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微微点头,而一旁的朱颜直叹其忠心,不仅忠心还很有头脑。
再看陈守杰的样子,这样的一幕似曾相识。
朱颜猛然想起在芙蓉园发生的事情,当时的三姐夫与三姐也是被人这样绑着挂在高处,下面燃烧着一堆炭火。
这样的惩罚极为残酷,到底是什么人会想出用这样的手段来折磨人?
沈渡让人将陈守杰放下,他们也开始在房间中仔细勘察。
勘察了一圈之后并没有什么发现,这让朱颜有些不解,“凶手作案必定会留下线索,难道是我们侦查的不够仔细?”
朱颜有些自责,走到门口,向着在外观望的人群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忽看到了人群中有一个仓皇的背影,像是准备逃跑。
“什么人,为什么要跑?”朱颜一声惊呼,内卫府的兄弟们连忙上前将欲逃跑的人抓住。
沈渡也是快步走出,在看到被抓之人时,朱颜的神情有些意外,“还真的是你?”
季方鸣一言不发,看着沈渡和朱颜眼神无比怨恨。
“这么凶做什么?杀人放火还好意思拿着朝廷俸禄,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朱颜说着,一挥手就让内卫府的兄弟将人带走。
本以为这次抓到了凶手,众人都可以缓一口气,却不曾想在给季方鸣定罪之日又出现了意外。
刑部大堂。
所有有关人等都在此见证,沈渡一脸威严的坐在正堂之上,手拿惊堂木重重拍了一下桌案,回音久久不落。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沈渡询问。
季方鸣始终都是一言不发,神态傲娇,理直气壮。
这样的一幕,让朱颜很是懊恼,上前问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想承认么?如果不是你所为,那你为何又会出现在现场,还见到我就跑,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季方鸣刚欲开口,忽一个衙役匆匆跑来抱拳回禀道,“大人,大事不好,刚才有人来报说是又有人家着火,而且所着火的府邸还是在任官员之舍,而且那在任官员也离奇失踪。”
“什么?”在场所有人皆惊。
凶手就在众人面前,可眼下又有人犯案,难道说凶手不是一人所为?
“这是怎么回事?”朱颜将质问的目光瞪向季方明。
此时的季方鸣却是一改常态,发出冷笑,并且用一种极其嚣张的态度看向朱颜,“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我怎么回事,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根本就不是凶手,你们抓错了。”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朱颜追问。
“我只是跟着乡亲们进去看热闹,难道这也有罪?”
“你为何又见我就跑?”
“我只是忽然想起家中有事需要处理,所以想要离开,没想到却被你误以为是畏惧于你,真是可笑。”
“你!”朱颜一时气急,竟不知如何回怼季方鸣。
季方鸣再次发出冷笑,看着眼前的众人,态度更是嚣张,起身言道,“现在已经真相大白,难不成还要将我问罪?朱大人,我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案件再次发生,你如何将我定罪,又如何救下那失踪的官员?”
“此事不用你操心,我们自有办法。”朱颜冷冷的说道,“你只需要将你所犯之事如实供出就是。”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对我无罪释放!”
季方鸣的态度十分嚣张,完全不将在场之人放在眼中,也完全无视了沈渡的身份。
“砰”的一声。
惊堂木再次敲响桌案,响声让人心生颤抖。
白阎王发怒了,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无尽的寒意,这还得了?
季方鸣一脸坚定的看着沈渡,眼中丝毫没有畏惧,“大阁领要想用气势唬人的话,我劝您还是消消气,您的这套对我无用。”
沈渡冷哼,“我沈渡办事从来不靠耍嘴皮子,来人,将此人带下去,大刑伺候,重刑之下,就不信他还不招。”
“大阁领这是要屈打成招吗?”季方鸣的眼底也露出畏惧之色,所有人都是神情诧异的看着沈渡。
季方明2
“刚才不是还说我只有耍嘴皮子的功夫么,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到底是不是只会唬人。”
沈渡冷冷的说着,向着景林使了一个眼色。
景林会意,一伸手内卫府的兄弟就将各种刑法摆于正面之上。
夹棍,银针,还有鞭刑……虽不及来罗织的一些刑法残酷,但也极其受用。
看到众多刑具,季方鸣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拳头紧握在了一起。
沈渡挥手,就在景林将要为季方鸣上夹棍时,忽然一声传召,来罗织带人走了进来。
见眼前一幕,来罗织面上的笑容很有深意,还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沈阁领总是教导本官不要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没想到自己却在这里滥用私刑,还是对朝廷官员用刑,还真是明摆着‘隻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沈渡的脸色异常阴沉,看到来罗织的到来本就不满,没想到说出的话更是惹得他心烦。
“此案是女皇交于我一手办理,我自有分寸。来少卿不用在此多管闲事,免得让我对你判一个扰乱审案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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