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人生怎能当成一个游戏?
如果不是这游戏,或许张杰就不会si。
说好的,只是戏弄他,不会打他,不会偷他的东西,甚至不会把他一个人锁在储藏室里。
一切都怪我,如果我不畏惧,就不会让他们这样欺负他,到最後他也不会在储藏室里自杀。
从小到大,所有的恶与善,看得太多了,应该说听得太多了。
这诅咒陪伴了我一生,带给了我真相,却让我慢慢喜欢上谎言。
从七岁开始,我b普通的小孩来的有点不同,因为我拥有了聆听别人内心话的能力。
即使,塞住了耳朵,依然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声音,那些嘲讽,嫉妒,背叛,各种各类的内心话。
八岁的时候,隔壁来了一个新邻居,一对年轻的情侣,老公看起来非常老实,也非常安静,斯斯文文,老婆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心地还是不错的。
有一天,我在楼梯上遇到了她老公,他慌张地看着我,向我问好後,就匆忙地离开。
我从那段对话里,听到了他内心的话,一段极恐怖的话,「怎麽会在这里看到他?该不该也把他也杀了?看来他没有发现什麽异常,我还是不要想那麽多,快点回家。」
我立刻跑回家告诉爸这件事,当时爸感到很讶异,因为他不相信我有聆听内心的能力,但是最後还是找了邻居。
我躲在爸後面,小心翼翼地跟着,却没想到这竟然是我做过最错的决定。
邻居的门打开,一gu浓浓的臭味从他家里传出,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屍臭味,只有爸察觉到,立刻冲进他家里。
一切发现的太快,原来邻居早就在盘算着如何杀我爸,爸一不注意身後就被t0ng了一刀。
我害怕地跑了出去,一路跑回家告诉妈,但是最後还是来不及,救护车到的时候,爸已经si去。
如果,那时我没说,爸就不会si,这都怪我的多事。
所以从那天起,我选择对所有事情保持沉默,即使知道,也会装作什麽也不知道。
一直到那天,张杰受害的那天,我的懦弱害si了张杰。
当天,那几个神经病的计划我都听到,清楚知道他们想整他,当时我也知道张杰的jg神正处在崩溃的边缘,但是我并没有阻止,我害怕他们会把矛头指向我。
事情最後演变成了一场悲剧,张杰的si,校方还说是因为读书压力太大而自杀,根本就不是,储藏室明明是锁着,根本就是被人锁在里面,jg神一度崩溃而自杀。
阿虎和德明,这两个杀人犯,连一点愧疚心都没有,如今还举办了碟仙游戏,邀请班里的人去,我也被迫去他们的愚蠢游戏。
他们想借游戏来招回张杰的魂,来问他为什麽会自杀,可是其实他们真正想做的是,用这个机会来吓惠玲,与班里的其他的人,包括我。
对於碟仙,网络上流传很多种不同的都市传说,说如果玩碟仙就会被鬼上身,或者碟仙请不走,就会一直缠着玩家,甚至会找玩家做替si鬼。
我不相信鬼神,因为看过太多,听过太多谎称自己看过鬼,但是其实只不过是为了要骗钱的人。
阿虎,德明,我,惠玲,康文,小玲,我们六个人决定在阿虎的家玩碟仙。
惠玲是办里的校花,长得非常有气质漂亮,但是x格就有点怪,一下子非常冷漠,一下子就非常开朗,但是在班里依然非常受欢迎。
她的母亲因为一场车祸不幸去世,当时的她才七岁,所以她一直想借招魂的方法来召回母亲,因此才会答应来这次的碟仙游戏。
康文是一个脑里只有健身的男生,是我们班里肌r0u最发达的男生,非常喜欢惠玲,会想健身也是因为她,人还算不错,但是智商没有肌r0u发达,很轻易就相信其他人的话,我曾经找过他,叫他帮忙张杰,但是他却相信那些神经病的话,说张杰要跟他抢惠玲。
小玲是班里最古怪的nv生,时常带着一个护身符,听她说能阻挡任何妖魔鬼怪,是道教里最强的法宝,有灵异t质但是却看不到鬼,只能感受到鬼的存在,非常孤僻,时不时会看到她对着空气说话。
那两个杀人犯,阿虎和德明是班里的恶霸,用家里的优势在学校里欺负那些弱小的人,甚至要求他们给保护费,这次无聊的聚会也是他们举办的,说是为了召回张杰,其实只不过是想吓惠玲,然後藉此机会保护她,得到她的芳心。
德明从他书包里拿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和一个碗碟,碗碟上有一个红se的箭头,估计是问问题时,碗碟的箭头对上什麽,就是碟仙要说的话。
凌晨十一点半,他们说这是玩碟仙最好的时间。
阿虎把灯关上,点了蜡烛放在周围,然後再回到自己的座位。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坐在了自己的座位,把手指放在碗碟上,开始游戏。
「怕吗?哈哈哈!」,阿虎笑着问。
「开始吧,谁来念咒语啊?不是要念什麽碟仙快出来的话吗?」,康文说道。
德明严肃地说,「我会念,但是大家也必须也用意念去想,碟仙,碟仙请出来,现在开始!
