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是我最爱的金蟾蜍喷泉啊!”
“这这这,这是我上个月才买的瓷器啊!”
“啊啊啊啊这里!这里是另外一边客人的温泉啊!你们是怎么把中间的墙给拆的啊!!”
这都是钱,都是她的辛辛苦苦挑选购买摆放的心血啊!
是知道有的客人玩得大,甚至还有喜欢好几个人一起的……但是她还没见过能把旅店给她拆的客人啊!
老板娘脑内的血压已经上来了。
再一看这边的两位客人唯唯诺诺低着头肩膀还有些颤抖,或许是因为良心发现在忏悔哭泣……
“嗳,算了算了,只要你们能够原价赔偿,我还是能原谅你们的。”老板娘哀哀叹了一声,可是看着面前这一个黑发一个棕发的小年轻低着头痛苦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软。
她还记得棕发的这位客人,早上来问温泉的时候还很温和腼腆,怎么,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呢?
话刚说完,另一边的客人就发出了很猖狂的声音。
“不就是赔偿嘛。”那只和人打架的白毛摸出一张黑卡,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正在闪闪发光, “我赔偿就是了,我,他,勉为其难再加上那边的黑毛。”
五条悟说着,嫌弃地看了和自己只有两三个人距离的琴酒,还觉得不远,往一旁挪了几步。
“至于这个家伙。”他指了指琴酒, “就让他自理吧。”
“那,那也不是不行。”老板娘看着那张黑卡咽了咽口水,这时候才发现这个白头发的年轻人也怪好看的,骤然声音也低了两个度, “下次客人你可不要这样了……你们要是这样,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五条悟格外乖巧地点头,然后指了指一边。
“还有那边的家伙呢。”他抿着嘴睁着眼格外乖巧道, “大姐你不去问他要赔偿么?”
什么大姐,她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老板娘一个叉腰,想了想对方确实说了只包他们三个人的话,于是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银毛。
“你呢?”
因为五条悟的好态度,这话问的也不算凶。
但对方径直就瞪了过来。
一眼中蕴含的杀气让座位普通人的老板娘几乎站不稳脚,下意识往身后退了两步,差点就是一个踉跄。
被人从身后扶住。
是那个棕发的青年。
老板娘张了张嘴,却发现声音也发不出来。
“抱歉姐姐,他的那部分请让我来付吧。”那个棕色长发的青年弯着眼,眸光清澈透亮,让老板娘一瞬间就想到了远在老家的弟弟。
那孩子才十五岁,还没出过老家,也是这么清澈的眼神。
温柔的力道将她扶稳便礼貌地离开,老板娘下意识理了理头发,咳了一声。
“我知道了,也不用客人你单独再付了。”她瞥了眼银发青年,那一眼的杀伤力好像还在记忆中,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可是再凶她也要说……哦不,正是因为那个家伙这么凶,所以她才要大声说出来。
老板娘很刻意地瞥了疑似有暴力倾向(和人打架)却身无分文当小白脸(这个棕发帅哥给他给钱)的男人,又看向温温和和笑容乖巧的沢田纲吉。
“现在有很多男人都是只想骗钱的小白脸,姐姐跟你说啊,咱们一定要擦亮眼睛。”她言辞恳切,掷地有声“小伙子,你还年轻,一定不要被那些骗吃骗喝的小白脸给骗了。”
“这被骗了,一不小心就是一辈子的事啊!”
————————
今日流言:骗吃骗喝黑泽阵(拇指)
身前的阿姨言辞恳切。
身后的琴酒目光如炬。
阿姨的声音虽然压的极低,但无奈这个房间站的都是耳聪目明的家伙,因此虽然压低了声音却与公放无异,清清楚楚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有
“噗”。
沢田纲吉差点笑出来。
听见这声音他侧过头,看看是谁先帮自己笑了出来。
哦其实也不用看的。
——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五条悟。
果然,白色短发的青年一手搭在友人的肩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让人拳头都硬了。
沢田纲吉:……
他侧过头,转向没有琴酒的那边,捂住嘴噗地笑了一声。
“没有。”他扭过头,十分恳切地说道, “他是我的哥哥,姐姐你误会了。”
“是吗?”老板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露出狐疑的声色, “那你们兄弟俩长得还不太像啊。”
沢田纲吉温和回应:“嗯,因为是异父异母嘛。”
“哦原来是异父异母……等等什么?”
“我的意思是,重组家庭。”沢田纲吉适时露出了一丝脆弱神色,让老板娘深觉再问下去或许就不怎么礼貌了。
不过既然是兄弟,那样的话也就没什么了。
——即使如此,看了看神情温和言笑晏晏的棕发青年,又看看一脸冷酷感觉下一刻能从裤裆,不是,能反手掏。枪扫射的银毛,总觉得这两个人不是能成为一家人的面相。
但再怎么热情,这也就是客人的家事了。
老板娘不掩忧愁地收回目光,哀哀叹了口气。
“行吧,竟然是小伙子你的兄弟,那这笔账老板娘我就认了。”她摸出一个计算器,下打完怼到这群搞破坏的小年轻面前,期间狐疑的目光在沢田纲吉和琴酒身上扫描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