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得,后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沈渡在一旁接过话,“女皇已经下了命令,要我们尽快查出凶手,现在不是抒发感情之时,查出凶手安抚民心,还他们一个公道,才是正事。”
沈渡的话,无疑就是给沉寂在感情中的朱颜浇了一盆冷水,迅速将她拉回现实。
朱颜撇了撇嘴,对沈渡的这番话表示很不满,但也没有妄加评论,谁让人家是惹不起的大阁领呢。
入夜之时,二人回到沈府。
就在朱颜准备关门那一刹那,一隻大手忽顶住了房门。
“怎么,难不成气还未消?”
沈渡的话让朱颜心头一颤,瞬间慌乱,“大阁领忙于公务,留宿书房乃是常事,又怎管我气消没消呢?”
“你要想清楚,此事到底是谁的过错,我已经给你台阶,你若是再不知好歹,就休怪我真的对你动用家法了。”
家法?
朱颜不解,难不成将她关在房中一日,还不算是家法吗?
“我已被关了一日,难道这都不算是惩罚吗?”朱颜问道。
“那你可知错了?”沈渡剑眉微蹙,眸底的深邃似是一汪深潭,看不到底。
朱颜语塞,她心中自知此事是她的不对。
而且沈渡也没有说错,他已经给了自己台阶,自己如果还不识趣的话,未免也太过了一点。
“那……这件事情就算了。”朱颜语气勉强,像受了很大委屈。
沈渡无奈,但眼下案件重要,他实在是无心再与朱颜争吵。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今晚我宿在这里,顺便与你商讨一下案情。”
也不等朱颜答应,沈渡直接推门而入。
熄灯上·床,两人还是一如往常,各睡一边。
“案子这么长时间没破,在朝堂上一定有很大压力,女皇可是对你说过什么?”
不知怎的,朱颜对沈渡现在的处境有了些许担忧。
沈渡将手压在头下,看着眼前大红色的床帐,神色有些散漫。
“其他的事情倒也无妨,只不过女皇下令要尽快破案,着实让心中有所压抑。”
朱颜沉思,片刻后言道,“不管怎说,这案子是女皇授予你办理,只要做到尽心尽责,问心无愧便是。”
沈渡轻笑,没有接话,女人的思想就是简单,但也不乏是对夫君的一种担忧。
房间里蜡烛熄灭,或是今天忙碌一天有些乏了,很快就有了均匀的呼吸声。
次日。
一大早,陆垂垂风风火火的跑来,拉着朱颜就往外走。
“可不得了了,西明寺又发现尸体。”
一听此言,朱颜都惊了。
回头看了一眼沈渡,只见沈渡面目阴沉,景林在他的一旁双手抱拳,似是在禀报着什么。
不用猜也能想到,西明寺命案的事情,定又是让沈渡的心中多了一层沉重。
这都是朱颜最不愿看到的。
案子没结,人心惶惶,眼下又发现新的命案,让那些本就身处在恐慌中的百姓怎能安然度日?
如传到女皇耳中,不免又要起什么流言蜚语?
该如何是好?
前往西明寺路上,陆垂垂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这一次的尸体也是在西明寺竹林发现,但与其他不同的是,这次的埋葬地点几乎贴到了西明寺的院墙。
而且墙上还留下了血字,甚是诡异,让人后怕。
“仵作可去过了?”朱颜问道。
“已经派人去请了,估计会在我们前面赶到。”
事发突然,陆垂垂也是无备而来,隻乘坐了一匹快马,二人便快速赶往了案发现场。
再出尸体
来到门口,主事吴泰明也到了。
看到二人前来,直接开门见山,“你们两个怎来的如此之慢,内卫府的人都已经到了。”
“啊!”陆垂垂惊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明明是我们先出的门,怎会让他们到了前面?”
吴泰明也没管陆垂垂,将目光看向朱颜,“你的夫君可是在里头,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朱颜无奈,还是点了点头,“查案重要,我自是要进去。”
她可以作证,她和陆垂垂这一路上也是马不停蹄,怎会让沈渡赶到了她们面前,着实费解。
来到案发处,远远就看到那一群身着鹰纹官服的人。
竹荫下的那一抹身影修长,朱颜一眼便能看到。
似是听到响动,沈渡回头,极深的目光打量一番二人,言语嘲讽,“同样是快马加鞭,你们的马可是睡在了路上?”
“……”二人皆是无语,朱颜也没有多做理会,直接来到了埋尸坑边。
这时,验尸的仵作也已回来,向着众人行了一礼之后,开口道,“各位大人,经过草民对尸体一番检验之后,得出结论就是这两具尸体,死了已有一段时日。尸体身份还尚未查明,而死亡的具体时间,还要等草民进一步检验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朱颜蹲在土坑旁边,一边勘察一边聆听仵作的话,两根玉指捏起坑边泥土,搓了搓,闻了闻。
似有什么不对?
首先,坑边泥土不多,虽有潮湿但微带松软,前两日下过一场细雨,土壤表面的尘土受潮之后才会有这种症状,但让她不理解的是,如果将尸体埋得如此之浅,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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