碟仙!碟仙!请出来!碟仙!碟仙!请出来!」
我专注地看着阿虎,他内心里正在想,“该是时候动一下碗碟了,哈哈哈“
果然这时,碗碟动了,移动向是。
「动了!!!真的动了!」,康文激动地喊道。
惠玲惊讶地说,「想不到是真的,碟子真的会动。」
「没错,但是很奇怪,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小玲淡淡地说道,像一个没有表情的机器人。
阿虎问,「碟仙,你在这里吗?」
碗碟移动向了在。
当然这又是那两个杀人犯移动的。
阿虎心里想着,“问一些犀利的问题,哈哈哈。“
「你是男生,还是nv生?」,阿虎问道,嘴角上能看到他正在憋笑。
碗碟移向了男,这次只有德明在动,所以阿虎有点惊讶地看着德明,但是过後,德明打了一个眼se,他才缓和起来。
「是男生,难道是张杰?」,德明问道,故意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不要吓我啦!德明!!」,惠玲生气地喊道。
「碟仙,碟仙,你是张杰吗?」
碗碟移动向是。
「啊!!!我不要玩了!!」,惠玲喊道,手不断地颤抖着。
「不可以松手,如果不想玩,必须请走碟仙。」,小玲依然冷冷地说道。
「对啊!惠玲你怕什麽?不是想问关於你母亲的事吗?管他是张杰还是谁,他的si又不管我们的事。」,阿虎喊道。
「惠玲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康文喊道,依然是惠玲的守护天使。
我看向德明,努力地听他内心的话,“这个康文,应该吓他,一直缠着惠玲是怎样?“
「碟仙,碟仙,你最恨的人是谁?」,德明喊道。
碗碟移动向了康文,两个字。
碗碟的移动让强壮的康文的情绪瞬间崩溃,大声喊道,「什麽碟仙,根本就不好玩,我不要玩了,碟仙,碟仙,请离开!!!」
阿虎生气地站起身,对康文喊道,「你这个胆小鬼,g嘛喊停啊?惠玲还没问她母亲的事,你做了坏事,害怕张杰来找你啊?」
「大家不要吵!!阿虎放开他的手了!」,小玲喊道。
「小玲,你可以不要发神经吗?我放开手又怎样?」,阿虎不耐烦地回。
「难道你不知道吗?玩碟仙的时候,不能擅自放开手,不然鬼魂就请不走,逗留在这里,这是非常危险的,你不知道吗?」
「那个白痴康文,不是已经请走了吗?他都说了那句话,碟仙,碟仙请走的话!」
「大家安静!!!!!」,惠玲用力地拍了桌子。
小玲惊讶地看着大门,小声地说,「我能感觉到,附近有一个。」
「大门?现在他在大门?」,我问道,看向大门的位置。
小玲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能感觉,却不能准确地知道他的位置,我们要怎麽请走他?」
康文抓着阿虎的领,生气地喊道,「都是他!!张杰你去找他!!」
我专注地看着康文,从他内心里听到,”张杰,你的si跟我无关啊。。不要来找我!!“
「康文!!放下阿虎!」,我喊道,拉开了他的手。
整个争吵,只有德明显得非常安静,如果是平时的他,早就冲向康文,挥一两拳了。
我把注意力转向德明,聆听他内心的话,”张杰。。。我有回来把锁打开,我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把你关一整天,张杰,真的不是我们害你的,求求你放过我们。。“
「我要走了,你们一群神经病!」,惠玲提起书包。
这时,小玲及时握住惠玲的手,对她说,「你不能走,碟仙还没请走,大家必须都留下,只有大家一起送走碟仙,大家才能离开这里,不然後果非常严重!!大家听我说!」
