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母亲和娘亲为我如此着想,行,我听你们的,和离。”
门外那人才靠近,闻言变了脸色,雾沉沉吓人。
“那么,怎么和离?谁找沈渡提?他可是白阎王,我可不敢去,”朱颜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此时当父亲去提最合适,他是一家之主,今日我就同你们归家寻父亲说个明白,要他去沈府一趟说和离之事。”
如氏和金氏倒抽一口凉气,要朱阔去见沈渡都有些胆怯,还提和离。
“怎么?去不了?那我去吧,我想想啊,”朱颜苦恼,“万一,白阎王觉得我提出和离有辱他作为男子的尊严,恼羞成怒,要了我命怎么办?”
这个……
“总,总归有办法的嘛。”金氏不死心道。
朱颜颌首:“有办法,那就是不和离。”
“哎哟哟。”金氏扶额装作要晕倒的模样,被朱颜拉住,“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沈渡那个三妄想你忘了?”
一,朱颜别妄想成为真正的沈夫人。二,朱颜别妄想从他这里套到一点情报。三,朱颜别妄想能在沈府活三个月。
“当然没有,只是早就过了三个月,我不是还活着呢。”
看着自家女儿笑的没心没肺,金氏头疼扶额,突然想起来什么,抓住朱颜的小臂,查看起来。
白如藕节的小臂上那点殷红朱砂痣十分显眼。
如氏也瞧见了,二人再次对视一眼,眼里的忧愁没散,反而更加浓郁。
金氏紧咬着下唇,抓住朱颜肩膀,质问:“乖女儿,你实话告诉我,沈渡那厮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哪方面?”朱颜不太明白。
金氏摇头,张了张口没说,朱颜更好奇了:“娘……”
“唉,我说吧,”如氏狠狠心,“沈渡是不是不能人道?否则你们成婚日久,正常男子哪个能放着你这般如花美眷,至今保留着完好的守宫砂呢?”
这下子朱颜明白了,她验尸也多有勘验戏子和被男子侵犯自杀的女子尸首,自然知晓不能人道是何意思。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能人道,但要留着你在好证明他可以人道。”
这……好像有几分道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朱颜头大如牛,“是女儿不愿,他便未强迫。”
但如氏和金氏并不相信,皆用怜惜的眼神看着她。
一时觉得尴尬,朱颜赶紧把话题从自己的身上转移,问起三姐的事情。
“她啊,现在有喜了,”如氏脸上的笑停不下来,“在家里修养呢,你三姐夫如今在弘文馆供职,下值了就贴身照料。”
见金氏还要再问,朱颜赶紧道:“三姐夫是个贴心的,三姐有福了。”
“是啊,”如氏眼露满意,继而神思回来,“不过小六你……”
“五哥呢?”
如氏撇撇嘴,一时说不上来是喜是忧:“在家准备下一季春闱的考试呢,自从被白阎王丢到弘文馆后学得规矩起来,瞧着也顺眼多了。”
提起他来,突然想起在糕点盒里放得有老五朱墨杰写给朱颜的信,一时间忘了说和离的事情。
“垂垂,你这丫头别光顾着吃呀,帮忙找找信。”
“好。”
将糕点塞进嘴里,陆垂垂很快翻出好几封信,拿了信封上写有朱墨杰的那一封,展开看了几眼。
还没念出来,就先自笑出声来。
朱颜也好奇上了:“好端端的,有话直接找我说就是,还写什么信啊?酸不酸?”
说着要抢过来,被陆垂垂躲开,大声念出来:
“小六,五哥人虽在弘文馆,但心一直与小六同在,要是那个白阎王敢欺负你,五哥就马上接你回朱家来,别怕他的官威,还有哥哥们给你撑腰呢,而且你五哥我在弘文馆也结交了不少知己好友,其中不乏皇爵出身的学子,把他休了,五哥给你介绍几个好的,定能待小六好。”
才念罢,朱蔓姝在一旁笑弯了腰捂着肚子打跌:“小五还是小五啊,就算再怎么学规矩,哈巴狗也装不了大灰狼,哈哈哈……”
如氏一个爆栗过去:“那也比你好,叫你学女工你不会,叫你学写字你不愿,你会什么?会吃算技能,那你一定不愁嫁。”
朱蔓姝认怂,摸摸被敲的地方不敢作声。
长安铜雀鸣20
还有两封信是老大朱墨霖和老二朱墨文写的,前边的话都差不多,庆幸朱颜凯旋归来安然无恙,劝勉朱颜尽忠职守,若是不愿做官就不做,和家人们待在一起,快乐就好。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结尾,陆垂垂憋着笑:“早就听闻大阁领喜怒无常,小六若是感到不快就休了那厮归家,莫怕,哥哥们为你撑腰。”
朱颜心房胀满,明眸染着雾气,有哥哥们真好。
这时朱蔓姝止了笑,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小六,咱还是离那个沈渡远点吧,他生性残忍,听说这次去营州,连以前救过自己的师哥莫谦之都下得去手。”
“我看他根本没有心,眼里只有通天的权势,六娘今日跟我一起回去吧,留在沈府里的东西也别要了。”
一时间,朱颜笑不出来,听到提起莫谦之,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一把抓住金氏的手,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不是的,莫谦之,是我失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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