。
直到他瞥见了地上那枚刚砸过他脑袋的软橡皮。
“你怎么不回答我啊?我跟你讲,我可是报过警了的哦!”千绘里小声地提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啊,我的橡皮,差点忘记了。”
多弗朗明哥脸sey沉得可怕。
他食指轻g,小巧崭新的橡皮便被他扯到了掌中。
正当千绘里打算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时候,她亲眼看见那枚橡皮在一瞬间被分割成了无数枚小块,米粒般大小的橡皮碎屑哗啦啦滚落在地面。
千绘里瞪圆了双眸:“……??大哥你有事吗?!无缘无故g嘛削我橡皮!!新买的诶!”
“我讨厌橡皮。”多弗朗明哥低沉的声音充满了b0发的怒气,一触即燃。
看到橡皮就会想到草帽小子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毁了他的好事。
明明隔着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睛,可不知为什么,千绘里总感觉正在被他恶狠狠地瞪着。
和他的诡异墨镜对视了十秒钟之后,就算神经再迟钝,千绘里也嗅到了来自地狱的危险气息。她咽了口唾沫,冷汗淋漓。
“是!大哥说得是!削得好!这橡皮它就该削!”在黑恶势力面前,千绘里秒速认怂。
“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这才稍微多云转晴,轻而易举地揪住了她的衣领,质问道,“我怎么来的这?”
这种问题应该是由她来问吧!!!
千绘里差点咬舌自尽,但还是强忍住了内心的冲动,老老实实地回答:“呃……我也不知道,我一回来就看到你躺在这里……说起来,你的伤没事吗?”
“……”多弗朗明哥沉默了。
确认过千绘里没有撒谎的胆子,他皱着眉把没有利用价值的千绘里扔到了床上,嫌弃道:“滚开。”
他勉强站起身,随手胡乱的擦了擦额角的血迹,准备离开。
???这大哥有事吗?擅自跑到别人家,还这么大爷,简直可以给迷惑大赏投稿了好吗??
千绘里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此时,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显示有一条来自好友刘芒的短信。
【千酱!抱歉!昨天送你的手办拿错了!把风间千景大人拿成海贼王里的那个谁了!呃……貌似是叫堂吉诃德·米霍克?总而言之我错了!明天给你带风间大人~】
得,破案了。
时冈千绘里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家里这只大型粉毛鸟,又重新看了一遍短信内容。
她默默地摁下了回复【是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到底得是怎样的误会才会把风间千景和多弗朗明哥ga0混啊喂!
而且手办突然变成真人这种奇幻的事情也太不现实了吧?!
暂且管不了这么多,在看到多弗朗明哥迈着极其欠揍的步伐走出门口的一瞬间,千绘里yu哭无泪地阻止了他:“大哥你等等!”
“?”
“你等等!”千绘里大概b划了一下他的身材,飞速从爸爸的衣柜里掏出了买大了一直没机会穿的衬衣西k塞到他怀里,解释道,“穿成这样走在路上会被打……呃不是,我是说不太合适!大哥你还是换这套衣服吧!拜托了!”
说着,她把他重新推回了卧室内,装模作样地发誓:“我保证不会偷看!”