阿虎整理了一下领,不耐烦地说,「小玲,我忍你很久了,老是喜欢鬼话连篇,说一堆有的没有的,现在我就要走!!」
阿虎说完,用手握住了门把手,试着打开门,但是惊讶地发现门竟然锁住了。
「门锁住了。。。怎麽可能??」,阿虎颤抖地说道,退後了几步。
「大家,我们可以好好地送走碟仙吗?不要再吵了,康文,阿虎,好不好?」,我哀求地说道。
大家终於达成共识,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小玲说,「从哪里开始,就必须从哪里结束,过了今晚,请来的不管是仙,还是鬼,甚至是魔鬼,都会再也请不走,所以大家请把手放在碗碟上。」
我深x1一口气说,「我们开始吧。」
大家把手指重新放在碗碟上,彼此互看了一下。
「然後?大家说碟仙请离开?」,我问道。
小玲想了一会,摇着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必须结束,刚刚那样子一个人根本不算结束,而且碟仙必须回答再见,才算真的离开。」
「我懂。」,德明低声地说道。
「怎麽做?」,我问。
「首先,必须重新召唤碟仙,然後问碟仙一个问题,过後一个人代表请走碟仙,其他人用意念请走,当碟仙离开後,把纸烧掉,碗碟必须丢掉,或者送人。」
从德明的内心里,我听到了同样的话。
「好吧,那麽大家就重新来吧,再次由我说出,碟仙,碟仙,请出来,碟仙,碟仙,请出来!」,德明喊道。
我察觉到一个很古怪的现象,为什麽还没请走,如今却再次召唤?
那麽之前的那个?不就请不走?
可是,大家并没有反驳,继续问了一个问题。
「碟仙,请问我们能活着出去吗?」,德明问道。
阿虎生气地说,「德明,你疯了啊?g嘛问这个问题?你可以问惠玲是不是喜欢我,还是小玲是不是神经病,为什麽你去问这个问题啊?兄弟!!」
碗碟指向了会。
「妈的,吓si我了,g,德明你可以不要问这麽可ai的问题吗?」,阿虎说。
突然,碗碟指向了si。
大家面面相觑,碗碟的移动跟阿虎和德明没有关系,他们并没有故意移动,其他人也是。
「大家先冷静,我们要送走碟仙。」,小玲说。
「碟仙,碟仙,谢谢你的帮忙,请你离开,碟仙,碟仙,请你离开。。」,德明说。
碗碟指向了好。
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恢复了以为的笑容。
「好好,今天的闹剧就此结束。」,我笑着说。
我看着小玲低着头,脸se非常难看。
从她的内心里,我听到了一个惊人的话,“我们请来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他没走,他也没走,一个是鬼,另一个却是更强的魔鬼,我能感觉到他就在周围,就像爸形容的一样,压迫感,像一块大石头压着头,想抬头也困难,怎麽办,怎麽办?”
刚刚的召唤,原来不是重新开始,而是召唤了另一个。
“鬼能靠爸制服,至少他的法力不能伤害大家,毕竟这肯定不是冤魂,但是如果是魔鬼,那麽连离开这里都会是一个问题。”,小玲心里想着。
「小玲,你还好吗?」,惠玲问道,拍了拍小玲的肩膀。
「惠玲,我们还没有请走碟仙,应该说,我们招来了两个,一个是鬼,另一个却是魔鬼,鬼我不担心,因为不是冤魂,但是魔鬼,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夺取灵魂。」,小玲依然低着头。
「小玲,你不要吓我好吗?我们不是刚刚送走了碟仙吗?」
「没有,,用意何在?
