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怎么没听懂,到底是谁出轨?
——原来不是捉j小三,是渣男来倒打一耙。
宁矜恩摇了摇头:“青燕,我这不是剽窃,荣祥斋太老了,老到故步自封、泥古不化。货卖不出、贷款批不下,我还听说你让工厂那边停工一个月。”
“你有没有想过,年关将近,在荣祥斋干了一辈子的老师傅和工人们怎么办?”
邵青燕搭在膝盖上的拳头攥紧。
宁矜恩“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一起来经营这个新品牌。我知道你不喜欢管理公司,你可以继续心无杂念的做你的糕饼。那些老师傅,员工们也可以雇到我这里,给他们的待遇会跟之前在荣祥斋时一样。”
这看似体贴入微的话却让邵青燕如同第一次认清眼前人一般:“如果我去你那里,冯忻怎么办,你不是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吗?”
听他这么问,烘焙室内的程大树脸色变得铁青。
作者有话说:
蠢新对佩佩的榜单机制还有些搞不懂。
短更一章,字数有点少,抱歉。
ps:全文小修中,除前四章换掉了大树回忆部分的视角,其余部分会改掉一些bug。
不影响阅读。
见邵青燕似乎松口,宁矜恩的声音立马染上委屈:“我和他…青燕,我是为了你为了荣祥斋才被冯忻……可你却要跟我说分手。不仅不让我见爷爷,现在还领着外人进门。”
——哈?谁来翻译一下白裤子说得啥?
——意思就是我当老板,你来给我打白工。
——加上正大光明挖员工墙脚。
——荣祥斋要倒闭了??怎么可能,那可是老字号啊。
——别急着站队,好像又有反转。
——我怎么觉得他为了小哥哥付出挺多的。
——确实,如果真是这样,白裤子有点惨。
——呵呵,不会只有我是鉴茶大师吧。/茶杯
——是我听错了吗?主播他们说的是不是冯忻?
——冯忻,那个大网红??
——重名了吧,我家忻哥怎么可能当小三。
——冯忻前几天官宣了,我去找找录屏。
——呦,冯忻不仅当小三,还胁迫人。/挖鼻
——黑子麻烦滚远点,笑亖了,忻哥用强迫别人?
——他们说得可能是冯心,也可能是冯鑫但绝对不会是冯忻。
——这个直播间从一开始的炒花生到现在的围观被捉j,短短几个小时比我20年的人生还丰富。
——炒好的花生给我来一盘,我能在这里吃一天。/吃瓜
——我回来了,冯忻前两天官宣的人叫“恩宝”,刚才小哥哥叫白裤子“小恩”,你们品,你们细品。/狗头
——还有,那个“恩宝”也是卖点心的,而且声音也有点像。/狗头
——忻哥和恩宝很甜的好不好,怎么可能是胁迫。
——我们忻哥真是火了,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也能来蹭。/呕吐
——我们忻哥真是火了,脸都不露的主播也敢来碰瓷。/呕吐
——……粉圈好可怕。
——主播,水油皮快醒好了。
…………
…………
弹幕吵得热火朝天,程大树依旧紧张地透过门缝去看邵青燕,却看不出背对着自己的那人的表情。
体贴地听宁矜恩说完,邵青燕才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我正在做糕饼,水油皮醒发过长会变硬。小恩,长话短说吧,你今天来是想做什么?”
演出来的委屈瞬间散去,宁矜恩脸上因羞怒挂上一层薄红:“我说了这么多,你脑子里只有糕饼?”
“醒发过长会变硬?哈,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在你心里都只有糕饼。”宁矜恩指着烘焙室:“烘焙室不是‘禁地’吗?你什么时候底线变得这么低,可以带着外人随意进出,你们真的是在里面做‘糕饼’吗?”
“邵青燕,就算没有冯忻,你也会和我分手吧。”恼羞成怒下,几乎撕破脸的宁矜恩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邵青燕面色依旧平静:“小恩,你进屋时有看到门口放着的鞋吗?”