“……”多弗朗明哥看着手里布料柔软的新衣服,思考了半晌,决定把身上这件脏兮兮的衣物换掉。
他倒是不在意千绘里会不会偷看,当着她的面就脱下了上衣。
jg壮结实的肌r0u暴露在千绘里眼前,匀称健壮的身材简直满足了一切幻想。
“!!”千绘里连忙慌慌张张地捂住了眼睛,双颊泛起了一丝绯se的红晕。
这是她鱼小丸子上挤上沙拉酱。
班里负责的是章鱼小丸子的摊位,被分配到了教学楼前坪,只得顶着炎炎烈日在火炉边枯燥地靠丸子。
同学们都是一片怨声载道,只有千绘里化悲愤为力量,一个人挑起了重担。
“千酱,你怎么了?这样让人很担心啊。”雪乃担忧地为她扇着扇子。
千绘里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过脸认真地问道:“对了雪乃,我朋友跟我说,最近她脑袋里总是会浮现出一个男人,明明那个男人又霸道又任x,x格极差,虽然有那人也会偶尔关心她啦,就是总感觉……很不甘心。”
“这是恋ai啊,怎么看都是恋ai啊。”雪乃十分肯定的回答,并且一眼看出千绘里无中生友这种低级c作,很给面子的没有拆穿她。
“是……是吗?我觉得应该不是。”千绘里连忙又把视线转移到了章鱼小丸子身上。
一想到近距离和多弗朗明哥接触的时候,双颊就红得像是被烧灼一般。
“嘛,这种事情只有本人知道呢~”雪乃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忙了一天了,这里暂时交给我吧,过一会就会有小型烟花会了,你也去玩会吧。”
说着,也不等千绘里答应,就将她推出了摊位,顺便麻溜地帮她把围裙手套都取了下来。
按理来说,学园祭很少会有进行到晚上的,或许也是为了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烟火晚会吧。
夕yan的晚霞渐渐褪去,血se的天空被墨se星云代替,晴朗的夜晚凉风习习,正是赏烟花的最佳时机。
千绘里破天荒地买了一支草莓味的冰淇淋,毕竟自从多弗朗明哥来到她家以后,她就省吃俭用再也没有花过一毛钱买零食。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离热闹的文化祭街道越来越远。
“算了,一个人看烟花有什么意思,还是回去吧。”她t1an了口冰淇淋,居然觉得有种苦味。
正当她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一道道透明的丝线缠绕上了她的腰部,一gu强劲的力量拉扯着她飞上了天,最终稳稳地落到了一根树枝上。
“哇啊啊——!”千绘里惊愕得尖叫起来,捏着冰淇淋的手都送了开来。
她坐在树枝上一动也不敢动,目瞪口呆地望向了把她拉上来的始作俑者。
多弗朗明哥背靠在树枝主g上,饶有兴趣地看向她:“呋呋呋呋,这么想看烟花的话,我可以稍微陪你看看。”
一根丝线缠绕着冰淇淋甜筒的部分,递到了千绘里的面前。
依旧是那张不可一世的欠揍大爷模样,看着就来气。
千绘里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抢过了冰淇淋毫无形象地啃了一口:“你来g什么?放我下去!”
对于她的反应,多弗朗明哥已经司空见惯。
他换了个姿势坐到了她身边,俯身靠近了她一分:“呋呋呋呋,看完烟花再下去。”
用的依旧是让人不爽的命令语句。
千绘里黑曜石般的眸子中倒映出了他被放大的脸庞,一时间竟忘了呼x1。
皎白的月光铺洒在树间,透过树叶落下的斑驳光影照耀在两人周身,偶尔拂过的清风带来树叶摇晃的沙沙声。
远处传来喧闹的小吃叫卖声与人声,这里仿佛是另外一个静谧的世界。
千绘里涨红了脸颊,心脏止不住地加速跃动。
原本有很多话想反驳,结果只是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能说得出口。
多弗朗明哥轻扬起唇角,微微侧过脸,俯身吻上了千绘里粉neng的唇瓣。
轻柔得像是花瓣一般,柔软而微凉,薄唇间沾染着香甜的草莓味。
千绘里简直不敢相信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娇小的身子轻轻颤抖着,脸颊滚烫得像是要蒸发了。
烟花适时绽放在夜空中,se彩缤纷的火光划过美好的弧度,绚烂的景se宛如一幅画。
千绘里现在尝到了。
冰淇淋的甜味流入了她的心间。
017
在学园祭上亲密接触过以后,这回千绘里是真的不敢再面对多弗朗明哥了。
然而残酷的是,暑假的到来让她都不得不每天和他待在同一幢屋子里。
“啊啊啊——!”