如果要毁灭证据,凶手可以连衣服和屍t一起烧掉来毁灭证据,或者是丢进海里。
除非这hse连衣裙不是si者的,而是凶手的衣服。
我把她的衣服放在後座,意味着我想要毁灭证据,那份离婚协议书或许也是为了要营造一个我们婚姻破裂的假象,让我变成这谋杀案最终的凶手。
那张照片,真的是五月十八号拍的?还是另一个日期?在同一个餐馆,不代表着同一天拍,也可以是b五月十八号还要早的时间。
现在的日期,车上应该会有,我敲打了屏幕几下,本来空白的屏幕,顿时亮了起来,显示时间为凌晨十二点05分,五月十九号。
五月十八号很有可能就是命案发生的日期,而凌晨十二点开车的我,很有可能正前往一个地方来处理屍t,还有毁掉这些证据。
如果凶手想要处理屍t,应该不会需要绳子来把si者捆绑,捆绑後的屍t也不会毁灭证据,除非是为了要囚禁某一个人而用的绳子。
假设是这样,四月二十号买的绳子,就是一切发生的,si者因某一个原因,被我们囚禁在某一个地方。
从四月二十号直到五月十八号,si者足足被囚禁了超过半个月的时间。
这不可能是一个绑票案,我们不可能为了钱那麽做,而且我们也没必要那麽做。
如果不是为了钱,只能说我们是为了要掩盖某些事,不能让si者说出,所以就把她囚禁。
到了最後,纸包不住火,迫於无奈杀si了她。
我们到底遭遇了什麽事?必须囚禁一个人?到底那个人对我们有什麽威胁?
平时的我们,处理事情都非常谨慎,对人都很友善,而且也不会刻意去做犯法的事情,也没有杀人的想法,更没有仇家想杀我们,也没有得罪任何人。
囚禁一个人,是否是因为发生了一件我们必须隐瞒的事,是不是我们误杀了一个人?
一场意外,车子撞倒了某一个人,我们为了要逃避罪行,匆忙地离开,可是却被附近的目击者看到,所以我们为了要掩盖事实,而囚禁了那个人。
可是,为什麽我们最後选择杀si他?
为了封口是最好的解释,但是却很逞强,因为一开始的囚禁说不通,还整整囚禁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从一开始就想要杀人灭口,就不需要囚禁对方接近一个月後,才把他杀si。
被车撞倒的si者呢?我们又怎麽处理si者?
我们不可能把si者留在路上,这样太明显,必须把屍t藏起来,像是把他放在後车厢。
四月二十号买的绳子,不可能用来绑si人,除非对方还没si,还挣扎,所以才会把他捆绑。
过後,他应该是被丢进海里,或是埋了起来。
这麽做,就能伪装成si者因为失足跌入海里,完美脱罪。
可是这看起来天衣无缝的办法,却被人发现,或许这个人没有直接报警,而是威胁了我们,所以我们才会动了杀机。
如果弃屍是在四月二十号,那麽被目击者威胁的我们,并没有打算杀si他,而是接受了他的要求,到了最後,或许目击者提出了更离谱的要求,我们才起了杀他的念头。
从三件衣服上,只有那hse连衣裙有着明显的血迹,黑se的t恤虽然也有深黑看起来像是被泼过的痕迹,但是这不合理,因为白se衬衫也有血迹。
如果两件衣服都有血迹,为什麽黑set恤的血迹会多过白se的衬衫?
所以最有可能杀si目击者的人,就是我老婆,小慧。
我可能不在现场,因为杀他的人是小慧,而不是我。
或许,我也被通知在那个地方与目击者见面,但是赶到後,发现小慧已经把对方杀si。
过後,我打算帮老婆脱罪,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在五月十八号的下午,跟老婆约在餐馆演一场戏,故意争吵,做出一副我们感情破裂的假象。
目击者si的那天,应该是五月十七号,因为现在的日期是五月十九号的十二点,十八号是在餐馆,代表着事情发生後,我们没有立刻处理屍t,而是藏了一天後才处理。
那张没用的免付停车费的卡,没用的原因应该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开车,因为车子里有si者。
餐馆的闹剧结束後,我们在餐馆外拍了一张照片,为什麽拍,我始终不明白。
或许是做纪念,还是做不在场证明,可是这太逞强,因为店员已经看到我们,除非那张照片不是那天拍。
到了凌晨,我开了车,准备好了所有工具,前往了弃屍的地点。
此刻,如果是我si前的最後一幕,那麽就代表着我在途中遇到了车祸,我si了,然後灵魂徘徊在这个循环里。
阿公曾说过,当一个人自杀,就会不断地重复自己的自杀过程,一直到有一天,他终於释怀,放下心里的石头,才能离开这循环。
可是我没有自杀,我不可能自杀,衣服还在後座,屍t或许也在後车厢,我怎麽在还没处理好这些就自杀。
难道,发生了意外?
