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深本就打算照顾好穆怀章再离开,因此他没有推辞地点头,“我会的。”
祁楷达到目的,笑容更深,太棒了,终于不用看到上将的冷脸了,爽!
陆烟深在弄早餐,穆怀章躺着,视线上下扫过,看到他没有受伤,放下心来。
而后他语气冷淡地说:“不用麻烦你,等吃完早餐你就回学校吧。”
陆烟深手头的动作一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不会走的。”
穆怀章闭上眼睛,“这次的事不用挂在心上,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会这么做,这是我的责任。”
祁楷要是在这里肯定想骂人,真是装得一手大尾巴狼,居然学会了欲擒故纵,真该给他颁个影帝奖。
但陆烟深不知道,他以为穆怀章真的想和他划清界限,好在他也没打算发生什么。
两人沉默无言,陆烟深端着一碗粥,穆怀章不方便,他只能担任起了喂病人的职责。
“穆上将,该吃饭了。”
两人真是把客气演到了极致。
穆怀章看着陆烟深噘嘴,轻轻吹凉那口粥,神情分外认真。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强行忍住了某些冲动。
近几日,他脑子里一直闪过很多很多画面,他再次确信这大概是他和陆烟深的前世。
上一辈子,陆烟深不要他了,惨死在他的面前。
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救回陆烟深。
噩梦折磨得他几欲疯狂,他不允许陆烟深再次离开。
所以他自觉伪装起自己,一点点把猎物拽回来,牢牢掌控在身边。
一碗粥一口一口喂完了,陆烟深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嘴。
穆怀章有些无奈,“我只是受了伤,没残疾。”
陆烟深闻言,脸颊泛起了些许红润,“抱歉,照顾我妈妈习惯了。”
穆怀章想起当初陆烟深那句“您就像我的父亲”,被噎了一下。
陆烟深转移了话题,“上将还饿吗?”
穆怀章没什么心情吃饭,他摇摇头,“不饿了。”
陆烟深拿起包子啃了几口。
穆怀章嫌弃身上黏糊糊,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自己脏兮兮地和陆烟深待在一起。
“我的手机呢?”
陆烟深四处找了找,最后在一袋换洗衣服下面找到了他的手机。
穆怀章给祁楷拨了个电话,开了免提。
“上将,有事吗?”祁楷奇怪地问。
“帮我找个护工来,我想洗澡。
祁楷这个人精,哪能不懂他的意思,况且听那边的回音就知道穆怀章开的是免提。
作为替上司分忧的好下属,他立刻道:“护工还没找到,不好找啊,还要查对方的背景情况。”
“陆先生在吗?陆先生能不能先帮忙?拜托啦。”
穆怀章语气冷硬,“帮不了,赶紧找!”
祁楷在那边支支吾吾,有些为难。
穆怀章不跟陆烟深说话,显然不想再麻烦他。
祁楷豁出去一般,“那上将我去给你洗?”
穆怀章冷漠地吐了个“滚”字。
陆烟深垂下眸,挽起了袖子,走到床边,“我来吧。”
浴室/病房/亲密接触
陆烟深刚说完话,祁楷那边非常有眼见地挂断了电话。
一下子病房安静下来,穆怀章肌肉紧绷,半是期待,半是紧张。
陆烟深神色平静,目光落在衣服的扣子上,心无旁骛解开剩下的两个扣子,然后轮到裤子。
“穆上将,我进来了……”
主治医生不知道两人“白日宣淫”,走个形式询问了一下就推开门。
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穆怀章衣服都没了,陆烟深还扒拉着裤子。
医生愣了一下,立刻转过头说,“抱歉打扰了。”
陆烟深连忙给他盖好被子,本来没什么的,经此一遭,倒像他们真在病房干了什么不知羞的事。
穆怀章被打断,瞬间有些气闷,“什么事?”
医生侧过头,看到他已经穿好衣服了,这才委婉地提醒,“你现在不适合做剧烈运动,身体还没痊愈呢,别急这一时半会儿。”
穆怀章听完,脸色铁青地瞥了一眼陆烟深泛红的面颊,心知自己要是再不解释,小猫大概想原地消失了。
“我只是想洗个澡,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
医生和穆怀章是多年老友,听到这句话,他“昂”了一声,“只是洗澡啊……”
穆怀章的眼神越来越可怕,医生心头一震,正色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次有多危险,就差那么一点点,不到一个指甲盖的距离,你就没命了。”
穆怀章移开目光,“这不是还活着吗?”
医生受祁楷所托,特地来助攻,“你也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啊,以前就没见过你为谁拼命。”
穆怀章抬头制止,“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出去。”
医生心想,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干脆转个头交代陆烟深,“这几天不要让他提重物,最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好恢复。”
医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真的不能剧烈运动,要禁欲。”
穆怀章额头青筋跳了跳,“滚出去!”
陆烟深全程没有开口的机会,似乎全世界都已经默认了他和穆怀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