写作业写到一半,千绘里烦躁地呐喊了一声,抱着被子缩到了床上。
完了呀!根本没有心情做作业!
多弗朗明哥那家伙好像……住在她心里了!
不然为什么总是会想到他啊!
手微微紧了紧,千绘里将脸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他在楼下g嘛呢……”她小声地嘟囔,双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绯红。
话才刚说出口,就被她自己飞快地否决了:“奇怪,他做什么关我什么事!不想了不想了!”
她松开了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略微有些发烫的脸颊,决定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洗手池和浴室是连在一起的,千绘里毫无防备地打开门。
眼前的景象差点让她尖叫出来。
多弗朗明哥居然在洗澡!
里面的浴室门还是打开的!!!
千绘里连忙小心翼翼地迅速关上门。
她靠在门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一瞬间忘记呼x1让她有些缺氧。
虽然多弗朗明哥是背对着她,但依旧清楚地看到了他小麦se健康的肌肤,以及沾染着水珠的肌r0u,还有那线条完美的脊背与腰迹……
千绘里越想越脸红,仿佛全身的血ye都倒流到了脑袋上来。
正值青春期的少nv总是满怀好奇心,尤其是像千绘里这种鲜少和异x有过交道的乖乖nv。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拨乱了她的思绪,她深呼x1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
“应该……应该没有发现吧……”她咽了口唾沫,右手捂上了x膛心脏的位置,感受到微微跃动的心跳。
“……咦?哇啊!”
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靠在门边的千绘里没反应过来,身t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没有像想象中摔倒,千绘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臂弯中。
“呋呋呋呋,看来你偷看得很开心啊?”多弗朗明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从她身后一手揽住了她的腰,笑得甚是狡黠。
感受到腰间手掌的温热力量,千绘里像只受了惊的猫咪一般跳到他对面,后背紧紧贴在墙壁上,一手捂住了起伏剧烈的x口。
“我、我不是,我没有偷看!!”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刚洗完澡的多弗朗明哥仅着一件单薄的浴衣,肌肤上还残留着几颗晶莹的水珠。透过大开的领口,可以轻易窥见里面结实匀称的肌r0u,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是完美的身形。
千绘里的视线无法从那隐隐约约半露不露的腹肌上移开。
似乎她终于明白那些对nv生裙底好奇的男生究竟是什么心理了……
可恶,她难道觉醒了什么奇妙的属x吗?!
不甘心的她索x别过脸不去看他。
“嚯……你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啊。”多弗朗明哥大咧咧地朝她走近。
小臂顺势撑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将她围绕在他与墙壁之间。
右手捏上了她小巧的下巴,稍一用力,迫使对方与他直视。
“……”
千绘里瞪圆了双眸,乌黑如宝石般的瞳仁中倒映出多弗朗明哥的影子。
对方强大的压迫力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双颊烫得几乎要蒸发了。
两人相隔的距离太近,都能嗅到多弗朗明哥身上淡淡的青柠味沐浴露的味道。
周身被雾气笼罩,简直就像是幻境。
望着渐渐b近的多弗朗明哥,千绘里紧张得屏住了呼x1。
这种状况似乎似曾相识,和学园祭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该不会……
她揪住x口的手微微收紧了一分,颤抖着轻阖上了眼眸。
“……看来是我ga0错了,呋呋呋呋。”良久,多弗朗明哥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刻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像是在压制什么。
