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违规操作,本直播间已被封禁,禁止直播时长48小时。”
宁矜恩轻声念出一行字。
“昨天禁了24小时,今天又是48小时,这个破平台在搞什么啊。”女主播气得直跺脚。
冯忻也想知道巨树平台最近在搞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联系对方,手机就先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冯忻立马接通了电话。
“方哥,我正想打给你,你们平台又在搞什么。”冯忻的语气很古怪,像是在责怪又带着一丝讨好。
“我徒弟直播间又被封了。”
“擦什么边,昨天刚被封谁还敢擦。”
“那你给查一查是什么原因。”
“买人气?哪个直播间不买人气,我说方哥,你跟我交个实底,我们是不是被针对了?”
“没被针对怎么最近这么多问题。”
“我不是不信你,我他妈刚从g市回来,结果连程总的一根毛都没看到。”
“呵,他是大忙人,当然不会把我这种小主播放在眼里……”
宁矜恩冷眼看着冯忻,哪怕如今身价过亿也改不掉他骨子里的粗鄙和低俗。
别说比不过那个人,就连邵青燕都不如。
可又如何呢。
自己身后毕恭毕敬站成一排的‘徒子徒孙’、出行时的豪车和跟随在身边的助理保镖。
如今拥有的这一切都是邵青燕不想给自己的。
而且…
宁矜恩视线落在冯忻的眉眼上。
目光变得恍惚又带着眷恋。
作者有话说:
半夜,程大树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大黑到底是谁!
“谢了方哥,改天我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冯忻收起脸上的笑:“一会儿直播间就能解封。”
“师傅,你太厉害了。”
“还得是冯哥。”
“牛逼,冯哥。”
七嘴八舌的奉承吵得宁矜恩耳朵疼。
“行了,别说这些虚的。”被吹捧得冯忻看起来也没多高兴,他指了指女徒弟:“你上去跟粉丝们解释一声就下播。”
“啊?不是解封了吗。”女徒弟不解。
“解封又怎么样!”冯忻:“直播间里一共就1000来人,还大部分是他妈死的,播个屁啊。”
“可是坑位费…”助理。
“这还用我教?拖到下一场啊。”冯忻:“走走走,别围在我这儿,该干什么干什么。”
将人都撵走,冯忻才把身边的宁矜恩搂在怀里。
伸进后腰的手有些凉,但宁矜恩恍若没有察觉。
“脾气怎么这么大。”
“能不大吗,已经有好几个合作商提出不满了,还有提出要赔偿坑位费的。”冯忻:“我一场直播所有商品加一起才几千销量,真他妈撞了邪了。”
说话的时候带着气,捏在宁矜恩腰上的手劲不自觉重了些。
宁矜恩依旧不吭一声:“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直播平台高管?”
“不是高管,是个技术。”
“技术?”宁矜恩:“一个技术也能让你叫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姓方的不是普通的程序员。他是最早一批跟着巨树老总的人,直播间的数据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那些高管算什么,全是酒囊饭袋。”
“哦。”宁矜恩。
怀里的人明明腰都被自己捏软了,脸却一副云淡风轻。
冯忻爱惨了宁矜恩这副清冷又温顺的模样。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动了要把人从邵青燕身边抢过来的心思。
一个呆货怎么配拥有天仙儿。
“要不是因为我面子大,这种平时躲在幕后的人根本不会轻易出面。”冯忻说着就含住了宁矜恩的耳垂:“你老公我是不是很厉害,嗯?”
已经有视线看过来了,有羡慕也有嘲笑。
再厉害也是只随地发青的公狗,宁矜恩掩盖住眼底的厌恶,轻笑一声:“厉害还让别的主播挤兑成这样呀。”
冯忻啃宁矜恩脸的动作停了下来。
“妈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搞鬼我弄死他。”
“阿嚏。”程大树搓了搓鼻子不满地看了眼身边的庄常星:“你骂我?”
庄常星没否认:“是你让我来的,我来了你又这么多事儿。”
程大树:“我是让‘庄医生’来,希望你能专业一些。”
庄常星翻了个白眼,不再理程大树,上前一步走到病床边。
程大树也想跟着挤过去,可那里已经围着几个人。
刚刚劝服邵青燕劝了一半,主任就带着几个实习医生浩浩荡荡来交代术前事项,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再次从g省赶过来的庄常星。
“小邵,手术方案之前已经跟你沟通过,不用担心。”中年主任声音忠厚爽朗,让人一听就觉得靠谱。
“宋主任,关于手术日期…”邵青燕。
“咳咳,燕哥~”
顾不得外人在场,程大树喊了一嗓子。
“????”庄常星猛地回头看向伸长脖子、双手合十朝邵青燕做哀求状的人。
邵青燕跟程大树对视两秒,叹了口气:“宋主任,那就麻烦您了。”
“麻烦什么,先不说你是我的病人,就邵老给咱们医院捐赠过那么多设备,这台手术我也会尽全力。”宋主任。
“你下定决心早点做手术是对的。这几天养好精神,要是觉得身体有什么问题及时让人来找我。”
拍了拍邵青燕的腿,宋主任带着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实习医生离开病房。
程大树送完人回来,越过正和邵青燕轻声交谈的庄常星,把保温杯又递给床上的人:“燕哥,再喝点红糖水。”
水喝多了也不好,特别是现在上上下下不方便。
邵青燕摇了摇头:“不用了。”
程大树:“燕哥,你今天可抽走4管血呢。”
好不容易搓掉的一身鸡皮疙瘩又重新爬满身,庄常星瞪着程大树。
“你这什么表情。”程大树也跟着瞪眼。
“第一、红糖可以补血这件事缺乏科学依据。第二、傍晚别让他喝太多水,容易水肿。第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
怕是刚才又不自觉露了馅,程大树连忙回头跟邵青燕解释:“燕哥,我不是态度差,我和他平时就这样,关系好,说话比较随便。”
对于程大树和这几人的相处模式,邵青燕早就已经见怪不怪,此时也饶有兴趣看他‘表演’。
“我没说你态度差。”庄常星。
毕竟自己拿钱办事,是霸总身边随叫随到的怨种医生,要是被他温柔相待才见了鬼。
“那你在说什么。”程大树。
庄常星一副受够了的模样:“你能不能别压声了。”
他学着程大树压低声线:“‘燕哥~燕哥~这声压得就跟你那时候喊麦一…哎哟。”
捂着胫骨前侧,庄常星几乎跳起来:“你真踢啊。”
黑历史差点被揭短,程大树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
脸同样有些红的邵青燕似乎听到了一个不太熟悉的词,好奇地问:“大树他以前喊什么?”
“没什么。”程大树大声打断庄常星还想说的话:“你今天可以先回去了。”
“我才刚来…”几乎是被推出病房,庄常星回头朝邵青燕喊:“邵先生,今晚开始别枕枕头睡觉。”
门被程大树“哐当”一声关上,想了想他又给反锁。
“他刚才喊什…”邵青燕探头望向门口。
“你问那个啊…我俩有个朋友姓麦…我们都喊他…麦哥。”程大树。
邵青燕:“我是想问,他刚才临走时是不是喊了一句别枕枕头?”
“………”程大树。
“………”邵青燕。
“我去问问。”程大树拽了两下没打开门才想起是自己给反锁了,一阵手忙脚乱人总算出去了。
邵青燕自言自语:“到底是喊什么,怎么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