我开始注意另一个我的脚的动作,发现到了一个很诡异的现象,那个我竟然一直不断地踩着刹车,嘴里不断地骂三字经。
可是车子没有停,一直维持在100公里的速度,整个车程只有十分钟,过了十分钟後,车子都会回到第一个地方。
十分钟的车程,车子不能刹车,到了那破旧的房屋的时候,就是这循环结束的时候,前方刚好有一个转弯,或许那里就是我出车祸的地方。
有人想害我,刹车功能会失灵一定是被人弄过,这就代表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自杀念头,而是被人害si。
最想杀我的人,只有可能是受害者的家属,可是他们应该不知道,难道目击者已经把事情告诉了受害者的家属?
所以他们才会故意安排了这个会面,利用这个机会把车子的刹车功能废掉。
等一下,这有点说不通,因为杀si目击者的那天是五月十七号,我们都没事,所以不是受害者的家属。
我从家里出发,难道是小慧?
可是我不是已经打算帮小慧脱罪,她没有理由杀我。
除非,这一切都是我开始。
「哇哇哇。。。」,我惊讶地看着另一个我。
突然,整个身t感到j皮疙瘩,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一切都是小慧的错,但是我却忽略掉,从一开始的绳子与小刀都是我买,弃屍也是我做,连离婚协议书也是我签。
我根本从没想过要帮谁脱罪,我只想自己脱罪,所以才会买了绳子和小刀,把奄奄一息被车撞倒的人捆绑住,丢进海里。
老婆的x格,根本不会想到弃屍,更不会想到去杀si任何人。
所以,黑set恤上的痕迹,确实就是血。
那麽,hse的连衣裙就是我老婆的裙,如果衣服在车後,就代表我没有打算弃屍,而是分屍後丢弃。
根本就没有目击者,只有我老婆,我老婆想要我自首,而我怕事情暴露,所以才会把小慧杀si。
这就是为什麽,我的记忆会停留在十二月2018年,我选择x地忘记了那些不好的过去,只记得好的事。
那天,五月十八号的晚上,我在家里与小慧为了这件事争吵,小慧依然坚持要我自首,或许也威胁了我,如果没有自首,她就会自己去找警方。
我一怒之下,把小慧杀si。
穿着hse连衣裙的小慧,倒在地上si去。
当时的自己,穿着白se衬衫,因为我刚放工回去。
过後,为了脱罪,我决定分屍,换了一件黑set恤,做好了分屍,把一袋一袋的分块放进车里。
所以,小慧的衣服才会在後座。
凌晨十二点,五月十九号,我把所有该丢弃的东西都放进车内,准备前往之前弃屍的地点。
在路上,突然我发现刹车机坏了,我不断踩着刹车,但是速度依然维持在100公里,到了最後,我在一个转弯的时候,撞向了围栏。
si去後的我,在一个轮里不断重复着我si前的十分钟,但是我在这一个轮里,从没有一次si过,到了转弯就会重新回到原点。
如果,现在的我让另一个我踩油门,是否就能断了这个循环?