实际上他的内心有些烦躁。
本能的想要接近千绘里,又不仅仅满足于这种最基础的靠近。对于他来说,渴望的永远是侵略以及占有。
但如果对象是她的话,他没法这么做。
多弗朗明哥微微皱眉,打算去屋顶一个人待一会。
扔下了一句“晚饭不想吃了”就打算离开。
正当他转身的时候,袖口被人扯住了。
千绘里踮起脚尖,纤细瓷白的双臂环住了多弗朗明哥的脖颈。
红彤彤的小脸微微仰起,不等他思考的时间,少nv粉neng柔软的双唇便覆上了他的唇瓣。
就像是最甜美的美食,引得不满足的人想要索取更多。
少nv清甜的味道在唇间蔓延,同时又尝到了一丝sh润的苦味。
那是……她的眼泪。
在看到纯净得宛如一汪清泉的千绘里,多弗朗明哥一时竟忘了自己原本应该做什么。
“抱歉……”只不过是短暂的触碰,千绘里便放开了他,嫣se红润的脸颊上落下一道泪痕。
她抿了抿唇,黑曜石般的眸中闪着点点晶莹的星光。
“多弗,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你。”
少nv的声音如清风,悦耳动听。
结局1-be线
be预警!be预警!be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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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弗朗明哥无法回应她的告白。
这种事情千绘里早就知道了。
毕竟今晚……可是月食的日子。
是多弗朗明哥可以回去的日子。
“不用在意啦,我只是想说出来而已,”千绘里笑了笑,不敢和多弗朗明哥对视,只是飞快地跑下楼钻进了厨房,“我去做晚饭了!”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为多弗朗明哥做饭了吧……
想起最开始他嫌弃食材不够高档,总是挑三拣四的模样,千绘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锅里的海鲜汤沸腾之后咕噜噜的冒着泡泡,浓郁醇厚的香味从厨房飘开,弥漫在屋子里。
龙虾被煮得恰到火候,千绘里戴上手套将火锅端到了餐桌上。
正在jg心布置晚餐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妥。
直到晚餐全都已经完成了都没见到多弗朗明哥的身影,她才真正慌了神。
空荡荡的屋子里静得只能听得到她自己的脚步声。
二楼的房间灯火通明,门窗大开,晚风拂起的窗帘在空中飘舞。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窗外郁郁葱葱的树叶,月光撒下的斑驳光影落在窗台。
偶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却始终没有出现千绘里所期待的声音。
“多弗……?”她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
不安逐渐扩大,占据了整个心间。
该不会是已经……
“喂,多弗朗明哥,你这家伙其实是在的吧!”她壮起胆子提高了音量,想要否决掉内心的想法。
如果是平时的话,多弗朗明哥一定会出现的。
他一定会狠狠揪住她的衣领警告她不要惹怒他。
然而过了许久,回答她的依旧只有微凉的夜风。
从窗外飘来的了一片樱粉se的羽毛,轻飘飘地飞扬在空中,准确落在了千绘里的手掌心。
千绘里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多弗朗明哥大衣上的羽毛。
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一轮刚经历过全食的弯月挂在头顶,散发着皎白的光芒。
多弗朗明哥,是真的离开了。
就像当初他来的时候那样不可思议,又悄无声息。
千绘里双手紧紧握住了那枚轻软的羽毛,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
“什么啊,回去了啊,真失礼啊,也不打声招呼。”她x1了x1鼻子,有些开玩笑似的埋怨,尽管她所埋怨的那个人已经听不到了。
餐桌上依旧整齐地摆放着令人垂涎的火锅料理,价值不菲的龙虾r0u鲜neng雪白,浸染了汤汁之后更是香气四溢。
千绘里默默地坐在餐桌面前,呆呆地望着对面空空如也的椅子。
“这么安静还真是不太习惯呢……不过这么一来,多弗最喜欢的龙虾就全都是我的了哦!”她笑嘻嘻地夹起了一块虾尾r0u咬了一口。
“……啊咧?好苦……”
苦味从舌尖蔓延开来,再美味可口的料理她都无法提起兴趣。
放下了筷子,千绘里只觉得原本高档昂贵的龙虾都变得难以下咽。
究竟是为什么呢?
