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垂头一笑,“我只是想要和你说一声,如果想不通的话就把所想到的都说出来,我们两个人一起思考,交换所想到的事情,或许能有新的发现。”
听到沈渡这么说,朱颜才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早说不就成了。”
沈渡也没再与她开玩笑,接着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说说看。”
朱颜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双手轻缕肩上发丝,
“如果陈氏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么杀人灭口,就是想把与锦绣坊有关的人一网打尽么?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锦绣坊的案子中是不是有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不想让众人知道。”
听着朱颜的分析,沈渡也皱起眉头认真思考,“你的想法和我差不多,但眼下这都是我们的猜测,如果要下定论,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朱颜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忽是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些尸体。”
话落,朱颜便加快了脚步。
沈渡没有反应过来朱颜的意思,但看朱颜行色匆匆,就知道又是想到了什么线索。
朱颜直接来到刑部停尸房,掀起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却意外的发现这些尸体的心臟还在原处,这样的一幕让朱颜有些不解,凶手既然是模仿,为什么还要留着心房?
不是应该一仿到底,把心也给挖了去吗?
难道是她想错了?
朱颜站在尸体旁,一言不发,一双眸子沉得厉害,让人琢磨不透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沈渡也走到了停尸房门口,看朱颜正在思考,也不好上前打扰。
便停留在门口,给她把风,而刚站了的片刻,景林却匆匆走来,在他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沈渡眉峰一皱,看了眼还在思考着的朱颜,转身离开。
朱颜思考太深,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沈渡已经离开,或者说她现在已经忘记了沈渡的存在。
思想不通,朱颜决定再从尸体上找些线索。
又开始对尸体进行一番仔细的勘察,而这一次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陈氏的尸体呈现出死了很久的特征,但是她所剩的残屑皮肤上有着一股隐隐的香气。
这样的香味似是在哪里闻到过,在检查尸体的内脏,果不其然……尸体被人动了手脚。
死者那已经干扁的胃中还有一些残渣,是一种特殊的药物。
可以促使人的皮肤外貌改变,看上去像是死了很久,而实际上却是刚死不久。
有了这些线索,朱颜才觉得此案和前一个案子有了某些相同之处,但这只是九牛一毛,要想深入调查,还是有些心力不足。
思前想后,她决定去找自己的师父,看看师父那里能不能得到什么有利的线索。
这次来找陈瘟,和往常一样,带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与师父喝酒论案之间,朱颜将话题引到了当年锦绣坊的案子上。
陈瘟回忆了一下案发之时的细节,点了点头道,“这个案子我颇有印象,当年案发时也证据确凿,要说这疑点……倒也有那么一些可疑之处。”
师父的话让朱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直觉告诉她,师父铁定是知道些什么。
“师父,你好好想想,可是能回想起什么?”朱颜趁此追问。
“想不起。”陈瘟皱眉,“时间太久了。”说完话,一杯酒下肚。
朱颜没放过陈瘟眼底的戏谑,缠了上去:“师父,好师父,你就别为难徒弟了。”
“呵呵呵……”陈瘟点她脑壳,“你再这么沉迷案情,师父怕你孤独终老啊。”
朱颜不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摇头,陈瘟不再多说,又下去一杯酒,垂头思考,“那个案子唯一的可疑之处就是,从案发到获罪间隔的时间很短,而且整个过程走得很顺利,
就仿佛是有人牵着线在主导着这件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被人安排好了,就等着我们一步步上钩。”
我家徒弟长不大
听到这话,朱颜迟疑片刻,“那师父后来就没有再调查一下吗?”
“当然查了。”陈瘟说道,“我也曾怀疑过,可是查了很久,根本找不到一点可疑的证据,就只能作罢了。”
听到陈瘟这么说,朱颜也陷入思考,看来这个案子和自己所想一样,内有干坤。
“都过去这么些年了,现在要是旧案重审的话,怕是不太顺利,更何况有很多证据都已经残缺不全,更是给调查加了许多难度。”
朱颜点头,师父的话并没有说错,可这案子总得要弄清楚,不然的话,他们也只能顺着幕后黑手将眼下的这个案子破获,而到时所抓到的也只能是个替死鬼而已。
朱颜的眉头皱得很深,脑海中是一团乱麻。
这时,门外忽传来了脚步声,二人寻声望去只见沈渡从门外走进。
陈瘟连忙下地,向着沈渡行了一礼,“阁领大人来了,快坐,这是徒弟刚带来的两坛好酒,快来喝一杯。”
沈渡微微点头,刚欲上前,另一抹身影也紧跟其后的跑了进来。
女人!
陈瘟当下一怔,将目光看向云雀,“这位是……”
“我叫云雀,是大阁领的朋友。”
不等沈渡作出解释,云雀就连忙接过话道,“阁领夫人也在,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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