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朗姆的爪牙之后，降谷零着实获得了一些以前自己一个人当散兵游勇的时候所无法获得的情报，其中就包括尊尼获加的些许，从与朗姆的闲聊中由对方口中获得。

因此凭借着那些只言片语的情报和与面前之人相处时候感觉到的不爽，他对于对方的身份逐渐有了猜测。

“哼，老鼠。”波本冷哼一声， “也不知道琴酒那家伙是怎么同意你靠近尊尼获加的……那家伙的眼睛终于坏掉了吗?”

这样的话语过于有指向性了。

这并不在冲矢昴或者说赤井秀一的计划之外，毕竟他也不能顶着冲矢昴的壳子晃悠一辈子，更重要的当然是顶着“冲矢昴”的壳子可以，但是“黑麦威士忌”的身份他得拿回来，总不能真的以东京大学研究生冲矢昴的身份在对方身边待着。

那变成什么了?

因此她扶了扶眼睛，像是被波本这话激怒一样，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朗姆手下的人都是你这样没有礼貌的吗?我以为你会好一点的，波本。”

眼见着两个家伙箭弩拔张就要吵起来，沢田纲吉很娴熟地和诸伏景光交换了个眼神，一人一个把两瓶快打起来的假酒扯开，以免让这栋刚搬进来的房子失去居住的功能。

就很离谱。

至少他以为换了个世界，自己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来着：)

……

“就到这里吧。”

离开了尊尼获加和那个疑似黑麦威士忌的家伙的视线，降谷零就神色不太好地挣脱开了诸伏景光。

两个人拉拉扯扯已经离开了落脚点，诸伏景光想了想，跟尊尼获加报备了句说是去买酱油。

降谷零下意识观察了下四周没有监控，觑见诸伏景光一脸温柔地低着头看手机的模样，不由得狠狠皱了皱眉。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确认了安全，他烦躁地开口。

按理来说他是最好不要这样直接同诸伏景光说话的。

就算是交流，也应当符合彼此现在的设定，算是刚熟悉起来的塑料同事。

但对方的模样实在太让人担心了。

在成为公安的卧底之前，他率先是诸伏景光的朋友降谷零，因此就是冒着危险，也要问出这句话。

况且单单这句话，既可以是问对方最近发生了什么让他有了变化，也可以是问对方为什么要偏帮一方。

诸伏景光的手指一顿，才按下发送的按键。

“我不是帮助冲矢君或者你任何一人，”他冷静地说道，还是苏格兰的角色， “只不过你们的行为已经很让boss苦恼了，我希望能够到此为止。”

着实冷酷。

降谷零神情变了变，意识到对方接的是苏格兰的角色——也就是说，在hiro的判定中，现在的情形是不够安全的。

他顺着调整了神情和态度，不屑地冷哼环胸。

“看来你已经完全成为尊尼获加的人……不过boss这样的称呼，倒是少说的好。”他冷哼一声， “知道的以为你是认定了尊尼获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想把那位取而代之的想法呢。”

所以那个boss到底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下意识地搜索起了脑子里的情报，可是没有任何一个情报说明尊尼获加是什么组织的首领……等等，这真的对吗?

组织是一个庞大的集合体。

下属的有各种研究所和集团公司，也有各种黑/帮，这些东西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的，领头人自然都不是组织首领，也不由组织的首领亲自去管理，而是分给了下面信任的代号成员——例如之前死去的皮斯科手上的集团，也例如朗姆手下的诸多公司，就是琴酒，穿上西装到自己挂名的公司里，也是能被叫做boss的大人物。

但同样深受首领器重的尊尼获加却没有。

组织中对于尊尼获加有诸多传闻，就是说对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强大的武力是以像是孩童一样低下的智商换来的也有，但无论是何种，都应该和琴酒与朗姆一样，拥有产业才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也算是这些组织高层代号成员的员工福利。

但是没有。

无论是他掌握的情报还是朗姆的口述，都没有这样的痕迹存在。

那hiro的那声“boss”又是怎么来的?

降谷零坚信幼驯染会借一切机会向自己传递情报，因此这句boss一定有格外的深层含义。

难道hiro是意思是尊尼获加在外面有别的产业或者帮派吗?

或者说……这声“boss”，其实就是指的是，尊尼获加就是组织的boss?！！

这样的想法让降谷零心中一凛。

可是回想起朗姆对待尊尼获加一派毫不掩饰的态度，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对方对待组织首领的忠诚，让他又迅速在这个耸人听闻的猜测上打了个问号。

但如果是朗姆不知道尊尼获加就是组织的boss呢?

大概是因为今天遇到的事情太不科学，在考虑了一大堆组织首领真假替身伪装身份和联合朗姆其实自己待在继承但是不说的阴谋论之后，降谷零突然福泽心至，想起了尊尼获加语气神秘地说的某些“存在”。

和他那时候一起说的都是特级咒灵，只到了最后，对方才说了这么一个“存在”。

不知道是人类还是咒灵，亦或是两者都不是，能够将人取而代之，以他人的身份行走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