生活了16年的屋子突然变得很陌生,很冷清。
“奇怪,是芥末沾太多了吗……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用手背0了0脸颊,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泪已经sh濡了一片,颗颗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掉落在桌面。
明明是早就知道的结局,为什么会这么难以接受呢……
如果……
如果她对多弗朗明哥说的不是“喜欢你”,而是“带我走”,又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番外01————
千绘里的日常生活恢复了平静。
和普通人一样学习、考试、上大学。
16岁那年夏天所发生的那场邂逅,就像是一夜不可思议的梦,如今梦醒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总是会把路人认成某个粉毛鸟。
后来渐渐的,变成了路过手办店只会加快脚步逃离的地步。
她想要忘记。
因为实在是太痛苦了。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对于多弗朗明哥的记忆也开始慢慢模糊化,或许她也正在将他淡忘。
“千绘里酱的初恋是什么样的人啊?来说说吧?”大学同学总是对八卦很感兴趣。
“这个嘛……已经记不太清了。”千绘里礼貌地笑了笑,回答得从容不迫。
得不到答案对方也没有深究,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这样啊……话说一直想问你这个羽毛发夹是哪里买的啊?好可ai~可以00吗?”
“绝对不可以!!!”一向温柔冷静的千绘里突然护住了发夹,严肃地吼了起来。
数秒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于激动的举动,朝对方微微欠身道了个歉之后便跑开了。
她伸手取下了别在发丝上的粉se羽毛发夹,小心翼翼地轻抚着,温柔的眼神像是一汪澄澈的湖水,泛着点点闪烁的波光。
“抱歉……多弗……我果然还是忘不掉啊……”
————番外02————
在监狱里的多弗朗明哥被严加看管,任何人都不得接近他所在的牢笼。
只有鹤中将会偶尔过来找他聊聊天。
“你要的东西,已经确认过没有违禁品了。你可别想逃出去。”鹤中将将一个包裹丢到了多弗朗明哥的身边。
“呋呋呋呋,我没兴趣。”从牢笼的深处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被拷着镶有海楼石的镣铐,即便是身着囚服,从多弗朗明哥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息依旧令人生畏。
鹤转身准备离开,又停下了脚步,好奇地问道:“你要这衣服g嘛?”
包裹里只是件衬衣。
清浅的颜se、普通的款式,对于身高三米的多弗朗明哥来说,这也是极不合身的尺寸。
“跟你没关系。”多弗朗明哥背靠着墙,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见他不愿意回答,鹤中将也没有刨根问底,审视了一番便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多弗朗明哥为什么会对一件普通的衬衣那么执着。
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是……千绘里送给他的礼物。
结局2-he线
多弗朗明哥倒是有些惊诧,像千绘里这种胆小鬼居然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
千绘里那张baeng的小脸涨得通红,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与他对视,十指不安的绞在一起。
“啊,我只是……只是想要说出来而已,你不用在意……我我我去做饭……”在被羞耻感占领大脑的前一秒钟,千绘里找了个借口准备从多弗朗明哥的面前溜走。
不过才走了两步,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捉住了。
多弗朗明哥稍微用力,就将她扯到了自己的怀中。
“呋呋呋呋,这就想跑?”他轻挑眉梢,语气里依旧充满了戏谑。
“可是……”千绘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脸颊贴在他的x膛,温暖的t温以及清香的青柠沐浴露香味让她大脑有些恍神。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一时冲动说出告白的话语。
果然是学习太久,脑子变傻了吗……
“你该不会忘了今晚吧?”多弗朗明哥握住她手腕的手收紧了紧。
这话倒是提醒了千绘里。
没记错的话……今天正是月食的日子。
也就是说……多弗朗明哥可以回去了!
“诶!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走走走,我们去屋顶吧!”千绘里猛然惊醒,反过来牵起了多弗朗明哥的手,拉着他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回到卧室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户,一边还在絮絮叨叨。
“这种时候当然是越接近天空越好啦,可惜我没有钱,不然六本木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跟你讲,从我的房间是可以去屋顶的,只要爬上yan台……哇啊啊啊!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说到一半回头看的时候,千绘里震惊地发现多弗朗明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衣服给脱了。
jg壮的身材暴露无遗,颀长的身姿惹人瞩目,加上他半脱不脱的模样,简直让人浮想联翩。
都这种时候了还耍流丨氓,他脑子里面都想的是什么东西!