我伸手提起了踩油门的脚,然後在转弯的时候,压在了油门。
车子果然撞向了围栏,突然我感觉全身上下都痛,然後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小慧。
我看了看周围,这竟然是我家。
「小慧?」,我问道。
「对不起!」,小慧哀求地喊道。
另一个我从我身旁穿过,生气地喊道,「你到底做了什麽?!!」
「再帮我一次好吗?」,小慧跪着地上哀求地握着第二个我的脚。
「身上的衣服脱下,然後快点把地上的血迹擦乾净,置於屍t,我看,只能那样了。」
「谢谢你。」
「妈,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了!我知道该怎麽去啊!」
「等一下,你又迷路,还是我带你去,我在外面等。」,妈打开雨伞,走在我前面。
「妈。。。」
今天是我人生第一个面试,公司不是一家大公司,但是职位和工钱不错,最重要的就是地点靠近自己的家。
妈说这是第一次我去面试,所以不管我怎麽劝,她都要跟着我一起去。
从小到大,这就是我的人生,被妈呵护的人生,应该说被捆绑的人生。
面试地点,位於我家大概有四个巴士站,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
走出巴士站,再走大概五分钟就会到一个大楼,我要面试的地方就在这大楼的三楼。
妈提着伞,另一只手擦着脸上的汗水,「今天天气真的是太热了。」
「我都说了,不要跟我一起,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无奈地摇头。
「好了,好了,就只有今天,改次你自己来。」,妈收起雨伞。
二十年下来,妈都是用着这种方法来照顾我,她认为的保护,却无形中给了我许多压力。
我严肃地再对妈说,「不要等我,听我,不要等我,立刻回家,到家我会告诉你,我有没有被录取。」
「知道了啦!你是要重复几次?」
我跟妈告别後,就搭了电梯到三楼的公司。
公司的规模不大,柜台有一个阿姨微笑地看着我。
「请问,我是来面试的,那个。。」,我说。
「雪慧对吧?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叫她出来。」
「好的,谢谢您。」
过了一会,雪慧就走了出来,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啊,你终於来了。」
「对不起有点耽误。」
「没事,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我讶异地问。
「没错,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我们先去会议室再继续说。」
踏进公司,周围的人都用着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彷佛他们认识我,而且还非常害怕我。
会议室非常小,只足够我们两个人进去。
「刚好会议室有人,只好用这个b较小间的,不好意思,你不要回去说哦。」
我摇头,眼神坚定地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要跟谁说?」
「哦哦,你不知道,那算了,对了,今天你来,是要签合约,你有笔吗?没有的话,这里有。」
「等一下,签合约?不是应该谈一下?我今天应该是面试,还是我直接通过了?」
雪慧淡淡地微笑,低头看了看我的简历。
「没错,你被录取了。」,她把合约交给了我。
我看了看合约,仔细地了每一页。
「是因为我的学历太好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份工作,你们怎麽会这样就录取了我?」
雪慧站起身,用手敲了桌子,「你到底有完没完?刚刚你妈不是已经来过了吗?」
「我妈?」
「对啊,你妈把你说的像难得一见到奇才,我看在你妈那样坚持,那麽保护你,我才勉为其难接受,现在你怎麽还在那里装傻?」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算了,这个工作我不要了,对不起,再见。」
我生气地走出公司,不理会雪慧的话。
现在,我只想立刻问妈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到了大楼的一楼,妈果然没离开,看到我时,开心地说,「被录取了?」
「没有。」
「怎麽会?」
我生气地喊道,「妈!!!我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子!!你怎麽可以找我的面试官,怎麽可以代替我去面试?你这样子让我很没面子?」
妈被吓得流下了眼泪,「我只是害怕我的小哲会被欺负,我只是要保护你啊,你怎麽可以这样说你妈妈?」
我叹了口气,摇头看着她,「算了,回家!我不想在这里吵,这个工作我不要了。」
妈听到我那样说,顿时微笑,「好,好,不做也好,妈还有钱,可以照顾你。」
我像发了疯一样,大声呐喊,「妈!!!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子!!」
「对不起小哲,我们回家。。」,妈握着我的手,眼泪不断滴落在我手上。
那件事发生後,我不再让妈跟我去面试,更不跟她说我面试的地点或公司,甚至有时也没说我去面试,骗她说我去找朋友。
但是,每一个面试,每一个面试官都是同样的眼神,同样的语气。
那个取笑的眼神,那个同情的眼神,那个不屑的表情,就像那天,面试官见过我妈的表情一样。
我害怕地拒绝了每一个面试,即使对方答应录取我。
回到家,我都会问妈,是不是去找了面试官,但是她每一次都否认。
我从来都没有那麽害怕妈,也不觉得被保护是件坏的事,虽然自由被剥去,但是至少这世界还有妈在关心自己。
所以,我不拒绝妈在学校找老师,找欺负我的同学,找校长理论,即使被全班同学当成是只会靠妈妈的男生,我也从没讨厌过妈。
可是这次,我已经二十岁了,已经必须踏出社会自己来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怎麽能再继续靠妈来帮我?