——这墙角听着有点费智商,到底该站谁。
——咱们是在偷听,你们打字时小点声,别被他们听见了。
——我作证他们真的是在做糕饼。
——是啊,抖机灵归抖机灵,小哥哥可是很认真在做糕饼呢。
——没错,但大叔认不认真就不好说了…
——主播请尽快澄清,不要再带我们忻哥的名字,否则冯家军会踏平这个直播间。
——这俩人又打什么哑谜,怎么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
——鞋?门口的鞋怎么了?
——大叔别光顾着自己偷听,你给解说一下他俩在说啥。
——好怕啊,我被楼上的冯家军吓尿了。/挖鼻
…………
…………
“什么鞋?”宁矜恩也没懂邵青燕在说什么。
邵青燕:“如果你真在意我是不是带着人回来,一进门就会看见玄关摆放了两双鞋。”
宁矜恩因心中有事进门时根本没有注意地上有没有鞋:“我以为那两双都是你的。”
“小恩,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把鞋放在鞋柜外。”邵青燕。
听出他的意思,宁矜恩“嗤”了一声:“用一双鞋来证明我在不在意你是不是有些可笑?”
邵青燕:“不如你现在再去看一眼,那两双鞋哪一双是我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在意邵青燕,宁矜恩转身快步走向玄关,回来时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你平时是穿皮鞋,可外面那两双都…都不是你的鞋,烘焙室里是不是有两个人?”
看着昔日的爱人,邵青燕轻声道:“车祸后我双脚发肿,只能穿拖鞋也只有拖鞋。可哪怕病房里开着空调还是会脚冷,那种冷让人觉得浑身都跟着僵硬麻木。”
“玄关那双棉靴叫老人鞋,是新护工买的,我还记得第一天他帮我换上这鞋时说的话,‘邵先生,你千万别嫌这鞋丑。它不仅不勒脚,穿起来还可暖和了,而且这里面还能塞暖贴呢…’。”
“我当时想我又看不见怎么会嫌鞋丑呢?”说到这里邵青燕露出个温煦的笑:等我能看见的时候才发现它确实很丑,但也真的很暖和。烘焙室里的人就是我的那个护工。小恩,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在意不在意真的是从小细节里看出来的。
——小哥哥这是怎么了又坐轮椅又看不见?
——不是说了吗,出了车祸。
——妈呀,好惨。/大哭
——所以说到底是出轨?
——啊?大叔只是个护工?
——嗑错了,我还以为…
——怎么感觉胸口发闷。
——我好像听到大叔吸鼻子声??
——大叔,你不会是哭了吧!!!
程大树一直以为虽然经受轮番打击,但内心强大的邵青燕不会在意那些事。无论是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被推来推去做检查还是吃着李护工偷懒之后带回来的那半温半冷的饭。
直到门外的人跟宁矜恩吐露心声时才让程大树窥伺到邵青燕的一丝脆弱。
不是不在意,他只是在没人关心时能忍住不说而已。
想到那被吃光的螺蛳粉和不离脚的老人靴,程大树吸了吸鼻子。
自己为什么要逃离,就算当时被邵青燕厌恶反感也该跟宁矜恩争一争才对。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怪我没有关心你,可我当时又要顾着荣祥斋…宁矜恩。
“小恩,你先回答我,你今天来是想做什么?”邵青燕。
“我…”宁矜恩喉咙一时有些干痒,他轻咳一声:“我想借一下百子模和那一套燕尾模。”
邵青燕沉默了几秒:“抱歉,无法借给你。”
宁矜恩:“为什么?现在荣祥斋的糕饼不是用不上这几个模具吗,放着也是放着。”
邵青燕:“之前用不上,但很快就会用上了。”
宁矜恩脸色一变:“你这是想用我的点子跟我对着干了?”
邵青燕没有解释:“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你先走吧,别让冯忻在楼下等太久。”
程大树闻言,脸色阴沉地快步走向窗边,拉开窗帘向下看去,果然在楼下看到了正倚在他那辆宾利前抽烟的冯忻。
——大叔你能不能把手机留在门口,我还要听墙角呢。
——冯忻在哪?让我看看。
——说了不是我们忻哥,能不能别再碰瓷了。
程大树冷笑一声举起手机对着楼下的人来了个特写。