成年人的思想难道就这么现实吗!
一想到这里,千绘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换衣服难道我要穿浴袍吗?”读出她心思的多弗朗明哥有些想笑。
原来她脑袋里面想的都是那种事情吗?还是说在她的心目中,他就是这样的人?
“咳咳,那你换好衣服了再上来,我先……呃我先上去了……”千绘里说着,有意无意地多瞟了他两眼。
多弗朗明哥居然有种被千绘里照顾的感觉。
又好气又好笑地换上了衣服,发现千绘里已经麻利地爬到屋顶上了。看不出来,她还会爬墙。
千绘里盘腿坐在屋顶,见到多弗朗明哥之后,果断伸出了一只baeng的胳膊:“上来吧,我已经擦过了,很g净的!”
多弗朗明哥看着面前的这只小手,迟疑了两秒,还是握了上去。
以他的能力来说,只需要半秒钟就可以轻易的抵达。
但他忽然有点不想依靠能力。
少nv软绵绵的手掌很小,细腻的肌肤光滑柔neng,和多年战斗的他截然不同。
只有温度是一样的,掌心和他一样灼热。
望着牵住自己的多弗朗明哥,千绘里果不其然地脸红了。
刚刚根本没有想太多就伸出手了,现在一想觉得特别羞耻。
堂堂王下七武海怎么可能会需要她的帮助,而多弗朗明哥居然也没有嘲笑她。
晴朗的夜晚没有一丝云朵,任由皎洁的月光铺洒在大地。
两人并排坐在屋顶上,谁也没有再先开口说话,只是望着天上的明月发呆。
千绘里往后一仰躺了下来,却发现多弗朗明哥不知何时居然把粉红羽毛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下,以至于不会那么容易着凉。
“谢谢你,多弗。”她微微侧过脸,脸颊轻轻蹭了蹭羽毛。
柔软的大衣上还残留着多弗朗明哥身上的味道,格外有安全感。
“要说谢谢的话还早。”多弗朗明哥没由来的说道。
“嗯?什么意思……诶!开始了!”千绘里刚想问为什么,就发现夜空中那盏明亮的圆月开始活动起来了。
实际上她还有很多话想对多弗朗明哥说,可每次想开口,又咽了回去。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发现对方竟然也看向了她。
“你你你看我g什么……看、看月亮啦。”千绘里有些心虚,小声的嘟囔着。
“呋呋呋呋,我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多弗朗明哥双手枕在脑后,靠着羽毛大衣躺在了她身边。
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了许多,这不禁让千绘里想起了多弗朗明哥感冒的那天晚上。
他大概已经不记得了吧……毕竟意识都是模模糊糊的。
可现在的场景和当时如出一辙,况且这次多弗朗明哥是清醒的。
微凉的晚风拂过她的面庞,寂静的夜晚与白净的月光,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平静美好。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千绘里觉得自己的私心越来越重。
眼睁睁的看着满月逐渐被黑暗吞噬,又从一轮弯月恢复成了圆月。
身旁的多弗朗明哥则完全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可以说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果然是骗人的吗……”千绘里不解地挠了挠头。
她所能查到的消息就只有这些,期待了这么久的事情,最后居然落得一场空,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多弗朗明哥。
做好了被骂的心理准备,千绘里微微转过脸面对他。
然而。多弗朗明哥好像……睡着了。
他双手枕在脑后,x膛均匀地微微起伏着,安静地睡着了。
“诶?”千绘里有些诧异,大概是不敢相信,在这个点他居然能够睡着。
试探x的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确定他完全没有反应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说来很惭愧,在得知这是一个假消息的时候,她竟然还有些高兴。
因为这样就可以继续和多弗朗明哥在一起了。
从心底里她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又无法控制想要更靠近他一点。
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
“晚安。”千绘里靠近了多弗朗明哥,轻声低语。
……
千绘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里。
“唔……怎么回事,头好痛……”她r0u了r0u发痛的太yanx,勉强半眯起眼眸坐起身来。
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坐在床边,她的脚居然无法碰到地面!