我生气地跟妈大吵一顿,然後冲出了家门。
这是我第一次,没经过妈的同意离开了家。
走在路上,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只知道自己必须要远离这里,远离这个困住我生命的地方。
这时手机响起,是康德。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从国小就认识。
「阿德,有事妈?」
「你在哪里啊?怎麽跑出家?」
「你怎麽知道我跑出家?」
这时阿德沉默了一会,再说,「我们在秘密基地见一面,如何?」
「好啊,反正我现在也没事,现在?」
「对,然後,你知道鸭子为什麽会上树吗?」
我停顿了一会,回想起国中的一个暗语,「因为没有信号。」
说完,我立刻把手机关掉。
顿时,我想起国小,为了要偷跑出去玩,把手机关掉的时候。
当时,是不想妈打来找我,而现在,阿德竟然叫我关掉手机。
秘密基地是在他家附近的一个公园,离我家有一点距离,搭巴士需要十分钟才到。
我走进公园,找寻着他的踪影。
「哲,我在这里!」,他挥手喊道。
「阿德,好久不见,你怎麽知道我跑出家啊。」
「当然知道,我是你唯一的朋友,是有原因的,你手机关了对吧?」
我点头,拿出手机再检查一次,「对,关了。」
阿德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点了一个名为守护的app。
「哲,你看这个。」
手机里显示的画面,像是一个监控器拍的画面,画面非常清晰,而且还能非常清楚听到周围的声音。
「这是?」
「这是你妈在用的软件,你知道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无法相信地拿起手机,盯着画面看。
「这是谁?谁被监控?」
阿德摇了摇头,「你。」
「什麽?!」,我仔细看了画面的周围,发现是刚刚自己跑出家时的画面。
「我不明白,你怎麽会有我的画面?」,我问,心里顿时感觉到毛骨悚然,手不由自主地发抖。
「哲,我是你妈安排帮你的人,她给我零用钱来照顾你,不让你被欺负,可是我不可能一直都在你身边,所以她就给了我这个软件,让我也能监控你,更好的保护你。」
「我妈怎麽会?」,我不敢相信地看了历史记录,确实从记录找到了我之前跟妈大吵一顿的画面。
「哲,你手机里能够提供你的位置,而画面是从你自己的脑传达过去,但是画面需要跟你手机一起连接,才能把画面传送出去,所以现在你妈应该看不到你在做什麽。」
我生气地喊道,「阿德,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这些年下来,为什麽你都不告诉我?」
「哲,你很软弱,当时的我也是觉得这样子做,对你是最好的,但是我没想到,到了二十岁,你妈还依然还在监控你。」
「我真的不明白你们!!算了,我现在回去找我妈理论。」
「等一下!你不能说,哲,你还记得小玲吗?那个你喜欢的nv生,到最後拒绝你的nv生。」
「怎麽?你快说!」
「她其实喜欢你也是,但是你妈不想你在那个年龄找nv朋友,所以就要她拒绝你,你其他的朋友也是,只要她觉得不适合,就会威胁他们,要他们离开你!」
「我妈,怎麽可以?」
原来,我一直以为的保护,竟然会那麽可怕。
「哲,你还好吗?」,阿德惊讶地看着我。
「没事,我现在想立刻回家,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是你说的。」
「恩恩,你回去跟你妈说,让她明白该放手让你走了。」
一个月後。
今天是母亲节,我买了一篮子的玫瑰,准备当做是母亲节的礼物。
妈像以往一样,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煮了许多她拿手的好菜。
「妈,母亲节快乐。」,我拿起装满玫瑰花的花篮交给了她。
她开心地接过,「小哲,真乖。」
当她转过身时,我从身後拿起了短刀,毫不犹豫地刺向了她的背後。
鲜血从她身後不断流出,突然她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妈,对不起。」,我哭着说。
「小哲,你怎麽会。。」
「妈,我从你房间里找到了骨头,人的骨头,那是我以前朋友的骨头对吧?!那是你为了保护我,而杀了他们,对吧?!」
「哲,你听我说。。你要知道。。。」
「你说啊!说啊!!」
妈来不及说下一句,就离开了。
我望着她依然还开着的眼睛,心里顿时感到非常後悔。
「我到底做了什麽?」
我走去了那被封闭的房间,用了她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那是我一辈子都无法进去的房间,应该就是监控我的房间。
打开房间门,我惊讶地望着桌上的零件,与像是蓝图一样的a3纸。
那是我的蓝图,一个ai的蓝图。
我颤抖地掀开背後的衣服看,再用手试着打开身後靠近肾的位置的机关。
用手使劲压了一下,果然真的打开了,打开来照了镜子一看。
那是电池,一个超大颗的电池,在我的身t里。
这时,躺在地上的母亲站了起来,带着微笑地对我说,「没事,我再调正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