“怎么回事……”她惊愕地睁开眸子,环视了一遍这间房子,“这,这是哪??”
这根本不是她的房间!
身处的屋子气势恢宏、装潢华丽,光天花板至少都有五米高,b她的房间要大上十来倍。
放于床边的手,0到了一件柔软的羽毛大衣,正是她所熟悉的羽毛大衣。只是这一件似乎要大了许多。
顾不得那么多,千绘里急急忙忙跑下床,连鞋都顾不得穿就光着小脚丫跑出了房间。
“少主夫人,早上好。”
“少主夫人,小心别摔着。”
“少主夫人,需要什么帮助吗?”
冲出走廊后,好几个身着nv仆装的nv仆朝她礼貌地鞠了一躬问好。
“什……”什么少主夫人?她在做梦?
千绘里一头雾水,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疼到直叫唤。
认识到这并不是做梦,她苦哈哈地拉起了一位nv仆的手:“呜呜呜这位好心人,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啊,还有那个……呃,多弗朗明哥,一只金se短发戴太yan镜的粉毛鸟,你认识吗?他在哪啊?”
“呋呋呋呋,你叫我什么?”
忽地,从身后传来了熟悉的男低音。
虽然话语依旧那么有威慑力与压迫力,但在一脸茫然的千绘里看来,这简直就是天使的声音。
“多弗!!”她惊喜地回过头,正准备感动地扑上去。
然后发现……
面前这个人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是不是长高了。”千绘里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仰视着他。
虽说一直以来都是仰视,但这回的角度似乎令人迷惑,根本都已经是90度直角了吧!!
“呋呋呋呋,没有。”多弗朗明哥摇了摇头,端起了nv仆递过来的香槟从容不迫地饮了一口。
千绘里伸手b划了一番,得出结论:“绝对长高了吧!你这都是三米级的巨人了!还有这是哪啊?该不会趁我睡觉把我拐到奇怪的地方了吧?”
“这里当然是我的船上。走,带你见见我的家人们。”多弗朗明哥不由分说地拎住了千绘里的后衣领,像是提小j似的。
“你的船?等等难道这回是我穿越了?……不要啊!救命啊!妈妈我要回家!”千绘里挥舞着四肢表示极其反对。
“呋呋呋呋,你睡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多弗朗明哥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丢给了nv仆,又把千绘里整个提起来揽在了怀中。
相b较起来,千绘里显得愈发娇小了,身形不过只有他的一半。
坐在多弗朗明哥的手臂上,为了不被跌倒,她双手环绕在了他的脖颈。
“我我我……睡觉有说什么吗?”千绘里的双颊泛起了一抹嫣se的红晕,不仅被他抱在怀里,还得知自己居然说梦话,双重羞耻加起来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多弗朗明哥看起来心情很好,十分给面子地说道:“你说想要跟我在一起,不论是去哪个世界,还有……”
“啊啊啊打住——!”千绘里及时打断了他之后的话。
要是全部听完,估计她就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y着头皮见了多弗朗明哥所说的“家人们”,果然都是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不过对她这个空降的“少主夫人”都很和气,完全不像罪大恶极的大反派们。
时冈千绘里,一个普通的nv高中生。
从今天开始,以往平静平凡的生活将不复存在。
————尾声————
“等等,为什么我叫少主夫人?我有答应嫁给你吗?”
许久之后,千绘里才想到问这个问题。
“呋呋呋呋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只是看着她笑笑不说话。
“好好好我明白了,我也没说不嫁呀……”她不满地嘟起唇,小声嘀咕。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被他威胁,到现在居然都没有改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嘛,不过……这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